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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酒窖里的酒都拿來了?"譚少軒挑眉問道。
駱羽杉淺笑嫣然:““是夏副官建議的,只選了其中的幾種。"可是幾種酒混喝最容易醉,難不成譚少軒真的想醉?駱羽杉有些好奇,譚少軒的酒量到底有多大?他真的不會醉嗎?自己可是很少飲酒呢,譚少軒讓自己陪他,真的陪?
正想著!譚少軒已經斜斜笑著看過來:"杉兒,陪我一杯口!
人生得意須盡歡,自己二十幾年了還沒縱酒一醉過呢,算了,今死就捨命陪君手吧,駱羽朽微微一笑:"好"說著取杯仰頭飲盡。
譚少軒興味地看著她,邊斟酒邊道:"看來我今夜是一定會醉的了。"駱羽杉聞言不解:"你還沒喝就知道一定會醉?"
譚少軒端起酒杯,薄唇微揚,目光輕動,就那樣專注而深情地看著她,黑眸中火苗跳動著情意纏綿鋪,鋪天蓋地如細密的網般罩下來:"今夜有杉兒紅袖添香,執酒殷勤,酒不醉人,我巳自醉啊。"聲音淡淡卻無限情柔。今夜的酒啊滑潤如蜜。
聽他說的當情,駱羽杉不由暈上臉頰,帶著嬌羞地微低了頭,這人,總是這樣甜言蜜語,慣會煽情!偏偏自己抵抗不住,終於掉進他的"深坑o看到妻手嫵媚的紅顏,譚少軒狹促一笑:"杉兒。張嘴。"
駱羽杉聞言抬頭,那人的大嘴已經覆蓋過來,口中的酒漿恰恰哺入她口中,又將駱羽杉羞了個大紅臉,嗔怪地橫他,目光卻被他“嘻嘻笑著迎住。揚眉輕道:"再陪我喝一杯?
駱羽杉含笑點頭,溫熱的酒槳入喉,如一道暖流緩緩潤著心肺,江南人家用心意和愛釀成的女兒紅啊,飲之果然回味無窮。
一路上往事如風,今生情與誰相共?女人啊,別無他求,貪一次真的用永久!喝一口女兒紅,解兩顆心的凍,那三個字沒說出口,那一個人可願到老廝守?陪你幹了這杯酒,暖一雙冷的手,七分醉啊心被誰偷,往事拌著酸甜苦辣。一同滾落喉……
駱羽杉心緒起伏,微微閉日靠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起身,譚少稈用慣的那把小提琴就在旁邊的柜子上。駱羽杉拿起來,站到窗前,舉起了琴弓譚少軒手裡把玩著酒杯,驚嘆欣喜地看著她,難怪當年的音樂學院千方百計想收這個學生,原來杉兒竟真的有這樣的天賦,她還會拉小捉琴?
琴弓輕動,還是那首《淚花》,但個夜卻有了不同的意境和纏綿。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如此的你在,在靜靜守候,我也應滿足…
心裡惟願,但使歲月靜好,兩情長相守。
京華那短暫的一瞥,我單單遇到你,不知是不是因為相似和懂得,少年的一腔情懷與執著,獨獨交付了你,從此苦苦追尋,為你消磨人亦憔悴。茫茫人海,不知道你的所在,我耐心等候,雖曾肆無忌憚地宣洩,輾轉,有疲憊,有失落,也曾歇斯底里,殘酷決艷。對生命故去的恐懼,對握不住時光的叛逆,無比倔強,苦苦執著。
不曾想,一場歐洲之行,竟然無意中與你再見,那時的你如五月盛放的蓮荷,你始終是那個獨特的女子,我歡喜到夜裡看到了久違的淚花…杉兒,你已經陪了瘋這樣久…
我從來不知道,世上有這樣霸道的深情,讓人沉淪其中而不自知,只為那一片疼你愛你的心"讓我去哪裡再等十年,等來一個駱羽杉".十年的守候啊,這是怎樣的深情又怎麼不讓我淚花如雨?
