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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清生得濃眉大眼,又被夫人收拾得利落精神,不笑時很是能唬人。

    華二夫人就嚇住了。

    “我是粗人,不會繞著圈的說話。如果你們今日是來走親戚的,那我歡迎,如果打的是其他主意…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你。你…荒謬!”任許真猛的站了起來,和華家做親戚幾十年,哪次不是好茶好菜好東西的招待著,生怕慢怠了他。這還是頭一次被華清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說難聽點就是掃地出門。

    任雅真知道丈夫也是氣得狠了,慣來是好脾氣的給她做面子。今日卻下了逐口令,可見他有多生氣。

    她也不阻止,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自己娘家最親的幾人,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他們卻越走越遠,感情也日漸淡薄,都說娶妻娶閒,這話太對了,她爹有眼光挑到華清這樣的女婿,給兒子訂的媳婦卻全只知道看著眼皮子底下,個個都是瞎精明,反倒讓家人的關係遠不如前。

    她會吸取這個教訓,絕不讓這樣的媳婦進門。

    “雅真,華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任雅真反問,“兩位兄長今日來又是什麼意思?給自己的女兒找夫君找到我女婿身上來了?”

    “這明明就是於我兩家都有利的事!”

    “這是於你有利吧,大哥,二哥,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所有的事我都記著,誰對我好誰對不起我,我心裡都有一本帳,這些年來因為華家你們得了多少好處需要我細說嗎?口口聲聲看不起武夫,卻心安理得的享受這個武夫為你們帶來的好處,是華家欠了你們還是我欠了你們?”

    任永真氣得直哆嗦,“任雅真,我們是你的娘家人”

    “你們為我做過什麼?在我最痛苦為難的時候你們幫過一把嗎?我怕嚇著如初,想讓她去舅舅家住幾天,你們當時是怎麼說的怎麼做的?一個說要舉家去他鄉走訪故人,一個自己住去學院,讓妻兒回娘家,你們要真心疼我,會因為這樣的原因來拒絕我嗎?真當我是三歲稚兒?”

    “當時就是那麼湊巧!再說這都過去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說起做甚?”

    “我記得很清楚,並且能記上一輩子,前面幾十年我就求了你們這一件事,你們都沒有應承我,以後幾十年我就是遇著再大的困難都不會再求到你們面前來,要是你們覺得我說得過份,大可以從此斷了和華家的往來,我無懼,管家,送客。”  

    “是,舅老爺舅夫人,請。”

    “任雅真,你會後悔的。”一甩袖子,任永真氣哼哼的離開,任許真招呼都沒打,陰著沉跟上,其他人相繼起身,有人記得行禮,有人卻和他爹娘一樣無禮。

    PS:是不是覺得這一章挺多餘的?可是感情戲本來就是親情友情愛情串起來的,愛情不用說,是男女主角的事,友情我在太子妃和幾個丫頭身上著了墨,親情當然是華家人,可親情也有壞的,並不是所有如初的娘家人都好,所以,這章我不覺得多餘。

    第三百八十八章 相約

    華清生怕自家夫人難過,坐在她身邊不敢稍離,更不用說起身送客了。

    任雅真長嘆了口氣,道:“如果爹娘能活得久一點,我這兩個哥哥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老爺,逸兒的婚事要有著落了,我不求媳婦兒能比兩個女兒出色,但是一定不能使得家裡矛盾重重關係疏遠。”

    “這事你做主就是,看著哪家的好就使人去提親,咱們華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不怕人不來。”

    “哪是那麼好找的,看任冉冉就知道,外面的人將她誇成了一朵花,結果呢?心思齷齪到打起姐夫的主意來了,品德不正,學識再好有什麼用。”  

    華清不太相信,“這是舅兄的主意吧,她一個小姑娘有這心思?”

    “你可別小看了她,我二哥叫她去旁屋呆會的時候她那神情分明是知道她爹要說什麼的。”有這樣的娘家人,任雅真難掩失望,傷心卻少,幾十年磨下來,她早就明白自己娘家都是些什麼人了。

    她現在也不需要娘家人撐腰,就是真斷了往來她也無懼。

    打她女婿的主意,想奪走她女兒的幸福,誰起這個心思誰就是她仇人。

    華家幾兄妹掛念家裡的事,在夏家用了午飯就回來了。

    得知任家人真的來過且被娘不客氣的趕走後,他們不用問就知道事情經過如何了。

    娘親看著溫溫柔柔的卻最是護犢。

    顧及娘的面子,回來後他們說都不說及此事,任雅真也沒提,他們原以為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畢竟那天話說得不是一般的難聽。

    所以當華霖沉著臉拿著任冉冉的花貼送上三樓時,屋裡的人都有些驚訝。

    “這丫頭是想嫁人想瘋了吧。”華如夢接過去瞧了幾眼隨手扔在桌上。  

    “寫的什麼?”

    “約小妹賞雪。”

    “全揚州哪裡的雪景有華家美?如初,你去回張貼子。要賞雪來這裡,你哪裡都不去。”

    華如初扯了扯嘴角,她能在家的時間本就不多,哪會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不過既然是家人的意思,那就如他們願好了,“霖叔,您去和我的丫頭說一聲,讓她們隨便誰替我回張花貼,邀任冉冉來華家賞雪。”

    “是。霖叔這就去。”

    “壞丫頭。”任雅真嗔了她一句,卻沒有說她做得不對,人先要懂得自重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任冉冉已經被她那好兄嫂教歪了。

    華如逸手裡打著棋,抬頭道,“任冉冉真會來?”

