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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妖精!
瞬間念頭,乍然撞入湛王腦中。面色有些緊繃,看著她沒說話。
容傾垂眸,放開他一個胳膊,圈住他腰身,耷拉著腦袋道,“那,你不能打我屁股,我屁股受傷了。”
湛王抿嘴!從親,轉眼說到打,該死的轉移話題。
容傾又道,“你也不能打我背,我背也受傷了。腿也不能打,還有頭,更不能打,會傻!”
湛王任由她抱著自己,不咸不淡道,“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打我。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看我,就算氣哭了,也沒敢撓你一下。”
“本王跟你不同,本王只會動手不會動口。”
湛王說完,就見眼前小女人乾脆的把頭埋在他胸口,悶悶的聲音傳來,“那你輕點打!我怕疼。”
“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疼嗎?”
“除了怕疼,還怕很多。”
“是嗎?”
“嗯!怕你真的把容逸柏給弄死,怕你一個不高興不是不要我,就是要休了我。還怕你趕我走的時候,連一點兒錢也不給我。”
容傾埋在湛王胸口,眼淚順便往上蹭了蹭,悶悶道,“容逸柏在,我有一個家,你願意娶,我將有一個家。可你一怒,收了容逸柏的命,收回了娶我的話,那我就什麼都沒了。”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很怕!所以,王爺你不要處死容逸柏。還有我……”容傾抬頭,抹了抹眼淚,哽咽道,“你若不要我,要休我。一定要早點兒說,在我還青春年少時,趁我還風華正茂的時候說。不要等了我人老珠黃了,你才去講!”
湛王聽言,眼睛微眯,“趁你風華正茂嗎?”
容傾點頭,很純粹道,“嗯,那時我還年輕,還有力氣,離開京城,再學學規矩,說不定還能去給富貴人家去當個丫頭什麼的。王爺,你也知道我規矩不行,若是等到老了,精力不行,規矩不通,那時恐怕當嬤嬤都沒人會要了。”
湛王輕輕緩緩道,“只是當丫頭,當嬤嬤?確定不是打算著去找下家嗎?”
“下家?”容傾說著,眼睛驟然大亮,亦如茅塞頓開,“王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嫁?”
湛王風輕雲淡道,“可以!為容逸柏守過孝之後,隨你嫁幾家。”
容傾扯了扯嘴角,“一女不嫁二夫,我是個格守婦道的女人,才不會亂嫁!”
“呵……”湛王哼笑一聲,“隨你如何,都與本王無關。”
“是嗎?要是這樣的話……”
容傾一句話未說完,湛王臉色驟然一變,狠狠盯著容傾,面部幾不可見的有些扭曲。
容傾收回手,放下腿,急速後退,而後站定,拍拍膝蓋,一抹淚,一彎腰,一拘禮,風度翩翩,禮儀周全,“時候不早了,王爺您好好歇息吧!小女先行告退了。”說完,往外跑去。
“凜五,把她給我抓回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踢他要命的地方。
“是,主子!”凜五領命上前,然還未碰觸到容傾的衣角……
“啊……非禮呀!”
一句話,震的凜五眼前那瞬間一片黑,整個人石化。
凜五僵住,容傾卻是未再跑,看著瞬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湛王,看著他那沉黑的表情,容傾卻是笑了,縮著腦袋,聲音小小,語調軟軟,“踢疼你了吧!誰讓你欺負我來著,活該……啊……”
話未落,既被湛王拎了起來,“皮癢的東西。”
“我剛可沒
“我剛可沒捨得使勁兒。不然,你這會兒應該在床上趴著,就跟三皇子一樣。”
“這麼說,本王還要謝謝你了。”
“看王爺這架勢,是打算以身相許來表達謝意麼!可是相比這個,我比較喜歡真金白銀……啊……好痛!”話未說完,人被丟在地上。
湛王居高臨下看著容傾,冷著臉道,“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湛王話說一半兒,忽而頓住,轉眸。凜五神色冷冽,手中長劍出!
“主子,是龍衛!”
隨之而來的護衛一言,凜五身上蓄勢待發之勢減弱,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
“見過湛王!”龍衛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湛王面無表情,“何事?”
“皇上身體不適,讓屬下速請湛王入宮。”
龍衛話出,湛王眼底划過一抹沉暗。剛與容傾在一起時面上多變的情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壓迫和陰霾。
凜五面色也隨著暗了下來,眼底神色詭異,莫測。
“凜五!”
“屬下在!”
“更衣!”
“是!”
湛王垂眸,看了容九一眼,什麼都沒說,抬腳走入屋內。
稍時,湛王走出,一身黑衣鑲邊長袍,外束金色腰帶。高大的身軀,無聲撐起一種氣場,或是衣服顏色使然,貴氣稍弱,更多的是一種駭人的凜冽之氣,無聲襲來,讓人透不過氣來!
容傾抿了抿嘴,在湛王既越過之際,伸手拉住他的手,“等……等等!”
容傾舉動出,凜五凝眉,眼底透著不喜,容九若是這個時候還問容逸柏,或糾結那些無關緊要的。那,可就是太不識相,也太不識抬舉了。
湛王頓住腳步,轉眸。
容傾揉揉那還泛著疼意的屁股,上前一步,伸手從脖頸上取下一物,而後踮起腳尖把它掛在湛王脖子裡,為他放入衣內,順手為他緊了緊身上的大袍。然後,看著湛王隱晦莫測的眼眸,乾巴巴開口,“那……那個,買賣不成,仁義在……”
容傾話出,凜五嘴角抽了抽。
湛王不輕不重道,“你把跟本王的親事,當做是買賣?”
容傾聽了,癟嘴,瞥了他一眼,“若是買賣我也是吃虧的那個。我都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你的聘禮還未見。所以,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亂挑刺兒!”
“本王是挑刺兒。不過,你倒是挑了個極好的時間來賣乖。”湛王不緊不慢道,“你以為本王是要去做什麼的,就送平安符!”
容傾搖頭,乾脆道,“不知道呀!不過,晚上出門鬼怪多,帶個平安符不多,省的被那艷鬼給勾走了。”
湛王嗤笑,“渾說!”
容傾彎了彎眉眼,嘴上不饒人道,“我渾說總是比你胡來強吧!”
湛王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容傾看此,眼神微閃,定定看著他,卻是未動。
“怎麼?不願意?”
“若說是呢?”
“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