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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睡著的寶寶,又幫顏寶航做了栓查,駱羽杉走進盥洗室洗手,一邊笑著說道“大嫂身體底子不錯,這次也算順利,再有兩天就可以起身慢慢活動活動”,正說著,卻見顏寶航臉色有些怪異地示意她過去。駱羽杉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卻見她皺了眉頭很是不舒服的樣子,也不敢怠慢急忙走過去在床邊坐了,顏寶航拉了她的手,伏在駱羽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沒說完,自己先就紅了臉。駱羽杉聽完,有些好笑地看著顏寶航,顏寶航抬頭見她臉上笑謔的神情,臉上的紅色更深了一分,賭氣轉了頭去:哼,我就不信你沒有這一天,看到時擯”駱羽杉聞言臉也不由一紅,急忙拉了她的手討饒:,“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開藥開藥“”
顏寶航得意地橫了她一眼,是不是?我就說這二弟妹怕老二,一提起來就乖了。二姨娘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迷惑不解地笑問道:“你們倆怎麼了?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也笑笑””
沒什麼事,大嫂她“”痛呢,駱羽杉連忙笑著回答,顏寶航紅著臉捏了她一把;二姨娘見駱羽杉的目光落在顏寶航的胸前,不由明了地一笑:“這有什麼好羞的?哪個做了娘的不是這樣?寶寶等著吃奶呢,“話說你想不想自己餵?要不就讓奶娘帶得了。
我覺得還是母辱餵養的好,孩子來的更健康一此。駱羽杉看了看顏寶航笑著回答道。
“看來,以後老二家的孩子有福了。”顏寶航笑眯眯說道。
一句話說的駱羽杉又紅了臉,顏寶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羽杉一看就是極為羞澀、臉皮薄的,還想開自己的玩笑。你嫩著呢。
這個大嫂,真是改不了的性子,駱羽杉無奈趕緊收手,再說下去指不定給她說到哪裡去笑話成什麼樣子,想著便笑著告辭:“姨娘,大婕,我還要上班,先走了,回來再抱寶寶””
“哎呀,住得遠了就是不方便,昨兒晚上大嫂生寶寶我竟然不知道,今兒早上緊趕慢趕這不,又來晚了“人未到笑先閨,一聽便知道是邵雲芝
果然,門口緊接著便出硯了邵雲芝的身影,人有些清減,精神側是領為不錯。
“看樣子昨晚又打麻將了吧?”二姨娘笑著問道。
叫姨娘二十次,也未見您去一次,害得我想送錢給你花都沒辦法。”邵雲芝嘻嘻笑著在床邊坐下,看著睡著的小寶寶撥弄了一下那小小的手:”女生父相,我怎麼看著這丫頭長得象她的漂亮娘呢?”
顏寶航哧,一聲笑:“你就混說吧,老鼠大的小人,你看出來象娘?還送錢都沒辦法,直接拎過來不就行了?陪你坐足八個鍾,還不定能贏你這個財迷幾個大錢,說的側像模像樣的,真真就一張嘴。”
邵雲芝惡根狠看著顏寶航笑道這個大婕,真真是我的克星!嘴上大方也是大方不是?你就非得給我揭破嘍?得得得,不敢得罪你,我還是討好付好寶寶,老天長眼,等我家寶寶長大了,收拾你個厲害娘!”說著,抱起孩子,親了兩。:嬸嬸的好東西只給寶寶,讒死你娘”
