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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容傾跟顧廷煜那些個過往,曖昧什麼的。或許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顯而易見嘛!若是真跟某些人說的那樣牽扯不清的,湛王爺會幫著他們才怪呢!
所以,傳言不可信,眼見才為真呀!
馬車內
湛王撫過衣袖上那幾不可見的摺痕,清清淡淡道,“看著本王做什麼?”
“夫君好看呀!”
“有話就說,少拍馬屁,膩歪!”
容傾聽了,抿嘴一笑,隨著輕聲道,“夫君,剛才的那些巧合的事……”容傾欲言又止了一下。話沒說完,意思卻完全。
湛王抬眸看了她一眼,“想問是不是本王做的?”
容傾點頭!
湛王不咸不淡道,“若是呢?”
“若是,自然是幫著夫君一起掃戰場!”
湛王聽言,挑眉,“你就不心虛?”
容傾揚唇一笑,“賊夫妻,賊夫妻!自當同舟共濟,何來心虛!”
這馬屁拍的非同一般的高杆兒!
湛王沒忍住,抬手在她臉頰上擰了一把,“刁民!”
容傾看著湛王,別有所指,回一句,“近墨者黑!”
湛王瞪眼!
容傾拖袖捂臉,晶亮的眼眸點點笑意傾瀉。有點俏皮,有些小壞,更多……讓人想蹂躪。這小東西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湛王垂眸,拿過桌上茶水,輕抿一口,清潤那突然乾渴的喉嚨,風輕雲淡繼續道,“你現在這樣,就不擔心招人非議,被說冷漠,無情?”
容傾聽了,臉上笑意淡下,“人有遠近,親有厚薄。相比他們,自然是夫君在前。再說,過往眼前擺著。我跟顧婷也沒多少親戚情義可言。不過,刻意為難她的事兒我也沒想過。同樣的,以怨報德的事兒,我也不想干。所以,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夫君不覺得我冷漠,無情就行!”
“你倒是會說!”
“心裡話……”容傾說著一頓,看著湛王輕聲道,“而且,若是夫君做的,我想也必有理由!”
湛王雖作的厲害。可他也極少無緣無故的去為難一個人。看別人匍匐在他腳下,痛苦求饒的戲碼,他早已玩兒膩了。所以……
湛王抬眸,“你覺得是什麼理由?”
“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她過去總是欺負你媳婦兒呀!”容傾答的那個乾脆利索。說完,眨著眼睛看著湛王,眼神閃閃爍爍,明顯沒有嘴上說的那麼肯定。
湛王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被欺負,那是你自己無能。”
“這倒也是實話。那……”
“不是本王做的!”他只是事前知道一下而已。
容傾聽言,揚眉,“不是王爺?那會是誰呢?”
看容傾一臉猜不透的樣子,湛王開口為她解惑,“董家!”
容傾聽言,一愣,“董家?他家跟顧家有仇?還是跟吳家有怨?”
“在顧婷突然意外,吳銘彥定親之前。吳家本是要和董家定親的,雙方都表露了意願。只是,其後吳銘彥卻娶了顧婷。”
吳董兩家,定親的事雖未完全說開。可在百官女眷之中,卻都是心知肚明,甚至連那打趣兩家的話都說出來了。只是沒想到,最後結果竟成這樣。
而後,那些在官場上跟董家不對付的,就趁機作了董家一回。繼而,董家小姐那尖酸刻薄的話沒少聽。也因此,就惱上了。
容傾聽著,臉色變幻不定,“董家這感覺被耍了,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出?還是董家女兒,對吳銘彥生出了喜歡之心,不甘心情郎這麼被奪。所以,就給顧婷來這麼一擊?”
“兩者都有!”
“那顧婷算計吳銘彥的事……?”
“確實存在!”
“這事兒讓董家發現了?”
“不需要發現什麼,臆想一下,出手抹黑即可。”
這又不是斷案,還需要什麼證據。抹黑一個人,有的時候一張嘴,一支筆一張紙就夠了。
把那臆想出來的事,添油加醋描述一下,危言聳聽的恐嚇一下。然後,送到王氏的手中。在王氏為女,衝破理智,不惜一切之際,暗中派人助她回京。然後,就有了今天這麼一齣戲。
用王氏來作顧婷。對此,不得不說,王氏的表現可圈
的表現可圈可點。
明了事情原委,容傾暗嘆:有王氏這麼個娘也是醉了。每次的關心則亂,都給自己的兒女製造出更多的麻煩。
還有董家,這一怒之下,火氣也夠大的。
腹誹過後,容傾看著湛王不由道,“那夫君剛才讓老太醫過來打個圓場,是何意呀?”
問話出,既被斥,“什麼都用問的,長腦子做什麼的?”
“長腦子自然是為了活著,為了好看的……呀!”最後一個字,見湛王面色不善,容傾妥妥的蔫了一下。打趣變成自討沒趣。
這廝,還是那麼喜怒無常!
湛王看著容傾,冷眼。剛才看著挺上道,這麼一會兒工夫又開始犯蠢了。
為何圓下,還用問嗎?自然是為讓顧婷順利嫁入吳家。原因,只有去了吳家她的日子才精彩。為何如此,因看她不順眼。理由:容傾剛才不是自作多情。
顧婷過去對容傾的欺辱,容傾已無所謂,可在湛王這裡過不去。
他湛王的妻子,被一個小小的高門嫡女欺負。想到就搓火!
見被他一訓,悶頭獨自琢磨,不再開口的容傾,湛王抿嘴,眼裡划過一抹挫敗,稍縱即逝,而後沉沉開口,“容九!”
“在!”容傾即刻抬頭。
“這次,董家暗中動的那些手腳你記著。”
“記著幹嘛?”湛王說的直接,容傾回的乾脆。
湛王眼睛微眯,“你說呢?”
“哦!我想想,想想!”
不想再被罵,容傾老老實實開動腦筋。少時,眼睛陡然一亮,道,“夫君,我知道了!”
“說來聽聽!”
容傾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夫君讓我記著,可是讓我在缺錢的時候,拿著這個把柄去要挾董家?向他們索要封口費?”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發了!
湛王聽言,面色一僵。
“夫君,是不是這個?我是不是猜中了?”
看著容傾那分外璀璨,賊亮賊亮的眼眸,湛王麵皮緊繃,沒好氣道,“你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哦!這還不夠呀?難不成,除了劫財,夫君還准許我劫色?”
湛王聽言,盯著她,不言。
容傾嘿嘿一笑,“這沉默,肯定不是默認。劫色什麼的,自然是我想太多了!”
“劫色?本王倒是不知你還有這念頭,還有這心思?”湛王悠悠緩緩道。
容傾聽言,即刻搖頭,“對天發誓,我沒有。我剛才那麼一說,都是在野史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