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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和大哥吵架那天,我明明看到大哥發怒的標誌:額上青筋暴突。尤其大嫂說出那句“一封休書,一拍兩散”,大哥的眼睛都紅了,嘴角分明在痛苦的抽搐。
我和雲海都以為大嫂在劫難逃,少不得被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誰知他就那樣抱著她走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大哥眼裡有些許無奈,更多是是疼愛。
雲海說,大哥心再硬也總有柔軟的一角,打大嫂——他不捨得。
其實我最喜歡看他們吵架,爹和娘很少吵架,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很沒意思。大哥和大嫂小吵不斷,每次吵完就和好了,有時吵了一半就繃不住相視一笑,雲淡風輕了。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兩個小孩子為了爭辯哪塊糖更甜爭得面紅耳赤,然後把一塊糖分作兩半,每人一半來吃。
大哥繃得最久的就是楚一諾來提親之後,當時我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後來他被復仇五鬼抓走,大嫂去找楚一諾救他,我才大概猜到幾分。
那時大哥每天住在書房,我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後來才聽說,原來他每晚必然等大嫂睡著後,去看她一眼才回書房睡下。
下篇:我的故事,人生中的三次激情事件
jq1:溫泉池
我在迷濛中淺眠,竟做了一個美夢。
雲霧繚繞的山間美景,到處是繁花似錦的盛況,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天上仙山?
“彩雲,彩雲醒醒。”
有人在搖我的身子,透過雲霧我依稀看到是夫君呢。
“夫君,你也來了?”我很歡喜,這樣的美景我自然願意和他一同觀賞。
“你沒事吧。”
嘻嘻,他在關心我呢,莫非是回家沒見到我,就追來這裡找了?
“夫君,你看這裡景色是不是很美呀?”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一般,說話有氣無力呢?
“景色?”他皺眉。
我很怕他皺眉,那就說明他不高興了。
“你不喜歡麼?那我們回家吧。”我邁步向前走,身子卻輕飄飄的撲到他身上。
他把我抱在懷中,低頭看看我的臉,又看看下面,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景色甚美,等不及回家了。”
狂風暴雨版的吻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我眼中早已沒了周圍的風景,呼吸都被他奪走。不知何時,他已褪了衣服,精壯的身子填滿了我的眼睛。
“彩雲,我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他糾結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在說話,一手攬在腰間,讓我躲不開下面硬硬的牴觸,另一手遊弋在胸前。
我從夢境中醒來,卻又沉迷在他的愛撫之下。
原本就被溫泉水泡的舒緩的肌膚,此刻更加膨脹,我甚至感覺到前胸隨著他的愛撫在充盈。
“彩雲,我喜歡你這樣子。”
他挑眉,用他攝人的眼眸蠱惑我。
我一向比較滿意自己的自持力,今天卻不知怎麼了,完全被他奪了心智。
腰間的手一松,我的身子向下滑去,我不會游水的,倉皇間雙臂攬在他的頸上,身子便緊緊貼上了他。
恍惚聽到他的一聲悶笑,大手重回腰間,與此同時,前面的硬物亦沖了進來。
他自恃水性極好,竟是不停的變換花樣,攪起了無數水花……
還不時鬆手嚇我,我只得抱緊他才能不讓自己掉進水底。
怎奈他用盡各種姿勢,我抱住的一會兒是頸、一會兒是腰、一會兒是大腿、一會兒是……
jq2:許願山,茅糙屋
“彩雲,我扶你吧。”
“不勞煩夫君,我自己可以的。”我心裡小鹿亂撞,還在為自己剛剛許下的兩個願望面紅耳赤。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竟然許了兩個願,若不是大嫂有身孕,我絕不會讓夫君陪我來,和他在一起真的很累。
“啊……”腳下一滑,頭撞向一棵梔子樹。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伴著心跳,我才驚覺自己在他懷裡。抬頭正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如此近距離的直視讓我不禁臉紅,他呵出的熱氣都噴在了我的臉上。
“多謝……多謝夫君。”我趕忙站穩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他沒說什麼,只背過手去。我邁步接著往前走,卻發覺腳踝處鑽心的疼,我不敢出聲,咬牙走了幾步。心裡卻期待著他發現異樣能追問我,他跟在後面嘆了口氣:“彩雲,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猛地僵住身子,一股冷風卷著雪花鑽進領口,冷的我打了個寒顫。“夫君這是說的哪裡話呢?”