眾人聞言都笑起來,駱羽杉和邵雲芝聊了幾句,知道老三譚少軼和三夫人戴美思前段時間有事到羅浮山去了,據說因為交通隔斷,可能這兩天才能回來。又聊了幾句,駱羽杉看看時間著實不早,於是告辭去上班。
又是忙碌的一天,傍晚,駱羽杉剛想回去,接到了大嫂岳清打來的電話,說父親想找她。
的確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奶奶和父親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於是駱羽杉連忙答應一會就回。接著打了個電話到大帥府,說明自己回娘家,晚些再回來。駱府依然如日,駱羽杉走進大門,早有丫頭和僕人到裡面報了信,岳清從二門匆匆走出來笑著道:“四妹,這麼久沒回來了,奶奶說想的慌呢。”
“最近事情多一些,奶奶怎麼樣?駱羽杉見岳清似乎稍微豐腴了一些,笑著問道。
奶奶身子還好,就是最近有點夜咳」你上次派人送來的雪梨膏吃完了,我又叫人熬了一此,吃著略微好了一點。岳沾看了看駱羽杉,微蹙了眉道四妹側是瘦了,去教書是不是太累?”駱羽杉笑了笑,把不能去凌大的事淡淡說了一遍“現在我改行了。父親找我有事?岳清點點頭:父親說了幾次了,說最近瘟疫橫行,駱家也該為社會為民眾出點力,這不,剛聯繫上紅十字會捐了一筆款子,還想做點實在的事,想問問你,這種時候做什麼比較有益民眾。”
父親是做實業的,只是捐款可能他覺得看不到實在的東西吧。駱羽杉聽完點點頭:“讓我想一想,我先去看看奶奶。”岳清答應,自去廚房照應晚飯,駱羽杉走去萱壽堂和奶奶聊天。晚飯時,駱世璋回來,看到女兒很是安慰,飯後一邊喝茶一邊和駱羽杉聊著最近駱家一此企業的狀況:火柴工廠開創期後,因為市場競爭比較激烈,而新來的操作工人又不熟練,生產的產品質量不高,銷路比較差,萬損了一段時間。最近經過改進,產品質量有了逐步提高,差不多可以與進。‘鳳凰“‘猴子,牌相媲美了,價格上則低於進。火柴。所以產品的銷量激增,目前已經逐步覆蓋了凌州和蘇、浙等地。慢慢地我們還要收購一些小現模的火柴廠,成立火柴公司,未來的國內,將不再有‘洋火,的存在。”駱世障說的很有信心,駱羽杉又問起水泥廠的情況,前段時間凌州又出現了新的高樓,國產的水泥能不能占據市場?駱世璋笑著點點頭:小四例是頗有志氣,沒錯,工廠生產的‘象,牌水泥,已經可以與天津啟新洋灰廠生產的‘馬,牌,日本小野田廠生產的‘龍,牌三足鼎立占領市場了。凌州新的‘第一高樓,江河飯店採用的就是象牌。小四,父親最近又賺錢了,水泥廠的產品已經遍銷江南地區。我們和啟新現在正在洽談加強同業合作,實行聯營,國貨一定要在自己的國家獨占鰲頭!”
看著越發意氣風發的父親,駱羽杉笑起來,民族工商業的發展,給了駱家新的契機,父親這個主張實業救國的人,終於有了發揮所長的空間,自己也替她,替民族工商業高興
最近大帥府都燒的是父親工廠生產的煤珠呢,您賺錢啊賺到譚大帥。袋裡來了。”駱羽杉笑看著父親。
“前段時間山旺煤礦宣布破產,我與該礦的債權人聯繫,出資八十萬購進了煤礦全部的礦權,利用我們多年經營煤炭的渠道和經驗,改善經營管理後,生產、銷售數量激增,呵呵,不久,山旺就會成為江南地區的主要產煤基地了。”駱世璋越說越開心口
