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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潭少軒放開她,撫著有些腫脹的紅唇凝視著,驀然將她樓緊低低說道:我不在家是不是不乖”可是每天都累得這麼狼狽才回來。”駱羽杉長長的羽睫動了動,在他懷中蹭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低聲說道:“這樣的時候,你們都有大事,好歹我也不能做個廢人啊,多一隻手多一份力量也好。譚少軒低低一聲嘆息,看著懷中的佳人半是心疼半是無奈地說道:“唉,你啊
,譚少軒語音中略帶著的一h類似貴備的況味,讓駱羽杉心裡忽然升起一些委屈和不甘,“我怎麼了?我當然比不上那些紅花綠柳“突然發現自己沖。而講出來的話,似乎帶了某種不該有的味道,駱羽杉低垂了眉眼,自動收聲。咦?杉兒今天頗是古怪哦,某人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的酸味,眼眸微眯,薄唇上揚似笑非笑,譚少軒故意低頭盯著企圖矇混過關的小白兔,嗅了嗅鼻子:“咦?今天誰打掃的屋子”怎麼這麼一股子味道””駱羽杉不防他突然轉移話題,聞言一愣,傻乎乎的問道什麼味道?沒覺得啊”
“哦?杉兒沒聞到?酸酸的“譚少軒一本正經的話沒說完,駱羽杉暮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流氓,什麼時候也忘不了挖坑讓自己跳“無奈,卻是自己失言在前,一時窘得紅了臉,只覺無處躲藏,於是低了頭再不敢說話。譚少軒低低悶笑,幾天來縈繞在心頭的沉鬱瞬間消散大半,低下頭把臉埋進眼前人雪白柔膩的頸項中,只覺隱隱一倭暗香,楓忽在心頭,久久不散軟玉溫潤抱在懷裡譚少軒知道,眼前的佳人對他的吸!有多強烈,情不自禁伸手撫上懷中柔弱無骨的身體,胺際披某個壞人不輕不重一捏,顫抖的駱羽杉身子一軟,手便先做出了反應,不由自主環上了譚少軒的腰,放火的某人一臉“jian計得逞,笑意盈盈看著她。
累不累?今晚”,譚少軒勾住她柔軟的腰肢,低低說道,後面那聲音已經低得只有駱羽杉才能聽到,然後燈影中便見某小白兔的臉瞬間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一般。
譚少軒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身下有了開樣的感覺,駱羽杉霎那間明白了什麼,臉便羞窘地更低下去。卻恰恰看到了兩人交握的手,那樣親密那樣暖昧,這個男人的懷抱是這般寬厚,今晚幾乎讓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那一瞬,她幾乎忘記了所有的撫拒。
駱羽杉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的情緒會被眼前的男子牽絆,那是否意味著他”,已經進駐到自已心裡?心裡一陣慌亂,猛然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見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發愣,譚少軒沒有說話,目光灼灼看著她,杉兒又想到了什麼?過了一會兒,駱羽杉回神,發現譚少軒竟停止了騷擾很是安靜,不由有些哥怪的看了他一眼,大灰狼的行為越來越猜不透,怎麼會羊在。卻捨得放過”
抬起頭,卻見他正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那眼底是無盡的疼惜和愛憐。
累嗎?見她看過來,譚少軒輕輕開口:“身子不舒服,就不要,”
駱羽杉心頭一暖,低了頭,輕得不能再輕地搖了搖頭,譚少軒臉上一喜,俯下頭親了親她的鬢角,手臂用力,將她自浴缸中抱起,裹了大浴巾走進臥室。
