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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墨言已經毅然躍身而出,道了句,“走”!身邊的暗緊隨而去!宋鳩,蕭雪語竟然和宋鳩勾結在了一起!吾妻,流蘇,就算拼盡生命,我也要保你完整無缺!
蕭雪語被墨言那狂暴嗜血的話語嚇得駐了好一會方才朝周圍眾人大喝一聲:“給我攔住他們!追!別讓他們走了!”
那群人聽命蜂擁而起,這些高手都是皇室,或者說是蕭雪語暗【奇】中供奉的高手。墨言並【書】非不知,而是對於之前【網】的墨言來說,這些個小丑樣的角色,實在沒必要大動干戈,墨言對蕭國也無覬覦之心,蕭雪語喜歡怎樣就怎樣,區區一個蕭國皇室,也確實入不得他的法眼!
只是此時,這些人儼然已經對他們造成了耽擱!這確實是讓墨言怒不可赦!後來的墨言一改常態,霸道嗜殺,下手無情,說到底這些事的影響對他來說也是頗深!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暗正欲回身與之糾纏,墨言卻以更快的速度迴轉身子,紫血槍的鳴叫聲已然響起。
墨言手持長槍,紫黑色的長槍,如霜的白髮,懸空而立,在暗夜雪地之中盡顯妖魅!
墨言此時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紫血槍一個弧線劃開,如同劃破了天地一色的長空,槍尖所到之處,攜帶起一道道妖異的紅線!
蕭太子帶來的一干人等,竟全部攔腰斬下!汩汩流出的鮮血在這淒冷的夜裡,在雪地里瞬間凝固,只留下一地的斷肢和滿地的紅!
眼前如地獄般的一幕讓蕭太子瑟瑟發抖,想起墨言剛剛說的話,指著墨言的手顫抖不停,那微張的口竟然道不出半句的話!暗正欲向前了結了他,皇家是侍衛已經朝四周趕來!墨言冷哼了一聲:“走 ,不要耽擱!讓他再活上幾天,我定讓他後悔他今日所做之事!”
兩人躍出皇宮高牆之時,暗正欲加速,卻見墨言已經駐足,長槍撐地而立,雙眼緊閉,手握成拳,胸口正不停地起伏!此時,天行居的天空中亮起了一道明亮的光線!正是出事的召集信號!
“主子!”暗一臉的焦急:“天行居出事了!”
微微張開雙眼,墨言的嘴角竟又流出血來,連番的出力,六翼金蟬的進攻,墨言已經沒有絲毫的餘力!有生之年,墨言從未產生現在這般的無力之感!就算趕到天行居,如今的自己也難敵宋鳩!
可墨言眼神依舊堅定:“暗,發多幾個信號召集墨年和流蓮,你速速趕去,你們四人攜手,應該能夠擋住宋鳩,讓丹婷護送流蘇先行一步!我已經難以為繼,如若不趕緊療傷,金蟬的反撲會讓我今夜所做的努力都付諸流水!夫人,就交給你們四個了!”短短一句夫人,就交與你們四人,卻是重比千鈞!
暗知道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深深地跪了下去,堅定地道了句:“暗,夜,魂,魄領命,定當以命換命,不復主子託付!主子醒來之日,定能見到完完整整,巧笑如昔的夫人!”言罷,狠狠磕了三個頭,已經飛身而去!
墨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眼裡儘是擔憂,而今之際,是自己能夠儘快恢復如初,只有恢復了實力,就算十個宋鳩,他也定能將他橫斬於槍下!只有恢復了實力,這個天下,他當說一無二!他之前的不問世事,卻讓妻子今日橫遭此劫,墨言那悠長的鳳眼,此刻簇動的卻是危險的火苗!
墨言掙扎地站了起來,卻在此時,一個柔膩的手攙住了他的手臂,回頭一望,卻是寒珍月!
寒珍月一臉的疼惜和緊張,道了句:“對不起,我來晚了!先生如若信得過我,讓我護著先生回去療傷!”
墨言依舊寒著臉,卻是點了點頭,他確實不能再耗費任何的時間!吾妻,流蘇,一定要等我!看向天行居的方向,眼睛裡是深深的寵溺和篤定!終於在寒珍月的攙扶下,飛身離開!
而天行居的流蘇,此時又是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餅子最近年底工作也忙起來了。今天上班還有兩大篇報告沒寫,還有一大堆東西整理!
辦公室的老大見了我也笑著說我桌子堆的,簡直跟垃圾堆一樣!偶鬱悶鬱悶哪
這些天餅子隔日更,但是弱弱地保證字數會在3000以上的。
偶要搞好工作,不能到了年底拿不到獎金, 讓老公說我都是不務正業給弄的!
哈哈,不過最近看到大家的留言都覺得好值得! 每次看到,餅子總升騰起一股股的熱血啊!
沸騰啊那個沸騰!
真的很感謝看文文的親們,你們對我很寬容,你們的鼓勵,你們的隻言片語,都在這寒冷的冬天裡,溫暖了餅子!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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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天行居,不速之客 …
墨言離開去了皇宮之後,流蘇一人浸著溫泉也不覺得有多大的意思。碰巧丫鬟說了柳丹婷跑過來,便也起身更衣,披著襖子踱步進了裡屋!
柳丹婷一進門就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那圓溜溜的眼睛四周轉個不停。一邊左瞧瞧,右看看,一邊低聲問道:“師傅呢?沒在吧?”