賺錢了是好事,但這些錢父親想花在值得花的地方“駱世璋臉色一正,看著女兒說道:“最近瘟疫橫行,民生艱難啊,父親想問問你,除去捐款,我們還能為民眾做些什麼?這幾天工商業界人士都紛紛在商量賑災的事駱羽杉看了看父親,現在的父親不僅實現了發展實業的夢想,也開始實踐他曾說過的實業救國了:“父親,捐款是最簡單、方便的,如果父親還想做,不妨考慮設立幾家防疫醫院、設平祟局、孤兒院、殘疾院等,這些都是需要長期投資的慈善機構。另外紅十字會的工作是國際性的,父親不妨多參與。”駱世璋聞言領首,那好,這些事你幫父親籌戎一下,我和一些業界同仁商量商量,最好借著這次疫災把慈善事業做起來。”駱羽杉笑著連忙答應,又聊了一會兒,囑咐岳清多煮一此板藍根水之類的給大家當茶喝,又給駱老夫人開了新藥然後才離去。
回到大帥府,譚少軒沒有回來。駱羽杉知道他事情多,說不定今夜又整夜不回了也不一定,亍是吃完飯便慢慢沐浴更衣,刖拿起一本中藥典籍看的入神,電話鈴就響了。駱羽杉拿起電話,是左元芷的聲音:“小杉。”
元芷”你在哪?怎麼還沒睡”,駱羽杉心裡奇怪,左兀芷應該還在博濟的,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這肯定是個不讓醫生省心的病號。
在醫院啊,我還能去哪兒?唉,心裡真是著急,這樣的時候,你說我卻要整天躺在床上哦,廢話不說了,我有事找你。”左元芷急匆匆地說道,趙其王去了防疫處,自己被他轉手給了趙其璧照顧,這個姑奶奶更不是省油的燈,嚴格限制自己的行動自由,打個電話也要找機會,弄得跟做小偷似的,偏偏自已還不敢惹這位老大姐。
哦,你說。”駱羽杉哥怪左元芷打這個電話怎麼還似乎偷偷摸摸的,怕她有什麼很重要或嚴重的事,趕緊答道。
是這樣,我這幾天打電話找你家大姬,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最近永宜不在嗎?”左元芷同道。
“在,不過去了凌大,最近凌大藝術系邀請大姐去講課呢。”駱羽杉說道,左元芷找永宜有什麼事?沒等她問,左元芷心直。快地說道:“小杉你知道,賑災所依靠的是來自社會方方面面的資源,其中大眾的支持才是永久的動力源泉。要爭取這種資源,就要與社會進行互動。在這項事業中,如何將公眾深蘊於心底的公蓋心x慈善心喚醒,是賑災捐助成功與否的決定性因素。”駱羽杉點頭,元芷說的有道理,賑災既需要父親這樣的實業界人士,更多的卻需要有社會大眾的參與。
大眾傳播媒介日益多樣化,最近紅十字會和華洋賑災會要向社會發起募捐,《新周報》和《大陸報》、《凌州日報》等準備捐出一此GG位刊載募捐啟示,要有簡潔的文字、動情的語言、和一目了然的畫圄,我找永宜就是請這個大畫家親自執筆操刀。要不你幫我說一聲?事情緊急,請她一定盡力。”左元芷懇切地說道。
“好,我一定儘快把話帶到。”駱羽杉笑著答應,問了詳細的要求,便勸左元芷早此休息。剛想挫上電話,左兀芷忽然說道,小杉,謝謝你。”駱羽杉一愣隨即笑了:“這麼點小事,舉手之勞都算不上,元芷你何必這麼客氣?”
“不是這件事,是上次說的幾個排字工人的事,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謝謝!左元芷輕聲說道。哦,原來是這件事,自已那天和譚少軒也不過偶稍稍提了一聲,想不到他這麼快就處理了,駱羽杉忙道:“兀芷,不用客氣,我也沒出不上什麼力,是”,左元芷笑:“我知道,是二少,不過二少我不熟,我可只認識二少夫人“貧嘴!”駱羽杉笑著和她再見,兩人壯上電話。看看外面的天色,駱羽杉覺得譚永宜也該回來了,便穿了外套走過永宜的住處。沒看到譚永宜,例是永寧在:“二婕,大姐去大嫂那裡了,一會兒就回來,您坐坐等等。”駱羽杉笑著坐了,問起永寧的學業,聊了幾句,譚永寧忽然有些扭捏地囁嚅道:“二婕,您知不知道威廉姆有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