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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回神,雷驚乾已經在隨侍的扶持下上了馬,大喝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傳我軍令,黑獄山□擄掠,無惡不作,我晉國赫赫軍威不容挑釁!今日,定當全力圍剿黑獄山,為民除害!邊境所屬將領士兵,速速趕往護城牆下集中,一個時辰不到者,斬,立,決!”
說罷策馬而去,心中響徹的聲音卻是:“蘇兒,等我!你千萬莫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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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整頓待發 …
雷驚乾策馬而去,心急如焚。風捲起的雪花,落在身上,發上,雷驚乾卻猶然不知,那雙眼睛始終盯著前方!此刻的雷驚乾好恨,恨自己負了傷,竟然在那低劣的盜賊跟前連她也保全不了,雷驚乾好恨,恨這回城路途遙遙,何時才能集齊大軍,竭盡全力,輾平黑獄山。
蘇兒此刻如何了?那殺人不眨眼的寇賊,可會對她不軌,可會傷了她殺了她?像她那樣心地善良而又倔強的女子,定然不會屈從。蘇兒,你可一定要把時間拖一拖,我一定趕得到,我必須趕得到!雷驚乾的手裡的馬鞭握得更緊了!
雷驚乾對流蘇的稱呼,已然從心底徹底改變了。蘇兒,他不願意重複墨言對流蘇親昵的稱呼,就讓那個蘇蘇,隨著記憶的流失,不復存在!雷驚乾不願讓流蘇想起任何有關墨言的回憶,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蘇兒,這是僅有他對她的稱呼!
顛簸的路讓雷驚乾的斷腿陣陣疼痛鑽心,但對於雷驚乾來說,這鑽心的疼遠遠沒有自己那撕心裂肺的擔憂和緊張!
程里緊跟在後頭心裡直打顫。剛剛殿下那拖著腿走路的情況他也注意到了,殿下的腿包紮的也不仔細,用藥也不名貴,這樣顛下去可怎麼得了!
程里好不容易趕上來與雷驚乾並駕齊驅,大聲喊道:“殿下,您慢點吧,或者老奴交代下去把轎子抬來!您的腿傷還沒有痊癒,甚至沒有好好包紮,這馬上顛簸,再傷到就不好了!那黑獄山什麼時候剿滅都不是問題,殿下的身體重要啊!”
程里沒有想到他的話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雷驚乾轉過頭來狠狠地宛了他一眼:“救人如救火,我的軍令可曾傳了下去,要是耽擱了,我連你也斬了!”最後一句話說得是厲色滿臉!
程里生生打了一個哆嗦,這種吃人的表情就是在把毒害他母妃的兇手麗王妃折磨致死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黑獄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殿下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就只是因為那個叫流蘇的女子?這殿下他從小服侍在旁,若說最了解他的人,莫過於自己了!殿下向來涼薄無情,自己也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如今對自己說了這樣的重話,難道,就是因為區區一個女子?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而殿下的心,難道也被束縛了麼?
程里心裡千種念頭雜亂無章,想歸想,還是按下心中的好奇,規矩地回道:“殿下放心,方才已經把緊急信號點燃發了上去,城守那邊已經開始召集人馬了!只是就我這幾天所見,這城防之軍,管理鬆散,不堪重用啊!”
雷驚乾目光直視前方,冰寒刺骨的聲音緩緩傳來:“無礙,多殺幾個人就肯定鬆散不了了!”
程里又一臉的驚詫,殿下向來對軍方以拉攏為主,這次卻放出這樣的狠話!這次,又破例了!
就在雷驚乾一行人離開之後,那獵戶的村落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身邊跟著一隻火紅的小狼崽,這少年環顧了四周,雖然遍地殘肢已經埋了,空中卻依舊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那小狼崽蹦地跳了下去,不一會卻叼了一件襖子過來,正是流蘇當日穿的舊襖子!
那少年的臉色一緩,親昵的蹲下去,抱起了這小狼崽,道:“小血兒好本事,原來師母已經換了衣裳,難怪我們這麼久才找過來。”隨即臉色卻又難看了起來:“小血兒,我們要加緊了,如果師母是被盜賊擄去的話,那就麻煩了!”
那小狼崽低聲嗚咽了幾聲,齊棠微微一笑,抱著它縱身躍出了樹林!
這邊城門在即,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馬匹,城門那兩個原本躲在擋風處喝酒的兵卒真是驚怒交加,匆匆忙忙跑了出來,大聲吆喝道:“大膽狂徒,城門之外,速速下馬!”
雷驚乾罔若未聞,臨至城門前手中的馬鞭一揮,其中的一個兵卒已經被馬鞭抽了一鞭又被圈起扔到了他原先避雪躲風的地方,砸成一片狼藉。另外一個見勢大驚,轉身向城門內跑去,大聲喊道:“有人強闖城門,快來人啊!”
程里大怒,拉住他彎下腰連甩了兩個耳光,從身上拿出令牌,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誰?”
那兵卒一看,全身抖如篩糠,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六殿下駕到,小的…”
雷驚乾哪有時間搭理他,漸漸放緩了速度,進了城門!
