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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王爺的兵馬就會進入京城。而我的和親之日卻是三日後。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慕容十七捲土重來,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和親一事是慕容十七一手促成,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若是和親一事做毀,很難想像慕容十七會有何反應!
柳月飛神色變幻,心底不安逐漸擴大。
畢竟程雪兒是死在了慕容十七的手上……
深夜,彎月高掛,冷風襲來。
十七與梅花同在房中,等待牡丹三人的到來。
一陣輕聲而來,從敞開的窗戶前跳入三人。
三人皆是一身夜行衣裝扮。
見到十七後,便拱手彎腰行禮:“屬下參見樓主。”
“無需多禮。”十七會說道。
三人起身,摘下蒙面黑巾。然後坐在十七對面。
牡丹面色沉重,與白日見到她時有著明顯的差別,時時刻刻掛在臉上的嫵媚笑容不見。鴿子面色蒼白,咬著唇。豺狼手握無骨扇,低著頭,若有所思。但看得出來,三人都有心事。
梅花見三人都是這般,便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彼此間發生了事情,都會有所察覺。
三人同時看向十七,欲言又止。特別是牡丹,她面有懺愧之色,咬牙挺了半刻說道:“樓主,是牡丹管理不當。”
聞言,鴿子和豺狼都緊握雙拳,胸前起伏。
梅花不解,正要追問緣由,十七便開口說道:“是關於虎豹一事是嗎?”優雅從容的喝了一口茶,十七目光凌厲的從三人身上掠過。在城門口時,牡丹沉重的口吻,略帶怒意的眼神,她便已經猜到了緣由。固然她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虎豹?他不是在全國各地擴大天下樓嗎?難道他出事了?還是怎麼回事?”梅花更為不解,連忙問道。不過,她心裡卻有一個疑惑的聲音,那個聲音越來越大,可她不想承認。
“他能有什麼事!我從來沒有想到,虎豹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忠叔曾經教導我們,囑咐我們,要對樓主忠誠!可他竟然背叛了樓主!”鴿子本身性格火爆,聽到梅花的質問再也忍不住,便破口而出,吼出心中的不滿。虎豹背叛樓主,他對得起忠叔嗎?對得起樓主的信任嗎?
牡丹眼眶泛紅,點頭道:“虎豹將這幾個月以來全國各地擴展消息來源的酒樓,jì院,賭坊,酒樓全部納為己有。我曾經飛鴿傳書,讓他回來。可隨之竟然從下面的人口中得知,他成立了飛情樓,成為了樓主。與天下樓一樣,買賣消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虎豹會背叛!
“想不到他如此陰險,打著樓主的名頭,對外宣稱,是天下樓樓主薄情寡義,對下屬手段狠辣,他不想再受其害,便自立門戶!”豺狼咬牙切齒。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做出這等辱沒良心,背叛誓言之事,他同樣感到羞愧。
梅花踉蹌退後一步,“虎豹背叛樓主了?!”雖然不可置信,可是最近虎豹的行為,不難說明,他的確背叛了樓主!
相對於四人的憤怒,驚訝,十七顯得平靜的多。
四人齊齊看向十七。“樓主,該如何處置虎豹?”
十七放下茶杯,看向四人,舉手投足間皆是凜然之氣,她輕聲道:“天下樓的規矩,背叛者只有死。”
四人皆是身形俱顫。
“只有這樣處置了。下面人來消息,虎豹這兩日打算對天下樓反噬了。芍藥被他軟禁控制了,我們只有先出手,否則天下樓有危機,芍藥也會有危險。”牡丹收起傷心,點頭同意十七的決定。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虎豹必須死。樓主說得對,天下樓不容背叛者!死去的忠叔更不會容許天下樓有背叛者!
梅花,鴿子,豺狼都點頭,固然心痛,可別無他法,這是虎豹自己的選擇!
“就讓我來引出虎豹吧,將他制服讓他跪在樓主的面前懺悔!”鴿子擦掉臉上的淚水,毅然說道。她與虎豹曾經說好,在天下樓成為第一樓時,他們就在樓主和夥伴們的祝福下成親,可現在,那些話仿佛只是一個笑話,一個幻想!
樓主說得對,天下樓不容背叛!而她,更不容許背叛!虎豹讓她失望透頂。
此話一出,引來梅花,牡丹,豺狼的驚愕。“鴿子……你不必勉強。”豺狼聲音沙啞。
鴿子苦笑:“我不出手,今後必定後悔。”
“好,這事交給鴿子吧。牡丹,你一旁協助。抓到虎豹後,通知我一聲。”十七暗自嘆息,幾人的反應她都看在眼中,很明顯,鴿子與虎豹的關係不一般,可鴿子不是自怨自艾的女子,她有不甘,所以才會想要親手解決。十七怎會不同意。
牡丹三人也懂鴿子的心,只是,虎豹的背叛,讓他們失望,且痛心。
更多的是,對忠叔的愧疚!
