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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說。”
容傾聽了,轉眸看向凜一,“凜一,你說。”
“回王妃,屬下當時目不斜視的往府里走,並未注意其他。主子的話……屬下不清楚。”凜一直板道。
凜一話出,被湛王橫了一眼。凜一繼續目不斜視,死死的盯著前方。
容傾輕哼。
湛王撫額。
剛上完藥的凜五看湛王這動作,瞬時開口,緊聲道,“主子,可是哪裡不適。”
“頭暈。”
“屬下扶你回去。”
湛王沒動,只是看著容傾,意思不言而喻。
“要我扶?”
“不然呢,本王娶你回來做什麼的?”
“我抱不動你,你身上餘毒未清,還是不要走動的好。”
“容九……”
“好吧!”容傾上前,把他胳膊放在自己肩頭,伸手扶住他腰,“走吧!”
“嗯!”
容傾扶著湛王,走的緩慢,聲音淡淡,“沒事兒找抽的剛見過。隨著又見一個沒事兒自討苦吃的。”沒事兒就作,這是古代王爺的統一喜好嗎?
自討苦吃的是誰,湛王不言,沒自己說自己的愛好。但……
“沒事兒找抽的是哪個?”
“一龜公。”
鍾離隱失笑,湛王揚眉,“龜公?”
“當面不言人是非。我背後告訴你。”說完,隨著轉移話題,“腿上有傷,這幾天就不要外出了。”
“嗯!”
“閒著無事,反省一下自己吧!”
“本王沒什麼可反省的。”
“那就寫個保證書吧!”
“保證什麼?”
“什麼都好!”
“不會寫。”
“是嗎?如此,要不我休夫書再寫一次?”
“容九……”男人聲音沉下。
容傾轉頭,看著他,嘆氣,“不是想惹你不快,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聽話。”
湛王聽言,腳步頓住。
容傾看向凜五,“背他回去。”
“是!”
凜五上前,這次湛王什麼都沒說,由凜五背著往正院走去。
容傾跟在一側,輕扶著他,淡淡道,“相公要活的長長久久的,我可不想守寡。”
“守寡?哼,本王死了,你麻溜就會改嫁吧!”
這話,容傾一點兒不想去否認,正色道,“相公真是了解我,一說就中。所以,不想看我帶著你的家財改嫁,就要多愛惜自己。”
“又皮癢了是不是?”
“聽相公訓我這聲音中氣十足,我就放心了。”
聲音漸漸遠去,鍾離隱眸色深深。
休書,守寡,改嫁……
這關心,沒多少柔情似水,反而有些氣人。
可是,在湛王的眼裡,連她氣人,都讓他喜歡吧!
就如她損他是龜公一般,如此大不敬的話,聽著……卻是那樣討喜。
凌語僵坐在地上,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耳邊迴蕩著剛才的對話,眸色起起伏伏,心思不明。
“仁王爺,王爺身體不適,近日怕是不便招待您了。”齊瑄看著鍾離隱,客氣道。
鍾離隱點頭,“湛王身體要緊,望他早日康復。”
“多謝仁王吉言,我會轉稟於主子的。”
“如此,我就告辭了。”
“仁王慢走!”
“嗯!”
三皇子府
莊詩雨坐在花園中,賞著眼前花團錦簇的繁花,漫不經心開口,“剛才那兩個丫頭在嘀咕什麼?”
秋紅聽言,如實道,“在議湛王府的事兒,奴婢已訓過她們了。”
莊詩雨聽了,隨口道,“湛王府發生什麼事兒了?”
“聽說,舒姨娘昨日已被趕離湛王府了。”
聞言,莊詩雨眼帘微動,又被趕走一個?如此,就剩下最後一個了。
微微一笑,隨著開口,“原因是什麼可聽說了?”
“據說是擾亂府中安寧。不過,真實原因好像是因為舒月傷了凌姑娘,所以才被趕出去的。”
“是傷了凌語?”
“嗯!聽說,還挨了十大板子,傷的不輕,是被抬著送去舒家的。”
莊詩雨聽了,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香姨娘被趕走,是因為有了外心。
李憐兒被驅逐,是因為謀害了林婉兒。
還有一個是一心想為湛王祈福,所以被送去了廟堂。
另外一個是因母親病弱,被送回娘家讓她盡孝去了。
而現在舒姨娘,是因為傷害了凌語。
一個一個看,每一個被趕離都有理由。但,每個理由都跟容傾無關。如此……誰敢說容傾惡毒,不容人?呵呵……
突然的總結,一個結論:那個男人要作一個人,不把你作死不會罷休。相反的,他若想保護一個人,必把你護的滴水不漏。
容傾很幸運,是被他保護的那個。
所以,舒月被趕離,真實的原因,真的是她傷了凌語嗎?怕是不盡然吧!
也許,那所謂的傷了凌語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
第236章 守著 被守著
舒家
被湛王趕出湛王府的姨娘。舒月不是第一個,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就湛王那脾性,他做任何事都有可能。所以,被趕出來,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除了舒月的姻緣就此被擱淺了。除了,耳邊會聽到些幸災樂禍或冷嘲熱諷的言詞。其他……
只要還活著,一切事都是小事兒。
現在,舒月安好的活著。
而舒家因非官宦人家,舒父勢利心稍弱,圓滑更多,人也豁達。所以,對於舒月被遣出湛王府,嘆息過後,就說了一句,“安心在家待著,只要舒家不倒,就不會少你口吃的。”
“謝謝爹爹!”
在古代,娘家能包容被趕離夫家的女兒,很是難得。該感恩!
舒父如此,舒夫人更是豁然,“回來挺好!你離開了湛王府,我也不用每日提心弔膽了。”
舒月聽言,心柔和。因為有包容的爹娘,所以,她才敢想著離開湛王府。
“是挺好,這樣我想娘的時候,也能天天看到娘了。”
舒夫人笑了笑,“少賣乖,傷口不疼了。”
“疼!”舒月趴在床上,嘆氣,“大概要好幾天不能下床了。”說著,忍不住笑道,“不過,比起我這皮肉疼,凌大姑娘的心口怕是更疼。”
聞言,舒夫人神色微斂,低聲道,“月兒,這次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說舒月在湛王的眼皮子底下故意傷凌語,舒夫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