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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他為何一再的盯著爺?”
“我父王有幫他的打算,但是因為我沒有說話,所以他才沒有鬆口。”
夙燁想到了自已的父王,夙王府的王爺,眼神不由得幽暗了下去。
綃綃聽了夙燁的話,挑高了眉:“沒想到夙王爺竟然相中了寧王,寧王現在在幾位皇子中並不占優勢,他的母妃只不過是宮中的冷昭儀,冷家背後的勢力也無法和德妃賢妃等人比,為何夙王爺偏偏要幫助寧王鳳禎呢?”
綃綃一提到這個,夙燁的眼神越發的深不可測起來,先前他也想不透這層道理,為何父親有意幫助鳳禎,鳳禎在幾位皇子中並不占任何的優勢,後來他命人查了這件事,才知道原來冷昭儀未進宮前,是父親喜歡的女子,父親這是愛屋及烏了,所以才有打算幫助鳳禎,或者是冷昭儀出面了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的夙王府所有的經濟大權全在他的手上,所以父親不好一口答應下來幫助鳳禎,所以鳳禎才會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可惜他不理會他,他便暗中一直盤查他的底細,想找到他的軟肋,而要脅他幫助他。
夙燁一邊想一邊冷笑,鳳禎也配讓他出手嗎?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回去吧,記著不可輕舉妄動,至於你父親母親的死,慢慢的查,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並不是那麼輕易查出來的。”
“是,綃綃知道。”
綃綃應聲,然後往外走去,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回望向歪靠在椅子上的夙燁,夙燁挑起了狹長的眉,冷睨著他:“又怎麼了?”
“爺,你為什麼一再的找楚家二小姐的碴子,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
綃綃的話一落,夙燁的臉便黑了,掌心一凝,強大的內力好似刀刃,對著綃綃揮了過去,綃綃早防他這一手,立刻一閃身沖了出去,隨之還嘟嚷:“就知道會這樣。”
房間裡夙燁一掌落空,倒也不以為意,他只是嚇嚇綃綃,不過想到綃綃的話,他的唇角抿了一下,那丫頭能叫女人嗎,充其量只是個黃毛小丫頭罷了,還是一隻帶刺的丫頭。
楚府,桃院。
楚琉月買了一些藥材回來,又開始在房裡鼓搗藥物,石榴被她給攆出去守門了,房間裡只有楚琉月一個人,楚琉月一邊做事一邊掂記著小蠻拿走的二十兩銀子,不對,還有她說的五百兩,這小蠻不會拿著銀子跑了吧,楚琉月想到這個,擔心了一下,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然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小蠻若是膽敢跑了,她就去找夙燁要那二十兩銀子,不對,應該是五百二十兩銀子才對。
楚琉月想通了這個,再次做起藥來。
做著做著,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她的那個好姐姐楚琉蓮,她今兒個可是一直跟著她的,楚琉月的眼晴飄到桌上的藥材上,唇角勾出冷笑,楚琉蓮不會是想利用這些藥材做什麼手腳吧,那她可真是自找死路了,對於一個精通醫術毒術的人,她用毒她就是找死啊,不知道她會如何的設計她,她等著。
楚琉月一邊想一繼續做,大半個時辰後,藥丸差不多做好了,還下乘一些便完成了。
正在這時候,窗外傳來了說話聲,正是楚琉蓮的貼身丫鬟水仙。
“二小姐在嗎?大小姐請二小姐去蓮院一趟。”
門外石榴直接的便拒絕了:“二小姐睡覺了,回頭等她醒了,奴婢會告訴她讓她過去蓮院一趟的。”
水仙一聽石榴的話,臉色難看極了,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如此強硬的和她說話,以前她敢這麼說嗎?自從楚琉月厲害了起來,連帶的她的丫頭都很厲害了,這使得水仙十分的惱火兒,不過不敢在桃院惹事,只得忍住氣再次開口。
“你進去看二小姐醒沒醒,醒了的話便隨奴婢去蓮院一趟,大小姐正現等著她呢?”
石榴似毫不為所動,冷著臉子不悅的說道:“奴婢都說了二小姐休息,水仙姐姐就別為難奴婢了。”
“石榴,你?”
水仙忍無可忍的怒瞪著石榴,正想發脾氣,房間裡,楚琉月的聲音響起來:“吵什麼,煩死了。”
門外,水仙一聽這說話的聲音,總算住了口,不敢再說什麼,現在她對這位二小姐有些忌撣,總覺得二小姐完全變了一個人,讓人不敢招惹。
房間裡,楚琉月收拾好了藥丸,又把下乘的藥材收起來,做好了一切,整了整衣衫才走出了房間。
只見院子的長廊外面立著的正是水仙和另外兩個體面的僕婦,三個人一看到楚琉月走出來,便恭敬的行禮:“奴婢等見過二小姐。”
現在她們可不敢隨便的招惹這二小姐,楚琉月點了一下頭:“起來吧,大姐姐要見我做什麼?”
水仙小心的稟報:“回二小姐的話,大小姐邀了幾位小姐明日去游湖,所以讓奴婢叫了二小姐過去,一起商量商量,明日一起去游湖/。”
“游湖?”