商量了些細節後,牡丹幾人離去。
梅花面色仍舊蒼白,她連嘆三聲,“樓主,虎豹他……只能死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她還是不忍,可她不是智慧淺薄女子,所以,只有虎豹死,才會解決問題。
十七緩緩閉上眼,喉頭涌動了下,難掩心底,細微的痛楚。她對虎豹信任,結果換來的是背叛,著實可笑!可悲!可痛!鋒芒初露 第一百零五章
翌日,下人來報,凌夜求見。
廂房中,十七來時,凌夜坐在一旁,悠然的喝著茶,見到十七後,凌夜立即起身,客氣有禮的稱呼到:“慕容小姐。”
十七冷笑,暗想:主動上門求和?還是說另有其他目的?如此客氣的稱呼她,在認識的幾個月以來,還是第一次,真是稀奇。“不知凌公子今日前來求見我,有何要事?”
凌夜黑眸閃了閃,聽出她話中的不耐,便低頭沉思了片刻後說道:“以前是在下對慕容小姐多有得罪,沒有查探清楚事情真相,就誤會了慕容小姐,請慕容小姐見諒。”
十七皺了皺眉,冷聲道:“有話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聽說,慕容大人與軒轅默不和。更有消息稱軒轅默想要除掉慕容大人。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凌夜沉聲道。有段日子沒有見她,想不到她的氣質與以前相比,更是耀眼。不過,對他同樣沒有了最初的痴迷,不知他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
“哦?三王爺與我爹能有什麼關係呢?若是凌公子想要談朝廷上的事,來找我沒用,去見我爹吧。”十七旋身落座,慵懶魅惑。低垂的眼眸中,一道冷光飄過。無事不登三寶殿,怪不得一向厭惡她的凌夜會來見她,為的是她手中的證據!
凌夜劍眉微蹙,見她如此冷漠抗拒,心中一震,原來她是真的不將他放在眼中啊!仿佛以前的痴迷只是一場夢。心竟有一絲落寞,他面有一絲詫然之色,連忙說道:“我接下來所說的事情絕對是對你有利,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知道軒轅默並非是你選擇依靠的!他為了皇位,多麼殘忍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他能夠對皇上下殺手,對你,對你的家人,就更不用說!”
“夠了!凌公子今日前來若只是胡言亂語,請恕我不能招待!梅花,送客!”十七神色一冷,像一把冷光四溢的匕首刺向凌夜。心中冷笑不已,他們這一伙人都當人是傻子?!眼下局勢根本是軒轅默占了上風,此時她若是再有風吹糙動,就是找死!
雖然軒轅默必然會對付她,但是,她還有時間起準備。最重要的保命的證據,她絕對不能交給軒轅灝,誰又能保證軒轅灝不是對她也下了殺心?他們二人皆是狼子野心,只要到手,屆時就失去了救生圈!她與家人必然沉入水底!
就算要交出,那麼,也要交給……
十七眸光一閃。她竟然想要講證據交給軒轅寧。不知為何,對於軒轅寧,她沒有理由的信任,只是有個信念,他說過的話也必定會實現,所以她才敢將爹娘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而這個證據,留著,於他於她而言,只有好處。
而,軒轅默,軒轅灝……從一開始就不是她的選擇。
“慕容小姐!你究竟有沒有想過事情的結果?若是你現在肯交出一切,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而你和家人也必定安全無憂,三王爺也不會為難你。”凌夜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今日前來,是徵求了孤獨傲天,軒轅灝的同意,而他也要了保證,只要她交出一切,他們可保證她的安全,不會在為難她。
“送客!”十七冷喝一聲。守在門前的梅花進入廂房,走向凌夜,面容同樣清冷,寒聲道:“凌公子,請。”
凌夜緊蹙兩眉,怎麼也想不通,慕容十七究竟再想什麼,他一席話都是為她好。“請你好好想想。不要貿然拒絕。”
十七轉過頭,不再看他。
一切的一切,早已經有了定數。她在不知不覺間,似乎與某人站在了同一陣營中!
十七心一顫,某人、某人、何時起,她時不時的就會想起軒轅寧?!忽然,這幾日一直沒有深想的問題湧入腦海,在懸崖時,軒轅寧熟練的掌控糙藥,他會醫!
而且曾不能下床,一直坐在輪椅上,若不是遇到了危險,他必然不會貿然站起。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心頭!
銀白色的面具,五年的功力,臥床修養半年,種種的跡象……黑眸閃動,亮光浮現,逐漸亮若星辰。
……
四王府
房中,藥香味瀰漫。躺在浴桶中的軒轅寧緊閉雙眼,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一般。可他只是緊鎖眉頭,面色蒼白的仿佛能夠看到他細細的血管。
飛劍雙手放置在軒轅寧的後背,為他運功療傷。大約過了,一盞茶左右的功夫,飛劍滿頭是汗的起身。
低頭看向浴桶中的水,由清水變成了血水。
如喬靈兒所言,王爺這次傷的很重!若不是王爺事先有交代,該用何藥物來沐浴,恐怕王爺這次必定會昏迷不醒!
可這次王爺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沒有轉醒的痕跡。
容兒端來清水,乾淨的布子,為軒轅寧仔細的擦洗身子。見到滿頭大汗的飛劍,低聲道:“王爺有我照看,你去休息吧。”
“王爺曾經交代,若是在三日內還不能清醒,就去找慕容小姐。”飛劍坐下後,雙腿盤在椅子上,沉聲說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半了。
容兒拿著布子的手輕顫,有些不自然的說:“看來慕容小姐在王爺的心中,已然占有一席之地。”跟在王爺身邊多年,還未見王爺為某個女子費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