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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楊某人發出連聲尖叫,慘絕人寰。
白小璐感覺,在打自己的人突然都停手了,他被一拳打到的腦袋,有點嗡嗡嗡響。抬起頭,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小流氓,臉上都露出仿佛遇到了世界末日的驚恐。
他們驚慌失措,開始向巷子後方逃命。
地上,出現的是一條黑色的大蟒蛇,把楊某人蜷成了一團。誰也不知道,大蟒蛇是從哪裡出現的。更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大蟒蛇口一張開,好像要是把楊某人整個人吞進腹內。然後,整條蟒蛇和楊某人一塊兒不見了。
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白小璐感覺全身冷汗都往外淌了。如此詭異的事兒,他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真的是太詭異了。
胡大哥下了奔馳以後,終於跑到這裡找到了他們。因為之前沒有看見楊某人過,所以,只見到了白小璐和躺在地上的李敏。
“老闆,你沒有事吧?追到小偷了嗎?被那小偷打了嗎?”胡大哥先伸手扶住看起來很是羸弱的白小璐。
白小璐抹了下鼻孔里流出來的一點血,由於他人打他的時候,他一直注意著保護自己的重要臟器,結果沒有受重傷,只是一點皮外傷。
“沒事兒。小偷的話。跑了。”白小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在他們眼前,李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這讓他們兩個人都有點被嚇到了。
等走到李敏身邊,彎下腰查看時,見她有呼吸,兩個人一塊兒鬆了口氣。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胡大哥問。
能送到她哪裡?她這樣暈倒了,也不知道傷到哪裡了,肯定是要送到醫院去的。
白小璐沒有說話,轉過身,拿出幸好沒有摔壞的手機,打開之後找到了個號碼,大概是猶豫了一分鐘長久吧,胡大哥都想他究竟是都打給誰。
終於,他按下了,那個長久都沒有撥通的號碼了。
“爸,是我。”
胡大哥聽他發出這樣一聲時,瞪圓了眼珠子。低頭再看李敏,想這個女人真不簡單,讓他那個離家許久的老闆,都願意回家了。
“把她送上車。”白小璐打完電話,回頭和胡大哥說,“我來抱她,你去把車開過來。”
胡大哥點頭,轉身去開奔馳。
伸手去把地上的人抱起來時,看見了那對落在地上的耳環。白小璐想了下,把耳環放進了她左側原先放耳環的口袋裡。
李敏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邊,傳來的聲音,好像由遠及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像是她老媽一樣,十分念叨地數落自己的兒子:“你說你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不能長進呢?白小璐!你難道忘了你多少年前,因為女人栽了的嗎?”
白小璐好像一句話都不打算反駁。
反而是胡大哥,好像看不過眼了,說:“不是的,夫人。我們老闆,是好心救人。我和他在一塊,最清楚不過的。”
“你說這女人的肚子不是被他弄大的?”
“當然不是了,夫人。”
“那麼,這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李敏坐了起來,想著,好歹人家救了她兩次,不能讓人家為她背這個黑鍋,說:“孩子是有爹的,他爹,叫做朱隸。”
幾個人都回頭看著她。尤其那個中年女人,目光里掠過一抹驚訝。接著,那中年女人對白小璐說:“她是哪裡來的人?拍古裝戲的?叫孩子的爹?!”
☆、【241】總得以防萬一
是習慣了嗎?不知不覺中,因為在古代生活的日子,與現代完全不一樣,艱苦但是刻苦銘心。
她在無時無刻想大叔了嗎?
屋裡的安靜,顯然是其他人,都在看著她。
白小璐輕輕擰了下眉頭,對母親雲姐說:“我和她單獨聊幾句。”
雲姐不放心:“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她和爸一樣,和你也一樣,學醫的。”
雲姐吃了不小的一個驚嚇,看待李敏的目光顯然有了一點小小的改變。到底是同行,感覺不太一樣。
“而且,她好像是鍾老前輩的朋友。”
白小璐的這句話傳過來,李敏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真的很小。
原來這些人,和鍾老也是認識的。其實,這個線索是有跡可循的。想想,鍾老說了,和方醫生介紹的人是熟識的朋友。白小璐,與方醫生又是認識的。可想而知,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繞來繞去肯定最後都是在一起。
“你是鍾老的朋友?學生?”雲姐走到了床前,像是欲仔細打量李敏的五官尋找一些跡象。
李敏道:“鍾老前輩,是我一個朋友的爺爺的朋友。”
關係挺繞的,但是,不管怎樣,真的都是認識的。雲姐多少對此有些放心了,走出房間的時候,不忘和兒子交代:“她現在需要的是多休息。你爸等會兒會回來看她。”
“知道了,媽。”白小璐送母親出去以後,關上了房門。
李敏坐在了床邊,拿手摸了下自己身上衣服。
白小璐見到,對她說:“你的東西,我放回你大衣口袋裡了。你的大衣掛在那裡。”
李敏抬頭,能清楚地看見他嘴角邊都是腫的,肯定是被那群小流氓揍了一頓以後留下來的痕跡。到底他這個傷是因為她挨的,這種事兒他原本可以完全不插手讓她自取滅亡。如果,他真是個很壞心腸的人的話。
結果,他只能算是個很複雜的人,讓她看起來,既像是一個好人又像是壞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家裡人,應該是好人。看看這個屋內的環境,書香氣十足,一看都是很有教養的人家。
“謝謝你,白老闆,你這是救了我第二次命了。”李敏道,“不知道,我能拿什麼感謝你?”
