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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飛逝,歲月如水啊,多少住事瞬間成為煙塵,生與死、愛與恨,也不過咫尺天涯,誰不是孤獨的來寂寞的走?但願永宜能從迷離的牽狂中走出來懂得釋然一切的紛擾才好,這個在離亂中出生、性子相貌都像她母親的女兒讓自己心疼啊。

    譚永寧發現,那天晚上,大姐房裡的燈亮了一夜。第二天,譚永宜派人送了昨天在山上畫的那幅翠竹圖給徐悲鴆,自己卻沒有再出門口

    畫送過去的時候,展悲鴻正在南方大學安排的酒店參加一批名流學者舉行的酒會。看著提了“翠竹黃花,歲月總無言;白雲流水,空山甘寂寞的畫圖展悲鴻瞬間明白了譚永宜悵惘的情懷。

    隨後,譚永宜大病一場,她沒有再去找展悲鴻。夜深了,站在窗前,譚永宜望著茫茫夜色思前瞻後。

    譚永寧看著大姐憔悴而無奈的身影低低嘆了口氣,大姐恐怕是不得不選擇了遺忘和慧劍。這幾天展先生每天都派人來,她卻狠下心,連封信也沒有寫她的心裡不知道是怎樣的無奈和痛楚。

    而自己呢,雖然很積極地對威廉姆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意,他卻很直接的婉言拒絕了。為什麼?自己曾托人打聽,沒有聽說他在凌州有女友,是不是那人在英國”兩姐妹的情路都這樣波折,聽說二姐最近也因為姐夫到處留情而煩惱唉就在譚永宜拿定主意決定放棄自己等待了十年的感情,避而不見後,一直強勢的展悲鴆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南大的校慶活動結束後,展悲鴻怏怏離開凌州,返回北平。被凌州傳來的流言蜚語氣得傷心難過的展夫人見了丈夫,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夫妻二人大鬧一場展夫人憤而離家。

    在冰冷沒有溫暖的家裡整夜無眠,展悲鴻想了又想,第二天堅決而衝動地單方面在各報紙上登報富布與太太脫離同居關係,並把這些報紙一股腦寄到了凌州大帥府,他下決心要給自已志同道合的十年戀情畫個完美的結局。就在譚永宜為愛傷懷、輾轉的時候,前敵的駱羽杉和譚少軒卻迎來了二人結婚以來最是美好的一段時光。

    因為了心上人的殷勤細緻照顧,譚少軒的傷口癒合的很快,過了沒多久,就能掙扎著起身了,儘管還不能正常坐下去但是卻不再纏綿床榻,可以短時間歪坐或是起身慢慢散會兒步了。

    而關於東沙島,駱羽杉的建議已經被回復,海軍列出了明確的正劇:第一,“飛鷹號官兵可以作證,島上原有中國漁民所建的大王廟一所,索然廟宇被西澤毀掉,但基石尚在,廟宇原址也可以明確指出來第二,漁民稱,光緒二十一年,島上曾設立漁民公所一間,坐西北向東南,公所後有挪子村三棵,現在日本人在公所地方開挖一池,專養玳瑁。

    另外駱羽杉寫到凌大委託左兀芷和文學系查證的地方志的復函更是令人欣喜,復函中清楚列出了歷史文獻關於東沙島的記載王之春《國朝柔遠記》、英國海圖官局編注的《中國江海險要圖志》,以及國內和英國等出版的一些地圖,都記載了東沙群島屬中國管轄,並非什麼無主之地。  

    佐藤伸顯嘴裡雖仍不肯服軟但心裡已經明白不能再要賴下去。於是,譚少軒授意程銳光再次鄭重聲明,東沙島是中國領土,要求日本公使館偷令日本商人即行撤離。佐藤在證據面前啞。無言只好承諾賠償中國漁民的損失,向南方軍政府補納稅款,將東沙島即時歸還。譚少軒和程銳光趁熱打鐵,派出海軍將領李准帥兵兩百人乘軍艦勘明東沙諸島,並在東沙島升旗鳴炮,公告中外,重申諸島為中國領土。

    事件的順利解決,使譚少軒和駱羽杉都很開心口看著妻子嬌俏明媚發自內心、粲若春花的笑容,譚少軒不禁心蕩神馳。這才是回眸一笑,百媚橫生,連桌上那盆盛開的坐也沒有了顏色。

