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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洗去一路風塵,譚少軒走出盥洗室看到駱羽杉正坐在燈下奮筆疾書著什麼,於是走過去從後面抱了佳人在懷俯身吻著她還有點濕意的長髮,低聲問道“杉兒,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累壞了喇寫什麼呢?,
屋子裡只亮著床頭燈和桌子上的檯燈有些暗,透過淡紅色的燈罩,整個屋子籠罩在帶了一點夢幻的暖色光暈中斑駁糾纏,浮浮淺淺,原本淡雅的臥室,憑添了幾許嫵媚的溫暖。
譚少軒把臉埋進駱羽杉的脖頸間,貪婪地呼吸著那淡雅的芬芳。兩人用的是同一種香皂,但是在杉兒身上就散發的更加細膩清香。真想就這樣抱著,抱著,直到地老天荒,暖暖的溫香讓譚少軒心裡一盪,俯身便深深地,深深地對著雪白柔美的頊吻下去。
樓得很緊的懷抱,男子突然的親昵,讓駱羽杉手裡的筆顫了一下一滴墨落在紙上。尚沒來得及抗議,具體的的寸寸肌膚已經淪陷到身後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耳邊的低語帝著熱氣的喘息沐浴後有著清香的身體,霎時間令駱羽杉身體發燙,心跳加述,手裡的筆差點掉在桌子上。
這麼晚了,潭老二還想,?駱羽杉當然明白譚少軒的椅旎心思不覺臉上著火般熱起來,想掙扎卻被椅子圍住施展不開,於是既著急又無奈,一時間紅暈染得俏臉雲蒸霞蔚,燈影中更襯得肌膚白王般晶瑩剔透。
“別,我要寫”轉身都不能的小白兔只好軟語求懇,用一隻手壓下那一雙作怪的大手。指掌下的觸威溫潤細膩,大灰狼怎麼捨得放棄,這樣的深夜,這樣的氣氛,人自半醉,紅袖添香。寫什麼?我也想寫
大灰狼低聲悶笑,聽得出杉兒的語音略帶了疲憊,而這樣的疲憊不正是大灰狼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時刮?腹黑的譚老二看準了這個難得的時別,放過你可是本二少吃萬呢。
趁懷中的美人未及防備,譚少軒微微側身,看準了櫻唇將大嘴附了上去。帶著迫切的舌長長驅直入,糾糾纏纏沾了蜜香,藏了春色,霸道中有著溫柔,溫柔里含著霸道,令駱羽杉瞬間戰慄得無法習毗。
半晌回神,喘息著陛急地低低說道:你,先讓我寫完明天要用
“想我放過你,也行。”大灰狼輕笑著挖坑“說,喜歡我。說著譚少軒樓得更緊。
“你”駱羽杉自覺臉上發燙,這人半夜三更發的什麼瘋?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對誰說過這樣露骨肉麻的話,駱羽杉有些驚慌失措,喜歡?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了?
