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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千染看著,心裡好笑,開口,不咸不淡道,“偶爾吃一次的話卻無大礙。只要湛王爺隱忍的了,我是沒甚意見。”

    聞言,湛王神色微動,“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湛王妃偶爾吃一次。那麼,有些事湛王爺也只能偶爾一次了。”完顏千染說完,補充一句,“本來,若是她恢復的好。王爺每個月可以有四次的。現在一個月一次都難。”

    完顏千染話出,就見剛護妻心切,連原則都丟失的湛大王爺。態度瞬時不一樣了……

    轉身,伸手,果斷拿過容傾手裡的吃食遞給凜五,“以後這東西不許再入王府。”

    “是!”凜五接過,麻溜走出。

    容傾看看空空的雙手,再看態度驟然轉變的男人。愣愣,眼睛發直,“相公,你咋說叛變就叛變了呢!”

    叛變?這字眼實在是太不中聽。不過,想想容九一直蹩腳的文采。湛王乾脆充耳不聞。

    繃著麵皮力持淡然,“為你身體好。”  

    “可你剛才不是還說,偶爾吃一次沒事兒的嗎?”容傾說著一頓,“還有,每個月四次那是什麼意思?”

    “廢話真多!”

    “不是相公說,遇到不懂得一定要問……”

    “以後還想吃涼麵嗎?”

    “想!”

    “那就閉嘴。”

    容傾瞬時老實了,開始待客了,倒一杯水遞給完顏千染,“姨母喝水。”

    “謝王妃。”完顏千染說著,眼睛卻是看著湛王。

    面對他的小王妃,湛大王爺威嚴掃地。不過,這樣的雲珟看著,倒是討喜多了。

    “王爺!”

    “進來!”

    齊瑄走進來,看著湛王稟報導,“顧二公子來了,在外求見。”  

    齊瑄話出,完顏千染起身離開。

    “讓他進來。”

    “是!”

    齊瑄領命離開,容傾看著湛王道,“相公,我要不要迴避?”

    湛王聽了,看著她,淡淡道,“見到他有什麼不自在的?”

    容傾搖頭,乾脆道,“沒有!”

    “那就老實待著。”

    “是!”

    好吧!湛大王爺好像心氣兒有不順了。

    不是不順,是很不順。一個月他本可開戒四次。現在因一碗涼麵,他這個月都要食素了,一次也別想一次了。這感覺……

    不是憋出火,是要憋廢了。

    “小民見過王爺,見過王妃。”顧廷煜走進來,規矩見禮。

    “起來吧!”

   

    “謝王爺。”顧廷煜起身。

    湛王開口問,“都查到什麼了?”

    顧廷煜從袖袋裡掏出幾本書,雙手遞給湛王,“這是從廣源寺拿過來的。王爺請看。”

    湛王聽了,伸手拿起,翻看。

    顧廷煜隨著道,“王爺可是覺得這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

    湛王看著,沒說話。容傾聽了,湊過去看一眼。這字……

    “夫君,這個跟那小冊子上的字很像。”容傾說著,看向顧廷煜,“這是誰寫的可查到?”

    “周飛!”

    “周飛?”意外。

    本以為往她身上放小冊子的,跟寫小冊子的人應是兩個人。現在看來是錯算了嗎?

    顧廷煜點頭,“我已問過寺院的主持,還有寺院中的僧人。這確實是周飛所寫的沒錯。”  

    容傾聽了,仍有疑惑,“從周飛頭上的香疤來看。周飛出家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多,就已寫了幾本經書?那他平日什麼都不做,就專門在寺院負責抄寫經書嗎?”

    顧廷煜回答道,“周飛確實是一年多前才出家。但,他在五年前就已被主持收留在寺廟中做雜工了。直到一年多前才剃度。幾年的功夫,他抄寫的經書不止這這些。”

    “這樣呀……”原來周飛能寫出一手好字,竟是這個原因。

    容傾想著,再問,“周飛可曾上過私塾嗎?”

    顧廷煜搖頭,“沒上過。不過,周飛的娘親曾經在私塾做過幾年的廚娘。周飛在私塾外也跟著認了不少字,聽了不少言文。”

    顧廷煜說完,又補充道,“我還找到了當年教書的先生。他對周飛印象很深。直說可惜,因為周飛是個悟性特別高,特別機靈聰明的孩子。只是,他父親不成器,嗜賭成性,不但誤了周飛,還害了周飛娘的命。”

    “害了他娘的命,這是什麼意思?”  

    “在周飛八歲時,周通在賭坊輸錢輸狠了就急了,開始出老千,結果被莊家發現了,當時差點被打死,為了保命,他竟把周飛的娘給抵了出去。”

    呵……這事兒,還很是不稀奇。只是,卻讓人痛恨。

    “周飛的娘被帶走,被折騰的不輕,沒捱多久就死了。也自那時起,周飛應該從心裡就恨上了周通這個父親。寧願出去乞討流浪也不願再跟周通在一起。”

    容傾聽了,問,“周飛那一快手的技藝可也是在離家之後的學到的。”

    “是!在被廣源寺的主持收留之前,周飛吃了不少的口頭。在雜技班待過,餓極了還去偷過。”顧廷煜說著,看向容傾問,“王妃之前可曾見過周飛嗎?”

    “沒有!”

    顧廷煜聽了,垂眸。

    看來,周飛那樣做,並不是因為跟容傾有什麼私人恩怨。一切都是被人指使。

    “周飛在寺廟中,可有什麼特別交好的人?”  

    顧廷煜搖頭,“除了主持之外,周飛跟其他人都不是很親近。不過……”顧廷煜頓了頓道,“跟周飛同住一個屋子的僧人說,周飛有一件特別寶貝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一個荷包!”

    顧廷煜話出,容傾神色微動。

    顧廷煜道,“平日裡周飛雖然性格稍顯孤僻,可脾氣卻是不壞,人也特別勤快,幾乎沒與誰紅過臉。可是有一次,跟周飛同住的僧人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荷包。周飛當時反應特別大,人也特別激動。”

    也因此,讓人印象很是深刻。

    而周飛當時的反應,也說明了,他對那荷包真的很緊張。

    “只是,我問他是什麼樣兒的荷包。那僧人卻說,當時被周飛的反應給嚇到了,沒看清楚。現在更是記不清了。”

    容傾聽了沒說話,轉身走進內室。少時,手裡拿著一個荷包走出來。

    看著顧廷煜道,“這荷包你以前可曾見到過?”  

    顧廷煜伸手拿過,仔細端看,良久搖頭,“沒有印象。”說完,看著容傾問,“這個荷包是?”

    “送周飛身上找到的。”

    聞言,顧廷煜眼睛一亮,“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只要找到這荷包的主人,就能確定那幕後之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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