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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丹婷其實心下有點忐忑,說出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怕把對方嚇走,一方面又怕自己的身份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鶩,攀搭自己,想從中謀到好處。流蘇聽了一愣,隨便街上碰到個女子都能是煙柳宮的少宮主,真是跟北京城逛街一樣,隨便都能碰到個官!但由於母親徐容與煙柳宮的淵源,流蘇可謂對煙柳宮印象頗佳,微微一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丹婷!走吧,咱一起吃飯去,聽說西郊臥蠶湖邊有家非常出名的酒館叫“臥蠶眉”,我們這就去大搓一頓慶祝我們姐妹淘關係正式形成哈哈!”柳丹婷雖聽不明白何為姐妹淘,但姐妹二字的意義她還是清楚的,心下欣喜非常。用力地點點頭,道:“走,咱這就去!今天我請客!”
三人一路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西郊的臥蠶湖。茫茫的湖面碧波蕩漾,湖底飄動漁村煙柳,舟泊堤岸,一切都映在瀲灩湖光之中,茂密的蘆葦,在湖水中搖曳多姿,真的是風光盡收眼底,流蘇的心情當真大好,如不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估計我們的流大姑娘又要迎風起舞了。“臥蠶眉”酒館是傍湖而建,所謂亭台樓榭,也盡如此,一池綠水繞於館外,臨水山石嶙峋,復廊蜿蜒如帶,樸素自然,景色蒼潤如真山野林。流蘇不禁想起了蘇州最古老的一所園林中的滄浪亭,所謂千古滄浪水一涯,滄浪亭者,水之亭園也。
還未走近臥蠶眉,流蘇就注意到了湖邊柳樹下的一個搭棚的小酒館,一對老夫婦倒是忙得有聲有色,館裡坐著幾許衣著普通的客人,流蘇一看酒館外頭,儘是老人家一筐筐,一籮籮打撈起來的還在活蹦亂跳的魚類,鮮蝦,流蘇前世生在南方,對海鮮河鮮那是情有獨鍾,這時也不禁食指大動。三人走到了臥蠶眉,還未進店,就讓一個小二給欄下了。柳丹婷不禁皺皺眉道:“怎麼,來了客人不迎接反而堵在門口,有你這樣做生意的麼?”
那小二不禁連連作緝道:“客官,真的不好意思,今日小店有貴客,把小店全給包了,還請客官改日再來。”柳丹婷還要說些什麼,流蘇已經拉住她說:“算了,既然是人家已經定下來了,我們也不好勉強,剛好去前面的小酒館,今天啊,我親自下廚,保證色香味俱全!”流蓮聞言一聽,眼睛閃亮閃亮的,她是試過流蘇的手藝,自然知道流蘇不是誇下海口。
柳丹婷一聽,倒也來了興趣,三人就要往小酒館裡走去。哪知道後面突然傳來蹬蹬噔的下樓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嬌蠻的女子聲音傳來:“說了多少次,今天我們雙劍堂包下了,讓你直接把大門關上,什麼貓貓狗狗來了都要解釋一通,你煩不煩人啊!你不知道我寒姐姐就在上面賞景用膳麼!”
那小二聽得直抹冷汗,連連彎腰道歉,就要關門。可柳丹婷卻也怒了,她堂堂的煙柳宮的少宮主,居然讓一個刁蠻的女子稱作是貓貓狗狗,頓時一寒臉,轉身走了進去,冷聲道:“我倒要見識見識雙劍堂的風采。”
流蘇一聽雙劍堂,心下一冷,對於雙劍堂,由於母親的原因,可以說她對雙劍堂是毫無好感,甚至是心存芥蒂。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柳丹婷已經走進去了,她也不好干站著,只能拉著流蓮跟著走了進去。想想以柳丹婷的身份,應該也不會吃虧才是。
樓上氣沖沖走下一個年輕的女子,這女子年齡相仿,倒也長得楚楚動人,皮膚白皙,亭亭玉立,只是眉眼中的嬌蠻之氣破壞了整個美好的感覺。“怎麼還不趕緊走人,堵在這幹什麼?都是聾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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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倪海儀的挑釁 下 …
柳丹婷撇了她一眼,輕蔑地道:“看你人模人樣,怎麼就說不了半句人話呢?要是客氣點,本公子倒也算了,但是你出言不遜,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那女子原本看到是一俊俏公子,怨氣稍消,一聽這話,再仔細打量,也知道柳丹婷是女扮男裝,竟然不由分說,一巴掌就揮了過去,柳丹婷正眼也沒看她一眼,右手一抬,擋住之後手指三下輕彈,那女子慘叫一聲,連退三步,居然倒地站不起身子!