彎月如鉤,輕雲湘隨!淡演清光從窗外灑落。幽曲如訴的琴聲,餘音裊裊纏綿不絕。兩個人都有些沉醉,這琴聲,這深情,似有似無,纏纏綿綿,縈縈繞繞。
譚少軒只覺得能有眼前,便此生足矣。那此等待。那些守候,那些思念,有了眼前人,耳邊琴,便都值得。靜靜看著她,把盞痛飲,此時此刻,心裡己經沒有了那些紛擾,那些軍國大事,唯願此情此景能長伴此生此世。夏漢聲從外面查完崗哨走回來,站在門前卻聽到樓上琴聲悠您,纏綿婉轉,不由低頭傾聽,忽而一笑,轉身退了出去,一抬頭,卻發現遠處樹影下,亞王正聽得痴傻了一般。
酒正酣,人己醉,譚少軒的臉上微微帶了紅暈,看著眼前的倩笑嫣然,殷勤布菜捧杯,唇角不由微微揚起可愛的弧度,卻是一個溫暖發自內心的笑容。
輕笑淺語。不知不覺幾瓶酒已是空空,駱羽杉看了看身邊目光灼灼,卻只是安靜看著自己的譚少軒,不覺一笑:"二少的酒量真的象人家說的,海一樣沒有底的?看,又空了,還要不要?她湊過去,看著譚少軒的眼睛:"還是不要再喝了,看看真的醉了。"想不到譚少稈醉酒偏是如此安靜,他真的醉了嗎?
晃了晃頭,駱羽杉覺得自己倒是真的不勝酒力,有此暈了:"你到底醉了沒有?嬌俏轉頭駱羽杉笑著問道。
"醉了,又沒醉。譚少軒輕聲說。
駱羽杉迷惑地看著他,譚少軒半晌輕輕一笑:"我從小喝酒就是這樣的。幼時,父親是土匪,那時大人時時唯備打打殺殺,孩子便要準備逃命,槍口刀尖上過來,怎麼可以醉酒?你別看父親貌似身體不錯,實際上也是透支,近來經常頭痛,有時眩暈,改天你給父親做些藥膳,我擔心時局煩亂,父親身子越來越差啊。"
駱羽杉聞言微怔,想到他自幼走過來的路,路上的苦累,不由心疼,他竟是從小就這樣鎮定著自己。駱羽杉看著他英俊的輪廓,薄唇因為了笑意而柔軟,不由看得痴傻了目光,伸手輕觸他的臉"少軒……
譚少軒看過來,他也著實已經喝了不少,有了一點醉態微熏的模樣,兩隻黑眸如一譚深水波光微動,眼中一片溫柔:“不用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有你,我便開心。喝足了,來,早些歇著吧。”
譚少軒起身,把手伸過來,駱羽杉笑著點頭,站起來時身手卻軟軟一晃,真的醉了呢,駱羽杉一笑,伸手去扶沙發,不料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譚少軒俯身溫柔地看著她:"杉兒真的醉了?說著俯在她耳邊竊竊私語,(吟@風&手e打*出g品)駱羽杉聞言漲紅了臉,伏在他懷中合羞帶嗔:"你敢!"
譚少軒眉毛上挑半真半假地說道:"杉兒試試我敢不敢。"
駱羽杉醉眼朦朧,一雙水眸映著燈光如皎皎新月,落落一片春水,心裡也溫柔成一片汪洋,這人,霸道到骨子裡去,狂傲到奪魄消魄,偏偏,自己竟也為這份霸道而醉,為這份狂傲而沉淪。掉進譚老二的“深坑,又有誰能全身而退呢?
帶著一絲醉意,駱羽杉伸手挽上他的頸,揚眉笑說"你敢!我便敢!"
