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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葛榔頭再來我會讓他再來時儘量多的帶來。至於種”華如初正愁不知如何說服江伯離開太原,這麼好的機會順勢就道:“江伯,揚州氣候好,等冬菲生了孩子您就回揚州吧,你那後面一整座山都是您的。您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我又不要做買賣,種那麼多做什麼,我是說你多種,這是你的機會,你和聞姑爺的機會,平時鬼精的頭腦怎麼今日這般蠢笨?”
江軒的提醒讓華如初回過神來,要是等去了兗州。在最合適的時機讓阿佑將這味藥獻上去,無疑對他極為有利。
可是…這味藥這般有用,拖得嗎?江伯向來就不是視人命如糙芥的人,他會許自己拖?
這麼想。華如初就這麼問了。
果然,江軒聽完就瞪眼,“這藥能救多少人的性命,你還想瞞著?華三。你要是這麼做我可不答應。”
“沒有的事,我誤會是您這麼想了。別瞪我,我錯了,等阿佑回來我馬上和他商量。”
江軒這才哼哼兩聲放過她,“我知道你怎麼想,不就是擔心我一個人留在太原有危險嗎?你們要都走了我在太原也呆不住,要麼就是去太行山住著了,要麼就回揚州去,我現在還沒老得走不動,眼下幾年你不用替我操這個心,想去哪我便去哪了。”
“那您就隨我走吧,不然去青州也好,我在那裡買了個小島,也收拾出來了,我爹娘會住到那裡去,您就去給我爹娘做個伴。”
“青州?”江軒想了想,卻也沒有反對,只是道:“到時再看。”
送走江伯,華如初頓時心下大定,之前是她想左了,江伯並沒有一定要留在太原的意思,他們走了,江伯也走就是,回春堂乾脆帶著走,江雨和冬菲去哪便在哪裡開。
真沒想到無意中買下來的朗星糙居然有這個作用,恐怕葛榔頭都不知道,幾乎不要錢給她的朗星糙有這個作用,要不要告訴他呢?
聞佑一回來就看到如初笑得眉眼彎彎的,只是看著便柔了眼神。
“回來了?今日好遲,秋謹,擺飯。”
“是。”
阻止她想要替自己解披風的手,扶著人到罩籠旁坐下,“我回房換身衣衫,你別動。”
“好,快去,一會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聞佑愛極她嬌俏的模樣,也不管現在屋裡還有他人在,親了親她嘴角才退離開回房。
華如初一點不惱,當沒看到丫頭們紛紛紅了臉偷笑,他們夫妻感情好親一下怎麼了,要不是他退得快,她還想親回去呢!
飯後,兩人回了屋,這裡的罩籠不大,兩個人用剛剛好,再添一個人都會嫌小。
兩人腿挨著腿,十指交叉的纏在一起,親昵非常。
聞佑抵住她額頭輕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華如初也不賣關子,將朗星糙的效用說了,“要是等我們離了太原再將這消息上報,功勞你便能占大頭,可那樣的話江伯要罵我們糙芥人命了,我也做不來那樣的事,琳琅閣和我有關皇上心中有數,你便直言這是琳琅閣的東西,江伯發現的,你上呈,到時功勞要怎麼分就看皇上的了。”
“由江伯上呈不是更好?”
“江伯想讓我們得好處,你畢竟為官,對你的好處最大,江伯首先自己就不在乎那點功勞,再者說,他一個武林中人能得什麼好處?金銀財帛還是福蔭子孫?”
聞佑看向她,“這樣好嗎?”
“江伯是我的長輩,以後我要給他養老送終的,他給我的什麼好我都要,長者賜不可辭,我的長者里就包括他。”
聞佑明白了,江軒處處為如初想為他這個姑爺想,心中所想應該和如初差不多,他們互相把對方當成了親人,用自己的方式對對方好。
“我知道了,明日一上朝我便當庭將這東西呈上去,這於新皇也有好處。”
“好。”這上面的事華如初向來是聽聞佑的。不懂絕不裝懂,瞎指手劃腳的女人最惹人厭了,她不要成為那樣的女人。
次日的朝堂在聞佑呈上朗星糙並說出他的功效後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熱烈,不止是武官興奮,就是文官除了有些質疑藥糙是否真有如此功效外也是擁護的,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官,無人不希望戰場上能存活下更多的人。
聞昱丹拿著藥糙左看右看,他不是頭一次看到這普普通通的糙,父皇的藥方里就有這味藥。可是他沒想到這不起眼的藥糙居然有這種功效。
這功勞簡直堪比打一場勝仗。
“聞卿,你所說可當真?”
“臣不敢妄言,是江大夫親口和臣所說。”
皇帝還想再問,顯然朝中重臣也是希望他繼續問的,可看到原及的神情。皇帝吞下都到了嘴邊的話轉而說起其他事,兩人幼時相識,自有默契,這事就晾在一邊了,讓文武大臣惦記不已,想提不敢提。
散朝後,特意走在最後的聞佑等來了皇上的小太監正清。
“聞大人。皇上有請。”
聞佑到時聞昱丹正在御書房來來回回踱著步,看到人也不讓他行禮,直問,“那藥材是否有不妥?”
