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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丫鬟福身往外退,葉菱兒一看自個的丫鬟不聽自個的話,竟然聽楚琉月的話,心中那叫一個憤怒啊,尖叫不已。
“我讓你們去買藥,你們耳聾了嗎?還不給我回來,你們憑什麼聽她的話啊。”
可惜三個小丫鬟已經退了出去,最後房內只剩下楚琉月和葉菱兒兩個人了,葉菱兒狠如蛇瞳的眼睛盯上了楚琉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楚琉月,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我的,那晚上是你使的手腳是不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琉月輕淺的笑起來,轉身坐到房內的椅子上。
“首先我不怕鬼。”
因為她自已算來便是個鬼,魂穿而來的鬼/
“其次,不招惹我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事,因為我不會去招惹誰。”
這話的意思是她不會去招惹別人,但若是別人來招惹她,那麼就別想好過。
她笑意盈盈,眉眼如花,看上去就像一個臨湖照影的美好女子,可是葉菱兒看到眼裡的只有恐懼,這個女人是魔鬼,她絕對是魔鬼,能談笑間掌控一切,她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便是因為以前招惹她了,所以她在報復她。所以她才會上了姑父的床,現在懷上了孽子。
“楚琉月,我要告訴我父親,我要讓我父親替我報仇。”
楚琉月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你去告訴吧,我不介意,我只能提醒你,若是這件事鬧大了,受到傷害會是楚府和你們葉家,對了,若是孩子的事情泄露到你父親的耳朵里,我相信你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葉大將軍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醜聞敗壞葉家的門風。
葉菱兒卻不相信,狠狠瞪向楚琉月:“我才不相信這件事,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
他那麼寵愛她,怎麼會殺掉她呢。
但是楚琉月已經不再理會她,起身走出去,葉菱兒的事情她才懶得過問呢,這女人既然不相信,就讓她去撞撞南牆吧,她已經把古代的這些親情看透了,兒女有時候就是籌碼,用來聯姻穩固政治的棋子,若是與他們沒用了,就只會成為一個棄子。就像楚琉蓮,就像她,誰敢說之前楚千皓不愛楚琉蓮呢。
門外,恭敬的喚聲起:“小姐。”
“我們回去吧。”
楚琉月淡淡的聲音響起來,房內的葉菱兒氣得摔東西,然後小丫鬟進去,便被她拳打腳踢的發泄著,誰也不敢吭聲,葉菱兒恨不得自已能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不過打了一會兒一點事都沒有,最後她竟然站起來,在房間裡上跳下竄的,就希望能把肚子裡的孽種跳掉了。
三個小丫鬟們看得心驚肉跳的,驚叫連連。
“小姐,你別這樣,你別嚇奴婢們。”
“去死。”
葉菱兒抬腳再踢了身側的小丫鬟一下,不過她上跳下竄的依然沒有把肚子裡的孩子給跳掉了,最後泄氣的坐在了一側的榻上,一個小丫鬟拿眼偷偷的瞄著她,然後小心的開口。
“小姐,大少爺現在失憶了,他是不是也忘了之前小姐和姑老爺?”
小丫鬃剛說到姑老爺三個字,便看到葉菱兒的眼睛跟刀子似的,趕緊的住了口,不敢再說什麼了,葉菱兒卻回過神來,是啊,表哥現在失憶了,自然不記得自已先前和姑父的那段事情,若是她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會不會按期娶她呢,若是等到他醒過神來,他們已經如願成了親。
葉菱兒的精神來了,立刻吩咐小丫鬟:“侍候我更衣。”
表姐這裡的新衣服多的是,她與表姐一慣合衣服,隨便挑些衣服穿穿便行了,葉菱兒想到表姐,不由得黯然了,表姐可是尚京城的第一美人啊,沒想到最後卻由著一頂小轎抬進靖王府做了一名小妾,女人啊,有時候命比紙薄啊,葉菱兒想著想著,便又想到了楚琉月,忍不住在心裡怒罵。
楚琉月這個小賤人,若是她順利的嫁進楚府,一定饒不過這小賤人。
葉菱兒吩咐下去,。小丫鬟哪裡敢說什麼,趕緊的替自家的主子收拾好,然後一行人前往慕院而去。
很快,慕院裡響起了一道冷喝。
“什麼?”
原來是葉菱兒把有喜的事情告訴了楚玉琅,楚玉琅驚喝出聲,一雙眼睛攏著冰潭冷色,直直的盯著葉菱兒,好半天沒有說話,那眼神格外的磣人,葉菱兒嚇得打輕顫,飛快的垂首,看也不敢看楚玉琅的眼睛,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為什麼表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難道說他是發現了,不應該啊,他失憶了啊。
楚玉琅再次陰驁的開口:“你說有喜了,孩子是我的?”
“是的,表哥,”
葉菱兒小聲的說道。
楚玉琅眯起了眼睛,盯著對面的葉菱兒,發現葉菱兒臉色發白,眼神閃爍,分明是有名堂的,若是這孩子是他的,她大可理直氣壯的和他大鬧,這會子卻如此的膽怯心虛,分明是使的jian計,楚玉琅笑了起來,陰森森的。
“葉菱兒,這孩子是不是別人的孽種,你想栽髒到我的頭上啊,就因為我失憶了嗎?”
