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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的熱氣讓欣悅耳朵痒痒的,索性直視著他的雙眸,欣悅大方的說:“我們同居吧。”
齊雲庭只用了半秒的時間思考“同居”的含義,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毫不猶豫地擄獲那誘人的香唇,霸道的攫取、溫存地與那幾經糾纏的唇舌嬉戲,品嘗屬於兩人之間的甜蜜滋味。
欣悅第一次熱情的回應,把自己靈巧的小香舌試探的深入他口中,卻被他逮個正著,哪裡還肯放開……
他的大手覆上她青澀卻飽滿的胸脯,隔著柔軟的衣料來回愛撫,“啊……停,”嬌媚的聲音,顫抖的身軀,他探到胸衣里,撫過滑嫩的肌膚,用拇指去摩挲那小小的山尖兒,滿意於她瞬間的挺立。
“停,哦……我還有事呢。”欣悅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齊雲庭頭也不抬,“什麼事明天再說。”
“天色還早呢,我要出去一趟。”
“…………”他向下吻去,流連於雪白的頸間。
“你總該送我一個定情禮物吧。”
他終於吞下一口氣,頂著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抬頭看向她誘人的容顏:“好,你想要什麼?”
“嗯,總要有個婚戒吧。”
“你喜歡戒指?好,明天補給你。”齊雲庭輕咬著欣悅的指尖。
“不,就今天要。”
“好吧,那就早去早回。”在她臉頰印下一吻,起身拉起她,含笑幫她整理好胸前的凌亂,出門去了。
整條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寶店竟然也是齊家的買賣,掌柜的陪著笑臉給欣悅介紹那些金銀玉器,她擰著眉一一看過那些俗氣的樣式,看來古代的珠寶設計缺乏專業水準,恩,自己將來倒是可以往這個方向發展。
齊雲庭不解的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這麼多,都不喜歡?”
“哇,這個漂亮。”欣悅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湊過去一看,原來她看中的是琥珀戒指。
“少奶奶,您看這個金珀是最值錢的。”掌柜的拿起一個通體透明的金黃色琥珀,遞到欣悅手中。
“那這個有成對的麼。”
“這個成色的極為稀有,能有這一個已經讓別家的鋪子羨慕死了。”
欣悅眼光搜尋過整個櫃檯,驚喜的拿起一對幾乎一模一樣的戒指,獻寶一般的捧到齊雲庭手裡,“你看,這有一對呢。”
那是一對蟲珀,透明的金黃色珀體中有一隻小小的螞蟻,一枚小小的松針葉覆蓋在螞蟻身上,仔細看會發現兩個琥珀中的松針葉是一枚,中間的斷口可以拼合在一起。
掌柜的笑道:“少奶奶好眼力,這一對蟲珀實屬難得,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呢。”
“有好東西幹嘛不告訴我,還這麼藏著掖著的。”
“少奶奶說笑了,一般的太太小姐都喜歡金銀玉器,極少有喜歡琥珀的。”
欣悅不再理他,轉過身對著齊雲庭道:“你看,這可是天意呢。裡面是一對螞蟻,可謂蟻心蟻意,也就是一心一意呢。”
她流光溢彩的雙眸,跳動著歡悅的火焰。
“是,還有一枚松針呢,一生一世,真心真意。”
當著眾夥計的面,說出如此綿綿情話,可不是他家大少爺的作風,看來愛情真的是能沖昏頭腦。
齊雲庭示意夥計包好,問欣悅到:“在選點別的吧。”
“不要了,就要這個。”
齊雲庭到櫃檯里拿了一隻金步搖,讓夥計一起包了,揣進懷裡,拉起欣悅的手往回走。
“我還要去做一件衣服,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誰要你陪,快回去。”
“對面就是齊家的成衣鋪,你去女裝間做,我在外面等你。”
“我才不要去齊家的鋪子呢,你別囉嗦了,快回去吧。”讓齊家人知道我做的是什麼,我還見不見人啦。
“你確定找得到回家的路?”齊雲庭還是不放心。
“哎呀,你再囉嗦就像個老太婆了,不就是這條街嗎,又不用拐彎,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欣悅不高興的嘟起嘴,轉身跑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成衣鋪。
齊雲庭忍住進去關照一下的想法,暗笑自己丟了魂了。
無聊的往回走,見路邊小攤上擺著的紅燭分外惹眼,就買了一對最大的。
信步遊街,卻見告示牌上貼著官府的一張新告示:近日西山上發現一隻黑熊,官府正全力捉拿,提醒過往客商可在正午時分結伴過山。小心謹慎。
西山,那不就是自家別院旁邊的山上嗎,不過熊瞎子是山林中生活的,應該不會下山擾民。
考慮到自家別院沒有危險,他就放心的回去了。
齊雲庭用了半個時辰在書房畫一幅畫,畫中人容貌秀麗,神采飛揚,略帶調皮的眼神,撒嬌似的嘟著小嘴,越看越喜歡。
“砰”,門被猛地撞開,欣悅失神地雙眼直視著齊雲庭。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奪走了齊雲庭的敏捷的思維。
“我問你,齊雲庭,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他下意識的點點頭,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可是娶過四個媳婦?”