聞佑搖頭。“若有不妥臣不敢置於您面前,只是這藥材的生長環境很挑地兒,江大夫種了好些都沒能種活,在大量種植出來之前還不能廣泛運用。”
“這藥材產自哪裡?”
“琳琅閣曾有賣。”
聞昱丹聞言看向他。“簡言之這藥糙和你夫人有關?”
“是,她手裡還有一些種子。在找合適的地方種植。”聞佑小心的措著詞,“夫人說這藥糙來自番邦,當地的天氣要比南朝溫和,四季沒這麼明顯,太原受局限太大,她想請人去揚州種植試試。”
“她倒是有心了。”聞昱丹想了想,“原及,朕將你安排去兗州你可願?”
“皇上讓臣去哪裡臣就去哪裡。”
聞昱丹就喜歡他的知進退,“兗州州牧一職一直沒能定下來,你雖然資歷缺了些,朕卻信得過你能做好,那邊氣候比太原要好,讓你的夫人試著種植朗星糙試試,實在不行還有青州,離得也不遠。”
“是,臣遵旨。”
如之前一般拍了拍他肩膀,聞昱丹道:“朕是真不想放你出去,可是你既然想出去,朕便讓你遂了心愿,朗星糙要是能大量種植,朕記你一功,再記你夫人一功。”
“夫人的功勞臣不拒,臣這一份還請皇上給了江大夫,要是沒有他,朗星糙天天成堆放臣眼皮子底下臣也看不出好歹來。”
“還擔心朕會忘了他不成,就憑他救回太上皇一事,朕便記他的情了,朗星糙要真有那麼大作用,朕必大賞於他。”
聞聽應了,並不多言,哪怕心裡再明白不過這賞未必就是江伯想要的,更明白除了金銀皇上也賞不了什麼實質的。
“兗州那邊情況不太好,平時哪裡有空缺各世家爭搶的撕破臉的情況都有,可對於兗州卻是無人提起,可見那裡糟到了什麼程度,文家的舊部全數除了,朕不擔心有人給你添亂,就擔心那裡已成一片死地,想要讓兗州重新活起來——不易,你要有心理準備。”
“臣必會傾盡全力。”
“有你夫人助你朕倒也不擔心財力上的事,若有什麼需要的你只管開口,朕這裡必給你最大的支持。”
“謝皇上。”
PS:朗星糙的事別和我較真啊,就為了這我還查了好久的資料,想弄明白青黴素和磺胺的區別,查來查去心裡還是模模糊糊的,乾脆就問懂這方面的人了,她說青黴素和磺胺是消炎藥的兩大類,效用差不多,只是針對的菌不一樣,朗星糙不是西藥,起的只是一個消除炎症的作用,不可能像西藥一樣細化的。當然,這是虛構的!這是重點!
第四百一十章 安撫人心
這日過後,常有夫人登門,敲著邊鼓問的無外乎就是朗星糙之事,華如初都一一答了,也將其中的難處說了出來。
這讓各文武大臣收穫了一個信息:朗星糙的作用是真的,但是目前栽種不易。
這讓眾人剛熱起來的心被一勺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在朝堂上為了利益爭個你死我活是常態,可他們無人不希望南朝能更強大。
朗星糙的出現就是契機。
可若是栽種困難,一切都是白搭。
當華如初聽說了這些傳聞後笑得異常無奈,她不過是說得稍有保留,怎麼就成了他們說的那般艱難了?
不得已,她只得挑了個陽光普照的日子廣發帖子請各府夫人前來聞府一聚。
無人缺席。
天氣已經不冷得那麼厲害了,又恰好無風,聚會的地方華如初定在了花園裡。
吃著春玉最拿手的揚州糕點,喝著香濃的茶,一眾人雖然心裡各有所思,氣氛卻一點不凝滯。
主要也是因為做為主人的華如初表現得太隨意,這讓客人也漸漸隨了主人性子來。
齊夫人現在和華如初有姻親關係,祁珍又在邀請之列,兩人是一起來的,華如初對她們自然格外不同。
齊夫人自認她們關係不一般,率先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華妹妹,那朗星糙就真的那麼難栽種嗎?我娘在這方面有點心得,你要不要去見見我娘,說不定我娘還能幫上點忙。”
華如初知道魏家姑奶奶說這話不是客套,而是真有心幫她,魏老夫人就愛拾掇個花花糙糙,幾十年下來怎麼著都是有些經驗的。要是一般的花花糙糙她真就不客氣了,可這朗星糙是水土不服,再加上現在太原太冷,在亞熱帶生長的朗星糙受不住是正理,要是在氣氛溫暖的地方也種不活她才會著急。
現在嘛,她比別人的擔心都要少許多。
笑了笑,華如初拍拍她的手謝過,“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就是太原還太冷了。生長朗星糙的地方比這要暖和許多,等天氣轉暖了應該就沒問題了,到那時要是還是種不活大家再著急也不遲。”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將所有人都給打趣了,對望一眼,卻都笑出了聲。可不是,她們向來只管東家長西家短,什麼時候為這大事操過心,這回倒是齊了心了。
“聞夫人的意思是這朗星糙其實也沒那麼難種活?”
“得試過才知道,大家放心,要是真種不活我就一人給你們些種子,讓你們都幫上一把。說不定你們就能幫著把這問題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