我惶恐的回頭。
“你不願意讓我碰你,哪怕扭了腳也獨自撐著,不願讓我幫忙。”聲音很是冷清。
“我……”娘說過,但凡大家閨秀首要之事即端莊,站必直、坐必正,朗聲說話不可扭捏,不可在丈夫面前撒嬌、乞求,不能靠他太近,不然會被人輕賤了,看不起的。
她說夫妻之間,禮節不可廢,要相敬如賓。除規臻、勸導丈夫之外,不可提多餘的要求,不能給他帶來一丁點的麻煩。凡事要克己忍讓,才能得到尊重。
可是大嫂卻不是這樣說的,她說女人就是要讓男人來疼愛的,其實男人也喜歡被疼愛只是不願啟齒而已。你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他怎麼和你親近呢。既然想讓他疼你,就不要刻意保持距離,夫妻之間不親熱,還和誰親熱呢?
大嫂說完這句話時,還朝我眨了眨眼:要不然你可以探探妹夫的口風,看他怎麼說。
“夫君,我娘說為□者要端莊,和丈夫相敬如賓,禮節要周全才得到尊重。可是大嫂說,不和自己的丈夫親近還和誰親近呢。我不知該聽誰的話,還請夫君示下。”我屏息低頭,靜候這他的回答。
幾許山風吹過,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噗!”他竟笑了,抬手彈掉我髮絲上的雪花:“原來你竟是因為岳母的交代才疏遠我的,這幾日我在齊家聽說了你的一些舊事,與在王家是截然不同。我正猜測莫非是因為不喜歡我才這樣麼?今日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那些禮教規矩隔閡了我們夫妻。彩雲,”
他拉起我的手:“你既然問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我是武將,將在外軍令尚且不受,何況那些迂夫子的繁文縟節。我本就討厭那些東西,你又偏偏像個老古板一樣事事與我做對,我以為你是因不喜歡我才故意這樣,所以我就懶得回家,寧願住在軍營里。”
原來是這樣,還是大嫂說對了。我回想在王家時,自己處處小心,刻刻謹慎,唯恐失了禮數被人恥笑。想來他必是見我端足了架子,也就不得不偽裝一下,也端個架子配合我。然而這樣的生活他不喜歡,索性就不回家來了。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臉上發燒,嘴上聲音愈發的小了。我很想像大嫂那樣說:雲庭,我愛你愛到骨頭裡,離了你我會活不下去的。大哥依舊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是不難看出他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彩雲,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他低頭盯著我的臉。
我確定他聽清了,就轉身要躲開,才發覺自己的腳已經麻了。
“夫君,我的腳麻了。”我回頭,可憐巴巴的看向他。
他笑了,輕鬆的一伸手便把我抱起,順著一條掃了雪的小路進密林中去。
茅糙屋的門口貼著一張字條:我們一家有事下山,若有上山許願的人遇到困難無法下山的,可隨意吃喝,留宿。
“我們今晚就在這留宿吧,明天一早再下山如何?”
我順從的點點頭,我家夫君說的話自然是對的。
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脫下鞋襪,他細細查看扭傷的腳踝。“還好,不妨事。”他握住我的腳輕輕揉捏,又運起內力用掌心研磨,一股暖融融的熱流傳遍全身。
“試試,還疼麼?”語氣那般輕柔。
我試著動了動:“誒,果然不疼了,夫君真厲害。”這是大嫂常說的一句話,我一時激動剽竊了來。
他抬頭驚喜的看我一眼,又飛快的在我臉頰印下一個吻,轉身去給炭火盆添柴。
我捂住臉頰,又羞又喜。
“彩雲,這裡有打來的兔子,看起來還比較新鮮,我們晚上吃烤兔肉如何?”
“好啊。”我穿好襪子。
“你別下床了,還是養養吧,我來烤就好來了。”他把兔子拎到外面,不一會兒就剝了皮,清洗好,拿進來架到火上。
我忽然看見他的外衫扯破了一條口子,想必是剛剛我滑倒時,他急於救我被樹枝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