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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驍驚得張大了嘴:“怎麼會是大嫂呢?”
昕悅白了齊雲庭一眼:“我教你大哥唱這首千里之外,可是他說軟綿綿的,是女人的歌。可這明明就是男人唱的嘛,於是我就模仿男生給他唱了一遍。”
此刻王驍心中稱奇: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彩雲納悶:今天好奇怪。
昕悅暗笑:知道自己的真心了吧。
齊雲庭自然還是疼老婆:將來就算王驍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的,畢竟是為了他們好。
齊雲峰無語:甘願被人利用就算了,只是我的手腕——火辣辣滴疼。
超級媒婆第五式:深山老林
下了一夜的雪,路很滑。齊雲庭小心的呵護著愛妻,來到山腳下。
上午,昕悅“無意中”提起,許願山很靈,她和雲庭去山上許願求子,結果當月就懷孕了。
於是下午彩雲就很急切的想去,王驍自認武功好,不太在意路滑,就答應陪她去了。
“喏,我們就是從這條路上山的,林子深處有一家獵戶,若是天晚了不便下山,你們可以去那裡休息一晚。”昕悅熱情的介紹。
彩雲向大哥、大嫂行了個禮,輕聲道:“那我們上山去了。”
王驍緊走兩步追上,握緊她的手,怕她滑倒。
山腳下的客棧里,昕悅捧著手爐歪在齊雲庭身上:“你說,他們會有進步麼?”
“悅悅神機妙算,前世你是月老的徒弟吧。”
天上的月老打了個噴嚏。
“告訴你吧,我就是月老轉世,趕明我回到天庭就把你的紅線剪了,讓你做個孤家寡人。”
“你去天庭,我就追你去天庭,你入地獄,我就追你如地獄。總之,別想離開我身邊。”齊雲庭輕撫著她隆起的肚子。
“雲庭,我餓了。”
看看外面暮色降臨,齊雲庭點了點頭:“看來他們今晚不會下山了,我去叫小二兒上菜。”
一夜無話。
吃過早飯,估摸著他們快下山了,就到山下迎接。
不多時,王驍抱著彩雲下來了。昕悅探究的翹腳望去,彩雲紅艷艷的小嘴蠕動,似乎是讓放她下來,王驍笑了笑,不知說了句什麼調笑的話,彩雲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他胸膛上。
走到跟前,直接把她放到馬車上,彩雲忙解釋:“我不小心扭了腳。”
“行了,別解釋了,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麼。”昕悅也上了車,一起回家。
“我看今天這場景倒是讓我想起你們成婚那日,彩雲也是這般依戀的,可見心底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昕悅呵呵笑著。
彩雲莫名:“成親那日?”不是大哥抱我上船的嗎,後來他想抱我上岸,我沒答應。現在想想竟覺的有些遺憾。
昕悅已經笑彎了腰。
“大嫂,你究竟在笑什麼?”彩雲局促不安。
“傻丫頭,你到現在還以為是你大哥抱你上船的麼,哈哈,我說呢,你那天怎麼那麼放得開,還把頭靠在新郎官身上,原來……哈哈。”
彩雲一張小臉紅的更透了:“不是說好是大哥嘛,你們怎麼……”羞死人了。
“人家妹夫樂意,我們總不能攔著吧。彩雲我跟你說哦,那天我見他很開心的樣子。其實你想啊,出嫁從夫,他就是你終身的依靠了。反正他有力氣,有本事,你多依靠他一下,他會更加有滿足感。如果你告訴他那天的依賴只是一個誤會,他會不高興的吧。”昕悅眨著晶亮的眼睛。
彩雲回憶一下,那天覺得即將離家,心生依戀,才靠在大哥身上。原來竟是他,不過這樣也好,被他抱著離開娘家,進入新家,以後回想起來都是一種幸福。
想著想著嘴角便含了一抹笑意。
超級媒婆第六式:旁敲側擊
返回杭州的前一天,彩雲便有些悶悶不樂。王驍只當她捨不得離開齊家,沒有太在意。
齊雲庭不得不點給他:很多人都認為我太驕縱昕悅,可是我卻不這樣認為。你不覺得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開心你會比她更開心麼,她是新婦進門,對於這個家的一切都不熟悉,內心自然忐忑不安。一個柔弱的女子,無力與公婆相爭,不敢表露自己的真正想法。她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男人,我已經明確的表示不會納妾,只怕委屈了她。縱使表面上毫無妒意,真心裡誰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王驍何等聰明,馬上表態:“大哥放心,我既八抬大轎把彩雲迎娶回家,必當愛護之至,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悅菱記
送走了彩雲,昕悅閒著無聊就想起發展事業的事,於是讓齊雲庭派人把菱兒接來,共謀“大事”。
齊雲庭卻是一百二十個不樂意,好不容易過上和美的小日子,生什麼閒事?那個菱兒,明顯的對自己有偏見,總想拐跑他老婆,誰願意讓她來。
於是在某隻孕婦無厘頭的亂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只好乖乖的照辦了。
“小妍,今天有個叫菱兒的姑娘跟著商號的車隊到宛州來,你去鋪子裡把她接回家。”
小妍應聲去了,昕悅左等右等不見回來就到門口去看。
還沒到海玉軒門口就聽到了吵鬧聲,轉過拐角卻見菱兒橫眉立目罵的正歡:“少爺,少爺,少不更事也敢冒充爺?自己又不是沒長手腳,憑什麼讓人家伺候?”
