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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不好對付,對於這一點,衛月舞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地點是皇宮,太后娘娘主持,莫華亭是她的孫子,靖文燕是孫媳婦,似乎就自己跟她沒關係,不但沒關係,而且還是燕地的世子夫人,以京城和燕地的關係,怎麼看這事都透著幾分玄妙。
這麼一比起來,在太后心裡,似乎最能下手的就只能自己了。
“舞兒,可是擔心太后?”燕懷涇慵懶的聲音帶著令人放鬆的溫和。
聽到他的聲音,衛月舞莫名的心頭微定,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看向燕懷涇,直言道:“我對太后娘娘的性子不太熟,不知道會不會護著莫華亭!”
“會!”燕懷涇俊美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伸手替衛月舞倒了一杯茶,推到衛月舞面前,悠然的道。
“她……不會那麼明顯吧?”衛月舞接過茶,猶自問了一句。
“不會!她是一國的太后,這皇朝是她兒子的,她當然也不願意因為這麼一件事,引起皇朝的動盪!”燕懷涇意有所指的道。
這話說的衛月舞一陣沉思,拿起茶,喝了一口之後,柳眉越發的蹙了起來。
她明白燕懷涇說這話的意思,但卻為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擔憂了起來:“太后會不會動我父親?”
華陽侯府雖然為重臣,但如果太后想動,還是可以動的。
如果各方面的勢力都不弱,那唯有最弱的一環了,這一環不是自己就是父親,衛月舞莫名的擔憂了起來。
“舞兒不必擔憂,你父親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燕懷涇含笑開解她道。
“但是這次進宮的應當是母親吧,她必竟才成為華陽侯夫人,對上太后,總是有些力所不逮!”
後-庭中,父親過來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做個證而已,衛月舞覺得更可能是塗氏。
“那舞兒就更不用擔心了,塗氏女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先是塗皇后,再是塗昭儀,如果再有塗氏出了些事,太后那裡也不能向塗太師交待!”
燕懷涇這話說的極有深意,衛月舞先是不懂,但細品一下,眉眼微微的綻了開來:“塗太師還沒有出手?”
“沒有,但塗氏女一再的受欺,而太后的意思又表現的那麼明顯,這是一心想把自己那一脈捧的更高一些,太后這是一步步在小心往前踏,在踏塗氏女的底線在哪裡,但太后如果 聰明的話,當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再過多的責罰塗氏女!”
燕懷涇笑道。
這話里的意思太多,衛月舞一時間覺得懂了,但又覺得不甚太懂,抬眼看了看燕懷涇那張俊美的異常的臉,那張臉上帶著溫雅的笑意,看起來既隨和又悠然,倒是沒有半點擔心的地方。
莫名的覺得心頭一松,似乎也沒有方麼那麼緊張了!
皇宮就在眼前,但似乎這一次進宮是不同的,關於衛艷,關於莫華亭的事要來個總結算了嗎……
第八百六十五章 不過是一個逃妾而已!
太后娘娘的景辰宮一如既往的威嚴。
不但威嚴甚至隱隱有種令人不安的氣氛,景辰宮裡的宮人們更是一個個低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來主子們的怒氣。
太后娘娘雖然不管事,但往日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小主子過來請安聊天,每每把太后娘娘哄的很高興,但今天自打起床之後,太后娘娘的臉上就沒有過一絲笑顏。
宮人們個個都是百伶百俐的,這會一個個當然都謹言慎行的很。
衛月舞進來的時候,門口已有幾頂軟橋,應當是早早的來了人。
宮門處的宮女看到燕懷涇和衛月舞過來,急忙上前恭敬的行禮:“世子,世子妃,太后娘娘有請!”
燕懷涇點點頭,側頭對著衛月舞微微一笑,一雙俊美的眸子瀲灩著眸光,看的一邊的宮人幾乎怔在那裡,這位靜德郡主越的是越來越美了,比起那位準太子妃也似乎更出色起來。
“走吧!”燕懷涇道。
衛月舞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側一起往裡走,待得他們走了幾步,守在門口的宮女才醒悟過來,臉一紅,快走幾步急忙追了上來在前面引路。
大殿之上,太后娘娘臉色微沉的坐在那裡,這和衛月舞想像中的一樣,但令衛月舞意外的是,緊挨著她坐著的居然是莫華亭,這位才算是真正“認祖歸宗”了的莫華亭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太后的宮裡。
但細想之下,卻也不算是太意外。
水眸淡淡的掃過他,之後更落在了太后娘娘另一邊的靖文燕上,靖文燕看起來頗多苦楚,手中帕子捏在手裡,眼眶微紅,似乎之前才哭過的樣子,顯得既委屈又楚楚可憐。
長睫撲閃了兩下,衛月舞心中冷笑,靖文燕真是任何時候都不放過演戲。
靖文燕的下首坐著的是塗氏塗玉珍,不用說她代表的是華陽侯府,或者是說衛洛文讓她來替衛月舞做證的。
這裡必竟是內宮,皇上現在又病著 ,衛洛文也不是能隨便進出的。
看到燕懷涇居然陪著衛月舞進來,太后娘娘稍稍愣了一下,但隨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算是給了燕懷涇幾分面子。
燕懷涇和衛月舞上前一起給太后行過禮,太后微笑著他們各自落座。
燕懷涇坐在了莫華亭的下首,衛月舞極自然的坐在他的身邊。
莫華亭抬眼看向衛月舞,似乎又長開了幾分,越發的覺得嬌美動人,那雙美目上仿佛只微微的掃了自己一下,卻是莫名的覺得純淨而絕美,既便自己見過再多的美人,也沒有一個比得上衛月舞的。
既便是邊上這位楚楚可憐的天下第一美人。
似乎自己每一次見到衛月舞,都給自己驚艷的感覺。
莫名的眼眸越發的幽深了起來,順勢看向了一邊的燕懷涇,心中閃過一絲嫉意,如果自己當初不退婚,這婚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燕懷涇。
這麼一算,看向燕懷涇的目光也越發的幽冷了起來。
燕懷涇卻仿佛沒有發現莫華亭的異樣似的,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看了回來。莫華亭不自在的轉過頭,避開燕懷涇的目光,收斂起心中的那股不是滋味,燕懷涇那雙看似溫和的鳳目中,有著莫華亭能感應得到的銳利寒意。
“世子今天怎麼空一起進宮?”太后娘娘微微一笑,客套的問道。
“正巧沒什麼事,聞說舞兒娘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特意來陪著來宮中走走,卻是打擾到太后了!”燕懷涇的俊臉一片溫雅,說的話更是客氣。
“世子客氣了,哀家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問一下,現在皇后顧著皇上根本就顧不了這後宮之事,倒是哀家過問了!”太后娘娘微笑道。
塗皇后不管事,自然是有理由的!
“太后娘娘自便,我就是來看看的!”燕懷涇含笑表示自己不插手,只是來看個現場的,這態度記太后娘娘還算滿意。
當下咳嗽了一下,轉向了衛月舞,因為衛月舞來的最晚,之前的幾個,她基本上已經問過,現在就等著衛月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