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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兒砌水池子的石頭,能叫他命人打磨平整,再安放此處。這般大一塊兒……皇帝跟前近侍能猜不出這石頭用處?!
就只那顧長德,人精似的,豈會摸不清皇帝喜好!
許久不見她羞臊成這般,整個人粉粉嫩嫩,縮著小腿兒蜷在一處,眼神躲閃,煞是惹人憐。宗政霖眸子倏然暗沉。
“莫來撩朕。”修長手指挑開她襟口,男人將身下悸動歸結於小妖精搔首弄姿,勾了他神魂。
慕妖女面紅耳赤,對著這不講理又強勢成性的,半分辯駁無用。
“別丟了臣妾繡鞋,回去還得穿上。”
“回去給嬌嬌捂著小腳。還不鬆手!”
灌木叢後窸窸窣窣褪去衣衫聲響作罷,女子嬌軟淺吟伴著男人低沉誘哄,迭盪起伏,打破滿園清幽。
“嬌嬌,喚朕一聲。聽話,嗯?”身下用力挺送,宗政霖伏在她胸前,眸色赤紅。
水淋淋的美人兒,再襯了小妖精一身性情,怎捨得放開她去。史書所載不過虛有其表,暗含機心的女人他見得多了。獨這麼一個傻乎乎,滿腦子只念著安逸,還以為自個兒如何了不得。
真真稀罕!
“皇上~”
“錯矣。當罰。”
身上男人愈加放縱,只害得慕妖女迷糊著軟了身骨。“怎的就錯了?”小妖精若是清明,便知曉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該接話。
果真,建安帝掐著她腰肢,揮汗如雨,腹下火起。“再行喚過。何時叫得朕滿意了,何時應了嬌嬌討饒。”
莫名就將自個兒送進了虎口。慕妖女攀著他臂膀,背後髮絲漾漾盪開,水眸微顫,抽泣著嬌嗲嗲湊近他耳畔。
“爺~”就勢小腹一縮,吸得宗政霖低吼著,險些著了她道。
“混帳東西!”方才一瞬間暢快到極點。何其美甚!
“不老實。”邊說邊抱了她起身背對坐著,男人一手握住她豐盈,一手扶住纖腰,配合著腿間頂弄,直鬧得慕夕瑤眼淚汪汪,泣不成聲。
“宗政霖,宗政霖——”
身後動作戛然止住。
男人粗喘連連,鼻息火熱打在她頸窩。慕夕瑤掛著淚珠,身下含著他不住跳動的活計,不覺便挺了身子,像是特意將豐盈送到他掌心。
尚且不知道自個兒嘴裡叫了帝王名諱,只本能被他迫得胡亂開了口。這會兒卻不知緊緊捆縛她的男人眼底如何情潮翻湧。
“好乖——”將人翻轉過身,宗政霖不掩面上情熱,狠狠奪了她唇瓣,眼底滿滿俱是動容。
他之名諱,由她小小聲啜泣著,一字兒一字兒帶著哀求逐一吐露,竟是叫人這般經了耳朵,暖暖就融進了心坎。
“再喚,朕疼你。”
朕疼你——
腦子裡只余他嘶啞應諾,眼前浮現男人高大身影,仿似迎著光華,徐徐向她走來。慕夕瑤閉著眼眸,親吻軟軟落在他俊臉……
番外 吾心安處(一)
永慶十年秋,尚未入冬,外間明明還掛著日頭,慕夕瑤卻已然覺得冰寒刺骨。縮在建安帝懷裡,肩上是他細心替她收攏的狐裘。男人手掌煨著她小手,輕拍小女人背心,哄著眼眶紅紅的女人,聲音異常柔和。
“莫再難過。慕大人離去,慕家一門朕會代為看顧,莫非嬌嬌信不過朕?”