樓下的事情早已驚動了樓上坐著的人,樓上下來了一個裊裊如輕煙般朦朧而又讓人無法忽視的身影,站在那裡,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雖然臉蒙白紗,卻無礙她卓越的風姿,正是當時與流蘇相遇在雲來的那名年輕女子。身邊占著一個男子,那相貌倒與剛剛這雙劍堂的女子有幾分相似,身材修長,面冠如玉,望向那蒙面女子的眼光中儘是愛慕與痴迷。
柳丹婷眼光一暗,對著流蘇道:“今天事情可有一點棘手了,對面那蒙面的女子,就是寒冰宮的少宮主寒狄冰,我們兩個一向都是大家拿來比拼的對手,老是蒙著個臉以為全天下男人見了她就要神魂顛倒似的。”
流蘇展顏一笑,這回她小心多了,湊在柳丹婷的耳邊輕聲道:“我知道,有過很難忘的一面之緣,原來還以為她是崖頂的一枝花,後來才發現原來她是人人海的一粒渣!唉,人心不古啊!”流蘇對寒狄冰也無甚好感,之前寒三長老出手的時候,如果她心存善念,應該能阻止得了,可她偏偏縱惡行兇,還作壁上觀! 柳丹婷聽巴,咯噔笑了出來。
那男子一見那女孩跌倒在了地上,趕緊跑過去道:“海儀,你怎麼樣了,是誰傷了你,跟哥哥說!哥哥定為你討個公道!”
流蘇翻了一個大白眼,整個屋子就這麼幾號人,還能有誰?倪海儀指著柳丹婷恨聲道:“就是這個女扮男裝的,毫無規矩地進來還動手傷人。”
那男子一聽,臉色一變,就要朝前動手。寒狄冰清冷的聲音傳來了:“大表哥請先稍等。”那男子一聽,頓然停步,那臉變得說有多快就有多快,柔聲道:“妹妹有話說?”
寒狄冰也不答言,看著柳丹婷道:“煙柳宮的少宮主,柳妹妹,許久不見,不如一起上樓用膳如何?”
想著也沒必要與寒冰宮鬧得那麼僵,柳丹婷冷冷地笑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與他們多計較了。回頭看看流蘇,道:“走吧,一場來到,就上去試試,反正今天咱吃霸王餐是吃定了。”流蘇一笑,道:“也好”
可實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寒狄冰以為事情也就平復了,哪知道那沒大腦的倪海儀一把攔住流蘇和流蓮道:“我們請的是煙柳宮的少宮主,你們兩個下人就在這待著就好,有什麼資格上樓。”
寒狄冰不由的皺起眉頭,誰都看得出來柳丹婷對流蘇的親昵,上樓之前還問過流蘇,這個倪海儀還真是個找事的能手。”
柳丹婷一聽,一臉怒氣就要發飆,誰都能忍,就是雙劍堂的人流蘇就不打算忍,柳丹婷還沒出聲,流蘇就笑著道:“丹婷,我還是出去轉轉好,別說我高傲,我還真不屑於和這樣的禽獸一起用膳。”
倪海儀一聽,大怒一聲:“你個小賤婢!”一手又抽了過來,誰知道剛舉起的手又慘叫一聲,居然整隻手都成青黑色,手心居然流出膿來。
流蓮一臉的陰冷,自家主子連重話都不舍的說的未來夫人居然讓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垃圾問,就算把她弄死了也是理所當然。倪家少堂主一把扯過她的手,連連點穴。望著流蘇一眼陰翳:“賤人,你居然敢下毒!”
