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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嬌嬌覺得無趣:“紅杏,紅杏。”高聲一呼喊,紅杏就出現在面前,屠嬌嬌看看屋頂:“你又上屋頂了?”
“沒有,太子殿下來找你,你不在,我便送回去了。”紅杏說的好像是小事情一般:“不過,看到了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屠嬌嬌和紅杏很有默契的一起上了屋頂,這個地方的確不會有什麼人打擾的。
紅杏找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宮女,笑了笑:“太子殿下的身邊,到時牛鬼蛇神的東西真是多,不過是隨手解決了兩個,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們在你婚禮上安靜幾天。”紅杏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屠嬌嬌從來沒有殺過人,何況是這麼近的事情,屠嬌嬌登著她:“你殺了他們?”
“郡主殿下,你要護著太子登基,難道想乾乾淨淨的?”紅杏覺得有些可笑:“不過,既然,你不喜歡,沒關係,就讓屬下代勞了,誰讓我攤上你這麼個主子。”紅杏的語氣里難免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屠嬌嬌笑笑,是啊,是自己選擇的。
“紅杏,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身份了?”屠嬌嬌突然想起,紅杏的身份和那個玉牌的關係一定是推不開的,紅杏看著屠嬌嬌,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了:“你終於還是問我了,好吧,那就給你說說,這話說起來還要說起當今皇上的親大哥,也就是廢太子,楚秦王的親生父親,那時候,先帝有一個秘密組織叫做燕雲澤,專門保全歷代君王,儲君,先皇早在立太子的時候將燕雲澤傳給了太子,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屠老夫人也是燕雲澤的一員,只不過是嫁給了屠老將軍,政治本就沒有對錯,那場殺戮,也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定居,燕雲澤也銷聲匿跡,一直潛伏,手裡還握著先皇的聖旨,退居江北。“
“那就是說,我手裡的玉牌就是燕雲澤的標誌?”屠嬌嬌這才發現那玉牌的重要性:“可是雲崢哥哥再也不想當皇帝了。”
“我們燕雲澤既不是先太子的舊人,也沒有必要報仇,這皇家本就是如此,既然主人要讓太子殿下登基,燕雲澤自然在所不惜,只要太子殿下是明君,燕雲澤也自然不會出現。”紅杏從來不覺得這些事情有那麼的複雜,但凡是多了一些感情的東西,就不一樣了,所以紅杏對誰都沒有什麼感情,有的只有忠心。
“哈哈哈哈。”屠嬌嬌笑的花枝亂顫的,並不對紅杏說的話作任何的回答,太子殿下登基,屠嬌嬌想著,屠家的生路就這麼一條了。
屠嬌嬌天還沒亮就被來端肅姑姑給弄醒了,身邊多了幾個陌生的宮女來伺候,來幫忙上妝的是謝夫人,屠嬌嬌還帶著起床氣,想找露珠和興兒,才想起來,兩人是自己的陪嫁,今兒也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屠嬌嬌只能由著他們去擺弄。
好容易把屠嬌嬌打扮好了,這下子,穿著嫁衣,頭上那千金般的頭飾壓得她有些吃力,屠嬌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有些恍惚的,已經經歷過生死的人,屠嬌嬌終於是能嫁給自己的雲崢哥哥了,屠嬌嬌開心,眼淚就要掉下來了,謝夫人看著心疼,以為屠嬌嬌是想家人,便抱著她的肩膀:“好孩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掉眼淚,你娘知道了,也該高興的。”