    “杉兒“譚少軒情不自禁低喚出聲。

    怎麼了?駱羽杉心悍很好,自然沒有看到某人灼灼雙目中的色迷迷,回頭輕聲問道。

    譚少軒心裡微微挫敗,從嫁給自己杉兒還從沒有因為自己,有過方才那樣的嬌嗔笑語呢,想著,譚流氓不由自主地小鼻子小眼湊了上去。”

    第三卷 大愛真情 第三章

    駱羽杉猛然意識到了他的目的,登時臉一紅,便想閃身躲避。死流氓這幾天從能起床以後就越來越過分,動不動就動手動腳,根本不理會這屋裡還有夏副官他們,每每鬧得自己臉上發紅身子發熱。他臉皮厚不要臉,可自己還要做人呢,真真討厭躲得次數多了打仗有了心得的譚少軒便也分析出了經驗。於是腳下微動,長臂伸展,沒來得及逃跑的小白兔瞬間就被攬進了大灰狼的懷抱。從少夫人來到前線,共同做事這段日子,夏漢聲已經習慣了自家二少突然眼放綠光化身為狼的戲碼,所以早已很有眼色的疾步走了出去,還好心地笑著帶上了房門。駱羽杉看著關緊的房門和窗上的落日餘暉,臉漲的通紅,使勁掙了兩掙,低低喝道“你放手!光天化日的,你”“發什麼瘋”,我還要不要在夏漢聲面前抬頭”神經病!譚少軒對某人的抗議不予理會,自己丟人地趴在床上這麼久,軟王溫香的佳人看在眼裡吃不到嘴裡,都快讒死了,什麼光天化日?狼吃羊還要看時辰”不行,忍不住了,再忍,非得忍出內傷不可。低低笑著湊近了些,看著眼前的春色和飽滿的紅唇,嬌艷欲滴如一朵含苞的玫瑰,譚少軒咽了咽口水,愈發的想咬一口嘗嘗那嬌嫩的滋味。餓狼一樣的眼神讓駱羽杉禁不住輕輕顫抖正想再盡餘力掙扎開去,卻不料譚少軒看著紅艷的香唇,毫無預警突然俯身湊上去舔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幽香和甜美在唇齒間飄散,美好的味道讓譚少軒情難自禁又湊了上去,這一次卻是輾轉反側,霸道地攻城略地了。

    等譚少軒懇足了,駱羽杉喘著氣強挫著幽怨地對上譚老二的黑眸。再沒想到此刻的小白兔緋紅的臉上,儼然有兩團火焰,迷離的水眸、醉軟的神態,看在某人眼中簡直形同挑逗,譚少軒心神蕩漾,實在忍不住了。俯身便將小白兔抱起來按在了床上。駱羽杉一邊掙扎著,一邊低聲急急說道:你”,你的傷

    不要管我的傷,我都快內傷了

    譚少軒嘟噥著,俯身壓了上去,老天啊,奶奶的,終於有的吃了

    等某狼飽餐一頓,熱愫退潮,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譚少軒卻不許駱羽杉起來開燈只是將她攬在胸前,一張臉伏在美人的長髮中,聞著那淡淡清香,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晴。他們本是遠隔天涯的兩個人一個在凌州,一個在倫敦,千山萬水外的距離,誰知一面之緣而情有獨鍾,強取豪奪之下終於有了交集和相依。今天,在這裡,他們是夫妻,也是一個戰壕的戰友,為了國家利益站在同一陣線想著譚少軒伏在駱羽杉耳邊低低耳語“杉兒,答應我,和我一路同行好不好?路漫漫其修遠兮安得心上人攜手相伴?駱羽杉聞言呼吸一頓譚老二總是這樣同,自己,如何答應他?  

    看著駱羽杉很是複雜的表情譚少軒輕輕一笑,沒有再問。他清楚的明白,杉兒的心門還沒有全部對自己敞開,能有今天的相依相偎自己已經知足

    杉兒,你有一顆善良、聰慧的心,我相信滴水穿石,只要我捧上自己的心,終有一天你會看到,會感動會來歸!

