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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為了自己而出賣弟弟的那時起,你就已經是家族的叛徒,和連靜書沒有什麼兩樣。
柳蔚虹對連靜宜毫無愧疚,她可沒逼著連靜宜和她合作,連靜宜每次給她遞消息也是心甘情願的,只能怪她私心太重,受不了外界的誘惑吧?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裡,自己不精明點,就別怪人家算計你了……
柳蔚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姑娘,或許在日常生活中她也容易心軟、容易被一些小小的溫馨打動,可是到了這種層面的鬥爭,誰心軟善良誰就是找死。
她前世就是太軟弱,才會受不了家族覆滅的打擊一蹶不振。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連二哥的關心都摒棄在外,拒絕和任何人溝通,這樣的活法真的太窩囊。
重活一次,她不要再經歷那樣失敗的人生!
到十二月的時候,趙質能案進入了尾聲,而況家面對柳家的步步緊逼,居然破天荒地開始示弱了。
年底,好幾個省份開始在小範圍內調整幹部,況家竟主動讓出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位置,以此來向柳家求情——對於過去烜赫一時的權貴況家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可惜已經晚了,柳老爺子壓根就不買帳。
在你派人謀害我的孫子,想著要我老命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示弱?
如今才想著要求我柳家收手……柳家哪有那麼好說話。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薇薇姐!”
京城的一處高幹別墅里,柳蔚然站在大門處不住地朝門外揮著手,一蹦一跳地沖柳蔚虹打招呼。
“小然,別這麼沒規矩。”衛玲玲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回頭笑著將柳蔚虹迎進來。柳蔚虹印象中,前後兩輩子,這還是二嬸第一次到門口來迎接自己呢。
“薇薇,你看你妹妹,都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還是這麼孩子氣。唉……她要像你那麼穩重就好了。”
衛玲玲一面抱怨著,一面讓家政助理給柳蔚虹上茶。
這也是一個細微的區別,以前她到二嬸家,二嬸只會叫人給她倒飲料,現在卻叫人送茶來,而且還是她喜愛的陳年普洱,可見二嬸仔細注意到了她的愛好,而且也不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患難見真情,經過香都那一次,衛玲玲對柳蔚虹確實親熱了很多。她也想通了,有柳蔚虹這麼能幹的大姐姐罩著,柳世維以後雖然坐不上家主的位置,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這也夠了!
柳蔚然不以為意,她是被媽媽嘮叨慣了的,她緊挨著姐姐坐下,笑道:“媽媽,我怎麼能和薇薇姐比呢?你不知道,薇薇姐在我們那些同伴里,威望太高了,大家一提起她都很崇拜的。”
“你太誇張了吧。”柳蔚虹伸手點了點柳蔚然的鼻頭,笑著端起茶杯。
“哪有!大家是真的很崇拜你嘛。”
柳蔚然倒是沒有誇大,在她們這些十幾歲的世家少女眼裡,柳蔚虹這位很少出現的大姐姐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明明只比自己大幾歲而已,卻做著和家裡那些長輩們一樣的事,什麼寫文章預言蘇國解體啦,陪首長南巡啦,都好厲害噢。
“薇薇來啦。”
柳定邦正好從二樓走下來,看到柳蔚虹坐在客廳里與自家妻女說話,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二叔。”
柳蔚虹忙起身微微鞠躬,向柳定邦問好。
“坐吧坐吧,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柳定邦走過來,在柳蔚虹對面的單人沙發落座。
衛玲玲母子幾人或許不了解,但柳定邦卻知道,柳蔚虹因為柳世維遭遇暗算的事情,在香都乃至京城掀起了怎樣的風雨。
說起來慚愧,柳定邦覺得自己這父親做得都沒有柳蔚虹那麼徹底,他也想替兒子出氣,可他的身份卻阻礙了他擅自出手為兒子報私仇。
所以柳定邦對柳蔚虹的感激,還在衛玲玲母子之上,他得知柳蔚虹今天是來看望柳世維的,便說:“嗯,你有心了,總算這小子體質還好,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說話間,剛剛得到消息的柳世維也從二樓走下來,很興奮地叫著柳蔚虹的名字。
