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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讚小子了,我不過空發一番感嘆罷了。”
“能有你這心思已然不錯,現在朝中思安,老哥真替那袁崇煥擔心。”
“袁公未必會輸。”
“不瞞小哥講,前日得知那女真汗王努爾哈赤率領十萬鐵騎而來,寧遠城高牆厚,恐也難以抵擋。”
“小子也是聽人傳聞,袁公治軍嚴謹,寧遠城有一萬人馬,加上火器重炮,那是不足慮的,而且滿桂雖與袁公政見不合,但是在國難當頭,是不會見死不救。只要支撐住幾日,女真軍有了傷亡,兩路援軍一動,那女真軍便會後撤。那女真不過十萬人馬,人少地小,豈能和我們長久消耗。”
“呵呵,真看不出來,老弟高見。愚兄痴長几歲,居然看不透這點。”說完,這中年人哈哈大笑,豪邁之情躍然而起。接著他又道:“此番若是能夠乘機痛殺女真人,也可長我大明的威風。”
我喝下杯中的酒道:“據小子估測,雖贏但也難有作為,畢竟我軍人少,對方俱是騎兵,我朝軍隊都以步兵為主。這次能打贏全賴火器之力。一旦在城外野戰,我軍恐不是敵手。相信袁公會駐守以待。”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嘆道:“如今朝中大臣畏戰,也不知遼東何時可平!唉~”說完意氣甚是蕭索。
面對這樣的話,我能說什麼?總不能講,不久後由我來平定這天下吧!我虛應了句:“到文臣不愛錢,武將不怕死!”
“好,就為這一句話喝上一杯。”他說罷,倒滿杯中,就仰頭喝了下去。
我正要答話時,曹化淳卻回來了,手中還拿著幾個編織的小玩意。他看到我面前的中年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走了過來,立在我身邊。那中年人看到曹化淳也是神色不自然起來。結果氣氛開始變得尷尬,片刻,大家都沒有說話,我只好拱了拱手告辭了。
走在路上,曹化淳在旁小聲的和我說,原來那個中年人是開國公常炎林,他是常遇春的嫡系後人,為太祖所賞,世襲開國公。因祖上有功,皇帝信任有嘉,讓其督制御馬監。京城的兵制中,雖然有京師三營,但是都在京師外圍,京城中,外城是由留守五衛負責城防。皇城就是由御馬監來守衛,下面有金吾、虎賁、府軍,武驤、騰驤、左衛和右衛等十二衛。大內有錦衣衛等禁軍十二衛負責。由此可見,這開國公也是說話極有分量的實權人物。只是現在魏忠賢當道,朝中多是阿諛之人,常炎林也就比較隱晦。
“王爺,我們雖然是和開國公偶遇,但是因為他身份特殊,我們實在不能和他結識。京城中很多廠衛,要是給發現這可是大罪。”
“知道了。他怎麼好像認識你?”我邊走邊問道。
曹化淳想了想,“那是以前祭典的時候,我在莊妃前伺候著,有過一面之緣。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宮吧!”
“嗯。”我點了點頭,這真是奇怪,以前我怎麼沒有在明史在看到這些王公貴族的。可能沒有多大留意吧!等我當上了皇帝,讓這個開國公去做個都督還是不錯的人選。
正當我在盤算的時候,開國公常炎林還在那個酒樓上,他一人邊喝酒邊琢磨著,那個小廝就在旁邊伺立著!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
沒想到,我在勖勤宮叫累得時候,在壽安宮裡卻有人在議論起我。壽安宮就是奉聖夫人的寢宮。
魏忠賢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滿意,皇帝已經把大多數的政務都交給了自己處理。不過他今天來見奉聖夫人是有其他的事情商量的。雖然魏忠賢已經位高權重,但對於這個奉聖夫人,他是不能得罪的,兩個人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魏忠賢沒有發達的時候,開始不僅走魏朝、王安的路子,而且依靠了一位十分重要的人,即客氏。客氏原是河北定興縣侯二的妻子後來被選為天啟帝的乳媼,也就是奶娘。這位客氏,開始時也私侍過魏朝,當時宮中稱之為“對食”。這本是宮中宮女、宦官解決生理心理失衡的一種常用辦法。結成“對食”的兩人一般也地位相當,差距不會太大。魏忠賢擠走魏朝後,便與客氏打得火熱。這位客氏,與天啟皇帝感情很深,形同母親,在皇帝面前很能說得上話。魏忠賢因此也能通過客氏,親近皇帝。天啟帝即位後不久,魏忠賢(當時仍叫魏進忠)、客氏立即獲得殊榮。客氏被封為“奉聖夫人”,其子侯國興、弟客光先,以及魏忠賢的弟弟等俱獲錦衣衛千戶的職位。不久,魏忠賢由皇帝賜新名忠賢,掌握廠衛。
魏忠賢的權力都來自皇帝,也靠客氏幫忙。兩人都知道,彼此地合作才能更好的控制皇帝。再加上那層關係,兩人倒沒有多少芥蒂。見面難免就親熱一番。
魏忠賢一邊收拾衣裳,一邊對客氏說:“夫人,前幾日雜家看皇上龍體欠安,是不是需要好好調補??”
客氏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風流惹得禍,前幾天萬歲看上我這的兩個宮女,便要了去,我勸都勸不住!”
魏忠賢面帶淫笑的說:“我說嘛,不過你要注意下萬歲的身子,畢竟大明有好幾位萬歲爺都是栽在女人的肚皮上。”
“知道了,那你呢?又是栽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