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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有女兵五百,個個貌美如花。還有公孫厲三百天兵,個個都是本事稀鬆,酒囊飯袋之徒!”探子語氣間很是激動,他們終於脫離苦海。
這裡的勞工原有一萬多人,先後有人莫名消失,後來又有很多被調走,一走就沒了音訊。他們多以為是中條山內的妖獸作祟,每日繁重的勞動之後,還要擔心莫名其妙出現的妖獸。
“果真?”殷開山詢問,部下騎兵開始下馬,在山坡下排成隊列,準備進攻朝陽坡。
“千真萬確!那寫女兵真正是貌美如花,有些比公孫屠夫的幾位夫人還要美!那個屠夫就是個變態,放著這麼多的美人不用,白白浪費!”一名探子義憤填膺,憤憤不平。
亂世以來,男多女少,分配肯定不均。而公孫策這裡,又是以天兵身份尊榮,很多天兵都組建了家庭,而他們這樣民夫身份的可憐人,只能望而生恨。
而公孫策一人霸占五百妙齡美麗的女子,這讓他們更是難以壓制內心的憤怒。如果不是公孫策鎮壓的厲害,他們這些民夫早就作亂,殺上朝陽坡,以泄心頭之火。
“混帳!”殷開山直接一鞭子抽到這名探子臉上,探子慘呼一聲,抱著頭在地上打滾,指縫裡流出殷紅的血液。
“那些女子再美,沒有融合戰魂也只是凡人!老子部下都是軍魂,站在一旁讓她們砍,累死她們,也別想砍死一個!”殷開山本想犒賞一下這些人,一人賞賜一枚戰魂,沒想到儘是些色迷心竅的不堪之人。
一名有眼色的探子補充道:“回稟將軍,公孫厲部下三百天兵儘是其鄉黨,多是沾親帶故之輩。本事確實稀鬆,但保衛公孫一族之心,甚堅!堅如磐石!”
“很好,戰後你來尋我領賞!”殷開山擺擺手,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打滾的探子,如果不是顧忌他是李靖的人,他早就一刀劈了。
一群探子點頭哈腰離開,讓殷開山再次皺眉。
“兒郎們,聽到沒有!朝陽坡上有五百妙齡美貌女子,你們想要麼!”殷開山大聲喝問,這些軍魂都是生前追隨他的部下,他對待他們,自然要有什麼就給什麼。
何況只是五百女子?作為神將,他有更高的追求。
“想!想!想!!”軍魂都已經徹底復活為人,一個個實力與剛出咸陽的公孫策不相上下,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他們自然有渴望。
鬼界沉睡一千多年,復活後又一直在軍營沙場上度過。他們對於女人的渴望,已經遠遠超過了軍功!
“此戰!坡上除了公孫厲,餘下男丁一律誅殺!除了公孫策家眷,餘下女子,先到先得,不得爭搶!”殷開山很滿意現在士兵的狀況,有進取心,又知道為什麼而戰的士兵,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師。
聽著坡下敵軍的吼叫聲,劉雅蟬等人臉色極差。身旁戴著面具的男子柔聲說道:“眾位夫人切莫生氣,坡下那些敵軍一個都跑不了!”
他就是龍陽君衛劫,是保護公孫策家眷的最後一道屏障。他手下近百名劍客在戰場上的突擊力量,堪比鐵鷹銳士,無人能擋。護著公孫策家眷突圍,對他們來說,遊刃有餘。
“希望如此,這裡的秩序就交給你們了。”劉雅蟬說完,帶著公孫策其餘家眷進了坡頂的一座半完工的小殿,白袍劍婢紛紛後撤保護宮殿,原來的維持秩序的工作被衛劫接收。
“進攻!”殷開山拔劍輕喝,這時朝陽初升,一縷金色陽光灑在他身上。一身金色明光鎧在陽光下折射金光,猶如金色光人,在部下的眼中,不像人,更像神。
軍魂戰意高昂,一個個悍不畏死,面對公孫厲的弩車,有些衝鋒在前的士兵連盾都不配。他們只想第一個登到坡頂,搶最美的那個姑娘。
“色迷心竅!他們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公孫厲摸著臉上一茬鬍鬚,一臉冷笑對左右說道。
韓振龍在一旁抱著弩機,全神貫注順著青石台階望去,低聲回答:“他們只是花下死,死了能不能做鬼還是個問題,更別說風流!”
“老夥計說的不錯,咱死了還能做鬼,他們軍魂死了,就徹底沒了!”
公孫厲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晉軍距離,當只有三百米的時候他突然大喝一聲:“腰弩三輪,射!”
一百具腰弩分成三組,每組一輪射擊只有一根食指粗,兩尺長的弩箭。雖然一輪只有三十幾根弩箭,正面射中不到一半的命中率。
但居高臨下,弩箭勢能不減反增。這十幾根弩箭直接讓晉軍倒下七八串,更有倒霉的晉軍被一箭射斷脖頸!
三輪腰弩射擊完畢,晉軍進攻勢頭一減,減員近二百!平均一根箭射殺兩人!青石台階就是筆直一線,兩旁樹木遮擋。
想要上坡,只能走這一條線,在強勁弩箭貫穿傷害下,自然是衝鋒的人越多,死傷的數據就越大!
“連弩,上!”公孫厲在咸陽的這段時間沒有白過,常常在秦軍靶場研究學習秦弩箭陣,對於指揮弩兵,也算有些心得。
他的指揮下,弩兵持續火力打擊下,晉軍前進極為困難,時時刻刻都在遭受損失,晉軍士氣已經恢復正常,此刻全靠本性中的一股韌性在堅持。
“殺上去,不要給他們裝箭的機會。否則會死更多的弟兄,弟兄們,隨我沖!”一名晉軍校尉持盾仗劍,盾上插著幾根血淋淋的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