白小璐眯了下眼,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離她一定距離,畢竟,那個楊某人靠近她身旁最後怎麼死的那一幕,慘烈的血腥的一幕,他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是做生意的,雖然說,救人是每個有良心的人都會做的事,但是,如果對方有這個能力支付這個報酬的話,我不認為我向被救者討要報酬有錯,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否則,誰還會救人呢,對不對?”
感覺,這番話,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本性。很有意思的本性。比起以前,他幾乎不說話,只戴著一副酷酷的墨鏡,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好很多。人總是互相坦誠的時候,最好。
經歷過古代的那種生死相依的逃亡和鬥爭生活,李敏現在越是對坦誠這個問題,益發感到了彌足珍貴。
“白老闆,願意對我說這些實話,我很高興。之前白老闆不表態不說話,讓我反而心裡有些警惕。實際上,我給人看病也是這樣的。不收報酬的大夫,不可能是好大夫。”
白小璐嘴角微勾,像是笑了笑,於她這話也是贊同的:“你的性子,和我姑丈比較像。我爸我媽老古板多了。他們和你一樣,都是醫生。”
“你姓白?你爸也姓白?”李敏試探著問了下。
“你不如直接問我姑丈姓什麼吧。我爸,雖然當年帶過我姑丈,但是,我姑丈的名氣,以及如今的地位,都是我爸都比不上的。方醫生,給你寫的推薦信里,應該有提及我姑丈的名字。”
“說是姓陸。”
“是的。”
李敏突然停住聲音,是在思考。
白小璐翹起了一條腿,架在了另一條腿上,兩手交叉在膝蓋頭,一副自信的商人本性彰顯無遺:“說真的,如果你想找我姑丈看病的話,找我牽這條線,絕對比找鍾老容易的多。”
“你不是很久沒有回家了嗎?”
想他好心好意的,打算幫她一把,她倒是好了,直接刺回他軟肋。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白小璐沉著嗓子說,“至於我自己怎麼解決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你顧好你自己就夠了。”
“可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因為你的麻煩,把一些麻煩事情牽涉到我身上?”
可怕的女人。好像遇到過所有不信任的事情,否則不會有這樣的不信任感,好歹他救過她兩次。
“你放心,我的麻煩,絕對不會牽涉到你身上,原因很簡單,我的問題,和你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
“你確定?”
白小璐交換了下兩腿:“不如,我們談點實際的,我幫你牽線我姑丈,你呢,幫我看一個病人,怎麼樣?”
她這是找醫生看病的,結果,對方居然要求她給人看病。有沒有這麼奇葩的事?如果說是在古代的話,她的醫術因為比古代的醫生多了一些醫學知識,所以,水平要比古代的醫生強一些。在現代,比她高明的大夫一大把。這不是她過于謙虛,妄自菲薄,而是事實如此。
“什麼樣的病人?”出於醫者父母心,李敏問了一句。
“一個腦部曾經受過外傷的病人。”
腦科?
李敏的心裡突然轉了一圈兒,道:“看過醫生的嗎?”
“看過。西醫好像是說,手術難以解決的問題。不知道中醫,有沒有好辦法?”
“鍾老前輩的醫術,在國醫界也是很有名的,與你的姑丈算是熟識。”
“但是,鍾老前輩對這個病人的這個病情,一樣束手無策。”
“我可以說一句實話嗎?”
“你說。”白小璐抱起手。
李敏看了看他的舉動,很顯然是一種防備和保護自身的姿態,看來,他心裡早有準備了,不斷地找醫生然後不斷地找到的都是失敗,正因為這樣,他的身體比他本人的意識,更顯一步採取了保護的措施。如果不這樣做,她相信,他是沒有辦法這樣堅信地堅持了這麼長久。
什麼病都好,尤其是那種,不是絕症的缺陷病,如果不保持一種樂觀向上的希望,病人和家屬本身,都難以面對下去。
“鍾老前輩,是我敬佩的老學者。他都看不好的病人,我想不到,有誰能看好那個病人,從單純中醫角度來說。所以,你這個病人的病情,肯定是很棘手。我要對你說的實話是,醫學在發展,不一定,未來治不好這個病人的病。你們不要放棄希望是對的。”
“言外之意,你願意給這個病人看,但是,其實心底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