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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武藝雖然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可現在能單挑打贏他的人不多,將來能打贏他的人更少。更何況大哥身邊有高順保護,還有一幫符兵精銳。那些敵軍純粹就是在給公孫大哥送經驗,我估計這場戰鬥一小時就能結束。”郭亮皺眉凝視戰場,對面的軍魂戰陣緊湊,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好啃。
楚萌萌搖著摺扇,坐在輜重車頂,端著望遠鏡觀察戰場。聽了郭亮的話也是贊同,他語氣輕鬆:“敵軍的槍陣看起來雖然強大,遇到公孫將軍的部隊,只能被輪白!”
“輪白?槍陣被弓弩克制,肯定會輪白,而且他們的槍,不如公孫大哥麾下士兵的戈長!”安夢知道楚萌萌話里的意思是什麼,輪白是遊戲術語,常常出現在三國全戰論壇里。輪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懂。白就是豎白旗,徹底崩潰!
“是啊,單一的槍陣威力很大,實戰效果卻不強。”楚萌萌見安夢能聽懂自己的術語,好感大增。於是幾人輪著用望遠鏡觀察戰場形勢,相互討論。
面對敵軍還有四百米的時候,公孫策下令:“立陣!”
符兵排成一線,不斷開始調整自身陣勢結構,整整五排戈兵站成一線,戈影重重,極具威懾力。
“風!風!大風!!”符兵站如松,勢如火,竭聲大吼。這呼喊聲直震雲霄,陣後安夢更是兩眼冒星,望著公孫策所在的右翼。
楚萌萌激動的捏緊了拳頭,語氣激昂:“這才是我神州虎賁!大秦,威武!”
“弓,三輪!”公孫策大喝一聲,揚起青龍戟指著敵軍中軍。杜遠征等到命令,帶著杜氏天兵快速通過戈兵留出的通道,也不瞄準,紛紛縱馬奔到敵軍槍陣前百米內張弓就射,邊射邊退。與此同時公孫策調動弩兵布在右翼與中軍之間,還是對著敵軍左軍,也就是公孫策所在的右翼敵軍三段連射。
一時間弓弩俱發,箭矢如雨。杜氏天兵二百張弓,射速極快,半分鐘內人人射出三四支箭。敵方中軍槍兵中箭者紛紛倒地,死亡者腐化成灰,未死者掙扎哀嚎。公孫策略微一掃,大致判斷杜遠征這一輪攻擊令對方中軍減員二百左右。
本陣戈兵將陣線缺口通道補上,杜遠征帶著杜氏天兵憋著一口氣連射氣泄,縱馬朝本陣左翼奔去,同時又對沿途敵軍一頓亂射。雖說杜氏天兵騎射本領稀疏,可也架不住對方槍兵站的齊整,多少還是有收穫的。
弩兵雖然有二百人,卻只有一百具五連輕弩。五百支弩箭平射過去,雖然有射偏射飛的,可取的戰果極大。只要射准,每支弩箭起碼能重傷對方兩三人,擺在公孫策面前的敵軍好像被鐵刷刷過的魚鱗一樣,前排槍兵稀稀落落,被弩箭射飛的軍魂,撞的後陣一片混亂。
“如果有二百符騎,剛才就能一舉將敵陣踏破!”公孫策見前方敵陣一陣忙活,又將陣勢補充完整,不由有些遺憾。他現在只有符騎一百,其中近半是軍官,雖然戰鬥力強橫,可他不捨得用來沖陣。
“主公弓弩齊發,未戰,敵軍減員五百餘,余者鬥志動搖。此戰勝矣!”高順對剛才的弓弩戰術很是推崇,凝聲開口,同時眼睛卻在盯著敵軍主將。
“戰場上千變萬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笑到最後。”公孫策指揮右翼曲將馮鏘帶二百戈兵組成戰陣,五列,每列四十人。和其他兩陣比起來,可謂單薄。命令弩兵後撤填裝弩箭,公孫策望著弩兵,滿懷信心繼續說道:“不過,此戰若無其他變化,確實是已經贏了!”
“殺!”敵軍主將身披赤金色戰甲,外罩鮮紅色披風,仗劍高喝。
在兩軍距離五十米的地方,敵方全體槍兵紛紛端起長槍,平直對準前方,悍不畏死的沖向戈兵戰陣!
“嘿嘿,可惜他們的槍太短!”公孫策冷笑一聲,對著敵軍聲勢浩大的衝鋒滿是鄙夷。如果他用槍兵,會用人數優勢慢慢堆死對方。這樣的衝鋒只要自己部隊撐住第一波,這仗就是勝了!
“殺!殺!!”衝鋒的槍兵全都失去了簡單的思考能力,唯一的想法就是殺,將手裡的槍捅進敵人的胸腹,拔出來再捅。
“必勝!必勝!”符兵齊聲大喝,前三排戈手持戈奮力向前推出,人靠人,肩並肩,靠人牆硬是用橫戈將衝鋒的槍兵架住。後排戈兵長戈鑿擊,一個個僥倖躲過橫戈推擊的槍兵紛紛被鑿穿頭顱,盡數身死。
戈兵戰陣反擊雖然犀利,也架不住對方槍兵一波波悍不畏死的的衝鋒,整條陣線如同波浪一樣,此起彼伏。更危險的公孫策所在的右翼,戈兵只有二百人,擋住正面槍兵不難,可是兩側槍兵確實難以防備。
接戰的瞬間,公孫策就對部隊失去了指揮,他無暇分心指揮,專心戰鬥。帶著符騎遊蕩在最右翼,不斷對槍兵發動衝鋒。
同時弩兵填裝完畢,公孫策命令他們自由攻擊,以幫助馮鏘堅守為主要目標。一時間弩箭如雨,對著槍兵發起一波波的洗禮,馮鏘一曲面臨的壓力驟減,站穩腳跟才開始和槍兵絞殺起來。
近戰騎兵和槍兵在冷兵器時代就是一對冤家,相互克制。不過總的來說還是騎兵占優勢,見到對方槍陣散亂,公孫策狠踹馬腹,持戟高呼:“隨我殺!”
公孫策一馬當先,帶著符騎衛士發動衝鋒,他雙手持戟衝進槍兵陣列,往來奔馳。掌中青龍戟舞動如電風扇片,一個個擋在面前的槍兵連人帶甲被砍成零碎,無人能擋。