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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人人望著上首的皇上,皇上十分的精明,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闐帝南宮裔沒理會別人,犀利沉穩的開口:“洹番城因為連綿不斷的大雨,不知道是敵兵搞的詭計,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不少的將士都生了病,連老將軍袁勝都沒有倖免,現在城內越來越多的人生病,所以朕派一隊御醫由上官琉月帶領,前往洹番城救助病人。”
大殿內,眾人恍然,原來皇上不是讓上官琉月去做餌,而是讓她帶御醫前往洹番城救人。
可是很快又有人但心別的了,這上官琉月雖然醫術厲害,但是帶御醫去洹番城是不是有危險啊,上官琉月可是復帝鳳卓的表妹啊,若是她相助鳳卓,那損失的可是他們啊。
大殿內有人站了起來:“皇上,此事請三思啊。”
有人不贊同琉月帶御醫前往洹番城,以免壞事。
燕燁和琉月的臉色陡的冷沉,望了過去,見說話的人乃是廉親王爺南宮珀,這廉親王因為先前琉月不肯出手相救他兒子的事情,把琉月給記恨上了,所以此次一聽說皇上要派琉月前往洹番城,便不同意這樣的事情。
大殿內廉親王爺說完,又有兩人站了起來附和:“皇上請三思啊。”
別人倒是坐著未動,琉月翻了翻白眼,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前往洹番城去,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救了人倒也罷了,若是救不好了人,那些人都死了,到時候再給她來一句,勾敵賣國什麼的,總之有得她的罪受,還有眼下忠義候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前往洹番城。
想著琉月起身回稟:“皇上,請另擇高明吧,琉月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闐帝眯眼望了一眼廉親王爺和另外兩個臣子,眸光又落到了燕賢王等人身上,緩緩開口。
“燕賢王也認為上官琉月不足以擔當此重任嗎?”
燕賢王站了起來,沉穩的開口:“皇上,臣認為可以讓上官琉月擔任這樣的重任,若是換了別人前往,卻查不出洹番城內的病症,一來洹番城很可能會失守,二來洹番城的守將袁勝將軍等人若是折損,可就是朝廷的大損失,所以臣認為還是讓上官琉月帶隊前往。上官琉月乃是大夫,身為一個大夫,救病醫人最要緊,臣相信她不會棄人命不顧。”
燕賢王說完,大殿內,已經響起了附和聲。
“皇上,臣認同燕賢王之議。”
“臣也認同。”
“臣也認同。”
最後不但是朝中的大臣,就是瑾王南宮玉和九皇子南宮暖也出聲了:“兒臣也認同燕賢王之議。”
由此可見這燕賢王在朝中的聲名十分的強大,他一出聲,便有不少人附和/。
大殿內太子南宮焰和廉親王爺等人腦門蹙了起來,一言不吭,不過也沒有出聲反對,他們看得很清楚,皇上是下了決心要上官琉月前往洹城的,現在連燕賢王等人都贊同她前往,若是他們再反對,洹番城最後真的失守了,甚至袁大將軍等人一命歸西了,這些帳恐怕要算到他們頭上,他們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琉月望了望上首的闐帝和大殿上的燕賢王等人,說實在的她並不想前往洹番城去,她前往洹番城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身為大夫她不去似乎又是不穩妥的,所以好半天沒有說話。
燕燁這時候站了起來,望向闐帝說道。
“皇上,燕燁願帶兵前往洹番城助袁大人一臂之力,請皇上立刻下決斷,洹番城離我們梟京有千里之遙,連夜趕路要五日之久,若是再耽擱,只怕袁大人等堅持不住,洹番城便會失守。”
燕燁的話一落,大殿內個個點頭認同,燕賢王更是高興,本來兒子是不愛理會朝政上的事情的,現在竟然願意帶兵前往洹番他很高興,雖然他願意前往洹番是因為不想讓上官琉月一人獨往,不過他還是很高興。
燕賢王沉聲開口說道:“皇上,請讓燕燁帶兵前往洹番,身為燕王府的世子,一無建樹怎麼行,臣請皇上下旨讓他帶兵前往洹番去救人,而且此事不宜再遲疑。”
燕賢王一開口,大殿內的又是不少的附和。
瑾王南宮玉見燕燁搶著前往洹番,他又如何能落後呢,也沉穩的開口請旨。
“兒臣也願意前往洹番,請父皇下旨,讓兒臣帶精兵前往洹番城救人。”
這裡燕燁和瑾王南宮玉二人正爭著要一同前往龍番,那裡的袁晟也開了口:“皇上,請讓臣一起前往洹番。”
他比任何人都心急,他不想讓自已的父親再出事啊。
這時候太子南宮焰也出聲了:“父皇,兒臣也願意領兵前往洹番。”
五皇子魯王和九皇子南請旨一同前往洹番,最後闐帝下旨。
“南宮玉帶精兵三萬,前往洹城,取東門,袁晟為先峰,誘敵於五十里外,引敵暫離,但不要真打。”
“是,兒臣領旨。”
