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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慧安便惱上果果了,時常拿著東西逗她,非要將她的眼睛逗成鬥雞眼才算完,然後又瞧著她那奇怪的小模樣哈哈的笑,偏她這般的折騰孩子,關元鶴還由著她,有時竟也跟著玩,這倒是叫方嬤嬤等人一陣的無語。
日子一晃便是二十日,慧安的身子早已恢夏如初,身下也已乾淨,只是這麼久不沐浴雖是每日都用溫水檫過身子,可還是覺著整個人都有股怪味,只關元鶴卻一直都不曾嫌棄,還總趴在她身上聞,言道她和女兒一個味道極好。慧安卻生怕熏到了關元鶴,一心地盼著滿月趕緊的過去,實在也是在這黑屋中關的時間久了,悶的不行。
而隨著日子過去,果果也越來越大,竟是一日一個模樣一般,變得極為好看了,原先一張皺巴巴的小臉早已張的圓潤潤粉撲撲,五官也被撐開,眉清如畫,眼亮如星,小小的鼻子竟是已有挺立之態,菱紅的唇粉嘟嘟的尤為惹人,還有小身板也胖鼓鼓的,肉團團般叫人瞧著便想捏上一捏。
她極是愛笑,笑起來眼睛彎彎,完全沒有他父親的冷模樣,似是燦爛的能將人的心都融化了一般,慧安一直不明白為何同樣模樣的一雙樣子竟是能給人如此迥異的感覺。只每每瞧瞧果果的眼睛,扭頭又撞上關元鶴,便覺真真是神奇,不由得感動又感嘆,她的女兒,長著和他一般的眼睛,這便是血脈相連啊……可是眼見這月子快滿,慧安卻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便是不能再親自餵養果果了,前幾日她從關元鶴那裡知道,邊關的馬瘟果真是變得嚴重了。她生產那會子朝廷雖是不太重視此事,覺著不過是春季常見的病,慢慢便會好,可當時太僕寺也派了數位獸醫博士前往邊關,可經過這些日前線傳回來的摺子上卻奏報馬瘟擴大了,僅僅這一個月竟是病死了兩干多匹馬。
慧安見事情都在朝著她的預料發展,心中自是激動的,只是因親自餵養了果果這麼多天,卻實在不捨得離開她。可便是再不舍,慧安也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只因皇上只恩准關元鶴在京城呆到果果滿月,之後他便必須要回邊關去。
慧安便是不為了襲爵,也不能任由關元鶴獨自到邊疆去,不守在他的身邊,慧安又豈能安心故而這日慧安令方嬤嬤將辱娘喚了過來,開始讓果果接觸辱娘,可果果卻似巳經認人了,每到餓時一裹辱娘的奶一頭吸上兩口便會拒絕再吃,不停地哭鬧,任是辱娘怎麼哄都不乖。慧安無法,瞧著又心疼的緊,便將果果抱在懷中輕輕的哄令她噙著吸上兩口,待她安寧了,歇息之時再輕輕換給辱娘,讓她吃辱娘的奶,可這般卻也不成,果果最多吃上五六口便會再次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又哭鬧不停。
慧安只能這般來回地倒騰,企圖讓果果慢慢的適應,換了四次後果果終於怒了,放聲大哭,慧安抱著怎麼哄都哄不好,將**放在她的嘴中她也不吸,不停地踢著小短腿,在慧安懷中扭動著身子,竟是哭出了兩謫淚來。
慧安這下卻是心疼壞了,果果自出生便少哭,即便是哭也只乾嚎,何曾落過淚,慧安問過靈兒,靈兒說一般嬰孩都是兩月後才會落淚,而果果才不滿一個月竟就哭出了淚水,慧安只覺她定然是傷心了,一時間心中酸楚難擋,竟是生出了將孩子一併帶著去邊關的念頭,只是這般念頭只轉了轉她便消停了,若真是發生瘟疫,果果才這么小,豈能抵抗的了。再來這一路顛簸,她也受不了。
可瞧著她哭得傷心,鬧脾氣不願吃辱娘的奶,慧安又心疼萬分,一時間倒後悔起來,只怪當時欠缺考慮,早知道便不該為自己的一時心安,如此的折騰孩子。早先慧安還覺著自己是個好母親,如今卻是愧疚的想一頭撞死。如此一來,每日餵奶之時倒成了一種折磨,一種夢魘。
關元鶴自知慧安欲去邊關,是為了承襲爵位,對此便也不好說什麼,見每每果果一哭,慧安便也心疼的直掉淚,偏又總也很不下心來,真將果果扔給辱娘再不理會。