屠嬌嬌點點頭,看著謝夫人,心底對言家的愧疚更加說不出來了:“謝伯母,謝謝你。”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呢,你和石崢都是我的孩子,你能叫你言伯伯一句言爹爹,就不能做我女兒啊。”謝夫人之前是江湖人,雖然這些年也是收斂了不少,但是骨子裡的豪氣總會不自覺地露出來,屠嬌嬌笑笑,甜甜的叫了聲:“母親。”
謝夫人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淚,或許是想起了死在戰場的兒子,或許是想起了屠青城一家,或許是有些捨不得屠嬌嬌,反正心底就是難受,母女兩個哭的起勁,端肅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勸阻:“夫人,郡主,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如此了,好好的妝又花了,等會子誤了好時辰就不好了。”
謝夫人這才想起,連忙給屠嬌嬌重新補妝,收拾好了,這才要去見皇貴妃,屠嬌嬌沒想道皇上也在,屠嬌嬌認真的給上面的兩位磕頭,皇貴妃笑笑,眼眶裡也有了淚水:“起來吧,起來吧。”
“起來吧。”皇上緩緩開口,但是實現還是沒離開皇貴妃,這怕是這五年來兩人再次的坐在一起吧,看著皇貴妃臉上的淚水,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老二怕是來接了,送去吧,等回門的時候還能見著,琥珀,別傷心了,免得身子受不了。”
皇貴妃被那句琥珀給驚訝了半分,還是點點頭,親自將屠嬌嬌扶起來,還不忘記小聲的叮囑:“昨日給你說的夫妻之道,你可記得,記住了,姑母可是等著抱孫子。”說著屠嬌嬌的臉都能比那嫁衣的顏色還要紅,很快,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被露珠和興兒一人一邊的扶著出了紫畫宮。屠嬌嬌一路幾乎是拜著出去的,在康壽宮磕頭,在正合殿磕頭,但凡是長輩們的宮殿,屠嬌嬌都要老老實實的磕頭,一片喜慶的喧鬧,屠嬌嬌覺得離皇宮越來越遠。
等待她的是一輛馬車,還有接親的隊伍,謝雲崢穿上喜服,人也精神了不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好像對著誰都是好脾氣的,隨行而來的是謝佩瑤和謝玉崢,還有九皇子八皇子,甚至小不點的太子殿下,謝雲崢將屠嬌嬌扶上馬車,音樂響起,所有人熱熱鬧鬧的才往王府去。
屠嬌嬌心裡緊張的不行,在馬車上怎麼都不能安靜下來,謝雲崢握著她冰涼的手:“不怕,我在呢。”屠嬌嬌頓時心安了,因為謝雲崢的身子不好,騎馬確實難為他了,便就和屠嬌嬌坐在馬車上,屠嬌嬌的小手在溫暖的大手裡,感覺這個世界就是如同這般溫暖。
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下,屠嬌嬌知道自己到了王府,王府沒有長輩,都是大王妃辦理的,屠嬌嬌被安排在了新房裡,屋子裡滿屋子都是人,在眾目睽睽下,謝雲崢還是覺得不真實,調開屠嬌嬌的紅蓋頭,還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屠嬌嬌的眼裡帶著一些的羞澀,謝雲崢笑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嬌嬌也會怕。”
屠嬌嬌的臉再次的紅了起來,大王妃瞧著很是開心,身邊都是小輩,太子殿下和幾個皇族的孩子,大王妃笑笑:“好了,你們爺們要出去吃吃喝喝了,新娘子這邊有我呢。”說著將人都趕了出去,自然是包括謝雲崢的。屠嬌嬌整個人也鬆懈下來了,露珠和興兒在大王妃的指揮下將頭上的東西全部卸了下來,屠嬌嬌站起身子來:“這樣我才覺得我活著啊,戴著那東西,可是累死了。”
“都嫁人了還這般孩子氣。”大王妃眼裡屠嬌嬌就是個孩子吧,看著她的笑容,想來兩人都是高興的:“好了,外面還有女客,我要去看看,你吃點東西,乖乖的等著雲崢回來吧。”
屠嬌嬌點點頭,眾人都走了,留下主僕三人,屠嬌嬌笑的高興,露珠和興兒也高興的很,這是主子的大日子不是:“郡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