“說啊,說了喜歡我,我就放過你,讓你寫。譚少軒看了看紙上,杉兒竟是在寫瘟疫預防方案,心裡一熱,更加緊逼,手上的力氣又加了幾分。駱羽杉溫熱的身子軟了下來,知道躲是躲不過去:要麼不寫,要麼就要回答。譚老二這個流氓真真瘋了。
“我我”我了半天,那句話怎樣也說不出口,駱羽杉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在風中凌亂地不成樣子。譚少軒黑眸爍爍看著她一動也不動。慢慢停止了掙扎,駱羽杉也大眼睛亮晶晶看著譚少軒。
看著看著,大灰狼不由心蕩神馳起來。
指掌似有若無地在纖細柔膩的腰際游移,駱羽杉覺得身體慢慢熱起來,這樣的冬夜,不知道是某人掌心的溫度溫暖了她,還是她的心溫熱了自己。漸漸地,這種熱度緩緩彌慢至全身,幾乎有些燥熱難耐駱羽杉心裡一陣悸動,忍不住輕輕低吟出聲。不均勻的微微帶了散亂急促的呼吸,身體在指掌間情難自禁的淡淡迎合,譚少軒一清二楚,不由薄唇輕揚露出一抹笑。聽到自已低低輕吟聲的駱羽杉驀然僵住。這,這是自己的聲音”那樣瞪昧那樣悸動,最近經常出現在心裡的陌生的緊張和不安,再次猛然襲來,勢如潮水,不能自已。
自己對譚老二駱羽杉直直看著潭少軒,大腦中一片空自。最近自已對譚少軒不僅沒有了抗拒,甚至心裡還多了無言的依戀這些雖然很難察覺,但細心的駱羽杉還是感覺到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震驚,緊張,害怕,駱羽杉朦朦朧腚覺得不妥。這場婚姻的起源,不過是兩個人泰唔士河畔的一面之緣和譚老二的強取豪奪,自己不是恨著的嗎”就算譚少軒文韜武略就算他心懷家國,就算他霸道溫柔自己也不該,不會這麼快就丟盔卸甲、滋生出一路同行的相依相靠,同命相連吧?駱羽杉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心意這麼快就改變,就淪陷,更不想面時這個貌似事實的到來,她覺得自己不厭惡譚老二,和他不再相看無言,這樣點到即止的做夫妻就好。
可是身體疲憊,心裡難以防備的時候,暮然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悸動猶如閃電划過黑漆的夜空,瞬間照亮了一切,讓她的心無所逍形。
自己竟真的在意譚老二?,真的對他有了依戀?,駱羽杉有些難以為情地閉上了眼睛。譚少軒一直對自己很好,很溫柔,就算床底間的霸道也帶著脈脈柔恃,這些駱羽杉不是不知道。所以,即使今天明白了自已的心意,震驚,慨嘆,不願承認,卻不覺不意外。
人非糙木孰能無情?一個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對你很好任是鐵石心腸也不免會感動。只是,這樣家世、人才的譚少軒,是自已一生的伴侶良人嗎?他那些紅顏知己、那些花紅柳綠,自己真的可以不在意嗎?
一顆習慣了沉靜的心,卻總要在緊張與歡喜無獵與害怕之間起起伏伏,隱隱的期盼里夾雜著一絲絲不安,不安中又摻了幾許疼痛,幾番掙扎,這百般滋味複雜的糾結糾纏在一起,令她不知何去何從,
而這不知何去何從中,竟也生出一絲絲上了癮般的快樂感覺
因為了譚少軒的糾纏,駱羽杉的報告沒有寫完,無奈只好早晨忍著渾身的酸軟辛苦爬起來,匆匆執筆寫畢,交了給譚少軒做開會的參考,自己帶了亞正拿了教案坐車去凌大。
瘟疫的事情已經和譚嗣慶說過,想來政府方面應該會有一此舉獵,自己還是先做好本職,走了這麼多日子不知道那此學生的課上得怎麼樣?瘟疫的事趙主任可能更清楚,自己可以和他商量商量,順便以醫學系的名義給學校提出一此預防方案。
豐子到了教師宿舍,自己的樓前,駱羽杉和亞亞下車,唰想往裡走,突然不知從哪裡圍上來十幾個手裡翕著筆記本、甚至照相機的人。駱羽杉微微一怔,便聽到這些男男女女亂紛紛問道“請問您是辛先生四。
“二少夫人到凌大教書,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你對目前的教書工作感覺如何?