雲海危險的眯起眼,那是他發火的前兆,這一點和齊雲庭很像。
“你們在幹什麼?”昕悅莫名其妙。
總算見了救星,小妍緊走兩步過來匯報情況。
原來,小妍和菱兒剛走到海玉軒門口,練完功的雲海隨手把剛擦完汗的汗巾子扔到菱兒身上,“拿去洗了。”
菱兒看清那是男人的私人物品,還有一股汗味,頓時火冒三丈:“什麼髒東西,就扔到本姑娘身上。”
雲海驚詫:“你說什麼?髒東西,讓你洗是看得起你。”
菱兒把汗巾扔到地上:“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本姑娘有手有腳能做事,不像有些人是個一點點小事都做不了的廢物。”
雲海惱了:“你敢罵本少爺。”
小妍忙撿起那條汗巾:“三少爺息怒,奴婢這就去洗。”
菱兒一把奪了過來重又扔到地上,“這種人別伺候他。”
她轉頭開罵,於是就有了剛才昕悅看到的那一幕。
菱兒這丫頭向來對富家公子恨之入骨,這次平白的被雲海扔條汗巾子在身上,自然嫌惡的很。而雲海從小被伺候慣了,他只當是府里的丫環,也沒多想就扔了過去,卻沒想到遭了一頓搶白。
昕悅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似乎火氣都不小,只得先安撫雲海:“行了,你大人有大量,菱兒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就別計較了,大嫂給你洗還不行麼。”
她彎腰想撿起汗巾,怎奈大著肚子不太方便,伶俐的小妍忙撿起來遞到少奶奶手上。
雲海“嗖”的一下扯回去,“你等著,總有一天你跪著爬著來求我讓你洗。”他指著菱兒,惡狠狠的說道。
菱兒不屑的揚起頭:“好啊,我倒要看看誰求誰。”
昕悅拉起菱兒的手走開:“你這尖牙利嘴的小丫頭就不能消停會兒。”
進了暖玉汀的臥室,菱兒感慨於陳設的美輪美奐:“難怪姐姐願意回來,還真是個金窩呢。看來齊大少還挺捨得為你花錢的。”
昕悅苦笑:“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裡是我的家,我在意的不是奢華是溫馨。”
“家?你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可是一直擔心你呢,萬一那大少爺對你不好,又打你怎麼辦。”
小妍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大少爺失手打了那一次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還會有第二次?
昕悅搖搖頭:“他不會了。”
菱兒突然一笑,把隨身的包裹打開,獻寶似的拿出一樣樣東西:“姐姐你看,這些日子我和水生嫂又研究了些新花樣。”
果然,那些花式更加繁複,甚至有些花鳥蟲魚的造型,看起來精巧無比。
“果然比我們之前做的那些強多了,應該能多賣些錢吧。”昕悅翻看著。
小妍吃驚的看著那些漂亮的東西,脫口道:“少奶奶也做這些換錢?”她雖見過昕悅床頭掛著一個類似的,卻想不到少奶奶要靠做這種粗活維生。
“那當然,我離開齊家的這段日子,可是靠這個掙錢吃飯呢。”昕悅覺得它們有和自己相依為命的感覺。
果然少奶奶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在家時,大少爺呵護備至,捧到了天上,離家之後一切都要靠自己,還沒有錢花。小妍不理解,少奶奶為什麼還不肯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