楚琉月挑高了眉,這分明是不安好心的,好好的游什麼湖啊,不過究竟是誰算計誰就不知道了,她想著點頭:“喔,走吧。”
石榴一聽楚琉月的話,心急了,趕緊的伸出手拽了楚琉月的衣袖一下。
大小姐分明是不按好心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動了什麼腦筋來算計自家的小姐了,所以小姐要避開她才是啊,哪裡真的去游湖了。
楚琉月卻不以為意,朝著石榴暗自使了個眼色,石榴才明白,原來小姐也知道這其中的理,既如此,她心裡一定有打算,想著不再說什麼,跟著楚琉月的身側一路往蓮院而去。
水仙眼神一閃而過的擔憂,明天的事情真會讓二小姐聲敗名落嗎?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呢,這二小姐最近的表現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倒霉的總是別人,她自已是從來沒有事的。
一行人進了蓮院,蓮院的正廳里,正站立著不少的人在回事兒,葉氏進了楚家的家廟,這府內的大小事都交到楚琉蓮的手上,每日下午都有人來回事兒,所以楚琉蓮很忙碌,可是這樣的忙碌卻是她心甘情願的,因為她可以從這忙碌中享受到一個真正主子的優越,下首的奴婢僕婦的個個看她的臉色行事,大氣也不敢喘兒,更不敢得罪她分毫。
水仙領著楚琉月走到了正廳門外,先請了楚琉月稍等一下,自已進去稟報,很快又走出來請了楚琉月進去。
楚琉月眼神幽暗,唇角勾出幾不可見的冷笑,楚琉蓮搞得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正廳里,很快有各處管事的僕婦婆子大丫鬟的走了出來,經過楚琉月身邊的時候,這些人也沒忘了向楚琉月施禮。
“奴婢等見過二小姐。”
二小姐現在可不一樣了,她們還是少招惹她為好。
楚琉月朝著那些僕婦丫鬟的點頭,然後領著石榴走進了正廳,正廳里,楚琉蓮一身白衣,臉上戴著白色的紗巾,優雅的端坐在最正中的位置,就好像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貴婦一般,楚琉月發現這女人倒是挺享受這高高在上的權威的,她母親葉氏現在正被罰在家廟中反省,她倒好像沒事人一樣,這能耐讓人佩服。
楚琉月走進正廳,對著楚琉蓮行了一禮:“琉月見過大姐姐。”
楚琉蓮點頭,看到楚琉月她眼裡便湧起了狠意,沒想到這小賤人竟然得了夙燁的眼了,真正是太讓人抓狂了,不過她倒要看看明日過後,夙燁會不會還在意她,。‘
楚琉蓮的唇角勾出古怪的笑,不過因為臉上戴著面紗,所以別人看不清楚。
“起來吧。”
她的聲音十分的柔和,示意楚琉月坐下來,然後裝模做樣的關心著楚琉月,又是問她吃得怎麼樣,廚房裡的廚子有沒有刁難她,又是問她衣服做得怎麼樣了,首飾還滿意嗎?又問她府里有沒有刁仆為難她,若是有大可以告訴她,總之零零碎碎的說了一堆的話,楚琉月聽得有些不耐煩了,臉上的笑也有些僵了,不過好在楚琉蓮話鋒一轉,便扯到了明日游湖的事情上了。
“最近我們府上生出了很多事情,妹妹遭受了不少的罪,姐姐看著很心疼,所以姐姐邀了幾個好姐妹,明日我們一起去游湖,好好的散散心,妹妹以為如何?”
楚琉月抬眸望著楚琉蓮,眼神中清澈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人心,楚琉蓮不禁心中一慌,楚琉月的話卻響了起來:“大姐姐真是有心了,既如此,明日姐妹們便一起去游湖吧。”
一聽到楚琉月答應了,楚琉蓮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笑望向楚琉月。
“妹妹的新衣服還沒有到吧,明日游湖若是穿著這身舊衣服,只怕別人會笑話我們楚府的,所以姐姐新做了一套衣服,因為做的時候有些小了,姐姐穿著不合身,現送給妹妹吧。”
楚琉蓮說完也不等楚琉月再開口,便吩咐水仙:“去把我前幾日新做的一套雪紡衣取來,送給妹妹明日游湖的時候穿。”
“是的,小姐。”
水仙應聲走了出去,很快便捧了一套華麗的衣裙進來,層層疊疊的仿似煙霞,一看便價值不菲,不過無事獻YIN勤,非jian即盜,楚琉月深暗這個道理,所以唇角勾出了似笑非笑,望向楚琉蓮時,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怎麼好意思呢,大姐姐的新衣服還沒有穿呢,琉月無論如何也不敢要的。”
“你我姐妹一向感情好,妹妹何必推拒呢,之前姐姐之所以能好,還多虧了妹妹從夙王世子手中得了那雪山赤龍果,所以姐姐才好的,送一套新衣服給妹妹也是應該的,再說眼下妹妹沒有新衣服,明日游湖穿什麼呢?總不好穿著尋常的衣服去游湖。”
楚琉月的眉梢跳了跳,然後應了:“好,那琉月謝過姐姐了。”
楚琉蓮一聽楚琉月收下了這衣服,總算鬆了一口氣,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光芒,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如常了,望著楚琉月叮嚀:“那今晚妹妹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便去郊外游湖。”
“好,那妹妹先回桃院了。”
楚琉月吩咐石榴把楚琉蓮送的新衣服收下來,然後主僕二人一起離開了蓮院的正廳,回桃院去了。
蓮院的正廳里,等到楚琉月離開,楚琉蓮便卸下了偽裝,臉色別提多陰驁黑沉了,一言不發,水仙想起楚琉月取走的衣服,不禁擔心起來:“小姐,奴婢有些不安,若是被二小姐發現那衣服?”
“閉嘴。”
楚琉蓮怒喝,水仙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楚琉蓮挑起了細眉望向水仙:“讓你去辦的事情辦妥了,人都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