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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知道燕燁所說的是個理,而且這件事瑾王似乎也感起了興趣,這男人十分的精明,很可能會查出些什麼?
“我最擔心的是瑾王南宮玉,本來皇上是讓他查這件事的,但後來燕王爺說讓他去查,皇上同意了。可是我看出南宮玉對這件事十分的感興趣。”
琉月說道,燕燁一聽到南宮玉,臉色便十分的不喜,他對於南宮玉和他搶琉月的事情耿耿於懷,一直記著,所以一提到南宮玉,整個人陰驁無比。
“這件事的重點是老夫人,首先要把老夫人擺平了。”
“這個我知道,可是其他事情呢?”
琉月擔心別的,總覺得這件事搞不好要出事。
燕燁沉聲開口:“你別急了,我會派人盯著瑾王南宮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我們便想出對策來,另外關於這件事,我也來查查,看看當年牽涉其中的人有哪些,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得圓滿的。”
琉月點頭,心裡總算放心一些。
她真的不想這件事生出事情來,如若候爺是假的這件事泄露了,只怕義父和母親還有小魚兒雅兒等都會受到牽連的。
“你別擔心了,看你的臉色,苦巴巴的都皺成一團了。”
燕燁伸出手去撫平琉月臉上的眉,疼惜的開口。
琉月總算不去想了,安靜的吃飯,然後想到母親本來說了晚上設宴款待燕燁的,沒想到卻因為這件事而什麼都沒有準備。
“燕燁,本來說晚上設宴款待你的,沒想到卻因為這件事而沒有辦,對不起了。”
琉月一說,燕燁直接啪的拍了琉月的手一下:“你個小混蛋,這是把我當外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現在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情辦宴席啊,這樣就好,我可以陪你。”
琉月臉上愁雲散去,總算露出一些笑意,乖乖的認錯。
“燕大爺,我知道錯了,你別惱啊。”
“不惱不惱,爺家的小東西,就是犯了錯,爺也不惱。”
兩個人在堂上耍起了嘴皮子,一團溫馨。
忽地琉園外,遠遠的響起了腳步聲,急促而迅速。
燕燁的臉上溫雍的神情一收,周身的肅沉之意:“有人過來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不成?”
這大黑晚上的應該是沒什麼好事。
琉月的臉色也籠上了冷色,和燕燁二人一起望向門外。
果然見到門外,一道急急的身影沖了進來,飛快的稟報:“琉月小姐,皇上急召你進宮。”
“皇上急召我進宮,為什麼啊?”
琉月滿臉的錯愕,難道說又是因為義父的事情不成,她抬眸望向燕燁,燕燁伸手握著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神色。
燕燁望向堂前稟報的下人:“是宮裡來人的嗎?”
“是的,黃公公領著人過來的,說皇上召琉月小姐立刻進宮去。”
燕燁眼神暗沉,思索了一下,望向琉月說道:“小月兒,我想皇上之所以召你進宮,應該不是為了忠義候爺的事情,說不定是皇上病了?”
若是忠義候爺的事情,那麼為什麼不召候爺進宮,而要召小月兒進宮呢?
“走,我陪你一起進宮去。”
“好,”
琉月點頭,二人起身,領著人一路往忠義候府的正廳而來,正廳里,黃公公領著兩名太監正急得團團轉,一抬首看到琉月和燕燁二人走了進來,黃公公愣了一下,望向燕燁,一時竟不知道他是何人,看此人周身不經意的狂妄霸氣,更甚至於他的五官俊美出色,那舉手投足不經意的尊貴傲氣,和一個人十分的像,黃公公是個精明的人,很快便猜出眼前之人是誰了。
“燕世子。”
黃公公說完不得不嘆息一聲,這燕王府當真是盡出美男了,本來一個燕王爺就夠出色的了,現在這燕世子又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先前他一直戴著銀色的面具,他們都沒見過他的神色,本來有人還猜測燕世子是不是面容不濟啊,所以才會戴著面具,現在一看,哪裡是不濟啊,分明是太出色了,他之所以戴著面具遮住了完美出色的面容,很可能是不樂意招惹桃花。
燕燁已經微微的點頭,周身的不怒而威,冷冽霸氣,望向黃公公問道。
“皇上夜召月兒進宮是為了什麼事?”
黃公公不敢直視燕燁的眼神,燕世子好強大的威力啊,他身上的威壓竟然比皇上還強大,讓他不敢直視。
“回燕世子的話,好像是澴江以北的洹番城出事了,八百里的加急送信進宮,老奴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總之皇上立刻召了燕賢王,瑾王殿下還有朝中的幾位重臣進宮去商議了,皇上還命奴才前來召了琉月小姐進宮。”
“洹番城出事了?”
燕燁挑眉,想起自已之前曾想向闐帝進言,要加派人手築固洹番城,以防洹番城出事,因為澴江以南現在是南璃國的地盤,南離國的復帝等人就是虎狼之輩,他們一心想復國,心中仇恨遍布,所以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洹番城的人。
只是這事和小月兒有什麼關係,燕燁的眼神飛過嗜血的凌寒,難道說闐帝想利用小月兒來對付南璃國的復帝,因為那復帝和小月兒可是表兄妹,皇帝這是想用小月兒做餌嗎?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燕燁一瞬間周身湧上了嗜殺之氣,整個人狂野張揚,好似盛開在暗夜之中嗜血的黑色曼佗羅,充滿了黑色的毒素。
“走,我陪你進宮,倒要看看皇上打的是什麼主意?”