流蘇嘴角擒著笑,悠閒地走到茶几邊,喝了口熱茶。自從和墨言“同居”後,流蘇總是不由感嘆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大冷天的這桌上的茶永遠的熱騰騰的等著你來飲用。這可不是現代社會,插上個帶電的保溫器就可以。
流蘇還記得前幾日問了問墨言到底有多少家產,合算一下她這個未來的當家主母也該知道不是?墨言想了半響後一本正經地告訴她:“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天罰山綿延幾百年,雖說是隱匿了,但是盤根錯節,滲透得很深,要想知道個確切的數字,得讓墨年去辦,一年的時間估計勉強能夠合算下來。”
流蘇當時端著茶愣了半天沒開口,什麼樣的家產需要一整年才能核算完,她也就是隨口問了句,說了句笑話而已,卻聽到了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回答。
輕笑地搖了搖頭,看著那一臉揶揄的柳丹婷,不由地道:“他若是在這,你以為你還進得來不成?”
柳丹婷笑嘻嘻地坐了下來,道:“也是,你如今啊也就是個床奴,唉,話說我師傅最近床下的功夫沒看他怎麼練,盡練了些床上的功夫!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流蘇一臉的哭笑不得,作勢舉手就要打她:“你個丫頭,什麼時候說話怎得這樣浪蕩!”
柳丹婷不滿地嚷嚷道:“幹嘛就說我,你怎的不說說你自己,晚上早些時候自己還一個勁地說要告訴我你的那些個什麼情史,更甚者還口出狂言,要教我怎樣泡男人!你說我這不是好心過來瞧瞧你,看看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是不是也和師傅亂說了一通,怕你今天給師傅教訓得下不了床!”
流蘇聞言不禁愣了愣,仔細想想確實依稀記得晚上自己摟著墨言好像確實是胡言亂語了一通,好像還真的說道了什麼李公子,什麼某國的王子。流蘇想想不由地紅了臉,不禁心下有些忐忑,墨言聽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回頭想想剛剛兩人在溫泉中相擁的情景,心裡又如同浸入了蜜罐里一般,她家墨言,還是相當通情達理的,善解人意的!
柳丹婷看著流蘇一時半會不言不語,微微低頭,臉色嬌羞,不由地哼了一聲:“就知道我那英明無敵的師傅被你吃得死死的不能動彈,在你面前,他還有哪點像那個叱吒風雲的蓑衣人!整一個就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太令我失望了,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說罷作勢頓足捶胸,一副怒其不爭的憤慨之情!
流蘇不由地笑出聲來!從旁邊溫著的暖爐上端來了一盅東西,道了句:“我今個兒煮的紅棗糯米粥,你可要試試!”
還未待柳丹婷嚷嚷地說要,流蘇已然給她乘了一碗,兩人倒是相互而笑,默契十足地喝起粥來。
就在這時,門外的丫鬟道了一句:“夫人,宮裡差人來了,說有要事和夫人相商!是回了還是讓他們進來?”
天行居基本沒有什麼下人,這個隨侍流蘇的丫鬟自然乖巧。天行居的人自然也知道就算宮裡來的人,只要夫人不願意,辭了就辭了,所以才特意問了那麼一句!
流蘇一聽是宮裡來的,緩緩放下手中的碗,心下不由覺得有點唐突。墨言這才剛往宮裡去沒多久,怎麼宮裡就派人來了?難不成蕭雪蓮的病情真有什麼嚴重的突變不成,退一步說就算有,墨言難以□回來,也應該遣暗回來告訴她一聲才是。儘管如此,既然是宮裡來的人,也不好太落了人家的面子,於是還是出口道了聲:“我這就出去!”
柳丹婷見到流蘇似乎情緒有點低沉,不由地道:“傻流蘇,關心過度了你,沒事的,我剛聽說了師傅這才剛去了宮裡,估計今夜這皇上突然駕崩,事情肯定也忙亂多了起來。不要緊,我這就陪你出去!”
流蘇點點頭,兩個人並肩走到了待客廳里。
此刻大廳里共有五個人,領頭的一個老太監模樣的老者坐在前面的靠椅上,後面則站著四個身穿宮裡衣服的侍衛模樣的男子。
那年長的太監模樣的人一見流蘇出來了,連忙站起身來,行了個宮禮道:“奴才打擾到夫人了。墨大人已經到了宮裡,昨夜皇上駕崩,一時宮裡的事情也多了起來。雪蓮公主的病情也比較反覆,墨大人似乎也頗為為難,說這幾天都不能回到天行居了,所以特意遣小人前來接夫人到宮裡暫住幾天。”
流蘇聽罷只是一笑,但心底卻是更加的狐疑了!墨言這前腳剛走不久,就急著差人來了!以前不知道,現在了解了墨言,流蘇可不覺得墨言對蕭國的皇室有多重視。
或者換句話說,不是流蘇狂妄,這天行居連那不諳世事的雪熊都知道,這天底下除了夫人的事情能讓天罰之主墨言頗為用心之外,天底下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墨言心急火燎的,甚至連有了愛妻的家也不回的。
再者說,流蘇向來嗜睡。只要是流蘇的睡眠時間,天行居總會安靜地連只螞蟻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到。而如今這個時段,正是往常流蘇入睡的時間。墨言是斷然不會為了他眼裡區區的蕭國皇室的事情來打擾愛妻的睡眠的!這凡是在天行居住著的人都有這個常識!當然,包括認為師傅已經成為老婆奴的柳丹婷!
柳丹婷這回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察覺有些不妥。可又一時說不上有那個地方不妥!只是望向這幾人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
流蘇輕輕的道了句:“真是有勞公公了!”那顧盼生輝的桃花眼卻是往老太監後面的幾人的身上掃去。眼光來到最右邊的那個侍衛身上停了下來!
流蘇直覺感到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種讓人打從心底感到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並非是這樣的寒冷天氣造成的錯覺,而是這個人本身散發的陰寒讓人感覺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