譚少軒驚喜揚眸,想不到今夜竟有這樣的待遇,可以將杉兒灌醉,打包回去為所欲為?目光灼灼,蠱惑著魅力,令駱羽杉瞬間暈眩沉迷。
微徽俯身,略一用力,便將駱羽杉柔軟的嬌軀打橫抱起,逕自走進臥室踢上門。輕紗如水,燈光淡淡的鋪瀉一室,纏綿而溫暖。
因酒意而熱燙的肌膚相碰,不由人心裡震顫。身邊是他熟悉而纏綿的氣息,那滾燙的體溫,寬厚的胸肩,無處不在地包容著她,令駱羽杉幾乎溺斃在這樣的溫存之中。
譚少軒擁了她靠在床頭,在她額頭、臉頰印下溫柔深吻,駱羽杉柔順地伏在他胸前,沒有說話,靜寂中她聽得到他心臟的跳動,感覺到自己心裡那份溫暖,此刻他們的心靈如此靠,。沒有任何隔閡,她屬於他,如同他也屬於她一樣,第一次,他們沒有保留的擁有著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譚少軒看著她有些恍惚的溫暖笑顏,握了她的手低聲道:“杉兒,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國家強盛,民族興旺,能讓你永遠這樣幸福地微笑。
"一定會的,有了大家的熱血和鐵骨,我們的國家、民族一定會直起脊粱!不管悲歡愁喜,只要你在身邊,我便一直微笑。"駱羽杉閉上眼睛輕聲低喃。
譚少軒點頭,卻又搖頭:"可是我只想給你歡笑。"
駱羽杉唇角微彎慵懶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寵著我、疼著栽、愛著我、由著我,而且不許霸道。話說的嬌俏,半真半假。
譚少軒聞言輕笑,抬手點著她的鼻尖:"傻丫頭,疼你寵你應該,但不許說我霸道。"
駱羽杉撇嘴:"就是霸道嘛。"
譚少軒劍眉微揚:“還說?”(吟@風&手e打*出g品)
駱羽杉低嘆:"二少果然霸遺!竟不許言論自由,明天我就去找元芷,在極上登篇喊冤的小文…
譚少軒猛地俯身蓋上她的紅唇:"壞丫頭!專門和我做對是不是…抬起身子關掉了床頭大燈,接著俯在駱羽杉耳邊低聲道:"老四也要做爸爸了,我耍不要努力寫?不知蓋了被子有些熱,還是突然害羞,駱羽掃聞言臉上瞬間升起淡淡的徘色,暗淡燈光下嬌媚動人。
想了想!趴到譚少軒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譚少軒聞言挑了挑眉,臂彎收緊,低低笑道:“那就稍晚一點,我要美麗聰慧如杉兒的女兒。”曖昧的呼吸使駱羽杉頸間很癢,偏又躲不開,不由低低笑起來。
譚少軒滿足地將懷中人攬緊,心裡一片幸輻安寧。百年修得共枕眠,這個溫暖的臂彎,是她此生的歸屬了啊……
早晨醒過來,兩人用了早飯,送了譚少稈去上班,駱羽杉方打電估給邢秘書,告訴她自己想去搏濟看聶崇平。邢秘書答應,帶了人和車子過來。聶崇平的氣色好了很多,看得出來,心情頗是愉快,駱羽杉笑道:"看來這個辦公室不錯,崇平不僅身體在恢復,情緒也很愉悅呢,這可是趙主任的功勞。”
聶崇平微微紅了臉,看了看趙其玉。抿嘴說道:"這不僅是趙搏士的功勞。還有羽杉你們象那位的功勞呢。
駱羽杉眨眨眼一笑:"我們家?誰?"
聶崇平"撲哧"一笑:"你們家還有誰?不就是少帥嘍。"
他?駱羽杉更是不解,轉頭看了趙其玉一眼,趙其玉溫暖一笑:"政府已經公布幣制改革計劃。聶先生心裡高興,說政府這次的反應快捷,一定可口順利度過美國白銀法案帶來的危機。據說,昨天經濟部召開擴大會議表決,少帥慷慨陳詞,對法案的通過有著可磨滅的功勞,所以聶先生這樣說呢。”哦,原來如此,駱羽杉明了地一笑,坐下去給聶崇平把脈。趙其玉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裡微微一嘆,卻什麼也沒說。把完脈,和趙其玉交換了對聶崇平身體狀況的看法,駱羽杉笑道:"多謝趙圭任的好湯,照這樣下去,崇平一定能夠康復。不過,趙圭任的湯不能間斷,趙主任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嗯?駱羽杉說著,戲虐地斜了眼聶崇平,趙其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