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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芙若冷笑,她爹爹是沙場戰功彪炳的大將軍,她哥哥自小跟隨之練武,她在一旁學了不少,雖是皮毛,對付一個只會蠻力的老嬤嬤來說,足夠了。
“你趕快放開我……”劉芙若雖小,哥哥逼著她扎馬步時實實在在,腳下力道完全不似一名八歲孩童。
小郡主到奶娘倒地時臉色微變,輕笑,“小姐海涵,我府中奶娘做錯事自會懲罰,可否放開,稍後本郡主自會懲治她。”
劉芙若冷笑,看了腳下老婦片刻,冷笑著放開腳。她笨拙地站起身來,作勢要到郡主身邊而去,劉芙若冷冷地道了聲,“跪下!”
她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劉芙若,又看看郡主,緊接著狠毒地瞪著劉芙若,小郡主也是微微一愣,看著劉芙若風姿萬千地坐回座位。
“小姐何意?”小郡主問,聲音暗含不悅。
“郡主,你是主我是客,主人輕待客人已是不對,縱容手下賤婢侮辱客人更是無理。素聞雲王爺為人光明磊落,褒貶分明,奴僕卻如此囂張狂妄,恃寵而驕,難不成,好竹亦能出歹筍。”
若不懲處奶娘,就落人口舌,若懲處奶娘,就應了她那句,好竹亦能出歹筍。劉芙若一席話譏諷連連,句句如刺,直刺小郡主,旁邊婢女都低著頭,不敢觸這危機的氣氛。劉芙若指桑罵槐,小郡主面色紅彤一片,似羞愧似惱怒,眼角瞥見劉芙若手中的玉佩,揚起笑,柔柔道了聲,“奶娘跪下!”
奶娘不甘,不依,小郡主笑容一收,厲聲道,“跪下!莫讓別人說我王府連管教奴婢的能力都沒有。”
“奴婢知錯了!”
“如此而已嗎?”劉芙若依然笑如清晨朝陽,暖佛人心,語義卻與天氣同溫。
小郡主不禁動怒,不悅極了,“你想如何?”
劉芙若把玩著手上的玉佩,輕輕地觸碰著東方這兩個字,並不立即表態,轉而看見地上老婦兇狠的眼神,冷冷一笑,“若不是我自小跟著哥哥練點拳腳,如今臉上該紅腫一片,慘不忍睹。”
小郡主冷冷道了說,“奶娘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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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陰差陽錯3
小郡主冷冷道了說,“奶娘掌嘴!”
“郡主……”奶娘不甘地喊著,臉色一白。
“掌嘴!”柔柔的聲音,響起時有點寒意,本是寒風呼嘯的初冬更冷了三分。
啪,啪,啪……巴掌一聲聲響起,沉默地迴蕩在涼亭中。旁邊奴僕雖樂見平常飛揚跋扈的她能有此下場,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戰戰兢兢地看著郡主的側臉。
小郡主收了自己不悅的情緒,揚起笑,“我叫雲宛芙,小姐芳名?”
“劉芙若!”名字中竟都有個芙字,轉頭看著滿池芙蓉,怪不得,劉芙若暗自思量,這郡主,王爺該是寵愛之極,否則不會連寒水崖的冰芙蓉也移植家中,她低頭看著奶娘拼命掌嘴,唇角微腫,蹙蹙眉,這裡畢竟不是將軍府,而是王府,若是因此事而得罪了王爺,影響到爹就不好了。
“夠了,你下去,看著就不讓人省心。”
小郡主使使眼色,一名侍女在上前扶起她,嬤嬤望了郡主一眼,微微顫顫地下了涼亭,消失在轉角處。
劉芙若本不想多呆,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早就被她看穿,才能夠微懲奶娘,可她用意何在?當真是尋麻煩這麼簡單嗎?看郡主像個聰明人,不會做此不明智之事。剛走了一名難纏的少年,又來一名難纏的少女,看來今天她不宜出門。
劉芙若正想找一個藉口走,劉廷和雲王爺匆匆入了涼亭,身邊跟著奶娘,而不遠處卻跟著幾名侍衛。
“爹爹!”劉芙若起身,小手隨之被拉入溫暖的掌心。
劉廷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劉芙若還沒回話,一旁的奶娘指著劉芙若,厲聲說道,“王爺,就是她,是她偷了郡主的玉佩,還讓奴婢掌嘴……王爺,你要為奴婢和郡主作主。”
劉廷如電的目光掃向奶娘,冷冽之氣如寒鐵,寸寸蝕心,奶娘嚇得噤聲,後退兩步,雲王爺步近雲宛芙身邊,沉聲問,“芙兒,出了何事?”
劉芙若有意識地握緊手中的玉佩,原來她的目標是這個玉佩,劉芙若依舊笑如春風,可掌心緊了緊,溫澤的玉佩還沒熟悉夠她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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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陰差陽錯4
“爹,是這樣的,女兒在後院不小心丟了塊玉佩,這位小姐撿到了,不願歸還,奶娘好聲勸言卻被她喝令掌嘴,女兒……”雲宛芙忍不住落淚,柔聲悲道,“女兒不在意那塊玉佩,可這位小姐欺人太甚,奶娘她……”
“芙兒乖,別哭了。”雲王爺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轉而看見劉芙若手中的玉佩,聲音肅然,“劉將軍……”
劉廷牽著劉芙若的手緊了緊,劉芙若秀眉微蹙,抬頭,不看郡主,不看王爺,但看劉廷,“爹爹,信我嗎?”
劉廷輕笑,他女兒是什麼脾性他會不知,堅定地吐出一言,“信!”
