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頁
南宮玉話落,雷皇后臉都氣綠了,胸脯上下起伏,冰冷的道。
“瑾王這麼說,你八妹妹是自找的,上官琉月沒錯。”
雖然皇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南宮玉並不懼她,鎮定的說道:“她有錯,但是也有功,所以兒臣準備帶了她前去見父皇,看父皇是賞她還是罰她。”
南宮玉說完,便望向一側的琉月,溫雍開口。
“上官琉月,跟本王走吧,我們一起去見父皇。”
雷皇后那叫一個吐血,哪裡願意讓瑾王把人帶走,如若今日帶走了,只怕日後再要抓這女人的把柄不容易,而且如若瑾王一口咬定上官琉月幫助了他,那麼皇上肯定不會處死上官琉月,那麼巽音的罪不是白受了嗎?
“站住,南宮玉,沒有本宮的同意,你打算把人帶走嗎?”
南宮玉掉首緩緩望向上首的皇后,眼睛也眯了起來,眼裡精光四射,唇角是涼薄如水的笑。
這神容,雷皇后頗覺吃力。
南宮玉一伸手拉住琉月的手,沉聲說道:“皇后娘娘可以試試看,看本王能不能把人從正儀宮裡帶走。”
他說完拉著琉月便走,身後的忠義候夫人趕緊的跟上他們的身影。
先前奉皇后之命拿人的太監團團的跟著他們,一路往外。
雷皇后望著下面理也不理她的瑾王南宮玉,恨不得立刻命人把他們兩個都拿下。
但是她知道南宮玉的身手極端的厲害,現在她下令,小太監們也不會拿得住他,若是有傷亡,鬧到皇上那兒,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個,雷皇后咬牙一揮手,小太監退了開去。
南宮玉帶著琉月以及忠義候夫人走出了正儀宮,一路出了正儀宮。
身後,正儀宮的大殿上,雷皇后憤怒的大發雷霆之怒,把東西砸了一地,殿內誰也不敢話。
琉月和南宮玉等人出了正儀宮後,南宮玉並沒有放開琉月的手,依然緊拽著她的手,一路往皇帝的上書房走去。
琉月回過神來,趕緊的一甩南宮玉的手,然後停住了身子。
“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南宮玉停住身子,回首望著琉月:“什麼人情不人情的,算來我們之間是扯平了,當日你在南璃國沒有拆穿本王,便是幫助了本王,今日本王只是還你之情罷了。”
瑾王南宮玉說道,然後沒等琉月開口又接著說道。
“不過你還是隨本王去上書房見一見父皇吧,把這件事稟報給父皇,本王相信只要父皇恕你無罪,皇后便會忌撣的,要不然她還會找你麻煩的。”
忠義候夫人一聽瑾王的話,確實是個理,忙開口:“那有勞瑾王爺了。”
琉月本不想再承瑾王南宮玉的情,可是想想眼下看來只能如此做了。
“好,麻煩你了。”
瑾王南宮玉溫雍而笑,並未多說什麼,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謙謙的君子,光華內斂,不過琉月卻心知肚明,這南宮玉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狐狸,剛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連皇后都對他忌撣,可見他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這般無害,她還是小心些為好。
一行人前往上書房而去。
上書房門外,守著數名太監,其中一名大太監便是近身侍候闐帝的太監,一看到南宮玉走過來,滿臉笑的走過來,恭敬的施禮。
“洒家見過瑾王殿下。”
“程公公免禮,父皇呢,本王有事要見父皇。”
程公公一聽,趕緊的稟報:“回瑾王殿下的話,皇上正召見燕賢王和燕王府的世子在說話。”
瑾王南宮玉一挑眉,對於這燕王世子,他倒是很有興趣,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用面具蒙著臉,他這是長得醜呢還是長得美呢?
瑾王身後的琉月挑了一下眉,然後眼裡便浮起譏諷。
燕王世子,是昨晚見到的那個自大自狂自戀的傢伙嗎?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日後如何為燕王府的王爺,會不會敗了現在燕賢王的名聲。
不過這關她什麼事啊。
瑾王望了一眼身後的琉月,本想暫時先回去,可是想想,今日若不處理這件事,只怕皇后還會對琉月下手,他既然出手了,自要護她一個周全。
“進去稟報父皇一聲,便說本王有事求見父皇。”
“是,洒家立刻進去稟報。”
程公公轉身進去稟報,瑾王和琉月等人便在上書房外面等候,先前琉月聽到燕賢王和燕王世子在上書房裡,她本想阻止瑾王南宮玉,可還是慢了一步,只得無奈的在上書房外面候著。
很快,程公公出來了,
“皇上宣瑾王殿下等人進去。”
瑾王南宮玉點了一下頭,然後領著琉月和忠義候夫人走進了上書房。
上書房的地方很大,是皇上平時辦公的地方,一側擺放著雕刻精細黃梨木的書架,。上放著很多精裝的書籍,另外一側擺放著一張軟榻,看來是為了讓皇上休息的,最靠近書架的地方擺放著龍案還有龍椅,書房內燃著好聞的龍涎香。此時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端坐著在龍案之後,面容清瘦,不過看上去不顯老,清瘦的面容,使得他的眼睛很大,很深邃,深不可測,即便他不說話,帝皇的凌厲和不怒而威,使人備覺壓力。
瑾王南宮玉和琉月等人趕緊的上前的行禮。
“兒臣(琉月,臣婦)見過皇上。”
龍案之後的闐帝挑了一下眉,清冷的命令:“起來吧,要見朕所為何事啊?”