駱羽杉閉上眼睛,只覺身側耳邊全是他的氣息。心中不由自主生出此別樣情愫,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從心底湧起,這個濃眉薄唇的英挺男子,這個看著自己總是眼裡滿溢深情的男子,駱羽杉忽然覺得心底滿滿都是動容,心中一顫,不由心跳便隨著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蠱咒般,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手劈一緊,低頭覆上醉人的紅唇。譚少軒感覺到了駱羽杉今夜的弁樣,往日的杉兒,雖然也乖順,卻暗裡總是隱隱有著抗拒和閃躲,但今晚卻有了此迎合的味道,這樣的情形自己還真的從沒有嘗到過。來不及思考這轉變的原因,譚少軒只覺得今夜的杉兒讓自已幾乎有些瘋狂了。
春色旖旎,駱羽杉低低聲嗚咽,那一聲聲輕泣傳進譚少軒的耳中,便是激狂的動力,他的動作漸漸大起來。那個軟玉溫香的身子幾乎是貼土來,肌膚相親,唇舌交纏,天地傾轉,水汝交融,這一切有些美妙地令譚少軒幾疑身在夢中,只覺得恍惚和迷離著,異樣的他心動。
這瞬間,沒有了試探,沒有了猜測,沒有了抗拒,沒有了逃離,沒有了他,也沒有她。情到深處,身心舒展,眷戀糾纏合二為一口身體和靈魂,在眷戀中燃燒,在銷魂中融合,漸漸成為彼此的部分,再不分開口
一場激情纏綿後,譚少軒閉眼靠在床上,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懷中人的長髮。駱羽杉慵懶無力像只疲憊的貓兒,貼在他懷中。譚少軒見她怕涼一直蹭啊蹭,便淡淡一笑拿過被手給她蓋好。駱羽杉習慣地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抱著懷中的溫暖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譚少軒已經離去,枕邊留下一張紙各我到防疫委員會開會。昨夜累到你了吧?好好睡。
看到紙條臉上一紅,駱羽杉撐著酸軟的身子起床梳洗。大嫂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還要去生化所上班”正想著,有人敲門,駱羽杉一邊梳理著頭髮一邊回頭揚聲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竟是二姨娘,駱羽杉忙笑著站起身:“姨娘,早。”
二姨娘走過來笑著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仍日坐了。接著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丫頭,小丫頭急忙很有眼色地走過來,接過駱羽杉手裡的梳子,幫她梳頭。駱羽杉剛要婉言拒絕,二姨娘道:“你那個丫頭去凌大讀書的事,我今早才聽老二說起,沒個人在身邊不方便,你也不說…我知道你那個丫頭用得順手,乍去找替的也不容易找到,青兒是我調教出來的,好歹老實不惹是生非,你先用著,有了合適的我們再換。”說完抬頭對青兒道:好好詞候二少夫人。”
青兒輕聲答應著,幫駱羽杉收拾好。駱羽杉急忙推辭:“這是姨娘用慣的,我怎麼能“”
二姨娘一笑:羽杉,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你們都是有本事對國家有用的人,我整天窩在家裡,缺個把丫頭不算什麼,再說不是還有其他人嗎?再客氣姨娘可要生氣。”
駱羽杉看了看乖巧請秀的青兒,無奈只好再三謝了二姨娘。
青兒很自覺地側了水過來,駱羽杉棒給二姨娘:“大餿那裡怎麼樣?我還沒來得及去看看。
二姨娘笑道:很好,沒事,寶航今早已經喝了點魚片粥,孩子也好,有奶娘餵著。昨晚可是辛苦你了,大帥說讓今天你好好在家歇著,可千萬別累著,我讓她們順便給你裝了碗粥過來…別老二不在,你飯也不肯吃。
