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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這……不用待客的嗎?”衛月舞被拖了幾步,只得無奈的跟著他的腳步,詫異的問道。
今天可是燕國公府待客,做為主人家的燕懷涇難道不需要去款待其他的世子、皇子以及太子嗎?
早在門外的時候,她就聽說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已經來了。
“讓他們等著就是!”燕懷涇朝著衛月舞溫和一笑,俊眸里透著幾分輕鬆。
“這樣……不好吧,還有太子殿下……”衛月舞水眸靈動的閃了閃,頗有幾分不安的道。
能說出讓太子殿下等著的話,這天下估計也就只有燕懷涇才有這樣的膽子,不過這位世子的膽大包大,當然也是有所倚仗的。
“無礙,舞兒難得來我府上,自然帶著舞兒逛逛才是!”燕懷涇這話說的極是意味深長。
他修長的手有力的拉著衛月舞纖瘦的小手,整個把那隻手緊緊的包裹在了掌心之中,狹長的眸子挑了一眼衛月舞,嘴角的笑意越濃。
這話衛月舞很不好接,咬了咬唇,莫名的覺得心跳也竟有幾分加速起來,忙低下頭,掩去眸中的一絲慌亂,忙收斂起心神,全身心的觀察著周圍的景致。
燕國公府和其他各府比較起來,就只有一個特點,樹多!
高大的樹木比比皆是,一路過來,各式各樣的樹木在小徑邊種著,而現在他們走的就是之前在皇宮中,燕懷涇告訴她說是燕地的樹。
這裡已不是小徑邊的兩排樹了,而是一片小的林子,常綠的樹木,高大而挺拔,比起皇宮裡見到的同樣樹種,似乎這裡的樹木更高更大,被護養的更好。
“皇宮裡有各地送來的特色花木,之前靖地的花也有,燕地的樹,還有齊地、楚地、魯地的特色花糙,但都養的不太好,比不起各府自己養的精心呵護!”燕懷涇拉著衛月舞進了小徑邊的一間竹樓。
竹樓不大,在這一片樹木的掩映之中,越發的顯得清雅。
衛月舞跟著燕懷涇上了竹樓,看到裡面的布置極其簡單,唯有一張榻和一張案幾,案几上放著一把古琴,邊上還閒散的放著幾張琴譜,顯然這裡是燕懷涇平日休息的所在。
“想不想聽我演奏一曲?”燕懷涇悠然的看向衛月舞,如美玉明珠般的俊臉透著幾分笑意,低下頭,隨意的撥弄了一下琴弦。
琴音悅耳,在風中流淌。
“世子……你這會在這裡演奏,真的無礙嗎?”衛月舞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來了這麼多尊貴的客人,做主人的不去款待,反而一個人跑到後院彈琴,怎麼看都不合禮數。
“你怕嗎?”燕懷涇眯著臉,目光落在衛月舞稍嫌侷促的臉上。
“世子後院之事,我又何怕之有!”衛月舞莫名的覺得他這話里有深意,眼神一陣飄忽,再不敢看他臉上溫柔的笑意,避重就輕的道。
“如果有一天,你做了我後院的主人,就怕了不成?”燕懷涇故意沒去理會衛月舞話中的避忌,依舊笑道追問道。
“世子,此話實在不當!”衛月舞搖了搖頭,果斷的道。
“噢,這又是為何?”燕懷涇放下衛月舞的手,慵懶的往榻上一靠,俊眸中透著幾分笑意。
“世子後院的女主人當然是極尊貴的公主,或者也可能是靖大小姐。”衛月舞一臉的正色。
“覺得我會受協制,一定會娶她們中的一個?”燕懷涇的身子往後一靠,看著明顯有些臉紅的衛月舞,絲毫也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世子當然不可能受協迫!”衛月舞被他看的越發的不自在起來,當下偏了偏頭,一臉正色的道。
衛月舞清楚的知道,燕懷涇如果想娶誰,決不是受了誰的協迫,必然是因為他需要,他需要誰,便會娶誰當世子妃。
“過來!”燕懷涇狹長的鳳眸中晃過一絲笑意,用一隻手向衛月舞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衛月舞一時沒反應過來,眨了眨水眸,站在原地沒有動。
燕懷涇卻似乎等著不奈耐起來,坐直了身子,一探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往自己這邊一帶。
衛月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他這邊摔了過去,心一晃,手亂動起來,下意識的想抓住一點東西,穩住身形。
衛月舞手下一軟,也不知道抓住了什麼,只呼得燕懷涇悶哼了一聲……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京城不是久居之所
衛月舞手急忙一松,這才驚覺自己竟然抓住了這位謫仙一般世子的耳朵,立時臉一紅。
“舞兒,你可越來越放肆了!”燕懷涇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淡淡的寵溺,伸手拉住了衛月舞慌亂的放置在一邊的小手,用力一拉,衛月舞乖乖的坐在了榻上。
“怎麼,跟我不熟嗎?這麼生份!”燕懷涇隨意的道。
這樣親呢的態度讓衛月舞越發的臉紅起來,手無措的往後縮了縮,想拉回自己的手。無奈手被燕懷涇緊緊的抓在手中,而後更驚愕的看他居然伸手去拉自己垂落下來的衣袖,一時大急,急伸手拉住燕懷涇的手。
“世子……”
“聽聞在南安王府吃了虧,還被人捏傷了手?”燕懷涇悠然自若的把衛月舞的另一隻手拉開,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有些冷。
“沒什麼大事!”衛月舞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
衣袖被拉高,看到手腕處高高的腫起的一塊青紫,燕懷涇眼角閃過一絲冰寒的凌厲,聲音卻依然溫柔若水,有著他一慣的溫雅如玉。
“這手就是讓嘉南給捏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礙,當時我用力的把她拉住,她也是急了,才用力的捏我的手腕,想讓我鬆手。”對於燕懷涇的神通廣大,衛月舞也沒覺得有半分驚奇,雖然南安王府必然是封鎖了消息,但是想讓所有人都封口,是絕對做不到的。
更何況嘉南郡主離開時的聲勢也不小。
“這什麼藥?”燕懷涇看了看那隻如玉的手腕上的青紫,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抹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頗為不悅的道。
“明大夫配的傷藥。”衛月舞老老實實的道。
“換一種!”燕懷涇一隻手依然拉著衛月舞的手,另一隻手回身拉開一邊的書案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玉色的小瓶,放置在身前。
順手拿過衛月舞另一隻手中的一塊帕子,低下頭替她拭去腕上的藥膏。
他做的極其認真,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掩去他眸中的溫雅,微微抿著唇的俊臉竟然透著一股冰寒的嚴肅。
他的動作極其的溫柔,抹去了衛月舞手上原有的藥膏之後,才放下手中的帕子,把玉瓶拿過來,傾倒出一些透明的藥膏,帶著淡淡的清香。
藥膏一抹上去,衛月舞立時覺得腕上一陣清涼,手上之前窒窒的痛,也立時消散了許多,咬咬唇,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莫名的心頭一酸,急忙轉過目光,看向屋內的其他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