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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容離暴躁的心服帖下來,昂著頭承認道:“自然是我,要是還有誰敢碰你,我一定讓他把自己的手生吃下去。”
“王爺畫的真好。”這次換夏安恨得磨牙了。
“那是,咳,其實主要是顏料好。”瞅見夏安面色不善,容離話到一半,開始推卸責任。後來又覺得不對,他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呀。“你怎麼不跟我談談,是誰昨天喝醉酒一回來就強吻我的。”
夏安一愣,模糊的記憶也露了個頭。“是……我強吻了你。”
“本王向來不跟誰接吻的。”一般都是他看上某位良家婦女或少男,起了逗弄的心思,強吻人家。那些奉承他的色人,他從來不與他們嘴對嘴。兩個人都心甘情願才算接吻的,所以他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夏安的,當然是以他的思路來算。“所以,你要為你大膽的行為負責任。”
“那不是個夢麼?”夏安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容離又找到個感興趣的話頭:“你昨晚說,我那個了你,然後你不敢撲到我,什麼吃虧啊,不平衡啊。是什麼意思啊,那個是指什麼啊?”
“咳。”夏安紅著臉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來:“王爺,大白天的您無事做麼,奴才新升了副主事,還要很多活計要忙,恕不招待了。”
第53章 美人蛤蟆
夏安升為副主事,不必再整理庫房。一院分了間屋子給他和白副主事合用,他倒更喜歡待在自己屋子裡做事。何管事自不會管,胡主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慶圖主事還沒上任,所以夏安隨意許多,有時一天不出屋子也無人敢嚼舌。
那日他把王爺轟走之後,王爺再沒來過,已經三日。夏安心裡煩悶,一連幾次筆下失誤。
“副主事。”何管事身旁伺候的方宇叫門。
“何事?”夏安起身,將門打開。
方宇神情激動:“聖上賜下豐厚的賞賜,宮裡的大太監已經往聽風院去了,管事叫你與他同去聽風院等著領禮單。”
王府如今很是拮据,宮裡的賞賜就是最大的收入。不僅方宇激動,夏安聽了也是開心。
何管事已經等在正廳,見夏安還穿著二等小廝的衣裳,不由皺眉,責罵道:“那日不是見你去華嬴院領了單子和月銀麼,為何還不做件正經的衣衫穿?”
坐在一旁吃茶的胡主事開口替夏安說話:“管事您不知道麼,前幾日王妃因為咱們的禮單受到了驚嚇,王爺為了安撫王妃,答應給王妃做三百件不重樣的衣裳,王妃藉機會,已經把內院外院的裁衣房控制住了。內院上了多少新管事,王妃自然先給他們做,夏安可等著吧。”
三百件不重樣的衣裳都是藉口,大夥心裡都明白,王爺這是把王府製衣大權給了王妃。製衣權雖不大,可王爺連外院的裁衣房也一併拱手相送了。以後外院庫房的布匹,製衣的經費,王妃就有權插手了。
夏安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疑惑,為何禮單出血一事竟如此簡單的解決了。雖說處死了兩個主事,但畢竟是他和白蘇經手,使王妃受到了驚嚇。按理說,只是兩個奴才,管他是主謀或是幫凶,就該殺了泄憤。更何況王妃都親自出馬要害他,怎麼也不該如此輕易的放權給總管審案啊。並且在事後,也沒再追究他的罪責。
“別說了,咱們快走吧。”何管事搖頭道。王妃的勢力伸到外院,他們阿堵院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
三人駐足在聽風院外等候,明軒院的管事帶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廝在另一側等。許久,宮裡的人才出來,總管出來相送。
“你也勸著些,咱家聽說七王爺很疼惜你,你是一府總管,王爺想不到的,你多替他想想,有什麼不該做的,你冒死也該勸諫。”領頭的大太監白面無須,看起來跟總管關係挺不錯。
許卿睿言道:“奴才省的,多謝公公提點。”
“你跟咱家提什麼奴才不奴才的,莫不是分開這許多年跟我生分了。”大太監拍拍許卿睿的手說道:“咱家總跟皇上爭取來王府,為的還不是看你。”
許卿睿低頭說道:“我知道公公對我好,當年也是公公開恩,我才沒被送去淨身,做了少年侍衛。公公的大恩我不敢忘,若有什麼差遣……”
“誒。”大太監打斷許卿睿:“算了,你這孩子犟的很,咱家不與你多說了,你自個保重,照顧好王爺。”
許卿睿堅持要送大太監到府外,一行人漸漸走遠。聽風院走出來一個王爺的貼身小廝,對兩院人說道:“王爺宣你們進去。”
眾人急忙收神,彎著腰進去,先是請了安,聽到王爺叫起之後,又是謝恩。跟在最後面的夏安趁眾人伏地叩首時,偷偷往上瞧,就見王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王爺立在桌前,逗弄一隻鸚鵡。隨手把放在聖旨旁的禮單扔給何管事,叫他與明軒院管事抓緊把賞賜收拾好。
明軒院查點完賞賜物品,便告退,將東西抬走造冊入庫。何管事一行人也要退下,就聽王爺說道:“阿堵院是又換了新主事了麼?”
沒有問明軒院的人話,他們便退到院裡等。何管事怔了會,才拉出夏安來,讓他給王爺請安。“這是新升任的副主事夏安,製作禮單可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