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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湛王爺令待趙清雪,若不是因為她的臉蛋兒。那,或許就是一見鍾情。”
容傾話出,容逸柏靜靜看著她,不疾不徐道,“若是,你什麼心情?”
容傾捂著心口,毫不猶豫道,“自然是難受的厲害。”
馬上要大婚了,準新郎要變心了。擱誰都是憔悴的厲害,絕對不會歡天喜地的去慶祝。
容逸柏聽言,盯著容傾看的認真。難受的話說了,可難受的樣子在哪裡呢?妥妥的口不對心,明顯是對湛王無心。
容傾如此,容逸柏放心了,可又擔心了。
對湛王無心,避免了傷心。只是……
“傾兒,男人雖不喜歡善妒的女人。但是,也不喜歡完全無動於衷的女人。所以……”
“所以男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動物?
容逸柏自動過濾,這動物直指湛王,絕對不包括他!眼下不是計較這個時候。
“為兄以為,在湛王爺縱寵其他女人時。你應該適當的憂傷一些!”就算心裡不憂傷,臉上也一定要。
容傾聽言,瞬時笑了,低聲道,“哥,你說我們現在的對話。是不是可以命名為,兄妹齊攻略!或,湛王請接招?”
“容傾!”他說正事兒的時候,她能不能給他個正行?
“你放心,該怎麼做,我比你懂。畢竟,我可是過來人。”容逸柏現在連女人都沒有,可她馬上就是人妻了。
容逸柏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吃飯吧!”再說下去,他只會更心塞。教養妹子,比教養後代都難。
容傾嘿嘿一笑,亦不再多說,不過,卻不由好奇接下來會如何?
湛王府
在趙清雪離開不久,她的基本信息已在凜五手中。
“趙清雪,趙家三房嫡女。其父趙進曾在兵部任職,趙家禍起,職位被免,一度消沉。其母病弱,其後宅一直有趙清雪代母打理。因賞罰分明,處事公正,頗得下人敬重。後院妾室,庶子,庶女,對趙清雪也頗為信服。與胞弟趙清輝感情極好。”
凜五說完,屋內靜下。湛王神色淡淡。
凜五心有所思,只是看這些,趙清雪倒是個很不錯的女子。
正直,善良,重情重義!
想著,凜五不自覺拿趙清雪給容傾做了一下對比。
論正直——回想往事,劃傷凜一,忽悠洪幫,狠打三皇子各種坑蒙。正直什麼的,還真跟容傾沒有太多關係。
論善良——對於經常辱罵她的人,如顧靜,縱然是自己的表妹,她也沒給予絕對的寬容。善良未多見!
論重情重義——對容逸柏她有。可對容家人,她威脅容霖的時候,可是一點兒沒留情。
這樣對比,容傾好像差趙清雪許多。只是……
凜五眉頭微凝,為何他卻感容傾更順眼些呢?
眼些呢?
“凜五!”
湛王忽開口,打斷了凜五的思緒,收斂,“主子!”
“你派人去趙府一趟!”
聞言,凜五瞬時抬眸,聽著湛王的吩咐,神色不定。
湛王令下!
翌日,京城之內的人都知道,湛王不但放了趙清輝,還給趙進(趙清雪的父親)府上送去不少的東西。
雖送東西的時候,湛王並未多說什麼。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些東西十有**是送給趙清雪的。
如此,趙家或因趙清雪而個大逆襲的猜測不覺而出。
趙府
看著湛王府送來的東西,趙府從主子到下人,臉上都露出別樣的神采。難掩的高興,激動!
只是趙清雪卻是分外平靜,恭敬跪地謝恩,“小女多謝王爺恩典。”
王府護衛周正看著趙清雪,平板道,“王爺說,這些物品,趙小姐可自行分配。”
“是!”
對於湛王的恩典,趙清雪的表現可謂是感激隱晦,榮辱不驚更多,兩個字淡然!
周正離開,站在趙府外的人卻是沒有完全散去,開始了竊竊私語。
“看來,趙小姐是真的入了湛王爺的眼了。這麼來的話,趙家的劫難怕是要過去了。只是……”容傾此刻會是什麼心情呢?
大婚將至,看著湛王憐惜別的女人。心頭滋味兒……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幾分好奇,幾分唏噓,愛熱鬧的人,抱著各種心情,自然而然的開始觀望馨園動靜。
而容傾也沒讓他們失望……
湛王府
“趙小姐,把王爺送去的物品留下了一部分,其餘都送給了處境正艱難的族人。”
真是有情有義!這一點兒幾乎跟容傾相反了。容傾曾經可是差點把容府給吃空了。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可是,等到知道時,她也沒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海吃海喝!
這不自覺的對比,凜五自己都說不清為何。
“除此可還有其他?”
周正搖頭,隨著又忽然想到什麼道,“還有,屬下回來的途中,在醫館看到了馨園的下人。好像容姑娘病了!”
周正話出,凜五神色微動,“你說,容姑娘病了?”
“那小廝是這樣給醫館的大夫說的。”
“哪裡不適可聽到了?”
“好像是心口不適,呼吸悶痛。”
“你去打探,確定一下。”
“是!”
周正離開,凜五所有所思。心口不適麼?倒挺巧。想著,抬眸看向不遠處正在悠然餵魚的湛王爺!
這距離,就算他不稟報,想來主子也一定聽到了。就是不知主子會怎麼想?就是不知容姑娘這心口悶痛,跟主子忽然對趙清雪的柔和有關?
聽,湛王自然是聽到了。只是,心口悶痛!心裡冷哼,心口總是犯冷的人,也該心口悶痛。就是不知,這次又準備搞多少個小衣墊在胸口。
每每想到他竟被一假胸誘惑,湛王心口亦是憋悶的厲害。最重要的是,容九那該死的女人,竟還把它給點破了。說什麼他亂起心!
很好!她這是自覺他色心奇大,而她魅力無比了是吧?眸色陰陰惻惻。
容九這次真是一不小心玩兒過了。人家湛大王爺從來都是一明著很作,悶著很騷的人。可她,偏要把這悶騷捅到明處去,這下好了捅馬蜂窩了。
在湛王繼續餵魚,堵心間,周正歸來。
凜五開口問,“如何?”
“確是心口不適,大夫言,或是心情焦慮所致。”
焦慮麼?確實該焦慮!
“還有,屬下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仁王爺去了馨園探望容姑娘。”
凜五:……
再次轉眸看向湛王。
湛王表情依然,清清淡淡,無一絲波動。只是心裡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關懷備至。仁王這份關心,湛王恐怕不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