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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宮嫿這下已經沒了睡意,將身子靠在穿花大迎枕上,眼眸浮現一縷深色,她終於給自己報仇了,看著這些人自食惡果,將自己推入深淵,她終於相信惡有惡報的道理。
在袁逸升倒台和南宮珏變醜的過程中,她根本沒起什麼作用,他們就自相殘殺,把對方害成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南宮珏的貪慾和袁逸升的無情造成的,他要不喜新厭舊,南宮珏又怎會這樣害他?
如果換成前世的她,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是這種人之後,恐怕也不會心慈手軟,畢竟,孩子的命大於天,南宮珏被袁逸升打掉孩子,又害得又老又丑,反正沒活頭了,自然是要報仇。
明明是夫妻,卻鬧得比仇人還不如,她和她們尚且沒那麼大的仇恨,也沒做得這麼絕,她們之間倒窩裡鬥了,既然如此,就讓她們這樣斗,直到斗死為止,只有用袁逸升和南宮珏的死,才能祭奠她死去的孩子。
想到這裡,南宮嫿朝玉萼笑了笑,輕聲道:“就這樣守著他們,等袁逸升把文章寫完,再替本宮傳密詔,將袁府所有人打入大牢,擇日處斬就是。”
☆、第139章搬回嫁妝公主掌家
吩咐完玉萼之後,南宮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抬眸看向玉萼和喜媽媽,仔細的思慮一番,沉聲道:“如今王府管家的,是王妃和二奶奶麼?”
喜媽媽一直想提這件事,聽南宮嫿主動提起來,便道:“的確,但二少爺又不是世子,讓二奶奶管家不太合適,按規矩,這管家之權應該是世子妃您,而且您又是公主,您不管家誰管家?但咱們都來好幾天了,也沒見她們談要將管家之權交給公主,難不成,她們根本不想交?”
南宮嫿放手中書卷慢慢放到桌上,取過桌上的檀香團扇,拿到鼻子前輕輕煽了煽,兩鬢邊的秀女因為煽扇子而輕靈的飄動,顯得她溫順秀美。
“還有娘親先前給我的嫁妝,當時隨著棲霞送了進來,聽說當時由二奶奶管著,怎麼也沒聽她提起這件事?如果本宮現在不是公主,恐怕要這些嫁妝,很難了。”南宮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沉著的盯著不遠處的窗欞。
喜媽媽沉下臉,雙眸泛著陣陣精明,朝南宮嫿道:“如果她們不主動提,這件事,咱們要主動說,實在不行,搬出老王妃來,咱們才是王府的主人,將來世子是要繼承王位的,公主將來就是王妃,雖說不一定要全部掌家,至少也要有一半的權利,不能低過二奶奶。”
“既然這樣,那明早再說吧,你們都退出去,把通往醉香蘿的燈全部點上,等世子從書房回來的路上能看到光照。”南宮嫿吩咐完,便安靜的躺在床上,輕閉上眼睛。
玉萼一聽南宮嫿如此體貼世子,立即笑著出去打點一切。
入夜,南宮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中,正在沉睡之際,她聞到一股好聞的花糙芳香,在聞到香味後,男人已經上了床,一上床,大掌便將她抱在懷裡,貪婪的聞著她的髮絲,在她額頭親吻一記之後,這才眼帶著疲憊的笑意看向她。
南宮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祁翊一張俊顏離她很近,狹眸瀲灩,目似朗星,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此刻正溫潤如玉的看著她。
“你回來了?累了麼?”南宮嫿慢慢睜開眼睛,伸手去撫祁翊的下巴。
而祁翊則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體貼的道:“都怪我不小心,吵醒了你的好夢,我不累。”
說完,祁翊扶著南宮嫿側躺在他懷裡,他與躺在大迎枕上,纖細的玉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她的髮絲有如溢過指間的流水一般。
南宮嫿聽著祁翊強勁有力的心跳,復又看向他,道:“我處置了你的紅妝,你不怨我麼?”
祁翊隨即捏了捏南宮嫿的小鼻頭,一臉寵溺的看向她,用極其低沉且沙啞的聲音道:“原本為夫就想處置的,倒勞累妻子了。對了,明日我讓王妃把治家之權交給你,你才是這王府的主人,將來大哥、二哥都是會分家出去的。”
南宮嫿想到初來乍到就這麼強硬的奪權,這樣那些下人絕對不會真心的忠誠,是公主又怎樣,人家個個都懷著私以對你,隨便一個計謀就可以將你打得體無完膚,有時候,人還是不要太鋒芒畢露的好。
想到這裡,她忙搖了搖頭,溫潤的看向祁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被她們欺負,但我是新嫁娘,又不熟悉府里的事務。你讓我跟著王妃學習管家之道,和二奶奶一樣,慢慢上路,等我熟悉了府中的人脈事務,到時候再管家,不是更順其自然,也更簡單麼?”
王妃和二奶奶掌握這王府那麼久,她們心中已經把自己當成王府的主人,突然一個外來人要搶走自己主人的地位,還要指使自己辛苦培養的下人,一切權力都凌駕於自己之上,就是她,心裡也不平衡,何況王妃等人。
祁翊也考慮到不能太刺激這群人,便點了點頭,“如此,就按娘子說的辦,總之,為夫以後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是公主,她們傷害不著我,再說,我又沒那麼笨。對了,你今天在軍營如何?”南宮嫿看向祁翊,軍營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也不該她們女子問,但她怕祁翊有壓力。
祁翊就知道南宮嫿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蕙質蘭心,知道為大局考慮,便一臉欣賞的看著她,“娘子是在擔心為夫?”