    看看天色實在已是晚了,摸了摸自己有些餓的肚子,譚少軒知道杉兒肯定也餓了,於是便不再調笑,放了駱羽杉起身,接著自己也慢慢起來。擔心駱羽杉會不好意思,所以譚少軒走到外面把夏漢聲叫進來,吩咐端上晚飯。等侍衛們擺好桌子,都退了下去才走進內室笑著說道:“杉兒,吃飯了,餓壞了吧”駱羽杉紅著臉從浴室走出來,嬌羞地根狠瞪了他一眼,沒說諂,任譚少軒拉著自己走到了外廳。

    這後面有一片山,不高但襯林繁茂,所以經常打到野味來改善生活。這是下午他們剛抓回來的野雞,拿前些日子在山上采的蘑菇燉的,杉兒嘗嘗。譚少軒一邊裝湯,一邊時幫自已拿坐墊的駱羽杉說道。駱羽杉在凳子上放好軟墊,看著譚少軒慢慢坐下去才走到對面坐了端起碗。前線的生活怎麼也不象凌州那樣舒服,好在也別有味道駱羽杉淺淺一蕪

    兩個人慢慢吃完飯,譚少軒一邊和駱羽杉收拾碗筷,一邊笑著同道:杉兒,來了這麼多天,為了我你一直悶在房子裡,現在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想去哪兒?駱羽杉停下手裡的動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裡是前絲啊,還出去轉轉?這人,說什麼呢”譚少軒看著她迷惑不解的眼神,笑了笑道“現在不是停火了嗎?怎麼,不想出去?駱羽杉沒有說話,想了想問道:“你不是說這附近有山?前幾天我聽鄭醫生說,這裡的山上有好些糙藥,若是有空我去看看好不好?小傻瓜到了哪裡都記得她的糙藥,譚少軒半是好笑半是興味地看著駱羽杉“好啊,只要杉兒想去。”譚少軒倒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用完早飯就吩咐夏漢聲備車。駱羽杉站在院子裡采了這麼久第一次有心恩打量這處院落。兩進兩出的院子很是幽靜,不大但布局嚴謹,一正兩廂頗有氣派。  

    時植冬日,院子裡的柿樹,槐樹有著冬日獨有的深沉,只在樹梢上保留著一點淡淡的青色耐不住性子的卻是牆上一樹藤蘿,鐵青色的樹幹上竟然還餘留著一抹新芽,南國冬天料峭的寒意中,剎時便有了新生的不可忽視的力量。譚少軒看著她的目光會心一笑。杉兒,我們的愛情就象這藤蘿,有新葉就會有花朵,看上去還纖弱,但它卻在孕育著力量生長,遲早會有串串的紫金飄香。

    正房窗下,駱羽杉放在那裡的幾盆仙客來正熱熱鬧鬧地綻放,嫩嫩的花瓣粉自紫紅相間著如一群春天的蝶不停拿動著自己的翅膀。轉眼,見譚少軒正招呼自己坐進車子,看他的樣子駱羽杉不由一愣,譚老二也去?可是他的傷譚少軒看到她眼裡的擔心,笑了笑一邊指揮夏江聲把鐵杴、鏟子等物放到車上,一邊低聲說杉兒不要擔心,我沒事。你去爬山我怎麼能不陪著?快上豐吧。駱羽杉看了看他,無奈鑽進了車子這個人倔著呢,勸他留下肯定是白搭,索性不吭聲,自己好好照顧他就是。

    車子在侍衛的立正敬禮中出了院子,夏漢聲不敢大意,後面跟了幾台軍車,侍衛們腰裡別著手槍,手裡的刺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冷寒光,讓駱羽杉明白這還是前敵。今天的太陽很好,風有點涼但令人感覺舒慡。天空中飄著大朵大朵的白雲,襯著一碧如洗的天際恍如秋日般天高乞慡。冬天的南國依舊是一片綠色陽光舒展地輔在上面,片片村葉都浮光耀金,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味道令人想起了夢中的田園,那遙遠、古老而帶著安寧的天籟。路上很是高凹不平,駱羽杉有些擔心地看著譚少軒。他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很快就到,不要擔心口駱羽杉點頭,任他握了自己的手,轉頭從打開的車窗望出去。山就在前面,看得出山下本來有些人家,卻因為了戰火而滿目敗舍殘牆,一些破敗的什麼時不時隨風打個旋兒東沖西撞。路上人很少,遠處不知誰家兩頭痍骨嶙峋的水牛正在啃食著糙葉,天很高,水牛長長彎曲的角,令人不由自主想起從那些和平年代飄來的牧笛聲聲,悠遠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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