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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不會有事吧?”畫末緊張的道。
“無礙!”衛月舞淡然的微笑道,水眸落在一邊的屏風處,眼眸處閃過一絲幽冷,“畫末,真的沒辦法補全了嗎?”
娘親留下的最刺繡,她怎麼能讓衛月嬌這麼白白的毀壞了,可是那個時候這扇屏風落在衛月嬌的屋子裡,她縱然再多的不舍,也沒有辦法。
“奴……奴婢真的不行,不過奴婢聽說有的人繡藝高超,織補過的東西,跟原來的幾乎沒半點分別,連仔細查看,也看不出什麼。”畫末想了想道。
“京中的繡坊?”一句話提醒了衛月舞,她眼睛一亮道。
“奴婢覺得京中的繡坊,說不定會有這樣的高人,可能替小姐把這屏風繡補起來,要不要出去看看?”畫末連連點點頭。
“先等一下,等一下,我們再用車!”衛月舞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
“用車?奴婢現在就去吩咐李叔,讓他給小姐準備車子!”畫末提議道。
“等書非回來再說!”衛月舞點了點頭,眸底閃過一絲幽深,既然這車明天也要用,那麼還不如自己今天就用了……
書非回來的還算快,一進門就告訴衛月舞:“小姐,李叔聽說小姐要用車子,急忙去準備車子,奴婢讓他仔細檢查一下,卻發現有一個軲轆爛了,稍稍開的快一些,可能會出事,這會他開著車子到府外去修了。”
“怎麼會這個時候爛了?”畫末愣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小姐一會要用誰的車?”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馬車夫很熱心的告訴奴婢,可以用他的馬車,這是一個新來的馬車夫,他的馬車也是新的,據說原本是府里聽說冬姨娘和三小姐回京,特意準備的,但這會主子們都不出去,他的馬車也閒著。”
冬姨娘和衛月嬌的馬車,又是重新配置的,而她這位嫡小姐回京,卻沒有給她配製任何馬車,用的馬車還是府里之前用的舊的?這裡面的差異足以讓任何人不忿,生出你既然不給我配置,我就偏偏要用這輛馬車的想法……
這原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所以明天的馬車,自己應當用的就是這輛馬車了!
“走,我們就坐他的馬車上街去打聽,有沒有誰能織補娘的繡屏。”衛月舞站起身。
“小姐,您現在就要出去?”書非沒想到衛月舞居然真的要馬上動身,愣了一下,急問道,“可是方才奴婢不知道,也沒有吩咐那人準備馬車啊?”
“不知道,可不就是正好!”衛月舞幽冷一笑,語帶嘲諷,她就是要打亂她們的陣腳,她現在百分之百確定,老李的那輛馬車,明天肯定是不能用的。
既然這是一輛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馬車,她當然得好好享用一番才是。
派了人去太夫人的靜心軒稟報了一聲,衛月舞帶著書非出門,至於那架屏風,並不會真的拿出去,免得到時候不小心損傷了。
比原計劃提前一天用車,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也看看這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書非,找兩個婆子,把屏風搬出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先搬出去,再搬回來
“書非,找兩個婆子,把屏風搬出去!”衛月舞側頭看了看窗外,天色方才便已經不好,陰沉沉的,仿佛要下雪似的,天氣也極寒,這樣的天氣,可真不是一個出行的好天氣,但此行,她卻必須成行。
“小姐,先不必搬屏風的,去打聽一下,若是有人能修補,再送出去不遲!”畫末上前勸阻道,這會還沒找到合適的行家,搬這麼大的屏風,實在是多有不便。
“先搬出去,一會還會搬回來!”衛月舞自然而然的道。
“讓人一會再搬回來?”畫末越發的覺得奇怪了,“小姐您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對,一會再搬回來就是,讓她們搬的時候,小心一點,已經弄傷了,切忌要更小心一些。”衛月舞拎起裙角,往外走,一邊淡淡的道。
她當然會留點時間給她們通個信,這搬來搬去,正巧有人去冬姨娘那裡匯報吧!冬姨娘最好伸手,一伸手有些事就牽扯不清了,縱然之前的算計冬姨娘沒份,但之後她又不能說自己完全無辜……
算算時間金鈴也應當回來了吧!
“小姐,這天氣可能不太好,您還是等等再出去吧!”梅嬤嬤挑帘子進來,正巧聽到了衛月舞的話,勸道。
“會下雨?”衛月舞抬眼看了看天色,細眯起眼睛問道。
“會下雪,而且還有可能是大雪,這幾天應當快到雪暴天了,往年這個時候也會有這麼幾天。”梅嬤嬤也看了看天色,答道。
衛月舞心中一動:“雪暴?”
“小姐一直在南方可能不知道,京城的雪天一直很大,而且還有可能把一些造成一些滑坡事故,所以稱之為雪暴。”梅嬤嬤解釋道。
“滑坡事故?”衛月舞一直生活在南方,還真的不清楚,這所謂的滑坡到底是什麼事故,當下柔聲問道。
“對啊,京城外一些小的山坡,都有可能滑坡,大雪天出去,稍有不甚,就有可能被埋到雪裡。”梅嬤嬤見衛月舞動問,回答的越發的仔細起來,“小姐,您還是不要出去了,這天氣看起來,一會真的會有雪暴天,雪大片大片的往下飄,不一會可能連路都會堵起來。”
“之前下的雪,不是沒什麼事嗎?”衛月舞詫異的問道。
“之前不算是雪暴,只是一些小型的雨加雪,所以積不起來,但如果真的是雪暴,這雪飄起來可快了,實在不是出行的好機會,待得把鏟起的積雪化的差不多了,才是最安全的。”
安全?雪暴?鏟起的雪嗎?衛月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幽深,淡淡的道:“梅嬤嬤,你別擔心,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必須出去一趟。”
“什麼?衛月舞這個時候要出去?”冬姨娘眉頭緊皺。
“是的,奴婢方才看到了,兩個婆子搬著那架……屏風,正小心翼翼的抬著往外走,聽說六小姐特別叮囑她們要小心一些。”丫環說到這裡怯生生的看著一臉怒心的衛月嬌。
這架屏風可不就是方才從三小姐院子裡抬走的那扇,之前她也曾看到三小姐恨恨的拿簪子扎那架屏風。
這個丫環並不是衛月嬌屋子裡侍候的,之前在衛月嬌屋子裡侍候的丫環,全被責打了,屋子裡沒個伺候的人,才讓她到衛月嬌面前來的。
“娘,那個賤丫頭是什麼意思?又拿出來現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被父親責罰!”一提到這架屏風,衛月嬌就滿肚子氣,扔下手中的筆,恨恨的道。
她今天可以說是臉面都丟光了,自己被太夫人禁了足不算,自己身邊得力的丫環,全被父親責打了一遍,甚至還讓娘來觀禮,只要一想到這事是衛月舞惹出來的,衛月嬌就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