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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姐兒冷冰冰的說完,聽得夫人們直點頭,南宮嫿也朝貴姐兒點頭,她這話說得漂亮,如果只是單純的退婚,別人肯定以為是貴姐兒的原因,到時候貴姐兒名聲敗壞,不好說人家,但如果讓這麼多夫人看到方麗薇和任拂雲偷情,這樣貴姐兒就成了受害者、弱勢的一方,這樣的話,大家只會同情貴姐兒,都覺得是這對賤人的錯。
如此一來,貴姐兒的名聲一點都沒被損害,倒是這兩個狗男女,名聲一敗塗地,一下子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聽到貴姐兒字字誅譏的話,任拂雲感覺自己被澆了一盆冷水,蒼祁法律規定,如果抓jian成功,另一方可以馬上休離或者退婚,更甚者,打死jian夫yín婦都不會受法律制裁,如果貴姐兒想,立即可以叫人來打死他們,到時候法律都不會追究貴姐兒,他只覺得從腳底涼到頭頂。
邊上的寧夫人看貴姐兒一個孤女可憐,忙幫腔道:“姐兒,這種負心漢千萬不能嫁,嫁了你會痛苦一輩子,看他怎麼對方麗薇就知道了。有我們可以作證,當場抓jian,你與他退婚成功,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從此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敢糾纏你,你就告官,到時候官老爺定會抓他進大牢!”
“對,還有五萬兩白銀的青春賠償費,貴姐兒為他等了那麼多年,他卻和小姨子搞上了,如此的無賴,賠五萬還算少的了!”趙影華身邊的一名夫人也大聲嚷了起來。
這下子,任夫人只覺得一張老臉都快丟盡了,她氣得盛怒的走到貴姐兒面前,大聲吼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退親就退親,但你索賠五萬兩也太貪得無厭了,我們沒有這麼多!”
貴姐兒冷冷挑起下巴,一臉諷刺的道:“你沒有是你的事,我索賠是我的事,任老爺做了這麼多年蘇州鹽運使,每年貪的還少嗎?對了,任夫人,我勸你少在這裡囂張,我已經將任老爺這麼多年的貪污罪狀呈進宮去,相信過不了多久,任府就會收到皇上的聖旨了。”
“你……你胡說,我家老爺哪有貪污。”任夫人沒想到這小姑娘那麼難對付,她還抓住了任府的把柄,氣得快要跳腳,這下子場面就熱鬧起來了。
貴姐兒不緊不慢的抬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仍舊冷冰冰的盯著任夫人,“你狡辯也沒用,你任府的好日子快過不下去了。嫿妹妹,你再幫我妹妹看下,她這身子究竟還撐不撐得住?”
說完,貴姐兒不理會一臉狠毒的任夫人,看向正在哭的方麗薇,方麗薇聽到任拂雲剛才否認的話,對他大聲罵道:“任拂雲,你這個騙子,你強暴我的,我是被迫的,求大家給我作作主,我真是被他強暴的。”
綠珠夫人逮到鍥機,替女兒找到偷情的藉口,當即也蹭的一聲站起來,朝任拂雲怒聲道:“好你個賤男人,竟然強暴我女兒,我要告得你身敗名裂!”
這時候,邊上的夫人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便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這場景可是十分的**,怎麼一下子變成勾引,一下子又變成強暴了?你們兩家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連我們都看不下去了,真不要臉!”
這夫人正是和綠珠夫人有仇的中勤伯府夫人,找到機會自然是能損即損,反正定國公府的名聲都爛透了,她兩家住隔壁,如今綠珠夫人出了這樣的事,她不狠踩上一腳,怎麼報自己以前被她諷刺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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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剝光衣裳浸豬籠
看忠勤伯府夫人得意的樣子,南宮嫿不禁想起她兒子陸少卿,兩母子都如此的犀利,這時候,方麗薇又氣得直指向任拂雲,厲聲道:“任拂雲,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你說過會娶我的,怎麼一看到我姐姐,你就改變心意了,難道,你們任家都是這樣的不守道義麼……”
聽到方麗薇扯到任府的家族上去,任拂雲則陰沉著臉,歪斜著嘴冷聲道:“要我娶你可以,你只能做妾,正妻必須是國公府大小姐,誰叫你欺騙我在先?你口口聲聲告訴我大小姐相貌醜陋,整天萎靡不堪,不修邊幅,是個男人聽了都會沒興趣,也不能怪我。如今我看到大小姐並非如你所說,才知道被你騙了,麗薇,你好狠的心,竟然如此欺騙我,枉我對你這麼好。”
任拂雲裝著一臉為難的樣子,可他的表現只是讓南宮嫿覺得十分的可笑,為什麼這些貴族公子,很多一旦因為權勢和地位,或者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可以自私自利到這種地步,讓她再一次看清男人面對利益時的嘴臉,。
這樣的貴公子,比那些踏踏實實一心只對一個妻子的窮苦男人,要差個許多倍,她還是知道有很多男人對自已的妻子很忠誠,只不過,這些有錢的貴公子享受慣了,身份尊貴,就算他們對女人沒心思,也總有女人愛貼上去,和他們舉案齊眉,還真有些難。
方麗薇聽到任拂雲反過來指責自己,她沒想到前一刻還和自己恩恩愛愛的男人,一看到貴姐兒立馬翻臉不認人,當即道:“要不是你自己嫌她長得醜,也不會被人騙,這已經說明你是一個只看外表的膚淺男人,我真後悔和你在一起,你賠我的孩子來。你說了許我正妻之位,我堂堂國公府嫡女,怎麼可能與你做妾。”
方麗薇說完,眾人仍舊是一臉的嗤笑,原來這任拂雲開始嫌人家貴姐姐丑,如今看到人家這麼美,當然要反悔了。
說起這嫡女二字,大家不由得一臉的鄙夷,誰不知道綠珠夫人是以前的李蘭兒,她們母女娘是由妾位升上去的,表面成了正室,這嫡位卻來得不那麼光彩,而且也不是正經的嫡女,不過是一個包了嫡女殼子的庶女罷了,貴姐兒才是如假包換的嫡女。
任夫人見方麗薇比貴姐兒更牙尖嘴利,氣得上前就護兒心切的插著腰,冷聲道:“你說你那孩子是我兒子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分明是你自己勾引了我兒子,大家都知道,女人一旦勾引,男人是忍不住的,哪有送上門不吃的道理?你自己不潔身自好也就罷了,憑什麼賴在我兒子身上,證據呢?”
