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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能不能請您多派幾個人跟上他去救人?”夏安對一個在城門迎接他的官員說道。
“微臣領命。”那官員是容離派在城門口接夏安的,如何不知夏安身份,是以稱臣答話。
夏安上了一輛裝飾華貴的馬上,這一次卻是直接入了宮門,駛入容離現在住著的淳曦殿。夏安一下馬車,立馬有跪了一地的宮人請安。
夏安嚇了一跳,深呼吸讓自己鎮定。跟著領事公公的引領,快步進了寢宮。
“主子還在處理政事,容老奴去稟告一聲。”
“不必了,處理政事要緊。我左右也困了,先睡一覺吧。”他哪裡是困了,只是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去分散容離的精力。
公公問道:“那老奴給公子準備熱湯沐浴吧?”
“也好,多謝公公。”夏安低了低頭,倒把那公公嚇壞了,伏地稱公子折煞他了。
微黃在一旁笑道:“公子,您有些習慣可該改改了,您不拘束這些,可要難為我們這些底下人了。”
“別胡說。”夏安從他肩上拿下包袱,催促道:“你也去休息吧,這一路跟我可吃了不少罪。”
“也是,奴才這副狼狽樣子也確實不好再伺候公子沐浴,那奴才先去洗洗。公子若是不習慣那些宮人伺候,就等一會,奴才很快就回來。”
“不必了,夏安由我來伺候吧。”宮人打起簾,容離穿著繁瑣的親王朝服,進門笑道。
微黃跟著打趣:“自然,公子由主子您伺候,奴才再放心不過。”微黃出了寢宮,跟著公公到外間的下人房準備沐浴,剛脫了衣服,就有人湊過來。
“出去,我叫人了啊。這可是皇宮,比你武功高的多了去。”微黃掩著胸口,怒吼道。
小金嬉皮笑臉:“如今,我是宮裡的侍衛長,誰敢拿下我。今晚不如從了我吧,我如今也是有官位在身的人,斷不會委屈到你的。”最後一句斂了笑,說的一本正經。
微黃輕蔑地掃他一眼:“憑你,不過比我早到一天,就能混成侍衛長?什麼時候等你當了大將軍,小爺我說不定會從你。”
宮人燒好熱水,並在浴桶里放入花瓣,將乾淨的裡衣掛在遮擋的屏風上,馬上退了個乾淨。
夏安一直站著沒和容離說話,容離也只瞧著他靜默不語。待宮人退下,他立馬打橫抱起夏安,嘴裡胡笑道:“你來瞧瞧這浴桶大不大?”
“大。”夏安不解地點頭。
容離順手將人扔進去。可憐夏安不妨他會這麼做,吃了好幾口水,才在水裡坐起來。
“這算什麼大。皇帝寢宮裡的沐浴池子才又大又漂亮呢,我想過好幾次在那裡和你做,從這頭做到那頭,上了岸,你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我繼續努力,慢慢溫暖你。”容離說著話,聲音漸小,尾音消失在與夏安的吻中。
“不、不正經。”夏安急喘著氣,得空罵他一句。半月多不見,相思刻骨,他如何能先說這樣無賴的話。
小容離蹭著小夏安。容離笑道:“什麼不正經,我是在問你,要不要跟我住到皇帝的寢宮去?”
“等你坐到那個位置上再說吧。”夏安惱道。扭過身,解救出小夏安。
“馬上了,我準備把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典一塊辦,我等不及想光明正大地娶你了。”
“娶我?不急的。你初登大位,肯定要先收服人心,哪裡能娶我一介男子。更何況你有正妻、妾室,不能把我一下子提上去的。再者,我還是個奴才,國母之位哪裡能這就樣給一個奴才,你容我慢慢……”
容離接話道:“慢慢自己贖身,然後或經商或當官,過個十年八載,洗清了你所謂的污點,才肯跟我在一起麼?”
“我會加快……”
“我等不及,我恨不得馬上宣告天下與你在一起。”
“這對你影響太大。”
“不怕,你說的無非兩點,一我名不正言不順,登基後定有許多人不服我,二我正妻未休,如何再娶。剩下的奴才身份,根本不是問題,反正你從頭到尾,無論是奴才,還是皇后,都是我的,身份又有何緊要。”
夏安為難道:“那兩點卻該如何解決,我不能害你大位不保。”
容離忽然勾唇,在夏安耳朵輕輕道:“父皇留了兩份聖旨,一份是讓十五皇弟繼承皇位,並賜我免死金牌。另一份他出宮前剛給我,卻是他二十年前就寫下的聖旨,裡面命我繼承皇位。”
“那皇上他?”
“他甩手不幹了。當年,他說我性子軟,當不得皇帝。我母后便求他廢了她皇后之位,並疏離我,以確保我在以後的奪位戰爭中能留下小命。”
夏安不由嘆息。
“還有我的那個王妃,她因嫉妒害死熙側妃,早犯了七出之條,我休她合情合理,韓復晁手裡握有她害人的證據。況且二皇子已倒,眾人想要與其撇清關係尚且不及,哪有膽子再敢為她求情。而其他妾室,我會給一大筆錢,遠遠送到南方去,讓她們後半生無憂。”
“夏安?”容離握住小夏安,大有不答應就動死刑的勢頭。“願不願意當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