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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傾看一眼,一個感覺:流氓要出現,不知道誰會做那個英雄。
“老頭,爺我給你五十兩,讓你這閨女跟了怎樣?”
還真是不經猜呀!
“多謝客官看得起,只是小女卑賤,配不上客官……”
“我又沒說娶了她,做個小妾姨娘的,她還是夠格兒的。”
“對不住客官,我家小女只賣藝不賣身……”
台詞都熟悉的很呀!
“哎呦,聽這話里的意思,這是瞧不上爺呀!”
容傾聽著,不由勾了勾頭。想看一下這位口口聲聲自稱爺的到底長什麼樣兒!
“吃飽了嗎?”
湛王開口,完顏千染起身。
湛王伸手,拉起那都有閒心看戲,顯然也已吃飽的小女人。
容傾順著起身,由湛王拉著往外走去。
從廂房走出來,到外面,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入耳中。
“大爺,求求你放過小女,不要這樣……”被強拉,女子聲音已染上哽咽。
“趁著爺這會兒心情好,不要給臉不要臉。識相點兒拿著錢,乖乖跟我走……”
“爹爹……”
“大爺,您不能呀……”
父女兩個,一個滿臉無助慌亂,可憐。一個滿臉焦灼,緊張。
面對一身綢緞,財大氣粗的少爺,除了哀求,束手無策。
眼見小羊要入虎口,在坐的一眾人,卻是穩然不動,均是不想沾染麻煩的姿態。
“等著吧!她一會兒就會衝著你跑過來。”舒月小聲道。
舒磊聽了,瞪她一眼,隨著起身,“走!”
見舒磊麵皮繃不住要走人,舒月一點兒不再囉嗦,麻溜站起,轉身,剛走出兩步,隨著定住,直直看著不遠處,心跳不穩。
天哪!
她明明沒有太思念,只是偶爾想念。怎麼……怎麼竟開始出現幻覺了呢?
“傻愣著幹什麼,走……”舒磊話未說完,被一道聲音打斷。
“大爺,求你幫幫小女,救救小女……”
聲音入耳,舒磊轉頭,看著向著他跑來的女人,麵皮微緊。
舒月竟是說對了!那他該怎麼辦?是幫?還是不幫?
幫的話,若是這女人真的如舒月所講的那樣,是別有居心呢?那他這忙幫的,可就顯得可笑。
但,若是不幫的話,萬一人家是真的……
呃……
就在舒磊糾結,思想鬥爭不斷,猶豫不決的時候。卻看到……
那滿身悲苦,可憐至極的女人,哽咽著,越過他,向一處跑去!
舒磊:……
眼睛直了,臉陡然紅了。尷尬的想鑽地fèng了。自作多情什麼的,沒有比這更讓人羞澀的了。不過……
“大爺,求你幫幫小女,救小女一命吧!”
在看到那唱曲的姑娘跪倒在地,還有她所求之人後。舒磊心頭驟然一跳,怔住!
舒月臉色瞬時沉了下來。
未曾所想,拽著舒磊往前走去。
看著那跪地上,淚水連連,殷殷望著湛王的嬌人兒。容傾盯著,抬手,手落在湛王腰間。隨著,一個扭動!
湛王身體陡然緊繃,嘴巴微抿。
嘶……
凜五忍不住呲牙,看著都替湛王疼。
完顏千染看湛王一眼,隨著移開視線。肯定都紅了!不過,雲珟暗中被他小王妃收拾,卻還力持淡然的臉,還真是尤其的好看。
“大爺……”
“美人姐姐,我哥在這裡呢!你跪錯地方了呢!”舒月拉著舒磊上前,直直盯著那跪地地方的女人道。
舒磊麵皮緊繃!
唱曲的小姑娘無措,看著舒月滿臉無辜,不明所以的樣子,“公子……”
舒月看著,臉色一沉,“你跟我哥眉來眼去的都好幾天了。現在,又巴巴擋住這位爺的去路,對我們翻臉不認人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
“你當我瞎呀!女人水性楊花也得有個限度,我哥還好好的呢!你就想爬牆是不是?”
容傾聽著,伸手拉過舒月,“你怎麼在這裡呀?”
沒想到容傾會拉她,沒想到容傾竟然主動給她說話。舒月壓下心裡歡喜,強忍著去握住容傾手的衝動,直挺挺站著,緊繃道,“我來著這裡幾天了。”
說著不待容傾問,又道,“我盯著她好幾天了,這女人看著是個可憐的。其實是個特別陰的,表面上只是個唱曲兒的,可手底下卻養了十多個人。這個要強行帶走她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爺,而是她的手下。”
“竟然是這樣呀!”
“嗯嗯!我都偷偷查清楚了。”
為何查呢?
因為初見看著可憐又可愛,就琢磨著把人帶回去來著。所以就查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查……嘖嘖了!
不過,這些卻是不能說就是了。
“王……夫人,對這種人可千萬不能同情心軟。”
“你說的是……唔……”容傾話未說完,既被拉走了。
舒月手動了動,趕緊垂下,眼看著容傾被湛王拉走。
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還是一如往日的寵王妃。這樣真是極好!
舒月看女人的眼神,已透出流氓了。而這會兒……
眼裡的流氓態沒了。只是,那眼神,看的舒磊直抖激靈。
那是什麼?是歡喜?是柔情?是……
舒磊已看不下去了,抬手直接捂住舒月的眼睛。
目送湛王妃的眼神實在是太詭異了,看著,一身冷汗。
“哥,你幹嘛呢?”
“誰知道呢!我想,我大概是病了。”
看什麼都邪性的很,心裡冒出的念頭,更是不嚇死人不休。
***
“那是湛王曾經的妾室嗎?”坐上馬車,完顏千染馬車外的凜五問。
凜五點頭。
完顏千染聽了,輕喃,“剛才我見她看到王妃,完全是一副喜相逢的表情呀!倒是對你家主子……看也沒看一眼。”
完顏千染說著,不由好奇。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讓正室跟曾經的妾室處成了這樣呢?
完顏千染好奇,凜五垂眸。
這事兒該怎麼說呢?他自己也說不清!不過,確實處處透著怪異。
前面馬車內……
容傾給湛王揉著腰,巴巴看著他,柔柔道,“剛才擰疼你了吧!”
湛王不理她。
容傾揉著,道歉,“對不起呀!我一時沒沉住氣,擰的太早了。”
擰的太早了?這是道歉?
湛王抬眸,冷眼。
容傾反省,“我以後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