闐帝南宮裔望了南宮玉一眼,又把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後視線落到了後面忠義候夫人的身上。
看來玉兒要見他的事情應該與忠義候府有關係了。
上書房裡,南宮玉等人謝了恩,然後站直了身子,南宮玉沉穩的開口,。
“兒臣要見父皇是有一事稟明父皇。”
“說。”
闐帝言簡意賅,琉月發現這闐帝是個比較沉默的人,並不喜歡多說話。
琉月打量完闐帝,又去打量上書房一側的燕賢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燕賢王,然後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因為她發現燕賢王似乎有些熟悉,可是究竟為何熟悉呢,一時又說不清楚,至於燕賢王身邊那個自戀的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只是擺著一副酷酷的樣子,有點欠扁。
琉月收回視線,瑾王南宮玉已經向闐帝稟報她的事情。
“今兒個皇后娘娘命人拿了忠義候夫人新收的義女,兒臣救了她,特來稟報父皇。”
一聽說皇后拿了忠義候府的人,闐帝的臉色有些暗了,皇后怎麼動到忠義候府人了,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闐帝並沒有說話,瑾王南宮玉便又說話了。
“至於皇后娘娘為何拿人,乃是因為她是上官琉月,當日四國比賽,上官琉月代替南璃國出賽,在皇家狩獵場內傷了八公主,害得八公主毀掉了臉,然後還斷了一條手臂,所以皇后娘娘一知道上官琉月的身份便命太監拿了她定罪。”
南宮玉的話一落,忠義候夫人撲通一聲跪下,言詞懇切的說道/。
“望皇上寬恕月兒,她並不是有意毀掉八公主的臉和手臂,乃是因為她當時代表的是南璃國,而且雙方欠下了生死各安天命的文書,現在慕紫國滅掉了南璃國,月兒也成了慕紫國的臣民,請皇上切莫拿她治罪。”
上書房裡,闐帝臉色很冷,慢慢有些陰驁,盯著上官琉月。
不管怎麼說,那南宮巽音也是皇室的公主,被上官琉月毀掉了容,斷了一臂,這是事實,皇帝也心疼自個的女兒。
所以好半天一言不吭,盯著琉月。
琉月卻很坦然,抬眸望向上首的闐帝,沉穩的回道。
“琉月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當日琉月代表南璃國參賽,賽場之上本就是刀劍無眼的,若是琉月不傷八公主,那麼琉月只有死路一條,事關生死,琉月自然不能手軟,所以望皇上明白琉月的無奈。”
闐帝的眼睛再眯起,望著琉月時,卻不似先前的凌厲,緩和了一些。
這女子竟然能夠如此坦然的說出這些話,真是不同於一般女子。
上書房裡,瑾王南宮玉的話再起的響起。
“雖然上官琉月傷了八公主是事實,可是同樣的,她也曾幫助過兒臣,此次兒臣能順利的完成攻破尚京的事,其中便有上官琉月的功勞,所以望父皇能饒過上官琉月。”
南宮玉說完,上書房內一瞬間的寂靜。
闐帝望向琉月,肆冷的問:“上官琉月你認為你沒罪?”
琉月詫異的挑了一下眉,然後依然鎮定的回道:“琉月認為自已沒有罪,難道因為八公主是公主,琉月便要束手待斃嗎?那麼當日公主便不該參賽,賽場上生死各安天命,為了活口,誰不拼命致對手於死地,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已殘忍,若是當時我顧念著八公主的身份,那麼死的那個人便是我。為了活命,所以我只能傷了八公主,望皇上明簽。”
琉月說完,闐帝望向了燕賢王:“燕烈,你看這事?”
按照皇上的心理,是要懲罰上官琉月的,因為她傷的那個人必竟是他的女兒,雖然上官琉月不是有意的。
可是從大局來想,上官琉月也沒有做錯,何況她還幫了瑾王,所以闐帝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所以問燕賢王。
燕賢王正想說話,一側的兒子燕燁倒是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若是今日治了上官琉月的罪,只怕百姓對於慕紫國的皇室會很失望。”
燕燁的聲音陰柔邪魅,有些膩得過份了,聽了讓人不舒服。
不過琉月倒是驚訝,沒想到他竟然幫她說話。
燕賢王聽了兒子的話,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沒錯,皇上,若是治了上官琉月的罪,百姓們聽了這件事,肯定要說皇上不仁義,眼下慕紫國已經滅了南璃國,上官琉月便是慕紫國的臣民,至於她過去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是為國盡忠罷了,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她是個奇女子。”
燕賢王多看了琉月兩眼,對於當日四國比賽的事情,他知道了整個過程,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十分的厲害。
忽地燕賢王的眼睛睜大了,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當日是燁兒和上官琉月一起進的賽場,他聽說他們兩個人是情人,一起聯手進了賽場,打敗了其他的三國選手,這麼說,這麼說,這女子是,是?
燕賢王望向了一側的兒子燕燁,他終於知道兒子為什麼要戴面具了,難道燁兒是怕上官琉月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