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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竟隱隱帶上了哭腔。
夏夜白心裡直喊冤枉,偏偏不知道該說什麼,銀白的面具泛著無奈的光澤,真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
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他在她面前不敢自找罪受啊。
“虧得我一心一意對你,幾次三番差點為你送上性命,可你倒好,這樣一點小事也要推脫,不給我拿就算了。”
夏夜白見夕顏像是動了怒,哪裡會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忙舉手投降:“不是,我這這不是不知道你喜歡哪件,擔心拿了件你不喜歡的嘛。”
“小白拿的我都喜歡。”
夕顏滿聲歡喜,一點也不像是方才動了怒的人,呵呵笑了兩聲,看著滿是無奈的夏夜白,嘴角咧到了耳後,瑩潤的眸子閃過得意和狡黠,現在知道無可奈何是什麼滋味了吧,想和好鬥,門都沒有。
“夏夜白,你要冷死我啊,磨磨蹭蹭的,給我快點。”
夕顏像是女王一般的命令道。
“就來。”
夏夜白手上拿著肚兜,在房間裡邊走了幾圈,真恨不得跪在地上叫夕顏姑奶奶了,這女人可真的太會折騰了,比起打罵,這簡直就是酷刑。
夏夜白在房間來回走了幾圈,直到夕顏催促,苦著個臉,滿臉無奈,早知會有今日,當初他絕不敢胡攪蠻纏,這個中的滋味,實在難與人言。
夏夜白看了夕顏的方向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不就是遞個肚兜嗎?他就不信還能發生什麼事來,她是他的女人,要是她做的太過分,他就直接撲上去把她給吃了,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直接定她一個主動勾搭的罪名,夏夜白這樣想著,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底氣,朝著夕顏所在的方向堅定的邁開了步子。
“你看看這件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給你換。”
對於自己的衣著,夕顏原就不怎麼講究,更何況是穿在裡邊的肚兜,就更加不會在意的,她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處罰夏夜白而已。
“我看看。”
屏風並不是很高,剛好到夕顏鼻樑的位置,夕顏探出腦袋,瑩潤剔透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盯著夏夜折,仿佛存了無數顆星星,璀璨惑人,煞是勾人,被熱水浸泡過的肌膚白裡透紅,嫩紅泛澤,在昏黃的燭火下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就像是春日是里盛開的桃花一般,說不出的好看,說話時張開的嘴唇似被硃筆描過,一時令他才平靜不久的身子又開始躁熱,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目光停滯在她眉眼上,餘光卻止不住地瞥向她的胸口。
夕顏伸手接過夏夜白手上的肚兜,掌心柔弱無骨,似有若無的划過夏夜白的手背,夏夜白原就是渾身燥熱,此刻更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完全愣在當場了,她本就是絕色,此刻更勝似天仙下凡,居然還敢用那一雙勾他,這個女人,她在玩火。
“小白。”
夕顏輕輕的叫了一聲,便是清貴雪蓮,那是可嫵媚妖嬈,盡顯風情,夏夜白渾身一僵,沒有應她,夕顏笑了笑,又繼續叫了聲。
“又要幹嘛?”