南宮嫿想了想,便堅定的點了點頭,將頭靠離他的胸膛更近,“你可是我的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難過我就會不開心,你開心我才會幸福。”
祁翊在聽到南宮嫿的肺腑之言時,心裡頓時滑過一道暖流,他只覺得自己好幸運,能得到嫿兒全心全意的愛,還有她的擔心,這讓他心底的那抹蒼涼漸漸被溫暖所覆蓋,而他尋常對世人的笑,都透著假意,唯有對嫿兒的,卻是無比的真心。
想到這裡,祁翊更是緊緊的將南宮嫿擁入懷中,一臉感動的道:“娘子不必擔心,為夫沒事。那些將士全是楚宸燁留下的,一個個都忠於他,即使聽為夫指揮,也只是表面上的,但為夫從未想過真正的指揮他們,為夫自有忠於自己的將士,更不會強迫將士們放棄自己的希望,去委曲求全忠於別人,軍人都是有血性的,他的軍隊有忠於他的血性,我的同樣有。只是皇上表面讓我做上將軍,實際上讓陳國公和李穆掌權,將軍隊一分為二,由他倆帶領自己人領導。我雖然只是空架子,但也得做做樣子,皇上此次想自己收回兵權,但他們做得達急切,太過急功近利,反倒刺激了將士們的心,讓將士們心裡萌發了不滿之意。軍中,是最忌諱將士有不滿和謀反之意的,如果事態擴大,事件升級,楚宸燁回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跟著楚宸燁殺進皇宮。這就是楚宸燁什麼都不反抗,卻安然去邊關打仗的原因,他相信,他領導了十幾年的軍隊,不會背叛他。娘子,為夫解釋得夠清楚了,你是不是也該獎勵點為夫什麼?”
祁翊說完,唇紅齒白、一臉俊美的看向南宮嫿,朝她索歡,南宮嫿輕輕點了點他的眉頭,輕閉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誰知才吻上去,男人就發動主動的攻勢,薄唇迅速含住她的小唇,速度之快讓南宮嫿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吃干抹淨了。
被他親完後,南宮嫿這才壓住他想亂動的手,一本正經的道:“我也大致猜到會是這樣,皇上故意提拔你,是為了讓你分齊王和太子的權,而你分完後,皇帝就要收你的權,將這些權利慢慢收回他手裡,就像袁逸升說的中央集權制。到時候所有權利都由皇上掌管,那就是他一人獨大,朝野里再也沒人能制約他,到時候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獨裁的制度,於臣於百姓都不好。但是,他是我父皇,又是君,咱們是臣,能有什麼辦法。”
“看吧,等時機到來,總會有改變的。”祁翊輕輕拍了拍南宮嫿的肩,玉手已經輕輕探進她平坦的小腹中,輕輕摩梭著她如玉的肌膚,紅唇靠近她耳垂邊,溫柔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沙啞而溫醇的道:“娘子!”
“嗯?”南宮嫿假裝不知道的看向祁翊,此時,她臉已經緋紅一片,這男人,像永遠不倒的機器一樣,每天晚上都要與她歡愛,而且次數超多,時間又長,每次都惹得她腰酸背疼,而他好像沒事人一般,初嘗禁果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厚積薄發,可他這精力也太旺盛了點。
“娘子聽話,乖!讓為夫好好的愛你,你放心,這一次,為夫會很溫柔的。”祁翊像哄小孩兒一樣捧著南宮嫿的臉,玉手已經輕輕一探,將她的衣帶解開,並覆上她晶瑩的肌膚,令她渾身一顫,一股暖暖的水流滑過全身,令她覺得既刺激又舒服,感覺著他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她仿佛墜入雲端。
這下子,南宮嫿被祁翊挑逗得很舒服,她想反抗都來不及了,而身上的男人,已經用他極致的溫柔包圍著她,像品嘗一道甜點似的,一寸寸將她吃掉。
第二天辰時,南宮嫿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陽光還未射進來,而帶有香氣的男人已經向往常一樣覆到床上,給她一個溫柔的吻。
祁翊深情的凝視著睡夢中的小美人,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他這一生從來沒用這樣深情的眼神看過別的女人,只覺得每天早上臨走前的這一吻透著一種安心的感覺。
待祁翊走後,南宮嫿翻過身又開始睡,大約睡了半個時辰後,她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天天起這樣晚,會被人說閒話的。
想到這裡,她立即起床,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不能讓美好的時光就這樣睡過去,她總得做些對自己有意義的事。
叫過玉萼、綰綰進來服侍,梳洗完畢,又換上新衣,化上淡妝後,南宮嫿這才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
已經深秋了,再過一個月,就入冬,沒想到,時間過得竟這樣的快,就快到她十五歲的生辰,按虛歲算,就是十七,已經漸漸長成大女人了。
用過早膳後,南宮嫿擦了擦嘴角,發現一道冷風從窗外拂了進來,一股涼意侵入她五臟六腑,玉萼見狀,立即拿過一件小羊皮披風給南宮嫿繫上。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喜媽媽與人寒暄的聲音,不一會兒,喜媽媽已經領著老王妃身邊的嫦嬤嬤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嫦嬤嬤一進來,先是看了珠圓玉潤的南宮嫿一眼,立即眼帶笑意,朝南宮嫿行禮道:“奴婢參見公主,公主的體態是越發的豐腴了,白白嫩嫩的,要是老王妃看到,一定高興得合不攏嘴。”
嫦嬤嬤是老王妃身邊的宮嬤,地位尊貴,深得老王妃信任,說話也和老王妃一樣,愛打趣開玩笑,不過全是好意,更是一臉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