南宮玉沉聲領旨,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大殿內,闐帝又下旨:“燕燁,領精兵三萬,攻洹番城的西門,護送上官琉月和宮中的御醫直接進城,然後你和瑾王裡應外合,定要保住洹番城。”
“是,皇上,”燕燁領了旨。
“風凌雲聽旨。”
風凌雲出列站了出來,闐帝命令:“你稍後而行,押送糧糙前往洹番城,等到瑾王南宮玉誘敵之後,與瑾王南宮玉會合,和洹番城內的兵將裡應外合,殺掉南璃宮的那些餘孽。”
“是,皇上。”
眾人領旨,大殿內大臣們也都站了起來告安。
燕燁和瑾王南宮玉等奉旨辦事的人立刻出宮前去城外點兵。琉月領著小蠻冰舞等人回到了忠義候府,收拾一下東西立刻啟程前往洹番城。
忠義候府內,忠義候夫人和忠義候爺等人全都守候在大門內,先前琉月被皇上召進宮去,他們立刻心驚膽顫了起來,以為皇上召琉月進宮,是因為忠義候爺的事情。
等到琉月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忠義候夫人和忠義候爺才放心下來,可是一想到琉月要帶御醫前往洹番城,忠義候夫人的一顆心又糾結了起來。
“月兒,難道你真的要前往洹番城嗎?母親擔心你。”
琉月伸手拍了拍忠義候夫人的手,安扶她:“母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取了一瓶藥遞到了忠義候夫人的手裡,然後湊到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聲。
忠義候夫人點頭,琉月又把開醫館的事情交給了君洛凡,又取了一萬兩的銀票給君洛凡,讓他先忙碌起來。
她不在梟京,師兄和君紫煙悶得慌,有得忙他們就不會嫌悶了。
安排好了這些事,琉月和小蠻冰舞等人收拾了一些衣服,又換了男子的衣服,出了忠義候府,上了府門外的馬車,一路前往城門口。
城門前,燕燁派了幾名手下正候著,一看到忠義候府的馬車過來,燕松等人便打馬過來,恭敬的開口:“見過琉月小姐,世子爺讓我們在這裡等候琉月小姐,護送琉月小姐前往五十里外的軍營。”
“走吧。”
琉月開口應了一聲,馬車疾駛直奔五十里外的地方而去。
五十里外的地方是駐地軍營,這裡住著著守衛京城的三十衛的禁軍,負責京城的安全和隨時外調,這三十萬的禁軍,直屬於皇上,除了兵符便是皇上的聖旨方可調動。兵符一分為四,一在燕賢王的手裡,一在兵部尚書的手裡,一在太子南宮焰的手裡,還有一塊在風將軍的手裡,四塊兵符每一塊只可調動一萬禁軍,超出一萬禁軍的範圍,便要四塊兵符合起來方可調動,另外一種便是聖旨,闐帝的聖旨可隨意調動禁軍。
今夜調派六萬兵馬,便是闐帝下的聖旨,所以瑾王和燕燁二人分別從駐地軍營中驍騎衛里調了三萬的精兵,一路離開軍營,火速前往洹番城。
琉月到的時候,前面的軍隊已經開撥。
驍騎衛善勇,一路輕裝上陣,除了自帶的乾糧,別的什麼都沒有帶,所以速度奇快比,救人如救火,一點也耽擱不得。
大道上,一隊隊的驍騎衛整齊迅速的驅馬狂奔,燕燁也驅馬過來,一看到琉月的馬車過來,他翻身下馬,便準備上馬車,和琉月坐馬車一路前往。
誰知道他人還沒有坐進去,便聽到一道溫雍的聲音響了起來。
“燕世子,你這樣不太好吧,上官小姐乃是一個閨閣女子,你這樣隨便的進入她的馬車之中,知道的人呢,不會說什麼,可是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的話。而且此次洹番之行,十分的危險,你身為領兵的將帥,不帶著兵將,鼓舞士氣,卻坐在馬車裡,你這樣手下的兵將如何想?”
這話雖然犀利,不過卻真是這麼一個理。
燕燁停頓了一下,掉首望去,看到身後的一輛馬匹靠了過來,馬上之人不出意外是瑾王南宮玉。
月夜之下,南宮玉面容溫雍,水洗過一般乾淨清澈,神情淡然風雅,束起的墨發在風中輕舞,一身的雋秀雍擁,好似華貴的牡丹盛開在月夜之中,帝皇家的尊貴之氣渲染得滴水不漏。
燕燁唇齒淡淡的笑,這笑有些血腥,嗜冷,眉眼一抹黑色幽暗,不過他倒也沒有發脾氣,因為他知道南宮玉雖然存了私心,所說的絕沒有錯,此次他們前往洹番城是救人的,不是為了去遊玩的,若是他坐在月兒的馬車裡,一來於月兒的名聲有損,二來在軍中沒有威信可言,他必須鼓舞士氣。
燕燁想著掀簾望向馬車裡的琉月:“月兒,你小心些,若是有不舒服,便告訴我。”
馬車裡琉月笑著點頭,燕燁放下帘子,翻身上馬,上馬之後驅馬到南宮玉的身邊,風華艷艷,傲氣凌然的說道。
“瑾王殿下這是嫉妒嗎?瑾王殿下再嫉妒也沒有用,不屬於你的你想了也不是你的。眼饞別人的東西,最終將會受到懲罰。”
燕燁說完啪的一聲一拍馬屁股,駕馬離開,身後的手下趕緊跟上去,琉月所坐的馬車也跟了上去,後面另有數輛馬車一路跟琉月的馬車離開,前往洹番而去。
身後。瑾王南宮玉黑幽幽的瞳眸盯著前面的狂放肆傲的燕燁,唇角是幽暗難明的笑意,燕燁,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笑到最後才為笑,你現在笑是不是有點早了。
他心裡想著一駕馬跟了上去,一路前往洹番而去。
琉月的馬車上,小蠻和冰舞二人陪著琉月,小蠻想起先前琉月曾給忠義候夫人的一瓶藥丸,不由得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