柳丹婷和寒狄冰也驚呆了,這樣烈性的毒是見所未見。聞言不由地看向流蘇。流蘇心下一驚,知道是流蓮出手了,之前看墨老一件流蓮臉色就不正常的表情流蘇還老是恥笑他,墨老只是搖頭道:“這丫頭,恐怖哪!”以前總不以為然,現在件流蓮居然一個手指頭都沒伸出來倪海儀就傷成這樣,才體會到墨年的忌諱。“
可流蘇又如何能讓流蓮呈起這樣的罪名,反正罪名擔也就擔了,這窩囊氣可再也不受了,大不了叫流蓮把他們全部都放倒,不由地站出聲來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回頭看了看倪海儀:“天下之大,還真打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就教訓你了,你待如何?”
柳丹婷一聽,笑了出聲,回過神來,擋在了流蘇的前面,以自己的行動支持流蘇!這個倪海儀一而再,再而三地無故挑釁,柳丹婷也起了厭惡之心。寒狄冰冷下臉來,道:“這位姑娘,你下了如此狠手,今日還得請你留下來了,不然狄冰也無法向我姨媽交代!”
“把她留下了,又當如何向我交代!“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門外閃進一個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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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各有各的小九九 …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哦! 大餅的努力,拜託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呢! 爆發吧,我的小宇宙! 柳丹婷和寒狄冰的證武就要開始了,大家多多給大餅點主意,到底她們應該用什麼樣的武器好呢 !強烈呼籲留言啊留言!
“把她留下了,又當如何向我交代!“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門外閃進一個高大的身影。
冰冷孤傲的眼睛深深地盯著寒狄冰,眼底波瀾不驚,似乎寒狄冰如謫仙般的容顏氣質根本就如同一根普普通通的木頭一樣,如雲煙似的墨黑長髮,墨紫色的的精美袍服,黑金色的腰帶上繫著一柄長劍,江湖傳言慕容嶺從不輕易出劍,名劍出鞘必見血。而慕容嶺,就算他不拔劍,他整個人站在那,就如一柄藏在劍鞘里的利劍,劍未出鞘,那隱藏的嗜血厲芒卻已蓄勢待發!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嶺的身上,連倪海儀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傷勢,定定地望著慕容里,眼裡儘是痴迷。這也難怪倪海儀,出身雙劍堂的她一直都將慕容嶺作為她最理想的夫婿,問當今天下,若問劍道點巔峰誰人稱雄,毫無疑問就是仗劍山莊的慕容嶺,而仗劍山莊,作為秀國第一權勢,遠比雙劍堂的實力要高得太多了。
寒狄冰也是心下感慨,慕容嶺與雷驚乾倒,絕對是這世間無與倫比的絕頂人物,想到雷驚乾,寒狄冰不禁心下一盪,很快,她就要成為他的妻了,作為天下第一美女,怕是慕容嶺,也無法找到比自己更優秀的女子了。心裡不禁掠過一絲的得意。
柳丹婷一臉狐疑地看著流蘇,慕容嶺她自然是識得的。流蘇聳聳肩,無奈地搖搖頭,轉過頭來對慕容嶺甜甜一笑:“嗨,又見面了!”
慕容嶺嘴角牽出一絲微笑,眼底的陰霾散去了些,點點頭,煞有其事地道:“這次人太多了!”
流蘇呃的一聲給愣住了,慕容嶺正經八百說出來的話咋就這麼突兀呢! 什麼叫這次人太多了,這不給大家很多想入非非的空間麼?
寒狄冰眼底一冷,慕容嶺向來是個不諳言笑的人,為人就如他的那柄劍一樣,從不輕易出鞘,一旦出鞘,必有傷亡。可從他對流蘇的態度,可見是十分的親昵溫和,慕容嶺並未娶妻納妾,為人隱忍,從未聽過他身邊有過哪個女子,可今天卻為一個如此平凡的女子出頭,確實值得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