要是這件事一旦成立,她兒子就要背負一個負心漢的罪名,還把人家未婚姑娘弄流產,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兒子官都不能當了,她家自然是不能承認兒子是那孩子的父親,如果能為方麗薇重新安一個jian夫,證明她行為放浪的話,兒子的罪行就減輕多了。
任拂雲經任夫人一提點,立即反應過來,朝方麗薇就質問道:“我與你只有今天這一次,你說,你那孩子的jian夫是誰?你是不是早懷孕了,但那個男人不要你,你怕事跡敗露,所以才勾引我讓我當這個冤大頭!想不到你心計如此之深,我任府與你定國公府從此以後就恩斷義絕。”
“任拂雲!你……我的所有都給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我的確沒有什麼信物能證明,但是你以前送我那些寶貝,我都收得好好的,東西是你送的,你敢承認嗎?”方麗薇一直在轉著眼珠,也想為自己洗脫放浪的名聲。
任拂雲當即眉梢一挑,無比冷血的道:“什麼寶物?本公子從未送給你過,上面可刻得有我的名字?沒有就不是證據,我勸你別再說下去,這樣只會使你名聲更加敗壞,娘親,這裡太髒,咱們先走一步!”
見任拂雲轉身就要走,方麗薇氣得拿起身邊的一隻花瓶,霍地朝任拂雲扔去,一邊扔一邊吼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你站住,你硬要逼我講出證據是不是?你任拂雲屁股上有個烏龜的胎記,是綠色的,跟指甲蓋一樣大,不信,大家可以脫了他褲子檢查。”
方麗薇這麼一說,這裡的夫人小姐們一個個臉色都羞得通紅,尤其是趙影華,她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就不由得“呸”了一記,她剛才怎麼沒看到那胎記,是不是隔太遠了。
南宮嫿忙拉住趙影華,示意她一定不要說話,要是影華姐不小心說出來任拂雲屁股上有胎記,人家不知道怎麼想她,不過看影華姐這表情是不知道,不知道為最好。
接著,南宮嫿就坐在桌子上,硯了硯墨,開始給方麗薇寫方子,並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止疼藥,讓千葉拿過去餵到方麗薇嘴裡。
方麗薇惡狠狠的說完,那彎腰要走的任拂雲一張臉已經又紅又青,不時泛著白色和黑色,看上去跟彩虹似的七彩斑斕,真恨不得當場暈過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在場的夫人一聽,有的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擺明了方麗薇就和任拂雲偷情,誰料這男人為了擺脫方麗薇,一個勁的狡辯,如今倒好,竟讓人家抖出來屁股上有個烏龜胎記,烏龜、王八,這不代表任拂雲將來要戴綠帽子嘛。
“噗……”寧夫人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扶著邊上的忠勤伯府夫人,笑道:“我這輩子聽過無數胎記,有梅花的桃花的梨花的,就沒聽過烏龜形狀的,可真特別。任公子,為了證明你自己,你就去後院,讓定國公府的家丁檢查一下,不就完了?”
“你們……我堂堂任府少爺,豈能由你們隨意檢查?我絕不同意。”任拂雲說完又看向貴姐兒,他如今在貴姐兒面前已經形象盡毀,他要儘快找回丟失的面子,千萬不能在美人面前丟了面子,尤其這個美人還是他的未婚妻。
這時,貴姐兒見任拂雲仍舊賊心不死的盯著自己,便咬了咬牙,一臉氣憤的上前,朝他冷聲道:“如今你我已無瓜葛,只是,這是我定國公府,你任府的人欺負了我妹妹竟不賴帳,這是什麼行為?你人這樣小心被世人戳破脊梁骨,更小心因此而丟了官位,你就是個負心漢,先負了我,如今又來負我妹妹,你怎麼這樣對我,又怎麼這樣對她?我們只是手無敷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是男人玩過她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難道你們蘇家是鹽運使,你就拿著鹽巴亂撒?幸好我今日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勇敢的與你退婚,要是他日不小心嫁入任府,還不知道會受樣的折磨。我定國公府的嫡女你都敢這樣對待,要是換作別家女兒,你是不是要把人家生煎活剝了?這樣還有哪家女兒敢嫁給你,沒責任心和承擔力的負心漢!”
貴姐兒一股怒氣將心中憋悶已久的話罵完,這才覺得解氣的退到後邊,她的話無不感染了後邊的夫人們,貴姐兒說得對,連定國公府的嫡女任拂雲都想要哪個就選哪個,完全不把人家放在眼裡,換作她們普通人家的兒女,誰要敢與任拂雲聯姻,這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