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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貞閃了出來,冷冷的望著他們:“我。我有話要告訴夙世子。”
夙王府的幾人退了開去,夙王世子夙燁走了出來,雪貞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琉月小姐讓我來傳話的。”
雪貞的聲音一落,便見先前還冷酷無比的男人嗖的一聲閃到了她的身邊,然後一把把她提了起來,冷嗜的問:“人呢?”
雪貞面對著如此陰寒的夙王世子,還真有些膽顫,趕緊的指了指夙燁的手,示意他把她放下來。
夙燁難得沒意見把雪貞給放了下來。
雪貞想了想琉月小姐先前所說的話,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唾液,暗自想著,夙世子若是聽了她傳的話,會不會一巴掌把她給拍死了,那她死得即不是很冤。
不過迫於夙燁陰森的眸光,雪貞不敢耽擱,趕緊小心的稟報:“琉月小姐說了,讓夙世子明日一早在香鳴樓門前插一枚小白旗,以示可與她和平交談,她便會回上官府等候夙世子。”
“這個小混蛋。”
夙燁心裡激動不已,可是一想到這傢伙竟然讓他在香鳴樓上插小白旗,便惱得牙痒痒的。
所謂插小白旗,便表示他投降了的意思吧,這個該死的混蛋丫頭,不過?有了她的消息,他還是很開心,而且他明白眼下不能再讓她在外面亂轉了,若是真的出事,只怕他永難原諒自已,而且他若不插小白旗,這丫頭恐怕不會出現,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丫頭與別的女人最不同的是,她若說到必然做到,而自已喜歡的不也正是她這一點嗎?
“她人呢?”
“走了,”雪貞聳了一下肩,表示她也是鴨梨山大,待會兒若是自家的爺醒來,還不定如何懲罰她呢?
夙燁一聽,知道要想今晚抓住小月兒是不可能的,再一個大半夜快過去了,他還是趕快進城去香鳴樓,既然小月兒說了她會出現,。定然會出現的,至於駐地軍營里的飛堯軍,等他找到小月兒再來收拾這些飛堯軍。
夙燁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走。”
不過臨離開的時候,又悄悄的留了夙松等人,若是發現小月兒,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另外他也是害怕飛堯軍沒離開,小月兒會落到飛堯軍的手裡。
這傢伙肯定還躲在軍營里,但是夙燁知道,就算自已現在下令搜查軍營,也未必逮得到她,只要她不想讓他逮到,只怕他便逮不到。
因為這傢伙太刁鑽了。
夙燁想著領著人火速的進城。
至於琉月,依舊躲在柴房裡睡覺,折騰了大半夜好累啊,最主要的是先前她還生病來著,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否則,她怕自已支撐不下去。
同時駐地軍營的小院裡有人正在大發脾氣。
這發脾氣的人是武寧候府的晏錚。晏錚一醒過來便聽到雪貞稟報過琉月出現的事,不由得大動肝火,指著雪貞的鼻子便好一陣大罵。
“你是豬啊,小月兒都出現了,你都不知道攔著她,或者叫醒本世子,竟然還能讓她當著你的面離開了,你讓本世子說你什麼好啊,若是小月兒受了什麼傷的話,看本世子如何收拾你。”
雪貞被晏錚給罵哭了,抹起了眼淚來。
她當時是驚呆了,待到反應過來,琉月小姐早走了,讓她怎麼辦啊?
晏錚才不心疼雪貞的眼淚,冷喝:“哭什麼哭,做錯事了還有臉哭,下次再幹這種糊塗事,給爺滾,爺不留無用之人。”
“是,世子爺,奴婢知道了。”
雪貞一聽晏錚說要攆她離開,早點頭應了,她才不想離開世子爺呢,雖說主子頑劣張揚,可是是個很體貼屬下的主子,不似一般的主子那麼變態。
房間裡,晏錚越想越惱火,然後起身說道:“立刻命人奮下馬車,我們馬上進城,”他要看看香鳴樓門前是否插上了小白旗,如若插了小白旗,小月兒說不定回了上官府,他一定要第一時間看看她,有沒有瘦了。
“是,爺。”
雪貞走了出去命人奮下了馬車,便又進來稟報晏錚:“爺,準備好了。”
這時候睡在柴房裡的琉月又悄悄的鑽進了晏錚的馬車車肚下面,本來她想獨自離開的,不過為免這軍營中的飛堯軍發現,所以她還是跟著晏錚的馬車一路離開吧。
很快,晏錚出來,上了馬車,火速的離開了駐地的軍營,直奔城門而去。
城門前,夙王府的手下已撤了下去。
琉月跟著晏錚的馬車進了城,一進城她便在沒人的地方閃身躍了下來。
先前鑽進馬車下面,她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被車子一顛,越發的胸中阻了一口氣,看來她的病還沒有好俐索,想想也是,受了寒的病人本來是要多休息的,可是她卻連番的折騰,雖然服了藥,卻因為沒休息,似乎更重了。
現在她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琉月心裡想著,一路直奔香鳴樓門前,她要去看看夙燁有沒有插小白旗,若是插了,她還是回上官府去休息吧。
眼下有不少人在找她,她又生病了,若是落到那些人的手裡,只怕一條小命便要玩完了。
香鳴樓門前,果然插了一枚小白旗,琉月看了,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既然自已爭到了想要的,她還是回上官府去休息吧,再這樣下去,小病也要整出大病來了。
琉月頭一掉便直奔上官府而去,很快到了上官府門外。
此時天色已大亮了,上官府的大門打開了,琉月抬腳便往裡走去。
只是她還未進大門,便有一道旋風般的身影閃了出來,一把提起了她,陰森森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炸了開了。
“上官琉月,你這個小混蛋,你終於給本世子出現了,你竟然逃婚,看本世子如何懲罰你。”
琉月一聽這陰側側嗜血萬分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除了夙燁,沒人這麼生氣,不過想想自已逃婚確實也有不好的地方,琉月便沒說什麼,就算夙燁懲罰她也是應該的,只是能不能等她病好了,琉月剛想開口說話。
不想另有一道聲音更快的響起來l“夙燁,你個混蛋,快放開小月兒,你想幹什麼?”