現在的楚玉琅乃是假的,對楚府內里的這件事並不清楚,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葉菱兒肚子裡的孩子懷疑到別人的頭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楚千皓的身上的。
葉菱兒一聽愣住了,好半天做聲不得,表哥雖然失憶了,可是依舊很聰明,她該如何和他說,這是姑父的孩子,當初也是他建議說願意娶她的,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來個什麼失憶,而自已怎麼這麼倒霉,竟然在這種時候懷了姑父的孩子,不,她不能承認這件事,一定要一口咬死了這件事。
想著葉菱兒堅定的說道。
“表哥,這是你的孩子,當初你說願意娶我的,我才,我才?”
葉菱兒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似乎很為當初的事情後悔。
可惜現在的楚玉琅,早不是之前的楚玉琅,若說之前的楚玉琅還能心疼些她,這一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心疼她的,聽了葉菱兒的話,臉色冷冷,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最後只是淡淡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葉菱兒一聽急得直接站起來:“表哥,我都有喜了,若是這件事情讓外人知道,我們楚府和葉府都會被別人笑話的。”
楚玉琅聽了葉菱兒的話,不但不著急,反而有些戾氣。
“好了,我都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這麼急幹什麼?”
楚玉琅說完,睨向了葉菱兒的肚子,冷冷的說道:“我要查清楚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若不是我的,我可不戴這綠帽子。”
他說完臉色沉沉的命令外面的下人:“來人,送葉小姐回去。”
“是,少爺。”
葉菱兒氣得臉白眼綠,跺腳發脾氣,想不走,可惜掉頭望向楚玉琅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理會她,而且那周身冰冷的氣息,實在讓她害怕,葉菱兒總覺得現在的表哥讓她害怕,似乎和以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不過隨即她想到表哥失憶了,和從前不同也是正常的。
葉菱兒被楚府的下人請出慕院,本想離開楚府,可是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又不敢回府了,若是這事讓她爹知道會不會真如楚琉月所說的那樣,他爹會殺了她遮羞,不行,她要等姑父回來,讓他拿個主意,這個孩子可是他的,說不定姑父出面,表哥會答應娶她,否則她真的沒活路了,要是她沒路路,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葉菱兒的眼裡閃過狼光,這其中第一個便算是楚琉月,若沒有這賤人算計她,就沒有她今日的一切。
桃院裡,楚琉月正在房間裡擺弄各種藥丸,她沒事的時候最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擺弄這些東西,時不時的搞出個試驗品出來,很有成就感,今兒個沒事,她正好在桃院裡好好休息。
下午,楚琉月午睡起來,便聽到小蠻稟報,大少爺過來找她。
楚琉月挑了挑眉,這大少爺找她有什麼事啊,他們兩個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唇角勾了勾,揮手:“請他到正廳里坐著吧。”
“是,小姐。”
小蠻立刻應聲出去領楚玉琅前往桃院正廳,房間裡,楚琉月慢條斯理的起身,懶散的收拾頭髮,石榴在一邊小心的說道:“小姐,你說這時候大少爺過來有什麼事?”
楚琉月搖頭,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冒匆楚玉琅呆在楚府里,她都不知道,何況是他所做的事情,正因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所以楚琉月更想儘快離開楚府。
這楚國公府現在就像一枚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爆炸的時候,他們風光的時候,她沒有享受到他們什麼好處,別出啥事了竟然害得她受牽連。
“我們過去看看吧,只要他不來招惹我,不管他做什麼事,都不關我的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管這男人是誰,但楚琉月不可否認,這男人的本事極強。
主僕二人出了房間,往正廳走去,正廳里楚玉琅正端坐在廳上喝茶,看他周身雍雍氣息,舉手投足的華貴大氣,又豈是以前的楚玉琅可比的。
楚琉月走進去,笑眯眯的問:“楚大少爺怎麼有空過來的?”
楚玉琅微眯眼,收回打量廳堂的視線,放下手中的茶盎,望向楚琉月,然後一揮手命令身後立著的手下出去,楚琉月看他神情似乎想單獨與她說話,也揮手讓小蠻和石榴退下去。
石榴不免擔心,叫起來:“小姐。”
“下去吧,沒事的。”
這男人公然的來找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殺她的,想必他是有事找她。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楚琉月望向對面的男人,眼裡已是一片冷意,沒有似毫的笑意。
“說吧,什麼事?”
楚玉琅冷冽的瞳眸中閃過一些欣賞,這丫頭不錯,不過很快想到有正事要做,忙開口問楚琉月。
“葉菱兒先前說她有喜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楚玉琅說完盯著楚琉月,希望從她的眼神動作中看出一絲蛛絲馬跡,可惜楚琉月臉上沒有似毫的表情,就好像聽一個事不關已的事情,就算是事不關已的事情,也該有些表情啊,必竟是閨閣女子有喜了,一般人都不待見。
如此看來這丫頭知道他想從她的神情中探測一二,聰明,
楚琉月就那麼靜靜的望著楚玉琅,一會兒的功夫才開口:“所以呢?”
她不答反問,把問題拋向楚玉琅。
楚玉琅笑了起來,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我想問問你這是真的嗎?必竟你是楚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