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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少軒將駱羽杉緊緊摟在懷裡:“好久沒抱過了,怎麼抱也抱不夠,杉兒,你說怎麼辦才好?”一邊向內室走,譚少軒一邊語帶抱怨地說到。
“今兒下午不是剛……哪裡有多久?你亂說……”駱羽杉有些紅了臉。
看到駱羽杉羞窘的神態,譚少軒挑眉笑道:“哦,你說的是那種‘抱’?!原來是我弄錯了,杉兒你想……”譚少軒一臉壞笑地看著駱羽杉。
“胡說,我……”駱羽杉一張俏臉通紅,自己……還真的……想歪了呢……
譚少軒低聲悶笑,得意地看著駱羽杉,唇角拉出一個帶著謔意的壞笑。
死流氓,有什麼好笑的?!駱羽杉越看那個笑容越羞窘鬱悶,為什麼譚老二老是欺負自己?自己就活該是被欺負的那個?不行,我要欺負回去!
就在譚少軒將她放到床上時,駱羽杉突然抬起身子堵上了那個壞笑,哼,就你會?我也會的!
譚少軒對她突如其來的吻有些驚訝,那個吻很青澀,但令他心花怒放。慢慢地,他不再滿足於駱羽杉輕微的觸碰,用舌撬開了貝齒,霸道強勢地糾纏上去。
等駱羽杉意識到的時候,譚少軒已經掌握了主動。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駱羽杉很快就陷進譚少軒的熱吻中,再也無法思考……
千色峰位於千色山頂的北端,三面峭壁,一面臨海,是觀日出的好去處。譚少軒和駱羽杉特意起了個大早,沿山路上了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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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愛真情第三十七章
千色峰位於千色山頂的北端,三面峭壁,一面臨海,很久以來就是觀日出的好去處。
譚少軒和駱羽杉起了個大早,經過陰暗的樹林,沿山路上了山頂。
坐在一塊大石上,譚少軒將她抱進懷中,低聲道:“早晨風涼,小心凍著。”駱羽杉低低“嗯”了一聲,往他懷裡縮了縮。昨夜睡得晚了,剛才爬山的累勁兒過去,她有些犯困。
等了一會兒,譚少軒看著太陽象個火紅的圓球一般,慢慢從水平線升起,再低頭看懷裡的人,水眸閉合羽睫垂落,已經沉沉睡去,不由揚唇微笑,卻沒有出聲叫她。
等駱羽杉醒來,太陽已經爬到半空,溫暖的陽光從頭頂灑落,駱羽杉眨了眨眼睛:“太……太陽?怎麼這麼高了,剛才還沒出來啊,我這是……哎呀……”她半是哀怨半是沮喪地回頭看著譚少軒:“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譚少軒低聲笑起來:“起不來偏又要看日出,你啊……”
駱羽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東方天空中的雲朵被太陽染成的紅色,已經漸漸恢復成正常,晴空萬里,陽光普照,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呢。
譚少軒扶了她站起來,忽然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喇叭狀朝山谷里喊道:“杉兒……杉兒……”
山谷回音,連綿不絕,見他笑嘻嘻看過來的樣子,駱羽杉睨了他一眼,也學了他的模樣,喊道:“少軒……少軒……”
譚少軒聞言,唇角含笑回頭看著她,然後毫無預兆地側頭吻上了她的唇。相擁著,兩個人都沒有動。
天上的雲在飄;身邊的風在吹;腳下的水在流;山上的樹在聽。千山之外,綠水長流,世事無常,但是,若能這樣相依,便是水恆。
駱羽杉眉眼上彎,譚少軒臉含笑意離開了她的唇。
駱羽杉側轉了身體,譚少軒從身後擁了她的肩,低頭看下去,杉兒的臉分明是紅了,連帶著小巧秀氣的耳輪,陽光照過來幾乎半是透明,但卻染上了緋紅的麗色。
譚少軒輕笑,駱羽杉回頭橫了他一眼。譚少軒握上她的手道:“杉兒,我們下去吧。”
駱羽杉輕輕應了一聲,於是譚少軒手上略略用力,順便笑謔地悠悠勾了她一眼,拉著她就走,駱羽杉雙眼旁視,裝作沒有看到。
峰頂下,夏漢聲笑著帶了侍衛站在一旁,剛才山頂上的一幕他看到了不少,兩個人的呼喚他也聽到,不由真心為譚少軒高興。國難當頭,他們這些拿槍的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上戰場,不知道什麼時候說不定就會為國捐軀,有家國而無小我的人生中,若是能有這樣一段溫馨的真情相伴,是寸寸光陰都貴如金的福份。
二少一片苦心,等到了今天終於雲破日出,眼見得兩人心心相印,連自己的心裡也不由由衷地為之喜悅。
一行人走下千色峰迴到可園,進門便見到楊震飛和顧橫眉正相攜在院子裡散步,看到二人進來,都笑起來,楊震飛道:“年輕人畢竟精神不同,聽說你們上山看日出了?”
