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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西廂的寧靜,東庭略顯嘈雜,楚景沐明日離京,府中一干奴僕正在收拾東西。他在東庭舞劍,月光傾瀉而下,男子的劍風鋒利得如要割開這夜晚的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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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父債子償
正在舞劍中,肖樂輕步進來,見楚景沐在舞劍,欲言又止,一盞茶功夫後,林龍進來,見肖樂站在一旁忍不住說,“你怎麼沒和王爺回稟?郡主都站了一盞茶時間。”
“你敢說嗎?”肖樂沒好氣地說,林龍心想,郡主身體較弱,在晚風中等這麼長時間,怕會不舒服,他高喊一聲,“王爺,郡主在府外求見!”
肖樂暗忖,果然是林龍有膽量啊。
楚景沐劍風掃過,一旁大石碎成幾片,火光濺起,楚景沐靜了許久,淡淡說,“讓榮王妃回去,免得惹人閒話。”
林龍和肖樂相視一眼,林龍出了東庭。肖樂說,“王爺,其實你也想見郡主,何不出去見一面,婚禮錯嫁也不是郡主的錯,她也是無辜的。”
楚景沐面色冷厲,握劍的手青筋浮跳,這一切的確不算誰的錯,可遺憾已鑄成,他還能如何?他瘋狂地在院中舞劍,似乎要借著這樣的瘋狂發泄心中的苦悶和失落。
肖樂在一旁,不敢再有言語。
奔月是人精,打聽到這個消息,愉快地告訴蘇綠芙,蘇綠芙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中的玉杯,她畏寒,春天的夜裡甚是冰涼,她總喜歡捧著一杯熱茶取暖。“昔日濃情蜜意,如今相見陌路,楚景沐倒真是應了那句話,郎心似鐵。”
“王妃,你在為榮王妃不值嗎?”冰月問。
蘇綠芙輕笑,略顯譏誚,“郎心似鐵又有何妨,又不是我的情郎。”
冰月和奔月相視一笑。
蘇綠劉芙若有所思,她復仇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楚家和雲家結不成聯盟,二皇子失去一臂,朝中局勢逆轉,下一步,她要楚景沐愛上她。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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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離京
翌日,楚景沐離京,他走得早,蘇綠芙尚在睡夢之中,肖樂也沒有驚動她,楚景沐把蘇綠芙放在府中當花瓶,府中的人也不見得多尊敬她,楚景沐走了,她知不知道,肖樂覺得無所謂。
一晃兩個月,正值酷暑。楚王府中綠樹繁多,綠蔭下,倒是有一絲清涼。蘇綠芙這陣子閒在家中,喜歡一個人在西廂的涼亭中下棋。無人當對手,她喜歡左手和右手下棋,棋局常常成謎,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奔月和冰月伺候她的時候,蘇綠芙年紀尚小,這麼多年來,棋局是她唯一的消遣。她喜歡下棋,卻不喜歡和別人下棋,她喜歡自己和自己下棋。仿佛天底下,無人有資格當她的對手,奔月常說,她家小姐高傲,自負又自戀。
楚景沐離京後,京師流言四起,人人皆道,新妃失寵,楚王無心,蘇綠芙聽罷一笑置之。王府的奴僕原本對這位王妃並不上心,漸漸卻發現,蘇綠芙總是笑容滿面,待人接物大方玲瓏,討人喜歡,府中奴僕對她也漸漸多了一絲敬意。和善的主子,總會得到奴僕們的歡心,更別說蘇綠芙最擅長玩這一招,拉攏人心不在話下。所以,外面流言不管如何,府中閉口不談,似怕傷了這位美如天仙,待人和善的王妃。
蘇綠芙手執白棋,落入謎局之中,外面流言不堪,府中卻平靜如水,她知道,肖樂奉命,定攔了一切不懷好意之人,楚景沐雖是郎心似鐵,倒也不是一個冷酷之人,懂得為她著想。蘇綠芙諷刺地想,這怕是他內疚之心作祟,若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棋局,不知他會不會一劍刺死她。
轉念一想,楚景沐著實聰明至極,人人以為他請命離京是為了逃避上錯花轎嫁錯郎的遺憾,蘇綠芙卻不這麼認為。自婚禮之後,形勢明顯對榮王有力,一些保皇派的太子黨羽暗中倒戈,太子勢力被削弱,榮王勢力漸大,晉王和榮王兩虎相鬥,朝廷風起雲湧。先是韓國丈的侄子在京挑戲榮王表妹,被責令官降三級,兵部尚書換人。接著是向來和雲王站在一線的戶部侍郎,因多年來貪枉法,又被查出在運送救濟糧食中謀取暴利,發國難財,民之不齒,帝震怒,查封林府,滿門下獄,秋後處決。
朝中人人自危,人人自保,榮王、晉王之爭逐漸白熱化,越演越烈之勢在蔓延,如同河南瘟疫一樣,涉及到的官員甚多,二個月內,下獄的下獄,降職的降職,砍頭的砍頭。林侍郎之事後,皇帝勒令御史大人徹底清查朝中貪污舞弊現象,御史大人出了名的清廉,一時間風雲變幻。
楚王府安然無恙,鳳天皇朝向來重文輕武,文官升遷比武官快。十年前劉廷叛國,傳得沸沸揚揚,皇帝自此以後更不看重武官,怕皇權外落。幾位皇子是聰明人,極力拉攏武將,除了皇帝手中的虎符,也只有武將能調動軍隊。武官漸漸在朝中嶄露頭角,楚景沐就是後起的武將,他手中的楚家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是皇子們迫切想要拉攏的外姓王爺。除了楚景沐手中的楚家軍,外有韓氏在邊關的三十精兵,南郡近幾年來出了一名少年將軍,在南郡手握二十兵馬。除了這些之外,皇室直接管轄的八支隊伍分散全國各地,又四位忠於皇室的將軍掌握虎符,數量約有四十萬。其餘的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軍隊,眾所皆知,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儲君之爭,兵力是他們最需要的後盾。
