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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燕懷涇那天說的話,是哪個意思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還真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但是顯然衛秋芙是一定要讓自己去湊的,看起來應當是另有謀算,也罷,那自己就去看看……
“多謝四姐。”衛月舞衝著衛秋芙道謝,其實兩位公主的貼子送到這裡,衛月舞若是還能坐著,就必須要去參加,毫無違逆的可能性。
衛月舞既然見了客,就代表可以靠坐著起來了,絕不允許再拒絕的。
見衛月舞應下,衛秋芙的第一個目地達到,又說了幾句虛浮的客氣話,站起身來告辭,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急轉身,走了回來:“六妹妹,我可真是忘事,方才跟你說了那麼久的話,居然沒把這個拿出來。”
她一臉不好意思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的飾盒,打開,推到衛月舞的面前,是一朵小小的精緻的宮花。
玫紅顏色,做成一枝梅花斜插入鬢的樣式,精緻而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製做的,下面還有金子當花托,花蕊閃閃爍爍,仔細一看,居然是小顆的寶石,這樣的工藝絕非一般,不說這宮花的精緻程度,就是這價值也非比尋常。
這絕不只是一枝普通的宮花
“參加賞梅宴會的小姐們,都有這麼一朵宮花,這是三公主賞下來的,六妹妹到時候也簪上,圖個漂亮精緻。”
“這個都要戴嗎?”衛月舞遲疑的問道,水眸處閃過一絲幽深。
“兩位公主都送了出去,基本上都會戴吧,總是二位公主的面子,誰也不便推卻!”衛秋芙笑盈盈的答道,聽起來似乎隨衛月舞的意思,戴或者不戴。
但是兩位公主的面子,試問又有誰敢不給!
“好,多謝四姐,我會戴的!”衛月舞聞言,嫣然一笑,點了點頭。
見自己的第二個目標達到,衛秋芙也就沒有多做停留,又笑言了幾句,帶著丫環離開。
“小姐,這花有什麼不對嗎?”書非端了一杯清水進來,不解的看著放在桌上的那朵精美的宮花。
衛月舞盯著那朵花,已呆呆的看了半個時辰了。
“金鈴回來了沒?”衛月舞的目光沒有離開宮女,柳眉微蹙問道。
金鈴是她之前派出去打聽宮花的事的。
“金鈴姐姐還沒有回來,但是方才奴婢倒是……”書非猶豫了一下。
“什麼事?”衛月舞抬起盈動的水眸。
“楊侍郎府送來了藥材,說是之前他們大小姐答應小姐的藥材,至於山上發生的事,派來的婆子說,事發突然,遇到刺殺,她們大小姐膽小,驚慌失措之下,失手推了小姐一把,之後更是慌亂恐懼不敢承認,才會說了那樣的話。”
書非越說越氣憤:“小姐,他們府上的人還真會說話,說的好象是真的似的。”
也就是說楊侍郎府上的人,認為楊玉燕故亂的指認衛月舞,完全是因為楊玉燕當時受驚,失措之下辦了錯事,怕人發現,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怎麼說的?”衛月舞的身子往後一靠,平靜的問道,眼底閃過一絲詭譎之色。
“奴婢說了,楊二小姐和那幾位小姐可是親眼看到楊大小姐推的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不但被楊大小姐污陷,而且還差點沒了性命。”書非恨的跺了跺腳道,“可她們說楊二小姐也是慌亂之下,把失措看成是故意的了。”
那兩個婆子雖然一直陪著笑臉,但這話里的意思,口口聲聲表達的就是“誤會”兩個字。
這麼大一件事,居然只想以“誤會”兩個字來解釋,書非越想越不服氣。
“人還在嗎?”看到書非氣的臉都白了,衛月舞卻是笑道。
“還在哪,奴婢想著這事終要回了小姐才是,就讓她們在外面等著。”書非道。
“讓她們進來。”衛月舞吩咐道,身子悠然的向後一靠,她倒要看看楊府如何自圓其說,當然能不能替那位楊大小姐保全名聲,全在自己一念之間,她不相信楊府的人看不懂,會不急……
第一百三十四章 頗受重視的楊大小姐
“是,奴婢馬上讓她們進來拜見小姐。”見衛月舞精神還好,書非便沒有阻止,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兩個婆子進來。
“奴婢是楊侍郎府上的嬤嬤,拜見衛六小姐,這次是代替我們老爺來向衛六小姐道歉的,另外還會置信給華陽侯爺,把這事說清楚,總是我們府上的大小姐膽小又懦弱,鬧出這樣的事來,二小姐又任性了一些。”
歲數看起來大一點的婆子,就是一個會說話的,一邊恭敬的向衛月舞行禮,一邊把帶的話說了出來。
話說的不可謂不加圓滿,甚至連華陽侯那邊也提到了。
“你們是服侍楊大小姐的嬤嬤?”衛月舞的目光落在兩個婆子身上,若有所指的道。
“奴婢兩個是先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現在幫著夫人處理後院的一切事宜。”依舊是那個年長一些的嬤嬤答話,另一個則在一邊陪著恭敬的笑臉。
所謂的先夫人應當就是楊玉燕的親生母親,而現在的夫人,就是楊玉柔的生母了,楊玉柔都這麼大了,這內院居然還要兩個嬤嬤協助著處理,可見這兩位嬤嬤在內院是極有權勢的。
“楊大小姐現在怎麼樣?”衛月舞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的問道。
兩個嬤嬤想不到衛月舞會突然之間跳到楊玉燕的身體上,先是愣了愣,但馬上笑著回答道:“我們小姐這幾天又是後悔又難過,每日裡總是以淚洗面,只後悔不能親自過來給衛六小姐請罪,終究是她閨中女兒家,見識少一點,膽子小了一點。”
這意思就是說楊玉燕現在過的還算好,就只是天天哭哭啼啼而已。
“你們小姐天天以淚洗面,我們小姐卻差一點沒了性命,要是我們小姐這一次真的出事,又沒人證明,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同情。”書非氣不過在一邊冷哼道。
一句話,說的兩個伶俐的嬤嬤,對望了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回去跟你們楊大小姐說,她如果想跟我和解,就拿出一些誠意來,至於楊大人會跟家父怎麼說,自有家父替我做主,我再不濟,也是侯府嫡女。”衛月舞的臉色驀的一冷。
“衛六小姐,其實我們大人和大小姐,真的很有誠意的。”兩個婆子心中一顫,只覺是眼前這位蒼白瘦弱的小姐,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氣勢,一時間不由的有些慌了神。
“誠意嗎?我沒有看出來!”衛月舞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們大人打算怎麼和我父親說,或者你們大人跟我父親私下裡交情不錯,但是這會不只是父親和楊大人之間的事,而是我和楊大小姐的事情,楊大小姐既然敢做,就得想到後果,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這話說的兩個婆子幾乎面面相窺,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們的倚仗也就是這位華陽侯,自家大人可是說了,這位衛六小姐既便是看在自己父親的份上,再委屈也會替大小姐圓此事的,可是為什麼眼前衛六小姐的表現,和大人所說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