夏夜白儘量讓自己嘴角上揚,不讓他聽出自己的不耐,不過他再怎麼偽裝,又怎麼逃得出夕顏法眼,越見他這樣,夕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心裡也越暢快。
“我以前伺候你可沒這麼不耐煩。”
夕顏手還停留在夏夜白的手背,打著圈圈,哼了一聲,夏夜白頓時就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論胡攪蠻纏,誰是她的對手,她這是要生生把他給憋死才罷休吧。
“沒有,自大婚以來,顏顏跟著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現在自然要好好伺候顏顏,什麼事情都要給辦好了。”
夕顏微鎖的眉宇舒展開來,對著夏夜白,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我對你好就好。”
夕顏惡狠狠地瞪了夏夜白一眼,伸手奪過夏夜白手上的肚兜,夏夜白心有旁騖,夕顏手上又是用了力的,夏夜白重心不穩,整個人頓時就倒在夕顏身上。
這情況,完全就是觸不及防的,便是夕顏,之前也是沒料到的,吃痛的叫了一聲,抬頭的瞬間,恰巧對上夏夜白一雙被血浸泡過的眼眸,深邃幽冷,像是大海一般,滿滿的都是情慾,還有無可奈何的寵溺和憐惜。
夕顏頓時愣住,伸手將他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依舊是白日裡瞧見的那張臉,此刻卻像被火燒了一般,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怎麼看怎麼讓人心動。
夕顏松舒了口氣,沒有在動,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夏夜白始料未及,整個人倒在夕顏的身上,他本就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方才夕顏那一陣鬧騰,渾身燥熱,欲/火完全被她挑了出來,溫香軟玉在懷抱,濃郁的,蓮花香氣年鼻而來,撩人心弦,任由夕顏取下他臉上的面具,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將他額上的汗珠擦乾。
因是在夏日,他只著了一怪薄薄的單衫,身下的她更是未著寸縷,兩個人中間只隔了一怪薄薄的屏風,似有若無。
身下的夕顏,瞪大著一雙無辜而又清澈的眼眸,眨了眨眼睛,她為他做的一切,早就刻在了腦海,烙在了心上,一輩子,不,即便是生生世世也不會忘記。
“夏夜白。”
夕顏輕輕叫了一聲,微微的動了動,夏夜白早有了反應,他這一動,再配上那嬌柔的聲音,身上的欲/火頓時就像是決堤的山洪一般,如何還控制得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夏夜白低咒了一聲,狠狠的攫住了夕顏的唇,輕揉慢捻,輾轉反側,像是要把他身上的欲/火在她身上點燃一般。
夕顏笑了笑,眉眼彎彎,眼底的笑意比狐狸還要狡黠上萬分,夏夜白正是情動,如何能發現的了,火辣的情,順著夕顏的唇,一路向下,恨不得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印記。
夕顏心裡也是愛著夏夜白的,這樣的吻她如何能做到不動情,身上自然也是燥熱難忍,不過她的克制力向來非常人能及,放下夏夜白肩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皺起,突然大叫一聲:“夏夜白,你那個東西抵著我了,好不舒服。”
轟,恍若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夕顏坦然自若,臉不紅氣不喘的,夏夜白卻突然爆了個大紅臉,瞪著夕顏得意的笑臉,登時有種將她生拆入腹的衝動。
這還是個女人嗎?哪裡有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夏夜白暗自羞赧,暗想,她身下的哪裡是個女人,分明就是個活脫脫的妖精,磨人精。
“夏夜白,地上冷冰冰的,你是要凍死我嗎?”
那模樣,楚楚可憐,一雙眼睛,比以往他任何時刻還要幽怨。
欲/火難消,不過她不願意,他還真的能用強嗎?他要她的不只是一夜而已,而是一輩子,甚至是她許給他的生生世世。
“我出去一下。”
夏夜白的一張臉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額頭上的熱汗流的越發的快,撐在地上的手緊握成拳,眼神左右躲閃,狼狽的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在不等夕顏反應,整個人疾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哈哈。”
“哈哈。”
夕顏將屏風推開,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夏夜白狼狽的模樣,要多解氣有多解氣,大笑出聲。
幾個時辰以後夏夜白才回來,桌上的糕點少了幾塊,紅燭燃燒,夕顏已經換好了衣裳,背靠著門口,夏夜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心底舒了口氣,走到床邊,伸手正準備替她蓋上被子,床上的夕顏卻猛然坐了起來,拽住他的手:“怎麼出去了這麼久,陪我睡覺。”
那口氣,竟是不帶半點商量的餘地。
夏夜白眼神躲閃,左右尋思了一番,而後眼睛一亮,指著桌上大大一摞帳簿:“你早點睡,我還要看帳。”
夕顏搖了搖頭:“那個我不急,你可以慢慢看。”
夏夜白盯著夕顏,嘴角下垂,脫了鞋,無奈的上了床,縮在角落。
“今天真的熱死了。”
夕顏裝模作樣,用手扇了扇風,將身上穿著的內衫脫了,露出藕合色的肚兜,上面的鴛鴦戲水圖很是搶眼,夏夜白見狀,忙閉上眼睛,背過身子,更是恨不得與那硬的床板合為一體了才好。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心跳聲異常。
過了半響,夕顏突然拍了拍夏夜白的肩膀,撒嬌似的開了口:“夏夜白,。我冷了,抱我。”
夏夜白轉過身子,替她蓋好被子:“我困了,早點睡。”
既然冷了,就把衣服穿上,幹嘛只穿一件肚兜。
夕顏將夏夜白蓋好的被子毫不客氣的踢了:“夏夜白,我讓你抱我沒聽到嗎?”
惡狠狠的口氣。
夏夜白哦了一聲:“我抱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做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