雖然當時傷得很重,不過幸虧柳世維平時進行了大量的體育鍛鍊,所以恢復得不錯。
只是這也讓柳定邦愈發下定決心,要讓柳世維傷愈後就去苦學防身術和搏擊。以前柳世維對打架不感興趣,衛玲玲也心疼兒子,不讓他去學那些,這次以後,衛玲玲才體會到他們這樣人家的孩子確實就該擁有自保的能力才是。
聽說唐飛揚還有持槍證呢,唐家對孩子管得真嚴,反過來看,自己對柳世維是太溺愛了,因此柳世維還沒病好呢,已經被自己明年的訓練表給嚇得差點哭了。
“小維,你走路慢點。”
看著堂弟風風火火地衝下來,柳蔚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這個寶貝堂弟啊,真是個陽光少年,慡朗的笑容總能給人帶來好心情。
柳世維和柳蔚然兩人纏著柳蔚虹說笑,柳定邦和衛玲玲在一邊含笑看著,整個客廳洋溢著其樂融融的家庭氣氛。柳蔚虹覺得開心極了,她用盡全力守護的,就是這種東西啊……
稍晚,柳蔚虹跟隨柳定邦走進書房,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淡去。
“薇薇,趙質能案暫時還不能結案。”
這大概是柳定邦頭一次和柳蔚虹單獨討論這種嚴肅的話題,所以他也一時有些難以進入狀態,但柳蔚虹淡然的態度讓柳定邦很快理清了頭緒,自己總不能連個才二十歲的晚輩都不如吧。
“那現在況家牽扯到什麼程度了?”
柳蔚虹知道柳定邦也有些自己的眼線,在京城這麼多年,柳定邦不會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們啊……嗯,有些外圍的幹部,馬上就要保不住了。”
臥床中……(更新於:2013-03-2120:25)
今天因為某些原因被迫臨時做了個緊急手術,出血太多昏了一下午,掙扎著出去辦了點事,回到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痛不欲生嚶嚶嚶嚶……
估計今天寫不出了。明天早上還有工作【接待領導什麼的真心苦逼】,我看看明天能不能趕一更出來吧。
嗯,馬上就會是連續兩個大高cháo,童鞋們想看的男主大戰會在近期內決出勝負。
近來我的更新實在沒法正常了,反正每天能寫一更就發一更,能加更就加更,要是斷更大家就多多體諒下吧……你們是最好的讀者,嗚嗚嗚……
308:大仇得報
雖然柳蔚虹從幾年前就開始謀劃對況家的進攻,然而況家這次敗落的速度之快,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年年底,趙質能案開始一審。根據趙質能提供的檢舉材料,江海市多名高官被正式逮捕。緊接著,連家數名並不在體制內、而是以企業法人身份管理家族資產的成員,被控行賄與擾亂金融秩序,也淪為階下囚。
翌年初,從這些涉案人員交代的罪行中,辦案人員查到許多疑點,中紀委與公安部都將此案列入本年度重大案件,勒令辦案人員一查到底。據說,最高首長也對此案發表了意見。
柳蔚虹很清楚最高首長是什麼樣的人,他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溫和文雅,骨子裡,他是個非常執拗而果斷的領袖。在目前這個階段,他最忌諱的事是有人阻撓他的改革大業。
只要有人觸及這個底線,最高首長會毫不猶豫地對其予以堅決打擊。
當初的柳家,不就是因為沒有站在最高首長這邊,而失去了最高首長的看重最後衰敗下去的嗎?
隨著連家、況家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面,最高首長越來越不滿。這兩家,打著激進改革的大旗,卻是在為自家中飽私囊。本來剛剛建立起來的新金融秩序,還是個步履蹣跚的孩子呢,他們就想著從中撈好處了,絲毫不顧這“孩子”的健康成長。
這是最高首長所不能容忍的!
讓況家真正陷入絕境的人,不是柳蔚虹,而是最高首長。柳蔚虹只是判斷清楚了形勢,將其隱藏得很深的一面推到了最高首長面前而已。
換一種說法,其實最高首長也未必不知道況家和連家的作為,但沒有合適的理由與時機,最高首長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對他們動手。
現在,柳蔚虹把理由和時機都為他老人家準備好了。
正好……他也需要做一場殺雞儆猴的大戲,來警告那些試圖與他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馳的人們。
從最高首長正式對此案表態那時起,況家的悲劇已經不可避免。
二月,趙質能案一審結束,相關的案件也開始迅速審理。與此同時,連家的家主連冠君被調離了原先的高位,閒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