駱羽杉聞言臉色一紅,還真給二姨娘說中了,自己今早覺得沒胃。”原是想不吃的。青兒端過粥來,駱羽杉再三感謝,二姨娘笑道:你們這些讀洋書的別的都好,就是禮節多,自己一家人也偏生客氣的很,動不動就謝了又謝;那個許家少爺也是這樣,和永宜也三請四謝的,常常把永宜謝得紅臉
駱羽杉一邊吃粥,一邊微笑著聽二姨娘絮絮家常,不知是粥的熱量還是話里的溫暖,駱羽杉覺得身體的疲乏減輕了許多:這幾天不是常看到大姐,她忙什麼?難不成是忙著和許家少爺談戀愛?不會吧。
最近不是瘟疫橫行嘛,仵家少爺也暫時回不去北平了,所以被凌大的蔡校長拉了去做客座教授。永宜在許家少爺的勸說下,竟也接受了凌大的邀請,時不時去給藝術系的學生上課,聽說還開畫展什麼,最近,兩個人在一起忙得很,不到晚上見不到人呢。”二婕娘說起這兩個人很是開心,笑得有些合不攏嘴。
駱羽杉眨眨眼睛,看來大姐真的開始慢慢在接受這位許家少爺,以前,永宜哪裡肯參加這些公眾性活動?一邊想著一邊收拾好東西,駱羽杉拿起卷宗資料準備出門,二姨娘走在前面,一邊囑性著青兒注意哪此,怎麼收拾房子等瑣事。
三人到了門口,剛想下樓,忽然電話鈴響起來,駱羽杉停下腳步,二姨娘伸手拿過她懷裡的資料,一邊推了她兩下:“快去聽電話,說不定是老二呢”
駱羽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進客廳。
拿起話筒,駱羽杉便知道不是譚少軒。那熟悉的嚷毗。”只有一個人講,是威廉姆。
駱羽杉有些許不自在地看了看門口的二姨娘,笑笑道:“你好,威廉姆,有事嗎?”
早上好,l心巳,威廉姆的聲音聽起來溫暖平靜:‘最近忙嗎?”
是,有些忙。瘟疫開始橫行,我應邀到生物化學實驗所參與藥品研究,不敢不用心,所以忙了點。”對威廉姆的問候,駱羽杉只好認真回答。
“我明白。l心G這場瘟疫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的事,而是所有人,大家的事。聖誕節快到了,儘管這個時候不適宜舉行大現模的聚會,但是我們還是想小範圍邀請各國領事,舉行一次晚餐會,成立萬國賑災會,發起募捐,為中國的防疫救災出一份力。我想邀請你參加,可以嗎”,威廉姆語含期待輕聲問道。
聖誕節?威廉姆想請自己和他共度聖誕夜?駱羽杉聽完直覺就想拒絕。威廉姆來個電話,譚老二都陰陽怪氣,何況自己和他一起過節?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要沾惹比較好。但是,聽起來這個聖誕夜又意義不同,發起萬國賑災會和募捐,不管怎麼說,威廉姆是為自已的祖國盡一份力,駱羽杉覺得無法拒絕。
幾秒鐘的停頓,駱羽杉淡笑給了威廉姆想要的答案:“好,我來。”
威廉姆開心地笑起來:“謝謝,刪日,我們改天見。到時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了,威廉姆,我自己來就好。”駱羽杉急忙回答說,這件事自己恐怕都要費盡心思才能說服譚少軒,威廉姆再來接,不是火上澆油嗎?
桂了電話,駱羽杉回頭,剛好看到二姨娘有點思索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虛地笑了笑:“我還是先去看看大嫂吧。”
在大帥府見多識廣了幾十年的二jì娘,直覺剛才的電話有些不一般,但人家說的外語,她也聽不懂,所以就算心有疑惑也只能放到一邊,一行人一邊說著一起去了東跨院。
譚少輔坐在客廳里看著一疊文件,見到二姨娘和駱羽杉進來,忙放下手裡的筆打招呼,二姨娘笑著道:你忙你的,我和羽杉來看看寶航和寶寶。
譚少輔答應著,走到臥室門前笑著說道:“寶航,jì娘和二弟妹來了。
顏寶航歪著身子靠坐在床頭,聞言回身笑著說:“姨娘,羽杉,快請進。”一邊連聲讓丫頭上茶上點心,駱羽杉坐到床邊,笑著說:你這個病號還操心這些事做什麼?來,先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