“你聽誰說的?”齊雲庭的語氣冷了下來。
“你別管,你只說是不是?”欣悅咬的嘴唇發白。
“是。”
“第一個是濱州太守千金?”
“是。”
“第二個是江南大戶之女?”
“是。”
“第三個是威遠鏢局的二小姐?”
“是。”
“第四個是嶺南張家之女?”
“是。”
“我是第五個?”
“是。”
如果臨死我能想起你
“你這個騙子,還說什麼一心一意?你這個大騙子。”欣悅手裡的布包滑落到地上,轉身飛奔回房,栓死了門。
齊雲庭忙跟上前去,“悅悅,開門,聽我跟你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齊雲庭長嘆一口氣:“我不告訴你這些,是不想你有心理負擔,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還不相信我麼?”
————相信?我就是因為信了你,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們不是說好一心一意,一生一世麼,你不要亂聽那些傳言,我了解自己,不會害了你的。”
————傳言?你自己都承認了,還說什麼傳言。
欣悅一言不發,齊雲庭急得直跺腳,“你回書房去吧,我要考慮一些事。”
“悅悅,讓我進來好不好,你有什麼疑問就儘管問好了。”
“我沒有問題,你快走開。”欣悅大聲咆哮。
門外沒有了聲音,但也沒有腳步聲,知道他沒有離去。
管他呢,欣悅和衣仰到床上,理一理紛亂的思緒。
到底是為什麼要和他同居呢?
恩,他對自己還蠻好的,又是帥哥一枚,和他同居也不吃虧。
為什麼要生氣呢?
因為他騙人,明明說過家裡沒有老婆的。
我只是想和他同居,也沒打算被他拴住一輩子,將來遇到心儀的大俠,就和他拜拜,他有沒有老婆重要麼?
當然重要,就算是同居,也不能和別人分享,和四個老婆去爭風吃醋,還不累死我。搞不好還要分個135/246的,十天八天見不著人也有可能,那我不鬱悶死了。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生,平凡到不能再普通,我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為我遮風擋雨,做我停泊的港灣。
我不是熱辣奔放的菲菲,也不是敢愛敢恨的小玉,我不漂亮、不出色、沒個性,從小就不被重視。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裹緊自己的心,不輕易愛上一個人,因為怕受傷。
他們笑我土,笑我out,可是誰又知道我曾經那樣愛我的爸爸媽媽,可他們在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女兒後,毫不留情的把我拒之門外,我又全心全意的去愛親生父母,可他們卻無法接受我這個不文雅的醜小鴨。
我偷偷觀察的那個籃球隊的隊長,唯一盯著我看的一次,是因為田二磊放在我頭上的一隻蜣螂,也就是俗稱的屎殼郎。
那個倒霉的前世不想也罷,好在我把自己唯一的優點帶了過來,那就是——樂觀。
雖然智商不高、情商不高、但我的阿Q商還是很高的。
齊雲庭,這個腹黑的商人,鬥心眼我不是他對手也正常。
本來我還替他著想,帶著我走了一路,人家都知道他娶了個媳婦回來,如今我若走了,他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