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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還沒過門呢。”
“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你矯情什麼。”
周圍吃飯的發出一片噓聲,都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齊雲庭,算你狠,臉皮夠厚,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小樣,服了吧,跟我斗,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昕悅轉身上樓,齊雲庭緊跟上來,小二給打開一間房門,“您二位吃點什麼?”
“你們這拿手的儘管上,我家娘子餓了。”
胡昕悅:別娘子、娘子的,多難聽
齊雲庭:哦,你若叫我夫君,我很愛聽的,不然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叫你二丫頭吧
胡昕悅:滾一邊去,你才二傻小子呢,我叫昕悅,我的朋友們都叫我悅悅,看在你救我兩次的份上,你也叫悅悅吧
齊雲庭:好,悅悅,悅悅,真甜哪,悅悅,真不打算嫁我
昕悅不想再和他說話,便一記眼刀劈過去————不嫁
————我長得又帥,身材又好,考慮考慮
————不嫁
————為夫很會掙錢的,大把的銀子都給你,包你享用不盡
————恩,考慮一下
————為夫功夫了得,包你每晚性福……
————滾出去
小二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二人眉來眼去,心中暗笑。這濃情蜜意的,睡一間正合適。
滿桌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跟人有仇,跟飯沒仇。吃。
“悅悅多吃點,看來我家悅悅喜歡糖醋魚。”
昕悅甩開那盤魚,開始吃松仁玉米,“看來我家悅悅喜歡吃甜食,不過為夫卻不大喜歡,不過沒關係,悅悅喜歡就好。以後,到哪吃飯咱們都多要甜菜。”
“來,悅悅嘗嘗這個西湖釀蝦,我想肯定沒有蘇州的好吃,悅悅……”
一根筷子筆直的飛出去,帶著油水和西紅柿醬,在齊雲庭的長袍上滑下一道痕跡,“我這衣服確實髒的不像樣子了,一會兒就去買新的,悅悅提醒的是,筷子沒了沒關係,為夫餵你吃吧。”
昕悅氣的不知說什麼好,這傢伙今天吃了興奮劑了???
胡昕悅:我吃飽了,要睡了,我警告你,出去買衣服可以,但是不許偷偷摸到我床上
————我還用偷偷麼,一會兒我就光明正大的上
齊雲庭:為夫還沒吃呢,不陪為夫吃點麼
昕悅懶得再理他,倒頭就睡。
齊雲庭暗自好笑,原來逗她生氣是一件這麼開心的事。
昕悅在睡夢中被飯菜香吵醒,睜眼一看,齊雲庭已經換了一件純白的衣衫,在桌前悠哉的吃著。
“吃飯也不叫我,怎麼才睡一會兒就到晚上了。”
“我的大小姐,這是早飯。”
昕悅愣愣神:“你是說我睡到第二天早晨了?”
點頭。
“那你也不叫我吃晚飯,真不講義氣。”
“我也得叫的醒才行呀,您老睡的跟死豬似地,我連打帶踹都不曾叫醒。”
昕悅洗洗臉,拿過一個包子啃上。
“出水芙蓉的小臉哦,怎麼能弄花呢?”齊雲庭伸手幫昕悅擦掉嘴角的一粒包子餡,溫柔的眼神能把人淹死。
昕悅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昨晚你在哪睡的?”
“床上唄。”
“哪間屋?”
“你說呢?咱們開了幾間?”
“一間,那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
“在土匪窩裡不就在一起睡過了嗎,我是那人嗎?”
“那是危難時刻,你當然不會怎麼樣。可是現在……”
“現在太平盛世,就飽暖思□了?”
“少廢話,到底有沒有?”
“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就知道了。”
“衣服,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扒光了,又穿上去的。”
“恩,這個辦法不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下次試一下。”
一隻包子飛出去,人以閃到門邊,齊雲庭笑道:“給你買的衣服在床邊,我先下去牽馬,你梳洗好了就下來。”關門時又補上一句:“我不會偷襲你的,總有一天,我要在你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的讓我把你辦了。”
又一隻包子飛過去,打在門上,人已經到了樓下。
齊雲庭左等右等不見人,只好返回樓上,卻見她衣服已經穿好,卻頂著個雞窩頭在那運氣。
“你在幹嘛?”