今日慕謹之扶靈回青州。建安帝御駕攜皇貴妃特來送別。才離了碼頭,方才見了父親靈牌,又勾她得眼淚汪汪,皇帝看著實在心疼。這會兒正坐在回程暖轎中,這般大的體面,看在外人眼裡,羨艷非常。
“母親也是難受的。”不過幾日于氏便消減下去,可見人後沒少躲著傷心。“臣妾心裡也捨不得。”
自她來到大魏,最先給了她寵愛,非是面前男人,而是家中父母。去年除夕還接了人進宮,一家子團團圓圓,眼看又是一年佳節,便在這當口上沒了人,叫她如何寬得了心。
懷中小身子壓抑著悄然戰慄,便是難受,也乖乖巧巧,越發惹得宗政霖心憐。
莫看她平日張牙舞爪,真遇見叫她難受的事兒,這女人從不背著他一個人抹眼淚。便是她不好過,哪回都是拉了他靜靜陪著。
偏就如她這般落在旁人眼裡“不體諒”,很是合了他心意,叫皇帝心裡十分受用。
永慶八年那會兒,還差五日滿周歲的誠詹出了水痘。玉姑親來開了單方,她也陪著兩宿沒閉眼。那會兒這女人也是靜默靠在他懷裡,小手揪緊他衣袍,強撐著不肯閉眼。
“乖些,聽話。歇息片刻,回宮若是叫幾個小的瞧見,又得圍在嬌嬌身旁跟著憂心。尤其榮慧,怕是要哭鼻子。”小丫頭比她母妃性情更要嬌氣,照著小女人說法,都怪他慣得厲害。而最大的誠佑,如今虛歲已滿十六。
永慶十年十月初四,當今告太廟,奉先殿,行祀禮,下詔冊立皇長子宗政德儲君之位。一併晉封的,還有二皇子總政民,尊“泰王”。
聽他提及宮裡幾個小的,皇貴妃娘娘就著萬歲爺衣襟蹭了蹭臉。再抬頭,鼻尖通紅,頗有些難為情。“您莫說與那幾個知曉。”
“應你便是。”知她到底還顧著做母妃的顏面,宗政霖抽出她襟口掖著的錦帕,展開來細細替她收拾妥當。
便這般抱著嬌軟女人,皇帝目中若有所思。
陰了一冬的天兒好容易過去,到了永慶十一年,闔宮上下總算雨過天晴,御書房門外顧公公也跟著長長舒了口氣。
萬歲爺賞了榮慧公主西邊兒送來一對兒翎鳥,見著七歲女童撅嘴兒與那扁毛畜生慪氣,皇貴主子終於展露笑顏。這幾日毓秀宮中又恢復了往昔熱鬧,連帶御書房裡,今上也跟著緩了面色。
“皇上,皇貴主子給您送了紅棗銀耳羹來。吩咐老奴務必瞅著您趁熱用了。”
擱下湖筆,建安帝執起湯匙,不過小半碗已覺飽腹。放下瓷碗,無意間瞥見顧長德收拾的雙手,手背青筋凸顯,瘦削生了斑紋,皺紋密布。
“明年也該輪著你榮養。朕身邊得用之人又少一個。”罕見生出些感概,卻引得顧長德惶恐跪下,叩首表了衷心。
罷了,到底是懼怕他的。這時候尤其懷念小女人在他跟前諸般放肆。
“到時記得提醒朕,多些賞了你。多年主僕情分,莫叫朕虧待了才好。”揮手叫人退下,皇帝向後靠躺錦榻,緩緩閉上眼眸。
顧公公將食盒遞與毓秀宮小宮女,自個兒把著拂塵,腦子裡慢慢回想,總覺萬歲爺近些日子以來像是有了變化。可到底哪處與往日不同,卻又琢磨不透。怕是宮裡也就皇貴主子能摸清一二?
如顧長德所料,慕夕瑤確實發覺boss大人這段日子,往毓秀宮來得更勤了!
那男人起初還是怕她又偷偷想起慕大人,搬了摺子過來,陪著一處,逗她說話。之後她忙著管教榮慧與誠詹,哪個都不是聽話的主。Boss大人又怕她操勞累壞了身子,更是得空便過來與她分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