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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挑我之前看中的醫女,不知道齊世子可還有意見!”衛月舞微微一笑,臉上的神色立時和緩了下來,順勢轉移了知題。
“沒意見,沒意見!”
齊雲皓這會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只覺得額頭上微微見了汗,他原本只是暗示這個醫女稍稍說的嚴重一些,然後再說出診治的法子,哪想到才幾句話,醫女就敗下陣了,而且還把衛月舞說的似乎馬上就要有性命之憂似的。
到最後,說不出來,居然還向自己求助。
弄的自己也沒辦法下台。
這麼一弄,自己的計劃是全然失敗,心裡又豈會不恨,恨恨的瞪了一眼邊上的醫女,怒道:“回去再處置你!”
醫女嚇得臉色慘白,但卻不敢說什麼,怯生生的退在一邊。
衛月舞這裡既已定下了人,而且這人選還是她之前挑定的,齊雲皓不再說什麼之後,她就帶著新挑來的醫女往後院去。
大廳上獨留下燕懷涇款待齊雲皓和楚放南。
“齊兄,楚兄,不知道你們那裡可有刺客的消息?如果有,請通知我一下,我這裡必然重重相謝!”
衛月舞一走,燕懷涇便把目光轉向了客位上的兩個人,微微一笑,倒又是一副溫雅如玉的樣子。
完全看不出方才冷洌寒戾的一面。
“我沒查到什麼!”因為自己的算計落空,齊雲皓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的,著實提不起精神。
“我也沒查到什麼!”楚放南倒是提起了數倍的精神答道,對上燕懷涇,他不敢有半點的放鬆。
“魯兄那裡,我也已經讓人去問了,不知道魯兄可有消息出現,怎麼就那麼巧,知道我會在府里款待二皇子,居然不刺向我,卻刺向二皇子?二皇子的身體不好,平日裡一直不現於人前,那一劍不應當是刺向他,原本就是刺向我的!”
燕懷涇不急不躁,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露出一抹沉思。
“那劍真的是刺向二皇子?燕兄是替二皇子擋劍了?”說起這事,齊雲皓稍稍提了提精神,當時在場的都是燕懷涇和二皇子身邊的人,他們縱然打聽到了一些,但也沒有打聽的清楚,既然燕懷涇主動提起,倒是要打聽明白。
“那劍是刺向二皇子的,但是我過去的時候,那劍卻是靈活的轉了個方向,刺向了我!”燕懷涇淡淡的道。
“劍靈活的轉了個方向?在那種情況下還能靈活的轉方向?如果真的是刺向二皇子的劍,劍勢用老,絕對不會那麼快的轉過來!”楚放南皺著眉頭分析道。
“那劍應當原本就是刺向燕兄的!”齊雲皓想了想,一言中地的道。
那劍的目地就是燕懷涇,所以刺向二皇子只是一個虛著,待得燕懷涇衝過來,那劍便轉了個方向,刺中了燕懷涇。
燕懷涇當時應當也只是做個姿態而已,他怎麼可能真的捨身去救二皇子,只是想不到那把刺向二皇子的劍,轉向會這麼靈活,才會中招的。
所以,行刺的不是燕懷涇,二皇子只不過是池魚而已,或者也可以說是道具!
居然把二皇子和燕懷涇的反應都能猜到,那背後之人,該是如何的厲害,這次行刺的是最不易刺中的燕懷涇,那下一次呢,是不是代表的就是自己?
想清楚這裡面的意思,齊雲皓和楚放南都不由的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燕懷涇行刺之後,是不是就輪到了他們?
相比起燕地的實力來說,他們兩地的實力必竟還是差了一些,或者比起魯地來說,也差了點,如果這樣周密的行刺,刺的是他們,他們是不是有這個命逃脫?
這麼一想,齊雲皓和楚放南哪裡還能沉得住氣。
這一次,如果是他們後果是什麼……
“燕兄,這事一定要查。”楚放南身子坐直,立既表態道。
“對,必須要查,我們四個人一起來京中這麼一段時間,也算是同氣連枝,燕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又豈會不顧,我回去之後,立既把人派出去,務必要把人抓住才行,到底是什麼人想對我們不利!”
齊雲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原本他也只是想看好戲,甚至還想派人到燕懷涇的身邊,這會才覺得這事已不只是燕懷涇一個人的事了,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那麼他們幾個的安危可就真出了大問題了。
燕懷涇和魯曄離那邊因為實力雄厚,或者沒什麼事,但他和楚放南這邊可就會出事了!
這麼一想,齊雲皓也坐不住了。
“是的,燕兄,我回去也馬上讓人查,我們幾個一起進京,自然一起安安全全的離開,娶不娶公主都不打緊,但至少應當平平安安的回去!”
楚放南也跟著表態道,臉色也很緊張,顯然也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這個……恐怕不容易查!”燕懷涇俊眉微微皺起,眸色轉冷,“必竟人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四人一起進京,所以調動的人不多吧!”
這話說的很含蓄,但齊雲皓和楚放南都懂了,兩個人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大家明面上進京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但是私下裡,帶的人又豈會少,但再多也不可能多許多,也就是四地在京中的暗探而已,比起京中的勢力,這些人手實在太少了。
若說想查清楚,其實也真心覺得不夠。
“去問皇上,求皇上找刺客!”齊雲皓想了半響提議道。
“對,的確要去問皇上,我們幾個一起進京,總不能連安全都沒辦法保障吧!”楚放南立時眼睛一亮,“我們一會就去,總不能讓燕兄這麼白白的吃這麼一個虧,差點還丟了性命!”
當然這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自己以後會不會也丟了性命。
齊雲皓和楚放南都想到了這一點!
“那就有勞齊兄和楚兄了!”對於這兩位的反應,燕懷涇微微一笑,表示贊同。
這當然不只是齊雲皓和楚放南的意思,這代表的就是兩地的支持,也是兩地給於燕地的承諾。
事情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燕懷涇自然也就決定撤退了!
伸手放在胸口,低低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抬頭道:“我這裡也不留你們了,其實這傷並沒有那麼容易好!這一次,也真的是大難不死。”
楚放南和齊雲皓對望了一眼,俱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瞭然,燕懷涇果然是受傷頗重,想來也是,差一點點沒命,怎麼可能看起來只是臉色蒼白一些,必然是燕懷涇不願意讓人看出底細,才強撐著出現在人前。
靜德郡主之前的表現和他現在的話都表明了這一點。
這話讓楚放南和齊雲皓疑惑盡消,兩個人這會不再懷疑,一起站起身告辭。
燕懷涇有傷在身,就讓管家把兩個人送到了大門口,楚放南和齊雲皓匆匆告辭而去,自回府去派人查燕懷涇被刺一事。
大家既然都不是,這行刺燕懷涇之人,似乎就只有皇室之人了。
燕懷涇出事,或者說他們四個人出事,對皇室必然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