上官府的門外,一輛馬車急速的駛過來,那馬車未停,有人已從馬車內疾駛而出,竟是晏錚,晏錚先去了香鳴樓門外,看看是否插了小白旗,等確認了才又趕了過來,沒想到一眼便看到夙燁提著小月兒,一看到夙燁又欺負小月兒,晏錚心裡那叫一個憤怒,早閃身出來了。
夙燁一聽晏錚所說的話,臉色陰森冷寒,唇角勾出涼涼的譏諷。
“晏錚,以後小月兒便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了,本世子想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他一言落,晏錚怒火萬丈的叫道:“夙燁,你快放開小月兒,是男人就不要欺負女人。”
“我欺負她,是我的事,這是我的家事。”
夙燁回身便往上官府走來,臨了還命令夙和和夙風:“給我把不相干的人打出去。”
“是,世子爺。”
夙和和夙風二人一個人毒辣,一個陰森,可不似夙竹和夙松二人,他們二人除了夙燁,向來是不理任何人的,所以夙燁一聲令下,兩個傢伙立刻領著人直攻向門外的晏錚。
而先前提著琉月的夙燁,一走進上官府的大門,便把琉月給甩上肩,扛著直往碧闌園而去。
上官府的蘇管家等人一看夙世子怒氣沖沖的樣子,再看小姐被他給扛上肩了,不由得不安,立刻領著人前往老爺的院子去通知。
琉月被夙燁扛在肩上,上下的搖晃,頭越發的暈得厲害,本來看到夙燁命令人打晏錚,她便有些惱,這男人的個性改什麼了,一點都沒有變,雖然她逃婚了,她不好,她也做好了挨罰的準備,可是他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夙燁,你?”
琉月正想說話,便被夙燁給阻住了。
“小月兒,你還是想想待會兒如何給我一個交待。”
琉月被他一搖晃,胃裡真是特別的難受,此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能伸出手抓住夙燁的肩,以讓自已的胃舒服一些。
夙燁扛著琉月一路進了碧闌園/。
碧闌園的丫鬟,小蠻冰舞石榴等一看琉月回來,早激動的圍了上來。
“小姐,小姐。”
夙燁一看幾個丫鬟圍上來,直接冷冷的喝住了:“站住。”
小蠻等人全都愣住了,然後便看到夙燁把小姐一路給扛進了房間,然後幾個小丫鬟全都圍到了琉月房間外面,一臉的擔心。
夙世子不會是懲罰小姐吧,他不是著急找一小姐回來嗎?小姐這一回來,他怎麼便懲罰小姐了。
房間裡,夙燁已把琉月一把按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後揚起了修長的大手,毫不客氣的對著琉月的屁股拍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一共打了十下,總算停住了,琉月是又氣又急,她想到回來要挨罰,可是這打屁股,實在是太丟臉的事了。
她因為急怒,所以整張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通通的,好半天沒有說一個字。
而且她的身子越來越吃受不住了,本來就有些虛弱了,被夙燁這麼一折騰,只覺得周身出冷汗,一點力氣也沒有,眼冒金星。
“我打你不是因為你逃婚,是因為你太不知輕重了,眼下尚京這麼危險,你竟然膽敢四處亂跑,若是落到有心人手裡,只怕你會很危險,你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夙燁狠狠的說道,然後發現琉月今兒個有些不對勁,往日刁鑽無比的丫頭,今日似乎過於安靜了,這是怎麼了?
他飛快的把琉月的身子一翻,便看到琉月神情虛弱,臉上的冷汗直往外冒,臉色紅白交錯,分明是生病了。
夙燁一看,那叫一個懊惱,心疼的叫起來:“小月兒,你怎麼了?”
琉月死命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陰森森的說道:“夙燁,我以為我這逃婚,讓你改了你的臭脾氣,沒想到你一點都沒改,仍然如此的霸道,我真後悔回來。”
她說完喘起粗氣來,越想越惱怒,最後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夙燁立刻後悔了,趕緊的伸手抓著她,一連番的保證:“小月兒,實在是我太生氣了,你別急了,這樣爺知道自已有錯的地方,等你好了,爺絕對與你好好的談談,絕對不強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確定?”
琉月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夙燁立刻尊重其事的點頭,他就是太心急了,先前沒見到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等到看她沒事了,便又生起氣來,所以才會一怒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