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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呢?我要見劉大人……”
“劉大人很忙沒空見你,顧小姐還是……”
“你,你去告訴劉大人,告訴他殺死董清漣的不是我,是吳銘彥,是他殺了人,我是為了替他頂罪才會畫押,按手印……”
女差聽著顧婷的話,伸手摸摸後腦勺,如此惡毒的女人,讓人後脊樑直發涼。
真是……
怪不得連他父兄都不管她的事兒了。這樣的人,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惡有惡報,活該她牢底坐穿。
湛王妃可千萬別生出惻隱之心,想著幫她什麼的。可憐這樣的人,不是善良,那是愚蠢。
湛王府
自在容傾面前碰了壁,凌姑娘忽然安穩了。不再游院,湛王外出也不再默默相送,請安也聽從容傾的話,不再過來。整個人乖巧的很呀!
容傾閒閒無事坐在小亭中,托著下巴看著池塘中的魚兒,發呆。府中的事兒好像沒什麼要她操心的。不過,就算是有,就憑著她現在的狀況,也總是會疏忽忘記吧!
唉!
微嘆一口氣,自然的琢磨起明子的案子,還有那些卷宗上記錄的案例。
半年,京城百里之外,只梧州一省,就有八起幼童失蹤的案子,除一起被破,其餘仍在懸著。
而周邊數十個府衙加起來的數據更是驚人
據更是驚人,半年多竟發生了上百起。然,案子得以告破的卻是寥寥無幾,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成了懸案。
而在這一百多起案件中,除五個是女孩兒外,其餘都是男孩兒,且年齡均在年齡十歲以下,四歲以上。
按道理來說,如此高的發案率,應該引起重視,卷宗做的也更為詳細才是。然,除了省府衙的卷宗記錄的尚且算仔細之外,縣衙的均很粗糙。有的甚至是一筆帶過。
筆錄做的如此粗糙,直接導致線索的流失。翻遍所有卷宗,所得竟是有限,除了孩子的年齡很平均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他們的生辰。
失蹤的百餘個孩子,其中有二十多個孩子的生辰都在九月九日巳時(九點到十一點)。
不過,這二十多還是保守的數據,因為縣衙的案卷上,不少只是粗略的寫了一下孩子的年歲,連他們的生辰八字都未記錄。
如此,同樣一個生辰丟失的孩子,或許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這樣的重複,只是巧合呢?還是,另有他因呢?
容傾凝眉,沉思。
湛王從外回來,看著坐在小亭子裡發呆的容傾,腳步頓住。靜看,少時,轉頭看向齊瑄,“府里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回王爺,沒有!”
“又有誰去正院見王妃了嗎?”
齊瑄搖頭,“回王爺,沒有!”
湛王聽言,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既無事,她怎麼無精打采的?
想著,抬腳走過去。
“在看什麼?”
一聲問,無回應。
“容九……”
“呃……”看到已站到她眼前的湛王,容傾才恍然回神,抬頭,“相公回來了,都忙完了嗎?”
“嗯!”在她身邊坐下,隨口問,“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
這回答明顯避重就輕,不盡不實。不過,湛王卻也沒再多問,只道,“想不想出去轉轉。”
湛王話出,容傾眼睛一亮,“去哪兒?”
“出去再說。”
“好,那我去換件衣服。相公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湛王揚眉,容傾已走開。
等她一會兒!
坐著等女人梳妝,感覺……挺新奇,不討厭。只是……
“下官叩見王妃!”
“劉大人!”容傾瞬時停下腳步,隨著問,“可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了?”
“是,下官……”
“劉大人起來說話吧!”
“是!”劉正站起,看著容傾,表情凝重,“下官聽從王妃建議,派了衙役去下面的個個縣衙去補充材料。當資料完整,結果駭人。那失蹤的一百多個孩子,生辰在九月九日巳時的竟有七十八人。”
容傾聽言,凝眉,“核實了嗎?”
“是。”
容傾沉思,輕喃,“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些兒童失蹤案,怕是很不單純。”
劉正點頭,肅穆道,“下官已傳了梧州知府入京,讓他暫不要聲張,隱秘的徹查梧州,還有其下每個縣區,若是有消息即刻來報。”
“劉大人想的周全。”
“王妃過譽了,都是多虧了王妃的提點。”說完,拱手,“王妃若是無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辭了。”
“劉大人在這裡稍等一下吧!我畫了一張明子的畫像,我去拿來給你。”
“是!”
劉正應,容傾抬腳向前,走出幾步,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怡然自得坐在小亭子裡的男人道,“相公,你身體上有錢嗎?”
“無!”
“哦,那我拿幾張銀票裝上。”容傾說著,往正院走去。留下劉正僵硬的站正原地,木木轉頭,“王……王爺!”
看著劉正那緊繃的表情,湛王微微一笑,悠悠道,“本王今日才發現,劉大人竟是此盡職盡責的人。”
這誇讚,劉正後腦勺發涼。
瞎眼,要命,他剛才竟然沒看到這位爺。不過,他剛才站的離王妃夠遠吧!除了基本的客套之外,並無說任何討巧賣乖的話吧!
第230章 姐妹 故人
湛王府
“劉大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嗎?”看著劉正滿臉‘我有恙’的面容,容傾下意識的問一句。
然,這句話出,眼見劉正臉色更不好了,直變虛白,連聲道,“下官很好,很好。”說著,也顧不得許多了,不等容傾把畫像遞給他,直接伸手拿過,“下官告退,告退。”
容傾點頭,還未開口,劉正已跑出老遠。那模樣……
“他內急麼?”
容傾無意識的輕喃出,凜五嘴角微抽,隨著低頭。暗腹:若是沒王妃那句關心,詢問,劉正應該會好很多。
“愣著幹什麼?不想出去了?”
“想!”應,伸出手,自然拉住男人大手。
湛王腳步微頓。
容傾抬頭,“怎麼了?”
湛王垂首,看著抓著他手指的小手,手張開,反握,納入自己手掌中,什麼都沒說,繼續向前。
容傾揚了揚嘴角,“相公!”
“嗯!”
“你真好!”
湛王聽言,轉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今天出去看到想吃的,不要開口要,不會給你買。”
湛王話出,容傾癟嘴,“白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