在這場風波中,若楚景沐留在京師,絕對逃不過紛爭,他早料到有此情況,順勢請命離京,這是明哲保身最好的方法。而他離京,人人皆知,上錯花轎嫁錯郎,蘇綠芙不是他所愛之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上門打擾,即使有不少官員想上門求助也會被肖樂阻擋在外。所以王府才能腥風血雨中保一方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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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離京2
黑棋落,白子堵死,又是左手贏。蘇綠芙戲謔一笑,她的左手比右手,要有運氣得多啊。
她這位丈夫,可不是什麼粗鄙武將,而是一位玩慣了權術的權臣。當年他在老王爺的強力阻攔下去了軍營,少年從軍,從一傳令兵到一個叱吒風雲的將軍,一步一步走來,他身上積累的已不只是異軍突起的兵法謀略。人人畏懼他手中的兵權,連晉王榮王也忌諱三分,誰能想到他早已洞悉朝中帝位之爭,離是為了更大的權力。
這招惑敵之術差點連她被騙了,他初離京師,她只是以為他單是逃避錯娶的悲傷,把她一人扔在王府這虎狼之口,可後來王府竟依然如昔寧靜,她才曉得其中玄機。
她竟有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之感,莫名地讓她更為興奮。復仇太簡單,對手太弱,那豈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她要的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斗。
楚景沐,朝廷少了你,我又該如何復仇呢?
你要避,我偏要把你逼回來。
蘇綠芙偏頭看著涼亭之外的梅樹,這是她命人移植過來的,他拔掉芙蓉,並沒有規定不能梅樹,梅花要等冬天開花,整個清冷的西廂因有了幾顆梅樹的襯景,竟和煦了不少。
“冰月,還有兩個月就是外婆大壽的日子,我有兩年沒去給外婆祝壽了。”
冰月一怔,轉而笑道,“話雖如此,可是,河南瘟疫正蔓延,大夫人說今年的大壽不去了,等瘟疫過了之後,再補上禮物。”
“這大壽自是當日送禮,最能表達誠意。”
冰月心中一驚,慌忙走近,急聲道,“王妃,你要去平城?”
平城是河南邊上的城鎮,若到達那裡,勢必經過河南中心地帶,那裡,如今是人間煉獄,慘絕人寰。
蘇綠芙笑容溫潤,如月光下的白蓮花,“本王妃可是一名孝女呢,河南再危險,也得走一趟嘛。”
冰月、奔月拗不過蘇綠芙,百般勸阻無效,轉而求助無名,而無名之是略微皺眉,並不出言相勸,氣得奔月差點沒上去撕了他。大夫人那關更難過,蘇綠芙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才讓她點頭答應,只要她答應,等同於蘇家答應,蘇綠芙辭別蘇家回了王府,告知肖樂,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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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瘟疫
這位王妃,老實說他還摸不透,王爺讓他留駐在京,為的就是避免她碰到不必要的麻煩,可二個月來,看著王府之中,生意之人進進出出,王妃俏笑連連,妙語連珠,他又種錯覺,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王爺不在,臨走之時吩咐,無論和王妃有何需要,儘量滿足,可這不是平常之事。他左右為難起來,王爺和郡主相戀之時,他只道郡主對王爺意義深重,後來花轎錯嫁,他以為王爺會對這位王妃視而不見,可竟要他保護,他實為納悶。如今這王妃要去河南給外婆祝壽,他更是目瞪口呆,這種情況下,誰去那人間煉獄啊?
“肖樂,很為難麼?”蘇綠芙盈笑,如山中清泉潺潺,清涼舒服,笑顏更堪比西施再世之貌。
肖樂頓了頓,經過二月的相處,他知道,這位王妃看似百事好商量,笑容暖人舒服,可看她和別人談判,盈笑之間,一錘定音。不管過程如何,最後都會如她所願,全無偏差。他轉而一想,恭敬地垂頭,“王妃若要去平城祝壽,請允許末將帶王府護衛隨行保護,否則,路上出了意外,末將實難向王爺交待。”
“既然如此,有勞將軍了。”蘇綠芙並不反對,肖樂嘆息,他實在沒法拒絕,王爺也沒交代啊,希望這一路平安吧。
翌日清晨,楚王府的馬車踏著晨間雨露,出了京師城門,車隊向河南方向行駛,隨行的有冰月奔月無名,肖樂和王府百名親衛隊。車隊出了城就改成做布匹生意的商隊,一行浩浩蕩蕩地向河南出發。
蘇綠芙極少出京,她掌管蘇家生意數年,若需遠行,向來派人出去,她少離京師,而奔月冰月常年不離身邊,也是極少出京。最高興的莫過於她們,一路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蘇綠芙偶爾配合送上兩句笑聲,倒也襯景。這一路上,遇上幾次搶劫,有肖樂和無名,搶劫只是虛驚一場,除此之外,並無什麼特殊之處,車隊走了一個半月,已到河南境內一座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