眼瞧著這般鬧了三日,關元鶴真恐慧安壞了眼睛,乾脆暗自的叫靈兒配了回奶藥,哄著慧安喝了,這麼一來慧安也沒了折兒,只能眼瞧著果果在不停的哭喊和掙扎中去慢慢的適應辱娘。過了三四天,待果果徹底適應了辱娘,恢復如常,慧安每每瞧著果果在辱娘的懷中吃奶,小模樣幸福地睡去,就覺著好像被奪了寶貝一般,心中生生被挖出了一塊,又疼又苦,失落的緊,連著兩三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關元鶴瞧著她這般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麼折騰著月子竟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滿月的前一日,府中便開始有各個府邸送來的賀禮,物件五花八門,多是給果果的項圈,鈴鐺,小玩意,也有給她補身子用的吃食,上等藥材,慧安令春兒一一記下,便都送去了庫房,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多生養幾個孩予卻也是一筆穩嫌不賠的買賣,復又覺著自己這想法有些沒心沒肺,便兀自笑了起來。
關元鶴進門卻正見她那般笑著,不由好奇地問了兩句,慧安誠實的說了,直逗得春兒幾個也捧腹大笑,關元鶴卻是寵溺的點著慧安的鼻子,直道她沒出息。
眾人說笑了一陣,想著明兒還要才招呼客人,有的忙碌,這才散了,而關元鶴也抱著慧安上了床。慧安見他髮絲還帶著沐浴後的cháo意,身上更是散發著清香,不覺嘟起嘴來,心中一陣的不慡快。
只覺著自己辛苦這麼久,生下孩子卻還要耐著坐月子,可關元鶴卻什麼都不用干,只等著做父親,將來孩子照樣的對他親,他渾身清慡舒服,她卻臭烘烘的,渾身都痒痒!如此想著,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慧安只覺著身子越來越癢,偏她又不好意思當著關元鶴的面去抓去撓,生恐遭他取笑,一時躺在床上難耐了起來,不住地扭著身子。
關元鶴本就摟著慧安,如今她這麼扭來扭去的,已恢復玲瓏曲線的身體綿軟地擦來磨去,他又是這麼久沒有碰她,哪裡能受得了,這一個月來已是竭力不叫自己多想,加之前些日慧安都親自奶果果,每日晚上果果就睡在兩人中間,這才能勉強忍著沒起邪念,如今慧安這般,簡直就是在點火,當即關元鶴的心火便蹭蹭的往上冒,身子瞬間就滾燙了起來,偏慧安還不自知一般,依舊在不停地扭動著。
關元鶴終是惱了,一個翻身壓在了慧安的身上,慧安對上他黑洞洞又似燃燒著火苗般的眼睛,這才一個傻眼恍惚過來,只她一愣之下卻是壞心地抬起手來,勾住了關元鶴的脖頸,嫣然一笑便在他蹬大的眼眸下湊上臉蛋兒,在他的脖頸邊兒上深深一嗅,又舒服地哼哼了一聲,嘆息道:“爺可真香,好是誘人啊。”
她說話間她唇有意無意掃過他的耳郭,氣息往耳中鑽,關元鶴本已在暴動的邊緣了,哪裡還能受得住她如此的挑逗,身子登時抖動的就有些不像話。
慧安見效果如此之好,心中那個樂啊,方才的氣悶便一下子消散了,平衡了,她能不樂嗎,瞧吧,她不好受,這人卻也在承受著另一種折磨呢,如此一瞧他這個父親倒也勉強當得了,將來閨士像孝順她一般孝順他,倒也勉強可以接受了……慧安這邊樂呵著,那邊關元鶴卻是用下身狠狠地頂了慧安一下,慧安這才終於迷糊過來自己辦了什麼事。關元鶴憋了這麼長時間,她卻也一樣啊,當即竟是被驚地心顫了幾顫,環著關元鶴脖頸的手險些掉落,她忽然口乾舌燥,下意識她舔了舔嘴巴眨著眼睛去瞧關元鶴,卻見他正咬著嘴唇,如同一隻隱忍著等待爆發的野獸慧安心一緊,關元鶴卻已撲了下來,他猛的覆上她的雙唇,瘋狂的吸吮,充滿了霸道,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狂暴的駭人,而他的一雙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進了衣襟,慧安掙扎,他便緊緊的把她禁錮在懷裡,竟是不容她有半點兒的退卻。
多日不曾歡愛的身子敏感到了極點,沒兩下慧安的身子便著了火,禁不住嬌滴滴地喚了關元鶴一聲,他的吻便更加緊密的落了下來,滾燙燙的,似恨不能將她吞進腹中,拆吃入肚。慧安漸漸迷亂起來,關元鶴卻是猛然又抬起了身體,大口地喘息著,狼一般的眼睛盯著慧安。
慧安半響不再見他動作,只覺心缺了一塊般,睜開眼睛,見他胸口起伏著一臉懊惱地惡狠狠地蹬著她不覺納悶,關元鶴卻是不再瞧她,一個翻身躺倒在了一旁,悶聲道:“睡吧!”
慧安這下真的怔住了,眸光掃了下,見他身下還頂著高高的帳篷,偏黑著一張臉,直挺梃的躺著不動彈,猶豫了一下便道:“興許……興許已經可以了……那個,乾淨十來天了……”
慧安產後十多天身子就乾淨了,至於產後何時能圓房她卻是不好意思問人的,也從沒想過問這個問題,在她想來下面既是乾淨了,身子也好了,行房便可以了的,只這些天來果果都在這邊跟著他們睡,慧安便以為是因此關元鶴才未碰她,現下見他突然停下來,她才意識到他應該是擔憂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