譚少軒一笑:“難得上來,隨便看看,楊叔和姨娘用過早飯沒有?”因為當初說好是駱羽杉認的乾媽,所以楊震飛依然是“楊叔”,而譚少軒也依舊是“姨娘”這樣的稱呼顧橫眉,所謂各有個的叫法,大家心照不宣。
“你們不用操心了,”顧橫眉看駱羽杉想對一旁的亞玉吩咐安排早飯,忙笑著打斷她:“我專門讓人熬了山上特有的紅米粥,拿了些小菜過來,請你們嘗嘗,已經放在飯廳,羽杉不用叫人安排了。”
“乾媽,這……沒有安排飯菜招呼您和楊叔,還要您操心,我……”駱羽杉有些歉然地看著顧橫眉笑著說道。
見楊震飛和譚少軒已經轉身,向樓前走去,顧橫眉也拉了駱羽杉的手慢慢跟過去:“羽杉,和乾媽不要這麼客氣,乾媽可是真的把你當成自己閨女了呢……上山看日出,好看嗎?”看駱羽杉始終心懷抱歉,顧橫眉笑著轉移了話題。
不說看日出還好,聽她一提起來,駱羽杉登時漲紅了一張臉,自己看的……日出,都趴在那人懷裡睡著了,好不好看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看,那是瞎話,不好看,更是胡扯,這……
看著駱羽杉的模樣,顧橫眉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羽杉這是怎麼了?他們說她和老二是去看日出了啊,怎麼自己隨意問了一句,就羞窘到這般樣子?是不是在山上發生了什麼好事?……抬頭看了看前面身姿挺拔的譚少軒,再看看低眉垂目、極不自在的駱羽杉,顧橫眉暗暗發笑,這對小夫妻還真是有意思。
“我說羽杉,看日出竟然不告訴乾媽好不好看?說說嘛,好看的話,明天早上說什麼我也拖著你楊叔去看一次啊,是不是?……”顧橫眉看著譚少軒的背影,故意大聲笑問。
這回譚少軒聽見了,回過頭來看著駱羽杉羞窘的模樣,不由一笑,停了步子笑道:“姨娘,日出好不好看,還得您自己上去看了才能下定論。問你乾女兒,恐怕是問不出來的。”
顧橫眉“咦”了一聲,笑道:“為什麼?我乾女兒難道連個日出好不好看都不懂?二少你這話也太沒道理了吧?”
“不是看不出來,”譚少軒笑謔的看了駱羽杉一眼,對她紅著臉飛過來的眼刀不予理會,接著說道:“有人上山是為了睡覺,不是看日出的。太陽升到頭頂了才醒,姨娘你說,那時候的日出好看嗎?”
顧橫眉聞言看了駱羽杉一眼“撲哧”笑出聲來,想不到這麼端莊雅致的羽杉也會幹出這麼烏龍的事來。不過,羽杉為什麼困的到了山上去睡覺?這裡面可是有文章哦。
都是從年輕時過來的,顧橫眉又有什麼不明白的?意味深長看了駱羽杉一眼,笑著道:“二少該打!”
“咦?姨娘,是杉兒到山上睡覺又不是我,你打我幹什麼?”譚少軒笑著挑眉問道。
駱羽杉橫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啞巴好不好?乾媽這明顯是挖坑呢,你還問?!駱羽杉心裡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提醒譚少軒,什麼時候你也這麼笨了?1
譚少軒當然明白顧橫眉的意思,不過是因為看見駱羽杉嬌羞不勝的樣子意外地動人,有心逗她罷了。
顧橫眉看著駱羽杉暗暗著急的模樣,也是一笑,隨即正色問道:“羽杉為什麼會到山上睡覺?難不成晚上不睡站崗去了?”
這樣的玩笑話,卻用了那樣正經的語氣說出來,駱羽杉的臉不由更紅,譚少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顧橫眉忙一笑,拉了駱羽杉的手:“反正就是二少該打!再欺負我閨女姨娘可不答應。”
譚少軒看了駱羽杉一眼,忙道:“我哪裡敢?之後有了姨娘撐腰,我就更加不敢了。”
大家一笑,放過了這個話題,走進飯廳。
眉姨娘帶來的丫頭已經布置好了飯桌,香粥小菜,山上剛出的鮮筍,鹽水風乾山野雞,都是一些山上的特產。
亞玉斟上茶來,顧橫眉笑道:“羽杉喜歡喝壽眉,這卻是千色山特有的雲霧,據說始產於漢代,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栽種歷史,宋代曾被列為‘貢茶’,羽杉嘗嘗看。”
駱羽杉答應著,拿起白色細瓷的茶杯,看了看,笑道:“千色雲霧茶以味醇、色秀、香馨、液清而久負盛名。幼時喝過一次,沒有什麼記憶,謝謝乾媽記得我。”說著抿了一口,仔細品嘗,卻見杯中色如沱茶,但比沱茶清淡,宛若碧玉盛於碗中。味道有點類似“龍井”,卻比龍井更加醇厚。
想了想問道:“乾媽,這泡茶的水……”
顧橫眉一笑點頭:“羽杉果真是知茶之人,這真不是一般的江水,而是千佛寺前的山泉,以之沏茶香醇可口呢。”
“你們只管飲茶,我可要動筷子了。”楊震飛笑著說道:“千色山上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道石雞。
“石雞?”駱羽杉看了看盤中菜。顧橫眉笑道:“其實就是生長在陰澗岩壁洞穴中的麻皮青蛙。還有人叫赤蛙、棘腦蛙的,身體為赭色,因為肉質鮮嫩,肥美如雞而得名。據說晝藏石窟,夜出覓食。形體與一般青蛙相似,但體較大,肉肥,一般重三、四兩,大的還有重約一斤左右的。因為總喜歡在潮濕陰涼處,所以山民說是能清火的,羽杉多吃點。”說著,拿筷子夾了一些放到駱羽杉碗中。
駱羽杉忙笑著謝了,拿起筷子嘗了一點,肉質鮮嫩,的確是佳肴。
看她頗是喜歡,譚少軒笑道:”這道黃燜石雞可是千色山名菜之一,難怪楊叔喜歡。”說著也給楊震飛和顧橫眉布菜。
楊震飛一笑:“大帥和你楊叔都有了一把年紀,現在能有這樣的安樂飯吃,已經心滿意足,老二,以後肩上的擔子重著呢,來,多吃點,這道菜可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