“劉將軍,你女兒把我女兒欺負成這樣,你還護著她?……”
“夠了,別說了……”雲王爺還沒說完就被劉芙若打斷,有人均看向劉芙若,雲王爺臉色有點掛不住,劉芙若握著玉佩的手緊了又張,張了又緊,少年的臉在腦海中閃過片刻,她咬咬牙,玉佩往桌上一扔,依然笑著,“這本是我贏得之物,小郡主若是喜歡,說一聲,我必當奉送,何必唱作俱佳地演戲。”
不顧眾人訝異的眼神,她冷笑著,“我以為好竹出了歹筍,原來是歹竹出不了好筍,爹爹,我們回家,這裡快悶死我了。”
馬車裡,劉芙若沒了笑容,旁邊的婢女不敢吱聲,她第一次看到劉家三千金臉上沒了笑容,記得第一年進府時,管家領著她進了一座芙蓉飄香的院落,告訴她,以後三小姐就是她要伺候的人。那時候她好開心,能隨身伴在一個玲瓏絕麗的女孩,她覺得她運氣很好,特別是三小姐笑得甜蜜動人。可漸漸的,她發現,王府中最難伺候的人就是劉芙若,人怎麼可能老是笑著,生氣也笑,開心也笑,笑容虛幻縹緲,根本弄不清楚她的心思。現在卻覺得沒了笑容的三小姐更可怕。轎里明明暖火四溢,隱隱之間她有點冷了,微微顫抖著。
頓時馬車停了,婢女往前絆了,倒在她腳下,劉芙若蹙眉,剛想責備,帘子被掀了起來,劉廷笑道,“芙兒,馬車上悶,出來,爹爹帶你馳騁一番。”
劉芙若一喜,小手已伸出來,被劉廷抓住,抱著她上了馬背,他帶著劉芙若在京城大街上肆意奔跑,笑容慢慢地回到劉芙若臉上。片刻,馬背上,父女倆輕悠地晃著,劉廷攏攏她的秀髮,歉然問,“那塊玉佩很重要嗎?”
劉芙若揚起笑,聲音散在空氣中,“爹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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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二皇子
鳳天皇朝,民風淳樸,帝登基之初,四海昇平,一片順逆,政治順治康廉,朝野官風正氣。百姓贊言,天降福澤於民間,得自賢明之君,百姓安居樂業。
文有楚王,武有將軍劉廷,一文一武,守衛著鳳天皇朝的大統。
太平年間,朝堂之上,年年捷報,月月順治,帝自歡心,享樂宮廷,百事少理。獨寵後宮韓氏,日日享樂,韓氏一門專寵,或御賜良田百畝,或是一夜之間,官升三品,外戚勢力龐大,專權之勢初顯。彩衣絲竹飄曳京師朱門紅牆,隱隱之中,腐氣蔓延。
帝有七子,太子年方二十,皇后王氏所出,血統高貴,性謙和良順,孝慈雙全,人人稱頌,而朝官評言,少果斷,多優柔,非帝王之才。其餘六子,年尚幼,二皇子乃韓氏所出,果敢冷酷,性殘暴,年方十八,深受韓氏所寵。三皇子常年臥病在床,不問世事。四皇子不受帝寵愛,常年禁足深宮,不受爭位所困。其餘三位王子野各成一派,朝官之中有其勢力所在,後宮朝廷均聞其肅殺之氣。
京師皚皚白雪,皎潔的雪花無聲自夜空中紛紛飄落,一望無垠的大地滿是雪的痕跡。整個天地白茫茫,樹枝上掛著雪花,屋頂也猶如鋪上了雪瓦片。寒而不凍,靜謐而不死寂,萬物似乎在這樣的美景中沉睡。
劉府書房之中,劉廷眉頭深鎖,帝中年之態,眉間卻顯疲態,夜夜尋歡,怎能有力處理朝政,而朝中韓氏一門獨霸,把持朝政,昔日朝廷忠臣柬士,或流放,或下獄,連楚王也極少過問朝政,意在自保。佞臣專橫,已無法無天,太祖祭祀,年年帝必前往,為鳳天皇朝祈福,今年卻藉故不去,令二皇子代之。
劉廷柬言,既是祭祀,帝若不適,太子是最佳代替人選,怎麼也不該由二皇子代之,言辭之間暗諷韓氏一門專權,二皇子急功近利,字字正氣,句句真言,卻得罪了韓氏一族和二皇子。
朝官之中,劉廷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帝自顧其三分,改由太子代之入太廟,祭太祖,為百姓祈福。下朝之際,楚王嘆氣,說當眾得罪韓氏,非明智之舉,告誡之近期內必有禍事,令他外出迴避數日。
劉廷拳緊握,他戎馬一生,何曾棄軍而逃,韓氏把持朝政,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他從不當逃兵。庭院寒梅飄香,隱隱香氣傳進鼻尖,一陣銀鈴笑聲隨之而來,劉廷頓時精神煥發,一掃適才煩悶,有了笑容。
他起身推開窗戶,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庭院中,他引以為傲的兩個女兒和兒子正在追逐戲耍,在梅花飄雨中絢麗地跳躍著,天地一色,雪飄然而落,點點落在肩頭,別有風采。
楓兒,悠兒,芙兒,他的三個孩子,他戎馬一生,為了國家安逸,為了守護別人的家園,更為了劉府一角歡笑。
明天,該把孩子送走了,劉廷倚窗沉思,做了決定。
戲耍中,劉芙若突然抬頭,隨之笑語,“姐姐,哥哥,好像快變天了,明天雪該下得更大些了。”
正在此時,管家來報,二皇子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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