    “會。”華如初回得肯定,祁家人極品,她華家也有門極品親。想想不甘心,暗暗狠掐了身邊男人的腰一把,“拈花惹糙。”

    聞佑覺得自己無辜極了,看著如初氣鼓鼓的表情又覺得好笑,湊近了低低的道:“我沒招惹她。”  

    華如初怒瞪他,長成這樣就是他的錯。相貌好,氣質好,偏偏還身居高位。這樣一個男人有眼睛的都會喜歡。

    “小妹,你還真別怪妹夫,誰要你說出妹夫是四品官的事去刺激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品性,這不是自找的嗎?”

    “哥。你胳膊肘往哪拐呢!不幫我幫他。”

    “我往哪裡拐都是拐在自家裡了。”華如逸笑話她,“這麼年輕的四品官。你當滿地都是呢,揚州州牧刺史也不過三品而已。”

    “這沒得比。”州牧刺史的實權大了去了。

    “可官階擺在那,再說妹夫還這麼年輕,誰知道以後能走到哪一步,你啊,還是做好準備吧,以後這樣的事少不了。”

    “我才不防,男人要有心怎麼都防不住的,我就是被任冉冉給噁心了。”

    “你就嘴硬吧。”華如逸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聞佑,卻沒有多說。

    就像小妹說的,男人要是有心怎麼都防不住,他就是真抬舉了誰你又能如何?誰能說他做得不對?家裡三妻四妾才正常吧,在別人眼裡華家才是最不正常的。  

    聞佑本就敏銳,被幾道含義不明的眼神盯著哪會察覺不出來,悄悄勾住如初的手指,道:“有別人就得失去如初,天底下又有幾人及得上如初?”

    華家人滿意了,這是大實話,他們華家的女兒就是沒有幾人及得上。

    華如初動了動勾住的手指頭,“算你會說話。”

    聞佑只是笑,大概是他從一開始就擁有得太少,現在他就已經很知足,只願這樣的日子能一直維繫下去。

    任冉冉來得很快,上午的花貼她下午就上門了。

    “貼子上有約時間嗎?”聽得傳報,華如初問寫貼子的雙芷,在祁家時她代老夫人寫過許多,知道要怎麼寫。

    雙芷抿嘴一笑,自從跟了新主子後,她終於不用天天都繃著了,笑容都多了許多,“華管家將任小姐的花貼給婢子看了,又請教了管家一番,時間上就寫得含糊了些,要是知禮的自然是準備妥當一早赴約,而不是下午來,顯然任小姐急不可待了。”

    華如初很是滿意雙芷的伶俐,到底是老夫人教出來的,能幹,越用越順手了。

   

    “給我換件厚實點的衣服,不用刻意裝扮了,隨意挽個頭髮用個首飾就是。”

    “是。”

    賞雪啊,看了太原的雪再來看揚州的雪,她真說不出這個賞字。

    就是真要賞,她也希望是和阿佑一起賞,多詩情蜜意的事。

    想起這會還在三樓安安逸逸的和大哥走棋的人,華如初很是怨念,她一點也不想離開那屋子。

    慢悠悠的沿著迴廊來到一處亭台,早有下人將這裡收拾妥當,燃好罩籠。

    遠遠的,就看到任冉冉站在亭台之上安靜站著,只是這麼看著,倒如同一幅唬

    如果來的是個男子,且心無所屬的男子。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想必會心動吧,可惜來的人是她。

    華如初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走近。

    任冉冉早知道她來了,卻故意裝做沒看到,直到近得都能聽到腳步聲了才看過來,臉下帶著剛剛好的笑意,盈盈前行幾步行禮,“二表姐。”

    華如初虛扶了一下便繞過她進了亭。

    這稱得上是無禮了。  

    任冉冉臉色一變,可一想到自己今日的來意便按捺下來,也跟著進了亭。

    “這麼冷的天邀我賞雪。冉冉表妹真是閒情逸緻,不像我這個粗人,心裡沒有這些。只想著在暖和的屋子裡賴著,見天的都不要動的好。”

    任冉冉不知道這話里是不是含有別的意思,她也讓自己儘量不去多想,跟著在下首坐了,回話道:“是我思慮不周。二表姐少參與揚州的詩會遊玩,所以不慣,要是二表姐不喜,我們回屋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和太原的雪比起來,揚州這雪小得都要看不到了。”手放在暖爐上。華如初看向任冉冉,“表妹約我可是有話要說?”

    任冉冉咬了咬唇,“也不算是。二表姐回家省親必呆不了多長時間,下次見面不知又是何時,就想著約二表姐說說話。”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誤會表妹的來意了。”

    任冉冉心裡一個咯噔,“不知二表姐原本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

    “既然不是這個原意。那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表妹說是不是?”

    這話堵得任冉冉都想丟了臉面直接說出來意。可是到底還是臉薄了些,憋得臉都紅了卻硬是沒有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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