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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湛王沐浴,跟湛王親密接觸。在很多人眼中,那可是無比幸運,頭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所以,她要入鄉隨俗,跟著大眾思維走。
她要激動,受寵若驚的走進去。一定不能矯情,扭捏。(其實她是不會)。含羞帶怯什麼的,那是她弱項。
提起裙擺,容傾端著一張清正又恭敬的臉走入沐浴間。那表情……
凜五心裡無聲嗤笑一聲,讓她去伺候主子沐浴,她搞得跟去斷案似的。
斷案?狗屁!她只是通過外在,純粹表示她對湛王真的沒有色心,真的沒有!
不過,跟湛王接觸,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任何地方,任何場景,一不小心都會變成案發現場,包括床上。冤死的前身就是一個抹不去的鐵證。
哆嗦!
走進沐浴間,既看到湛王高大的身影站在浴桶邊上,盯著水中飄蕩的火紅花瓣兒看的認真!
男人洗花瓣兒澡!
“你倒是挺有心!”
“都是小女應該做的,當不得王爺一句誇讚!”她是真的用心良苦。嫌棄花瓣兒,你最好別洗。
湛王掃了她一眼,隨著展開雙臂。
容傾眨了眨眼,少卿,才明白過來,這不是要她投懷送抱,這是要她給他脫衣服!差點想歪了。
活了兩輩子,她除了剝了男屍的衣服,還沒給活生生的男人脫過!特別還是一美男。手心冒汗,心情火熱,若是在現代,保不住她真會上下其手一番。可對著湛王……
老實上前,低眉順目,動手解衣衫。隨著她的動作,湛王身體逐漸展露眼前。
結實寬厚的肩膀,長健的手臂,精壯的胸肌,緊實的六塊腹肌,還有……(都誰想不該想的了?你們想沒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想了,啦啦啦!)。
還有……結實的大長腿。衣衫褪,只剩一個褻褲,容傾下不去手。
垂首,恭敬站在一側,“王爺,可以沐浴了。”
“還有一件!”湛王爺盯著容傾,說的風輕雲淡。
容傾麵皮緊了緊,掀開眼帘看了湛王一眼,隨著又垂下,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抹去汗水。躊躇扭捏?還是乾脆果決?
兩個選擇,決定瞬息。
容傾抬腳上前,走到湛王身後。而後伸手,扯住那最後一件衣服,呼……乾淨利索拉下!
瞬息,全光!
賓果!容傾,你乾的漂亮!
不就是一裸男麼!他這被看的都不在乎,她這看人的怕什麼!
只是,當那挺翹,結實,白花花的屁股映入眼帘後。容傾即刻開視線。眼睛直直看著房梁。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頭上一把刀,南無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而此刻一絲不掛的湛王爺,心情完全不美妙。身下一涼,麵皮一緊,嘴巴微抿。
被女人扒光,這還是第一次。雖是他命令的,可……這混帳女人,竟敢真給他扒了!
精準的說,湛王爺心裡此刻有點小崩潰。
脫女人的衣服,他不耐。被女人脫衣服,他……
“給我滾出去!”這是羞了?不確定。不過他是真的怒了,這點兒很清楚!
湛王一怒,容傾腳比腦快,麻溜往外跑去,竄的那叫一個快。
看著容傾逃的跟兔子一樣,湛王臉黑了。這該死的女人!
扒光了他,竟不肖想他?咳,扒了你,幹了你,你願意?不,湛王會拍飛她。男人,果然難伺候!
不過,有一點兒湛王真是冤枉容傾了。容傾其實肖想了,只是她沒那個上下其手的膽兒。
跑出沐浴間,容傾不由咧嘴,吃吃笑開!
湛王嬌羞了。她占便宜了。這感覺油然而生,很美妙!
凜五看的卻是一頭霧水。主子怒了,容九笑了,這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容傾不敢去散播,湛王爺不會去說。想知道,繼續猜著吧!
顧家
容傾被破身,容傾與湛王牽扯不清,容傾與顧廷煜定親,容傾懷上孩子……等等!一連串的事,接踵而至,讓顧震緊鎖的眉頭都沒鬆開過。
“舅舅,準備把煜表弟送離京城?”容逸柏看著顧震,淡淡問。
“嗯!”
“送他去哪裡?”
“軍營!”
聞言,容逸柏眼神微閃。
顧震嘆氣,眼中有些許無奈,可更多卻是堅定,“他也不小了,去軍營磨礪一下,對他不是壞事兒。”
他不可能一直把顧廷煜禁足。與其關著他,看他依舊執拗,天真,倒是不如讓他去吃些苦。這樣也可讓他避開眼前這紛亂的局面。
顧震用意,容逸柏清楚,未多說什麼。因為不需要他去贊同,不需要在顧震面前間接認同顧廷煜的無能。
兩人一時沉默!
良久,顧震開口,“傾兒她……可還好?”
“嗯!尚可!”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眼前境況,談及容傾,顧震總感各種不自在!可該談的還得談……
“柏兒,以後……”
“待湛王興致消失,我就帶傾兒離開。”
容逸柏話出,顧震眼神微閃,表情複雜。帶容傾離開,也就意味著,容逸柏已決定不讓其嫁入顧家。這想法,如實的講,顧震心裡鬆了口氣,只是……
“這是皇上賜婚,所以,若是可以……”所以之後也不過是一句客氣話。繼而,顧震話未說完,就被容逸柏打斷。
“傾兒忽生重疾,要離京靜養,也是無奈。”
皇上賜婚,無法退婚。敢不嫁,想不娶,那都是抗旨不准。這罪名沒人能擔的起!
想不成親,除非皇上收回成命,不過,這太難!要麼就是……湛王開口。而這怕是更難。
或者是,容傾或顧廷煜一個人身故。但這,想想可以,真要動手,結果會更難看。
顧震垂眸,沉默下來。
容傾離京,是無奈中,最好的結局。
哪怕容傾重病,顧家仍要把人娶了。只要她不呆在顧家,大家都會好過很多。至於顧家少奶奶的名頭,占著就占著吧!
看著沉默的顧震,容逸柏垂眸,面色溫和依舊,只是眼底划過一抹暗色,沉沉,幽深。
莊上
湛王沐浴之後,用飯之時,容傾自覺消失,不去他眼前晃悠。
湛王爺惱羞成怒之後,必是看她各種不順眼,這個時候去討巧賣乖,肯定沒好果子吃。人要有眼色。所以,容傾自動自發,自覺的藏在角落裡畫圈圈去了。
對於容傾的隱匿,湛王什麼都沒說。優雅,悠然的用著飯菜,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
“主子!”
凜一從外走進來,上前請安,而後,不待湛王費口舌詢問,既稟報導,“主子,今日傍晚莊側妃出府,欲來莊上給主子請安的路上突生意外!”
聽言,湛王眼帘都未動一下,不緊不慢用著飯菜,不咸不淡開口,“人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