“我不會梳頭,披散著頭髮又要吸引不知多少眼球了。”
齊雲庭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沒有我,你可怎麼活?”
他三下兩下給昕悅梳好一個簡單的髮髻,卻並不難看。
“連這你都會,不會是經常給別人梳吧。”昕悅有點不高興。
“小時候,看丫頭們給我娘梳頭就會了,這有什麼難的。”拉起昕悅的手高高興興的下樓了。
騎白馬的
二人同乘一騎,繼續南下。中午時分,來到一條小河邊,水流清澈,河沿上有些青糙,齊雲庭把昕悅抱下馬,撒開韁繩讓藍兔自己去覓食。
他從包裹里拿出兩個冷饅頭,“將就吃點吧。”
昕悅興趣缺缺的接過來,看著它皺眉:“我還是覺得烤兔子比較好吃。”望著不遠處一片樹林,似乎在搜尋兔子的蹤影。
“你以為兔子那麼好抓呀,你要是會武功還能給我幫點忙,靠我一個人,還是算了吧。”
“那晚上有沒有好吃的?”
“晚上,咱們就能趕到滄州了,那有自家的店,到時隨你怎麼吃都行。”
“那好吧,其實我這肚子鬆緊力挺大的,中午這頓我就不吃了,等到晚上一起吃。”
遠處一匹白馬呼嘯而來,似乎也是看中了清水和糙地,他翻身下馬,放開韁繩也給了那馬兒自由。他從隨身的黑色包袱里拿出半個窩頭,蹲在河邊啃起來。
昕悅遠遠打量,這是一個清瘦的小伙子,五官還是硬朗有線條的,身後背著劍,有俠客風範。
莫非是楊過之流的?
昕悅拿著饅頭走上前去,卻被齊雲庭一把拉住。
“怎麼,你捨不得讓我給他吃?”
“你這樣給他,他怎麼好意思接受?”
齊雲庭上前一抱拳:“敢問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說話間半個窩頭已經進了肚,不過看他的樣子也就是夠塞牙fèng的。
“不才,在下郭沖,請問兄台何事?”
“在下齊雲庭,這是賤內……”
“什麼賤內,你才賤呢?”昕悅瞪眼辯白道。雖然知道賤內是妻子的代名詞,還是覺得挺難聽的。
齊雲庭無語望天,強咽下一口氣。
“你好,我叫昕悅。”
齊雲庭甩過來一記警告的眼神————閨名是誰都能叫的嗎?
郭沖疑惑地看看二人,不知說什麼好。
鑑於之前對昕悅大腦缺弦的斷定,齊雲庭決定不計較。他開口道:“我們途徑此地,這晌午時分肚子餓了,不如我們合力去抓些野兔之類,也好填飽肚子。”
郭沖喜出望外:“好哇,齊兄請。”
“請。”齊雲庭拋給昕悅一個媚眼————怎麼樣,還是為夫疼你吧。
昕悅自然是笑成了一朵花,拉起齊雲庭的袖子:“我也去。”
小樹林裡落葉和雜糙很多,他們往前搜尋著。
“齊兄小心。”郭衝突然拔劍刺向齊雲庭身後,一條蛇被斬成兩截。
昕悅相信這條蛇傷不到齊雲庭,不過也能看出郭沖是個熱心人。
郭沖道:“不如,我們就吃蛇肉吧。”
“吃蛇,打死我也不吃,看著就噁心,你們也不許吃。”
“看來悅悅吃不慣,其實蛇肉很鮮美的。”
郭衝突然飛身出去一百多米,原來兩個灰色的小身影正往那個方向逃,被他攔住去路,轉頭往側面跑。
昕悅還是第一次看真人版的輕功,驚呼:“好帥!”
齊雲庭瞪了她一眼,也不甘示弱的飛過去一劍刺斷兔子的咽喉,等郭衝到近前,另一隻兔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郭沖拎起兔子,贊道:“好劍法,一招斃命。”
“另一隻呢?”
三人在附近找尋了一陣子,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