琉月也想到了皇帝想讓她做餌的事情,臉色同樣的難看。
他們如若真想讓她做餌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復帝南宮卓此刻一心復仇,怎麼會顧念她這個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的表妹呢,所以說皇上真是想多了。
忠候府的正廳里,黃公公等人大氣也不敢出。
一行人出了忠義候府,坐上了宮中的馬車,一路進宮。
皇宮的御清宮裡,此時一片冷殺,上首的闐帝南宮裔臉色陰沉難看,下首坐著朝中的幾位大臣,還有太子南宮焰和瑾王南宮玉,另外琉月從來沒有見過的五皇子魯王南宮齊也在,還有九皇子南宮暖。
殿內坐滿了人,燕燁和琉月從大殿外走進來的時候,眾人的眸光齊刷刷的盯著他們二人。
尤其是南宮燁,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燕王世子,先前因為他戴著面具,所以沒人見過他真實的面容,此刻個個目光呆痴的望著這位燕王世子。
這其中瑾王南宮玉和九皇子南宮暖是見過夙王府的世子夙燁的,此刻看著這男人,除了錯愕之外,倒也坦然,別的人卻都很震憾,尤其是上首的闐帝南宮裔望著殿前的那一個傲然狂妄,天地間唯我獨尊之人,雖然他的霸氣令人不慡,可是此刻闐帝竟然一點都不惱怒,反而只能夠痴望著他,因為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大殿正中,燕燁眉眼張揚,風華艷艷,那一舉手一投足展現出無盡的雍容清華,似蘭似梅,卻又比蘭更勝三分雋美,比梅花更傲然冷冽,艷驚四方。
他身邊的女子,神態從容,不卑不亢,精緻的面容上一雙漆黑的瞳眸,淡然清幽,眼神清澈冷冽,仿似一汪深不可測的碧水之波,使人輕易的便深陷其中,她一身紅衣如火,映襯得整個人如一朵光芒四射的血色曼佗羅,妖治艷麗,那源源不斷的森冷氣息,讓大家不敢小覷她這樣的一個女人,。
兩個人往大殿上一站,完美的絕配,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殿一側的南宮玉只覺得刺眼無比,微眯起眼睛,臉上神色微變,瞳眸里竄起寒凜凜的光芒。
原來這燕燁便是夙燁,可是先前他為什麼要戴面具,他這是搞什麼名堂。
燕燁和琉月二人向大殿上首的闐帝行禮。
“燕燁(琉月)見過皇上。”
大殿上首的闐帝南宮裔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看著下首的燕燁,暗自嘆息,真是很像啊,尤其是神韻,分外的神似。
殿內眾人沒聽到皇帝的說話,全都悄然的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不知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大殿下首的燕賢王卻知道皇上為何如此,飛快的沉聲開口。
“皇上,你不是召見上官琉月嗎?”
闐帝一驚,驀然的清醒了,他這是看到燕燁一個激動,竟然呆了,收劍了一下心神,望向下首的燕燁和琉月揮手。
“平身。,賜坐。”
“謝皇上。”
燕燁和琉月二人謝恩過後,坐到了大殿的一側。二人坐下後才有空打量大殿內的人,。
除了朝中的幾位王爺皇子,還有幾位大臣,燕賢王,廉親王爺,丞相大人,候爺,還有幾員大將,兵部刑部尚書等人都進宮來了,可見此事的重要性。
大殿上首的闐帝沉聲開口:“朕先前已經說過了,洹番城八百里加急送了信進宮,說澴江以南的南璃國部將,突襲洹番城,現在洹番城遭到圍殲,十分的危急,四面城牆被阻死,城內斷糧,守城的大將命手下突圍送信進宮來,所以朕準備調兵前往洹番城去助他們一臂之力,因為事態緊急,所以連夜召人進宮。”
皇帝的話一落,下首的幾員大將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沉聲開口道:“皇上,臣等願前往洹番城救助。”
其中最心急的莫過於袁晟,因為洹番的守城大將便是他的父親袁勝,想到父親被圍困在洹番城內,他便心急如焚,恨不得快馬加鞭的立刻趕往洹番城去救助。
幾位大將起身過後,朝中的幾位皇子也站了起來:“兒臣等也願意帶兵前往。”
這是建功立業的時候,沒有人不想逮住這機會,所以個個爭先恐後的搶著要帶兵前往洹番城去救人。
此時再看大殿之上,除了朝中的老臣外,只有琉月和燕燁二人沒有動,他二人不但沒動,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大殿內的情況,奇怪的想著。
這洹番城向朝廷要救兵,這麼多人願帶兵前往,干他們什麼事啊,琉月是最奇怪的,難道說老皇帝真的要把她當餌,那他可是失策了。
大殿上首老皇帝望了一圈,眸光竟然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上官琉月你隨軍前往洹番城。”
琉月被點名,站起身後沉聲說道:“皇上,為什麼要我前往洹番城,這帶兵打仗並不是我的強項。”
大殿內,個個都以為老皇帝是要用上官琉月做餌來逼迫南璃國的兵將退敵,可是想想這可能嗎?復帝現在滿腔仇恨,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上官琉月便退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