“我們等了二少失人好幾天了您可以接受我們的採訪嗎?駱羽杉心裡一沉,怎麼回事?自己在凌大教書的事為什麼會被媒休獲悉”該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們想做什麼?正在躲閃不及,被囤住欲走不能的忙亂時候,有人從一旁分開人群走了進束諸位,諸位,請讓一下,請讓辛先生去上課,大家有什麼問題,我來回答。
來的是趙其玉和醫學系的幾位同事,他們擋住了記者示意駱羽杉快走。趁記者被他們攔住,駱羽杉拉了亞王疾步走到車子旁拉開豐門鑽進去,吩咐司機趕緊開豐。記者們在後面不甘心地大聲問著各種問題,照相機的燈光閃閃爍爍,直到豐子開出一段距離,駱羽杉才長舒了口氣。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駱羽杉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茶樓下了車,小心地避開人群,找了一個隱蔽性比較好的雅間讓亞王去給趙其五打電話。
亞玉回來說電話通了,趙主任很快就來。駱羽杉先讓亞亞去上課自己坐著慢慢等。亞玉不放心,說什麼也要幫她看門,駱羽杉無奈只好由她。
等了很久,才見趙其玉穿了一件大衣,圈著圈脖遮住臉走了進來。駱羽杉忙起身讓座,趙其王一邊掛衣服一邊笑道:擺脫這些老虎狗真是不容易,害得我不知道兜了多少和圈子才敢進來。駱羽杉倒了茶遞過去,很歉意地說道:“趙主任,不好意思,這些事還要麻煩您”趙其亞擺擺手,笑道:都是同事,辛先生不要客氣。駱羽杉笑了笑,兩人坐了,駱羽杉看了看趙其正很是因惑地問道“趙主任您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知道自己這個辛先生就是大帥府的二少夫人,而且還從幾天前就守在自己屋子前面”趙其正看著駱羽杉蹙起的峨眉,苦笑了一下,坐下來端起茶水才說道:辛先生最近一段時間可是不在凌州?這件事從前幾天就在傳了,報紙的花邊新聞上也已經有猜測。我打過幾次電話去大帥府,都找不到你,今天想不到你會突然回來。所以有些措手不及,被媒體抓了個正著。看著駱羽杉很是煩惱的樣子,趙其正執壺給她加了水,接著說道“前段時間左先生主編的《新月報》,揭露北方軍政府以國家民族權蓋向日本借款一事,辛先生知道吧?趙其玉心裡其實滿是疑惑,不明白駱羽杉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這樣大的事她難道真的沒有聽說?
第三卷 大愛真情 第六章
自己被媒體認出來一事,和這件事有關係?駱羽杉有些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新周報》揭出北方軍政府向日本借款這事兒誰不清楚?趙其玉神色一正,接著說道“此事造成了北方軍政府內部的人事‘地震”所以左先生可起了某些人的不滿。前幾大在路上被刺客槍擊,”駱羽杉鬧言一驚,“什麼?元芷她……”趙其玉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左先生受了傷,好在沒有傷到要處,現在正在博濟醫院接受治療。趙其玉皺起眉頭:事情發生後,我們向政府做了報備現在其中的一個兇手也被抓住。為了等待政府的決策,不引起大的紛爭,此事暫時對媒體保密。不知為什麼這幾天媒體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極為關注,到處打探消息而且不知通過什麼渠道,得到了左先生和凌大同事的一些照片,然後按圖索驥四處探查。據說在照片上發現了辛先生的倩影,後來有人眼尖地發現,這個凌大的辛先生竟與大帥府的二少夫人長得極為相似,故而窮追不捨原來如此,那還是自己太過大意,駱羽杉微微嘆了口氣,接著問道:,趙主任您看我上課的事
還能不能繼續?趙其正看了看她煩是煩惱、皺緊的眉頭,心裡也覺得是一陣可惜,從目前的情形看再來凌大上課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勉強來,每天圍在凌大的那些記者、看熱鬧、好奇的人群,這課能上好嗎?大帥府能允許自己的少帥夫人被人象看馬戲一樣圍觀?
看著趙其玉的神態,駱羽杉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當然想到課很有可能真的要放棄,問趙其玉也不過抱著一絲沒有希望的希望罷了。過了片刻微微一笑,駱羽杉輕聲說道:“授課的人安排好了嗎?千萬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同學們的學業”,趙其玉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這幾天此事一鬧出來,蔡校長就和他談過,都明白大帥府的少夫人上課一事能延續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小。儘管大家對駱羽杉授課的受歡迎程度心知肚明,但也只能無奈放棄。蔡校長很是遣憾地說道“本來我和校委會已經簽署文件,同意辛先生正式轉為教授,誰知……可惜啊。”聽趙其亞說完,駱羽杉心裡稍微好過了一點,好歹自已的課蔡校長、學生們還是滿意的,也算是欣慰吧“可惜,自已在凌大還不到半個學期,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才好?難道頂著大帥府媳婦的名頭,自己就非得待在家裡做個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