一入城門護城牆下,雷驚乾的臉又剎那沉了下來。說好一個時辰各營將領城門下集中,如今這時辰也差不多。可這城門下,雖然倒也熙熙攘攘,但隊列鬆懈散漫,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將領領隊,大家各自站成一團聊天的聊天,更甚者靠著城牆,或坐在地上打瞌睡。
雷驚乾的眼睛危險地一眯,這群人中倒有一個例外的。一個身材瘦削卻挺拔的將領,一臉的肅容,身後二百將士均整齊站立在他身後。
雷驚乾的馬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周圍的將士才慢慢停止了說話,睜大了眼睛看著,竟無一個人出聲。程里緊隨其後。
雷驚乾冷冷地低聲問程里道:“這邊境守防何人為首,領兵多少?”
程里不敢與雷驚乾並駕,馬頭稍稍靠後,低聲道:“殿下,這邊防城守乃皇后娘家之人,名羅雄,後來皇后勢力被我們暗中逐步瓦解之後方才無奈來到這個苦寒之地任職,目前領兵共有兩千餘人!”
雷驚乾冷哼了一聲:“既是如此,那這次便一併除了吧,偌大一個邊境要地,居然散漫至此,當真不可饒恕!”
雷驚乾眼光冷冷一掃,在那站立筆挺的將領身上一頓。程里這時已經手持令牌抬高舉到了空中!
那男子眼神一凝,立馬單膝跪地,拱手抑揚頓挫地道:“連城守城大軍座下第七營副將胡祿見過六皇子殿下!”那男子言罷,身後的一干士兵也隨著單膝跪地,聲音整齊,隊列規整,齊齊拱手道:“第七營見過六皇子殿下!”聲音洪亮有力,陣陣傳了開去。
其他原本各自閒聊的士兵此刻也驟然一驚,匆匆忙忙擠成一團,相繼跪了下去,聲音此起彼伏,“見過六皇子殿下!”毫無軍隊該有的威嚴和規整。
雷驚乾臉色陰冷,心底的怒火愈盛,低沉的聲音緩緩傳開:“這就是邊城將領該有的軍紀!守城將軍何在,給本殿下出來!”最後一句一驚吼了起來,運足了內力,簡直聲震天地!
除了剛才胡祿嶺的二百名軍人已經在雷驚乾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其他的依舊跪在地上。此刻聽到雷驚乾發火了,更是瑟瑟發抖,誰不知道六殿下如今勢如日中天,手段非凡,更是當今武林的盟主,晉國江湖的翹首!誰敢去觸了這個霉頭!
雷驚乾臉色愈加的陰沉,再度喝了一聲:“守城主將何在,站出來!”
半響才有另外一個穿著副將衣服的瘦小男子畏畏縮縮地從後面站了出來道:“啟稟殿下,羅雄將軍他大仁大義,雖然身為當今皇后娘娘的族兄,卻毅然辭去皇后娘娘許的高官厚祿,甘願來這苦寒之地,守疆衛國。羅將軍他,他一個月方來守城府衙兩次,今日不巧,並非是將軍審理軍中事務之日,還望殿下,殿下明察!”
那胡祿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雷驚乾聞言卻是輕聲一笑,剎那間原來那繃緊的氣氛好像緩和了不少,然而熟悉雷驚乾的程里卻知道這已經是雷驚乾怒火的極限,殺戮就要開始蔓延了!
雷驚乾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母后的族兄,將軍日理萬機,今日倒是不巧,那何處可以拜會到將軍大人呢”
那副將臉上閃過一絲得色,他一直在邊城駐軍,皇朝的信息早就閉塞,以為將軍羅雄是皇后族人,皇后一脈向來大權在握。從羅雄上任開始他就極盡能事溜須拍馬,終於混得一個掌管糧糙的副將職位。如今看來,自己這個寶是壓對了。
六殿下縱然怒氣衝天,但是提到皇后,還是得掂量掂量。
那副將弓□子,恭敬地道:“將軍此刻定在府內,屬下這就去稟告將軍大人!殿下先稍作停歇,屬下去去就來!”
雷驚乾再一次輕笑道:“還是莫要驚動了將軍,你領我過去便是!”說罷調轉馬頭,走經胡祿低聲道:“帶上十個將士隨我過去!”
胡祿原本聽到雷驚乾驟然放低姿態,燃起的希望早已下沉。原以為六皇子這次雖然來得突然,但如今邊境這軍不成軍的慘狀,像六皇子這樣威名在外的人定能大刀闊斧,還邊境一支威武之師。如今一看,同是皇室中人,自然還是互相庇護。心底早就酸澀不已。可雷驚乾剛剛說道的話,卻讓這員猛將猛地抬頭,眼睛閃過一絲欣喜,洪亮的聲音道:“屬下遵命!”
那副將也不在意,趕緊屁顛屁顛地走到前頭領路!
這將軍府邸居然就離辦公府衙僅有兩街之隔。雷驚乾見狀,臉色又暗了幾分。來到府門前下了馬,手執馬鞭,在程里的攙扶下帶著腿傷走了進去。將軍府上那守門的僕役見到這副將卻是熟悉得很,諂媚地道了句:“李副將,將軍今日還沒起身呢!”
那李副將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走走,今天有貴客,我自己找將軍去!”
雷驚乾一行隨著那副將一直走到裡屋最大的居室外方才駐步。雷驚乾淡淡掃了一眼,問了句:“到了?”
那李副將一臉的諂媚,躬身到:“殿下,到了,卑職這就去稟報將軍!”
雷驚乾又一笑,道:“不必了!”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如臘月寒風:“給我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